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嘉茗�!标悗r看著她,他應(yīng)該在她生日這一天來的,但他不想有任何意外,“遲到的生日快樂�!�
許嘉茗看著小小的蛋糕上燃燒的蠟燭,這么些年,她都沒有鄭重其事地過過一個生日。自己沒那么在乎,也不愿細(xì)想,生下她的那個人,還記不記得這一天。她的出生,對那個人來說,是不是一種痛苦,痛苦到要將她徹底拋棄。
可雖是遲到,但被他記住,再很有儀式感地送了鮮花,再將蛋糕送到她面前時,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很想有人記住她生日的。
第79章
吊帶裙很性感,她露出了光裸的手臂,白皙的胸在領(lǐng)口垂下的蝴蝶結(jié)下時隱時現(xiàn)著。頭發(fā)被真絲發(fā)圈松散地挽在了腦后,卻淡化了性感的氣息,多了分溫婉。
見她看著蛋糕不說話,陳巖低聲提醒了她,“許個愿�!�
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流程,許嘉茗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閉上了眼,在心中默默地許愿。
陳巖看著閉眼的她,蠟燭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很美。面對真正的美麗,很難有言語形容。人的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的,花很多時間、做很多事,就是為了一瞬的感受。那一瞬,可以是自己滿足,也可以是別人開心�?吹絼e人開心,并不是善良,也是一種自私。因為對方的開心,能讓自己得到滿足感。
看到了她剛才眼中的驚喜,陳巖沒有想到她會這么開心的,這是他做得不夠多。這次準(zhǔn)備得臨時,鮮花是他離開北京的那一天訂的。
他離開時有很多事要收尾,忙了個通宵,這樣正好能上飛機(jī)就睡。是陸遜提醒了他,要不要訂束花。他想了下,說就白玫瑰吧。今天將花搬進(jìn)門時,花束差點卡了門,他輕聲地搬到客廳,就怕吵到臥室里的她。蛋糕是兩人上次在紐約,她吃過說好吃的。
許嘉茗許完愿,睜開眼吹滅了蠟燭。光亮熄滅,煙縷散開時,是他注視的目光,她看著他,“陳巖,謝謝你�!�
陳巖聽了她這話,略有些不滿,“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
許嘉茗不會將他為自己做的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朝他笑了下,“好�!�
陳巖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要不要現(xiàn)在吃蛋糕?”
“好呀�!�
雖然昨晚從客廳離開時,自己拿紙巾擦過沙發(fā)的,但還是不想直接坐上去。許嘉茗坐在了地毯上的白玫瑰旁,這么多花,她心里很滿。
屋子里沒開燈,茶幾上放著個香薰蠟燭,她問了他,“你有打火機(jī)嗎?”
“沒有�!标悗r坐在了她身旁,“我不抽煙�!�
許嘉茗笑了,她可沒這意思,“那次視頻我還見你抽煙呢�!�
陳巖挖了勺蛋糕送到她嘴邊,“那你怎么去夜店玩了?”
“喂,我是成年人,去夜店怎么了?”
“我妹不靠譜,你還挺心大的�!币娝豢诔缘�,陳巖又喂了她一勺,“你想去玩,我下次帶你去�!�
許嘉茗咽下后舔著嘴角的奶油,見他又喂過來,她搖了頭,“你怎么不吃?”
“很甜嗎?”
“不甜�!�
許嘉茗見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傾身朝她襲來,她有些怕。昨晚太過放縱,她不想醒來后就再來一次,看著他無限貼近自己,她緊張地推了他的胸膛,“你干嘛?”
陳巖皺了眉,東西放在花旁邊的,怎么就找不到,她也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的樣子,他彎下腰查找著。
許嘉茗顯然是自作多情了,他沒有想親她的意思,身體繞過她,像是在找東西,而手臂還在她的胸前蹭著。她想問這是不是故意時,屁股就被他打了一下,示意著她挪動位置。然而她這身后是沙發(fā),身前是他,幾乎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了原地,哪里還能動得了?
不過陳巖很快就找到了,不知怎么,首飾盒就被她坐到了屁股底下,還挪到了沙發(fā)下。他伸手進(jìn)去掏了出來,起身時才看到她的身后,后背幾乎是光裸著的,一層什么都遮擋不住的黑色薄紗一直到了腰際,才由薄布料替代并蓋住了風(fēng)光。
“你在干什么呀?”
他坐起時頭撞到了她的胸,許嘉茗還沒來得及喊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藍(lán)色盒子。
“生日禮物�!标悗r將盒子放到了她手上,見她不動,他提醒了她,“要不要打開來看一下?”
