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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笑了,他這人效率也太高了些,“太早了吧。”

    “你想住什么樣的房子?”

    “這兒嗎?”

    “對�!�

    “沒想過。”許嘉茗看著窗外的景色,背后是他溫暖的胸膛,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陳巖�!�

    “嗯?”

    “我想快點畢業(yè),畢業(yè)后就回國�!彼D(zhuǎn)過了身,看向了他,“回國后,我想去北京找工作�!�

    陳巖竟一時說不出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她的父親,回國想離得更近些,但他沒有想到過,她有在為了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他知道,站在她的角度,這個決定,絕對算不上明智。

    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這個決定,于他而言,有利于他們倆的未來,有利于他;但是,于被蒙在鼓里的她而言,不一定是最好的選擇。

    許嘉茗看著沉默的他,有些不開心,“我也不一定要去北京的,只是在考慮中�!�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巖揉著她的頭安撫著,“嘉茗,我希望你做的決定,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許嘉茗推開了他的手,“我對我們的關(guān)系很認真,如果你覺得不能承受我這種認真的話,你提前跟我講清楚�!�

    “你用不著懷疑我對你的認真,而且自私地講,我希望你現(xiàn)在就回國。就算拿不到學(xué)位,我都能幫你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你愿意嗎?”

    “這兩件事性質(zhì)不同,你只是提供了一個不現(xiàn)實的假設(shè)。如果你真的這么為難,我不強求你的。”

    許嘉茗理性上知道他這是為她好,他對自己的認真她無法否認,但她此時就很失望,她在為他們的未來打算,他卻讓她更理智點,她也不想跟他一見面就關(guān)于這件事吵架,“我們倆先冷靜點,你有時差吧?要不要先休息?”

    陳巖拉住了要離開的她,“你要去哪兒?”

    “我去外面買杯咖啡,你先休息吧�!�

    她剛說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腳離了地,被他抱起扔到了床上,他隨即就壓了上來,她推都推不開,“你干嘛?”

    “你高中就來了加拿大,這里的身份很容易拿。站在你的立場,最佳選項是多呆一年,拿到身份。而我,更想要你回國,我們有更多的相處時間。”陳巖盯著她,“人當然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趕緊回國,那我現(xiàn)在這么跟你講清楚,能不能算我的免責聲明?”

    他們說的都對,她這就是在沖動,可是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時,許嘉茗卻是無比的委屈,難道是她對他太過依賴了嗎。溫哥華此時已經(jīng)對她毫無吸引力,在那兒她沒有家人,沒有愛人,只有以年為單位的等待。

    “陳巖,你這樣的理性讓我覺得……”她有點說不下去,但還是誠實地表達了出來,“我也許不該這么依賴你�!�

    “不要這么想,好不好?”陳巖低頭吻住了她,他真的吵不過她,她這個人,邏輯性強,又會在不經(jīng)意間打感情牌,讓他只能徹底認輸。只能輕輕吻著她,哄著她,“如果你真這么想,我只能一個月過來兩次了。”

    許嘉茗只被他哄了一半,還是有點難過又生氣,但她覺得自己這次進步了,她沒有直接想分手。

    陳巖看著鬧脾氣的她,覺得可愛又可恨,“知不知道我這次坐經(jīng)濟艙過來的?很累的�!�

    她看向了他,半信半疑,“真的嗎?”

    “騙你干什么?坐了十幾個小時,就為了親自來受你的氣。”

    明明覺得他是在氣她,她還是沒骨氣地被他逗笑了,“行吧,我們扯平了�!�

    但笑完之后,她還是覺得他在撒謊,他哪里是會勉強自己坐經(jīng)濟艙來的人,而且他這精神很好的樣子,哪里像��?

