第9章
她與言止,其實長得很像。
這也難怪。
畢竟她可是言止的親小姨。
先帝在元后病故的第二日,從宮外迎娶了元后的親妹妹。
與她一起進宮的,還有皇七子,她的親兒子。
與言止僅僅相差了一歲。
所以,戚家不僅僅是她的母族,也可以是言止的母族。
只要我證明言止比太后更有價值,他們自會做出取舍。
23.
迎著太后的視線,我開了口:
「臣妾要告發(fā),是太后殺了先帝。她甚至還造假了遺詔,將陛下的名字改成了七皇子的名字。」
「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七皇子失蹤,她才臨時將原本的傳位詔書拿了出來,扶持陛下上位。」
太后輕蔑地笑了:
「荒唐!一派胡言!」
她嘲諷道:
「貴妃編借口的時候,怎么也不想個周全一點的?這漏洞百出的理由,誰會相信?」
「貴妃還不知道吧?傳位詔書只有儲君和三公能看見,我等后宮婦人,看都看不了,更別說造假了�!�
「至于哀家謀害先帝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我瞪大了眼睛:
「沒……沒見過嗎?」
「從未見過。」
我有點兒慌了。
我垂下眼簾,不敢再像剛剛一樣直視太后的眼睛,右手機械性地重復著捋頭發(fā)的動作,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吧?臣妾明明見過那張假詔書……」
相比我的心虛,太后中氣十足:
「那你倒是說說,上面寫了什么?」
「上面寫著……皇七子言珩,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tǒng)。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制,持服二十日……」
「這里錯了。」太后得意洋洋地糾正我:
「不是持服二十日,是持服二十七日。」
「可……可陛下才持服二十日��?」
太后拿捏住了言止的一個把柄,愈發(fā)自得:
「那是皇帝違背了遺詔�!�
她掃了一眼群臣,剛要再加油添醋幾句言止的不孝,話未出口,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里。
她臉色煞白,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詐我?」
笑容不會消失。
笑容只會轉(zhuǎn)移到我的臉上。
我言笑晏晏:
「太后娘娘既然沒有看過遺詔,怎么會知道上面寫了什么呢?」
她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鳥,只能象征性地「撲騰」兩下:
「可是你不也……」
「臣妾看過傳位詔書�!�
我提醒她:
「臣妾是妖妃,臣妾沒有素質(zhì)的�!�
24.
太后這個隱患,算是徹底地解決了。
戚家為她爭取了一條后路。
送往郊外不知名的山寺中,從此青燈古佛長伴一生。
立即啟程,不容耽擱。
太后臨行前,非要與我單獨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