許嘉茗沒想過他會準(zhǔn)備禮物,能記住并給她補(bǔ)過一個生日,鮮花與蛋糕的驚喜,給她的快樂就已經(jīng)夠了。至于禮物,她真的不計較這些物質(zhì)。
看著包裝盒,她就已經(jīng)知道這份禮物很貴重,但打開時,內(nèi)心還是震動了下。是一枚戒指,主石是方形的一顆藍(lán)鉆,剔透到完美無瑕,指環(huán)上是密集鑲嵌的小鉆石�?v然屋內(nèi)光線欠佳,鉆石憑借著那一點兒的光源,都顯得極為耀眼。
許嘉茗對這種級別的鉆石沒有了解,不知道具體價錢,但肯定的是,這非常貴。她合上蓋子,短暫見了天日的鉆石又被掩于首飾盒中,遞回了購買者的跟前,她想說謝謝,卻想起他剛才的不滿,“花和蛋糕就夠了,不用這么貴重的禮物�!�
陳巖沒有接下,“放心,這不是求婚戒指,只是個禮物。”
禮物是他的心意,誰的心意被拒絕都不會高興,她不知如何委婉拒絕,就拿了他自己說的回了他,“等到那一天,再用這么貴重的�!�
陳巖笑了,“那你先收著唄,反正都是你的�!�
這跟他以前送她的那些禮物不同,那些她自己是有能力購買的,他給她買,她會很開心。這枚戒指,是超出個人消費(fèi)能力的,即使是由他贈送,她也會有壓力。
她自己有錢,沒那么想讓男朋友給她買很貴的東西,更不需要奢侈品來證明愛。她只要他愛她,能讓她感到開心和幸福,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奢侈品只是流水線上的標(biāo)準(zhǔn)產(chǎn)物,再稀有的鉆石,也有價碼,沒什么好炫耀的,只要有錢,誰都買得起。而愛人,是獨(dú)家定制款,跟金錢無關(guān),只看心意是否相通。
許嘉茗搖了頭,“真不用,你給我買個瑜伽墊吧,我可以在家做拉伸�!�
她想要的禮物居然是一個瑜伽墊,陳巖都有些哭笑不得。但這就是她,他的嘉茗,就是這種性格。
可這樣溫馨的時刻,陳巖忍不住在想。如果她的爸爸還在,她是不是能夠理直氣壯地收下禮物,而不是覺得這一枚戒指貴重。他買得起的,她的爸爸也能為她購買。
剛剛看著她在許愿,他也不敢問她許了什么愿望,因為他無法幫她實現(xiàn)。
“對不起,嘉茗,我沒有辦法送你最想要的禮物。”
許嘉茗愣了下,眼淚已在不經(jīng)意間,落了下來。
她最想要的禮物,是活著的爸爸,以后她再也不能聽到爸爸對她說生日快樂了。每一回想到這個事實,都有種喘不上氣的難受。
她只能盡量不去想,想到后,控制著自己的難受,轉(zhuǎn)移注意力去做其他事。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有他在這,她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直流著淚,沒法說出一句話。
她想說,沒關(guān)系,你不需要為這件事道歉的,我已經(jīng)能徹底接受這件事了。就算親密如他,她也不想將最崩潰而無助的一面,向他展現(xiàn)。
可是,她停不下來。手背剛抹去眼淚,立即就有如水珠一般淌下。
陳巖不該講這句話的,那就不會把她弄哭了。他沒有讓她不要哭,也沒有幫她擦掉眼淚,伸手將她抱入懷里。
好像她的每次哭泣,都是無聲的,極力抑制著自己,不讓別人聽見。在北京,他晚上回家時,幾乎不見她的哭泣,只有些低落。直到走的那一天,她才在他面前落了淚,遂即就被她擦掉,連一個擁抱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她的眼淚打濕了T恤,吸了水的棉布已將濕意傳到他的心口處,淚水中的鹽滲進(jìn)了皮膚,蜇得他疼。可他對這種痛甘之如飴,她愿意在他懷里哭泣,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是他撥開了她的傷口,想看她傷得有多嚴(yán)重,不知能不能再清理一下。以后復(fù)發(fā)時,能不這么疼。
陳巖輕拍著她的背,“嘉茗,不要憋著,哭出聲好不好?”