    她卻是無暇再去計較他是否在撒謊這件事,看著窗簾被緩緩地自動拉上,房間里的光線逐一被收去。

    當他的唇落在她的小腹上時,她突然有些害怕,這似乎與以往都不同,

    她想要感受他沉重的身軀,想要與他有更多肌膚的觸碰,他卻不給她。當她喊著他的名字,想讓他過來抱她時,他不理她,不給她任何回應(yīng)。像是在報復(fù)她剛才說的不要依賴他,她也抓不住他,小腹被親到濕濡,她緊張到不停地喊著陳巖,他也未停下。

    吻一直往下,當他親到她的大腿根部時,頭腦眩暈到有點懵,但她大致也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如果說在愛情里,她想要公平,同樣為他多付出些。但此時他對她做的,她是絕對不會去對等的。

    她喊了停下,不要這樣,可他哪里會在這種事情上聽她的,用手分開了她試圖合上的雙腿。

    他的動作很慢、很溫柔,可他估計在航班上忘了刮胡須,胡渣在蹭著她,卻是讓她無比的心癢。她只能閉了眼,試圖如此來蒙蔽自己在這場荒唐中的羞恥心。

    在黑暗之中,她感受著他的吮吸,舌尖上的討好。

    熟悉的感覺再次回來,她沒有過性之前,也不太想。與他有過之后,她很喜歡與他這樣膩歪著。將大把的時間荒唐在無意義卻足夠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上,用身體取悅著彼此,當被欲望沖昏了頭腦的那一刻,所有一切有意義的事,都顯得那樣的索然無味與無趣。只有當下的極致快樂,是抓得住的。

    她還是無法想象,他這樣的人,會為她做這種事。

    手揪著床單,無助到極致,她舒服又難堪地哼唧出了聲。這個過程又足夠的漫長,將她的羞恥心一層層剝下,讓她必須向他完全打開自己。

    在這樣的坦誠之下,剛才的矛盾,又哪里需要一個確切的回答;她又何必再懷疑,他是否足夠愛她。

    他總能輕易制住她,讓她毫無防御能力,讓她孤立無援地被羞恥的快感沖擊著,讓她不得不獨自面對她的欲望。腿間的黏膩出乎意料地多,直到最后她繃直了腳尖,哭了出來。

    他終于上來抱住了她,撫摸著讓她有安全感,再在她耳旁細語著,“嘉茗,我愛你。”

    第56章

    兩人在酒店荒唐了一整個下午,許嘉茗累到不行,洗完澡就趴床上躺著。等他洗完澡出來,見他多看了自己兩眼,她趕忙說餓了。

    也確實餓了,這都七點了,她今天就吃了一頓飯。

    陳巖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她這人找借口都心虛地躲開了他的眼神。見她累了,也沒帶她出去吃,酒店內(nèi)的扒房就很不錯。

    龍蝦新鮮,牛排口感到位,連生蠔也不錯。以前許嘉茗吃飯時幾乎不會主動點生蠔。但這次見他吃了,她忍不住也拿了一個,味道竟然還不錯,是鮮甜的。

    陳巖將手邊的白葡遞給她,讓她喝一口,說解膩的,她膽小地拒絕了,說不膩啊。他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吃完了飯,她卻忽然說想吃薯條了,陳巖不知她是不想立即回房間,還是真想吃了。不過酒店里有個Bar,他帶她過去吃薯條。

    許嘉茗不喝酒,也不怎么去酒吧。這個酒店里的Bar都算得上安靜,舒緩的輕音樂幾乎沒有存在感,燈光昏暗,小桌上放著燃燒的蠟燭。進來就能感受到一種輕松,這樣的氛圍,她還覺得挺新奇的。

    陳巖幫她點了薯條,見她拿根薯條蘸了醬,漫不經(jīng)心地邊嚼邊看向吧臺,像是第一次見調(diào)酒,眼神里都帶著好奇。他覺得十分好笑,感覺自己帶了個未成年來Bar,對方還不喝酒只吃薯條。

    許嘉茗看調(diào)酒師行云流水的動作,再到拿了個攪拌棒迅速攪動著,最終倒出了杯粉色的酒,末了放顆橄欖在酒杯上,剛遞出去,就被服務(wù)生端走了,她卻沒想到這杯酒端到了自己面前。

    陳巖看著她,“試一試,酒精度數(shù)不高�!�

    還挺好看的酒,興許是這樣的氛圍太過蠱惑,許嘉茗端著酒杯喝了一小口。雖然有點甜,還帶了水果的清香,但還是有酒的苦味與辣意在。

    看著她微皺的眉頭,他笑了,“不喜歡?再嘗一口�!�

    不想浪費這一杯酒,估計他也不會幫她喝,她又嘗了一口。有了足夠的預(yù)期,畢竟酒也不會像汽水一樣好喝,第二口倒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兩口之后,許嘉茗還是放下酒杯,繼續(xù)拿了薯條,“你不喜歡吃薯條嗎?”

    “一般�!�

    陳巖剛說完,她就將手中的薯條遞到了他的面前,他就了她的手咬了口薯條,“蘸點醬。”

    他還挺喜歡吩咐人,許嘉茗卻覺得挺好玩,將剩下的一截蘸了醬,再繼續(xù)喂給了他。但他只吃了兩根就說不用了,端起酒杯抿著,她問了他,“你這是什么酒?”

    陳巖沒回答她,就將自己的酒杯推到了她的跟前,“自己嘗�!�

    許嘉茗喝了一口就被嗆到,味道很濃烈,太難喝了,襯托得自己面前這杯跟糖水一樣,“你很喜歡喝酒嗎?”

    陳巖搖了頭,“還行。以前滑雪,山里沒什么好吃的,帶瓶酒過去暖身�!�

    薯條有點膩,她不由自主地拿過跟前地酒喝了口,果真能解膩,忍不住多喝了兩口時,他又幫她點了一杯。

    “喂,你這是要灌醉我嗎?”

    她的臉蛋都有些紅,撐著頭半趴在了桌上,笑著自己,這才一杯而已,陳巖塞了根薯條到她嘴里,“對�!�

    “你怎么這么壞?”

    是一句嬌嗔,他卻忽然低聲問了她,“如果我做了很壞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許嘉茗想歪了,今天下午他做的事,在她看來已經(jīng)夠壞了,他還會怎么壞。她瞪了他,想說不會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真巧,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許嘉茗太開心了,見那人發(fā)現(xiàn)她時,她主動笑了下打招呼,“Hi,Veronica。”

    陳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今天在大堂里看到的背影。此時,他看到了這個人的正臉,覺得熟悉的瞬間,他就已經(jīng)認出了是誰。

    Veronica再次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眼神中的警覺。

    下午時,她是過來開會的,進大堂時就到了那個女孩,穿了件藍色的大衣,身形高挑,引人注目。

    她身旁站了個男人,男人摟住了她的腰,幾乎要將她抱入懷中,親昵地親了她的額頭,兩人在竊竊私語著。

    在公眾場合有親密舉動算不上得體。但兩人這樣的親近卻是頗為賞心悅目。她找男朋友尚有品味,長得不錯。

    不過男人甚是戒備,自己多看了幾眼,他就已經(jīng)看了過來。

    漫長的會議,過程中一度難以推進時,雙方起了爭執(zhí),激動時算是破口大罵。再文明的地方,當對方覺得你可以糊弄時,還是沒那么文明的方式最有效率。吵完之后,再接著談。

    結(jié)束后,Veronica沒了胃口吃東西,來這里的Bar喝一杯放松緊繃的神經(jīng)。過來時,她不知自己是否帶了某種隱秘的心思,是不是還會再見到那個女孩。

    在酒店遇到,自然是男女關(guān)系。

    是女孩先打招呼的,Veronica走上前,“Chloe,好巧,過來玩的嗎?”

    “是的�!痹S嘉茗想起了上次在機場被她聽到的電話,男朋友就在身旁,禮貌點也該介紹下,“這是我男朋友,和他一起過來玩的�!�

    Veronica看了面前這個男人,兩人點頭執(zhí)意,誰都沒有開口打招呼。

    “好,你們玩得開心�!�

    “謝謝�!�

    Veronica看起來就不會是與人多閑聊的人,兩句招呼過后,就離開了。許嘉茗也沒當回事,端過第二杯酒,依舊是果香。但多了點澀意與凜冽,有他在即使醉了也沒關(guān)系。

    陳巖若無其事地問了她,“她是你朋友嗎?”

    “不是,她是周卓的朋友�!痹S嘉茗搖了頭,感覺自己腦子都遲鈍了,“可能也算不上,就同行關(guān)系吧,上次我來紐約遇到的。”

    Veronica只喝了一杯,就回家了。

    她離開時,情侶倆仍在坐著聊天,女孩是笑著的,那樣的單純與沒有防備,是上次與周卓吃飯時沒有過的。

    Veronica知道,與她絕無相認的可能。可見到她后,自己竟然還是會忍不住想知道,她是怎樣的性格,她會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

    她的男朋友,與她相反,不是個性子簡單的人。都不必從酒店的消費水準來判斷他的經(jīng)濟狀況,那樣的人,骨子里的矜貴與傲慢,必然生于一個富貴的家庭。

    富貴的家庭,心眼與算計,都會比常人多。

    這一條,是普遍的規(guī)律,卻是沒有在女孩的身上用到。

    他看著復(fù)雜,但望向她的眼神中,是有真心的,只是不知有多少。

    興許是老了,Veronica最近時�;貞浲�。她一個從不回頭看的人,偶爾也會去想那一條被自己放棄的路。

    許永成那樣的男人,愛上他,再正常不過。

    他極度聰明,人的智商都差不多這句話是用來安慰普通人的。她對男人的審美一直沒變過,聰明的。

    他們有過極度熱烈的青春,那樣讓她不顧一切的戀愛,這輩子也只有過一次。

    她一直是想出國的。

    許永成不肯出國,也從未考慮過出國。他的父親早逝,母親拉扯了他長大。他說過,他無法拋下母親出國。

    當與一個聰明的人結(jié)婚,他的聰明卻無法用在你想要的地方。甚至他主動放棄了旁人難以企及的機會時,生活就不會多如意。

    他這人也非常熱心,在單位里為了一件為大家好的事,跑前跑后,事辦得很不錯,受益了旁人,可他轉(zhuǎn)頭就被同事們給賣了。他的單位,是個高級知識分子扎堆的地方。

    都說底層互害,其實不是。知識分子的惡,沒多大差別,只是手段更高明些。

    他的職業(yè)前景看到了頭,他在尋找別的出路,仍然是不肯出國。

    那時孩子出生了,每天晚上都在哭鬧,雖有他幫忙帶,但她還是要喂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喝奶時還很兇,經(jīng)常將她的□□咬破。她又困又累,疼的想把孩子給扔在地上。

    那時的她,很絕望。一個個失眠的夜里,聽到孩子的哭聲時,她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恨她。

    Veronica倒了杯酒,于她,于他,人生都沒有了回頭路。

    有一種感情是,不論分開多久,不論往日有沒有聯(lián)系。對彼此的信任,是深入骨髓的。遇到事時,永遠可以找對方。

    許永成來找她,自然是有事相求。

    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了,這種體量的商人,為了脫身,為了子女,應(yīng)當早在海外有資產(chǎn)配置。

    他找上她,要求足夠隱秘,不留下痕跡。

    而他劃出的那一點,在他的身家中,算不上什么。雖然于普通人來說,是一筆巨款了。

    他說,是給嘉茗的,以后我出了事,就麻煩你了。

    他口中的出事,不是什么進局子,是他無法親自去做這件事了。她這里,是最后一條路。

    她這些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足夠多,但那天晚上。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感到了一陣悚然的恐懼。

    她沒有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會讓她知道的。她只是很淡定地點了頭,說好的,交給我。

    他們聊了許久,像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無話不談,卻又對一些話題避之不及。

    臨走前,他抱了她,說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

    她看到了他被抓的新聞,她并不關(guān)心他犯了什么罪。能做到一定地位的,沒人是守規(guī)矩的。

    她卻沒有能力幫他,恐懼著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又不免認為他悲觀了。

    他只是聰明,不是料事如神,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等到結(jié)果時,她覺得他的確是想多了。四年而已,如果表現(xiàn)好,還能早點出來。出來后,東山再起都不是沒可能。

    Veronica灌下了杯中的酒,苦不盡,甘常在。

    兩人的旅行挺隨性的,睡到午起,找個餐廳吃飯,下午逛個藝術(shù)展。

    陳巖已訂好了晚餐,快到點時,兩人就已經(jīng)到了餐廳等待。

    周卓差點遲到,畢竟是工作日,手中的活可不管什么下班時間,被領(lǐng)進餐廳時,看著這兩個兩個富貴閑人坐在了一塊,頭還側(cè)在了一起看菜單。嘖,都不用上班是嗎?

    許嘉茗看到周卓走過來了,“難得請你吃飯,你還要擺架子遲到�!�

    “我哪里像你一樣不要上班��?”

    周卓說話時眼神掃過了她旁邊的男人,先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嘉茗的朋友,周卓。”

    陳巖點了頭,“我叫陳巖,嘉茗的男朋友�!�

    “你們倆的保密工作還挺嚴啊,我都想不到你倆會在一起,滑雪時我還以為你是游客呢�!�

    “我的確算是游客,工作在國內(nèi),現(xiàn)在兩地跑�!标悗r看向了他,“我冬天會過來滑雪,雪季還沒過,有機會可以一起去。”

    他還挺上道,剛上來就如實交代了,還提了一起滑雪。滑雪上,有這種技術(shù)級別的指點幾招,進步會很快。周卓笑了,“我技術(shù)太菜,跟你這種大神滑不到一個賽道上�!�

    旁聽的許嘉茗納了悶,這一個冬天,他什么時候去滑過雪了。但她也聽出了周卓的不對勁,她幫他說了句,“他滑雪也一般啊,為什么滑不到一個賽道上?”

    她這話一出,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看向了她。搞得她說錯了什么一樣,“怎么了?”

    陳巖沒回她的話。

    周卓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真談戀愛,她連男朋友滑雪很牛這件事都不知道。雖覺得這個人太傲慢,但這一點也沒法否認,“他滑雪很厲害的,你不知道嗎?”

    許嘉茗看向了陳巖,“真的嗎?”

    陳巖都要被她氣笑,“還行,你的滑雪裝備,賣了嗎?”

    “��?沒有�!�

    “那你下次跟我一起去�!�

    “可我不會啊。”

    “我教你。”

    周卓還以為許嘉茗要拒絕了他,畢竟自己都勸了她好多次,結(jié)果就見皺了眉的她點了頭。

    “好吧,我再試一次。我要是還不會,就是你的問題�!�

    陳巖笑了,“那我兇你,你可別怪我�!�

    “你不可以好好說嗎?”

    陳巖都有些后悔主動提議教她,滑雪算得上危險,基礎(chǔ)動作不到位,輕則摔跤,重則骨折。他對這件事很嚴肅,自己也不是沒有教過陳婧,吼了她幾句,她還給嚇哭了。所以他直接花錢請教練,不浪費自己時間,更不必吃力不討好,還得被記恨。

    見陳巖吃癟了不說話,周卓倒是樂了,“你這人,跟你好好說,我覺得你這輩子也學(xué)不會。就得兇你,你才會長記性,逼著自己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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