在他懷里哭得喘不上氣的許嘉茗,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了嗚咽聲,越被他哄,就越像回到了小時候,哭聲都在變大。
一個人的時候,她只能在有限的時間里悲傷。她要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她跟自己有過很多次的對話,邊哭邊當(dāng)自己的醫(yī)生,勸住自己。
現(xiàn)在被他抱著,她不需要當(dāng)自己的醫(yī)生,只要單純的難受、發(fā)泄就好。她知道,他是能接住她所有情緒的。
記憶已經(jīng)是零星的碎片,最難受的那些,嵌入了她的心里。周卓來接她回去,爸爸的臥室,骨灰盒被放進(jìn)沒有陽光的地方……
那些疼痛,在經(jīng)歷的當(dāng)下,因為要活下去,人要用麻木抗衡著;一切都過去時,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后,疼痛才會被釋放。很疼,疼到不能接受,卻無法避免地要經(jīng)歷若干次。
這一次,有他在,她的疼痛格外強(qiáng)烈。傷口徹底被撕開了,可她并不絕望與無助。她親身感受著痛苦,又有著懵懂的感知——她會好起來的。
可是,有他在,她就想哭很久。有一雙手,能永遠(yuǎn)牽著自己;有一個胸膛,能永遠(yuǎn)給自己靠。在他面前,她沒法不委屈,沒法懂事地說我很好,沒法不用眼淚在無聲地譴責(zé)他的遲到。
陳巖抱著快哭到顫抖的她,心揪著疼。如果現(xiàn)在她依舊說要分手,讓他離開。只要能讓她不這么難受,他依舊會做與上次同樣的選擇。
他拍著她,哄著她,可每一次讓她不要哭,她都哭得更大聲,沒有個停下的征兆。他沒法不哄她,也沒法狠心讓她停下。
可還是怕她哭得頭疼,陳巖硬生生將她從懷里扒開,她已經(jīng)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跟個孩子似的。
他伸手去夠了紙巾,幫她擦鼻涕,她卻不肯用力擤出來,他只能用力捏了鼻子幫她擦的更干凈些。
許嘉茗還想哭的,可真被他這一下弄疼了,哼著喊了疼。
陳巖將紙巾丟到了一旁,“你鼻子又不是做的,怕什么?”
許嘉茗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那也會捏壞的�!�
陳巖給她仔細(xì)擦了眼淚,“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會經(jīng)常難受?”
“沒有那么頻繁了。”
“每次難受,都會像這樣哭嗎?”
“不會。”
剛說完,眼眶就又紅了,她避開了他的眼神,“別問了�!�
“好,我不問�!标悗r低頭親了她,嘴唇軟軟的,“嘉茗。”
“嗯?”
“對不起,我沒有陪著你�!�
許嘉茗不需要他這個道歉,認(rèn)真地回了他,“不要這樣講,最難的那部分,我想自己度過,你不要感到抱歉的�!�
陳巖都不知道講什么好,心疼中混著更為復(fù)雜的情緒,他不知她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依賴他,“以后慢慢告訴我,這幾個月你怎么過的,好不好?”
躺在他的臂彎里,手摸著他胸前濕漉的一大片,這幾個月,她想了很多。比如因與果,機(jī)緣與變數(shù)。如果沒有偶遇,她自始至終沒有與這件事里的人有任何聯(lián)系,那么結(jié)局會不會改寫?她的進(jìn)入,是不是破壞了因果循環(huán)。
然而這些胡思亂想,找不到邏輯的支撐。沒有一個合理的邏輯,她無法得出結(jié)論。沒有證據(jù),她就無法給自己和陳巖定罪。
這是想不通的事,她也能明白,自己是用折磨自己在減輕負(fù)罪感。跟他分手,自己會痛,但負(fù)罪感就能少點。
被割裂感撕扯著,她找不到答案,只確定了一件事,他是她在那樣灰暗而寒冷的日子里,最純粹的心動。
看著他,她的心忽而很軟,她曾口不擇言地跟他講過,后悔遇到了他。
手從T恤往上,摸到了他的喉結(jié),再到他的臉龐,許嘉茗不舍得放開他,“不要,誰讓你遲到的,你就是不想我、不關(guān)心我�!�
“我錯了�!标悗r捉住她的手,拿到唇邊親吻著,“工作出了點意外,我不想匆忙趕來后造成更大的嚴(yán)重后果。徹底解決完了,才放心過來。這樣也能待得久一點,到年底的圣誕假期,我們找個地方玩一個月。就這一次,原諒我好不好?”
許嘉茗能理解的,自己作為實習(xí)生,都不太敢請假,更別提有一份正職的人無法隨心所欲地脫身。他口中的嚴(yán)重后果,估計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他沒有告訴她是什么后果。她只是隱隱覺得他在北京時,工作形勢可能很動蕩。他看起來不想說,她也沒有再追問,“再說吧。”
剛說完,手指就被他咬了一口,她被逼問著什么時候再說。
見她不肯回答,陳巖拿過了被她放下的首飾盒,打開將戒指拿出,戴在了她的食指上,尺寸正正好。
手被他抓在手里,許嘉茗被動欣賞了戴在自己手里的這枚戒指,是很好看,她喜歡藍(lán)色,更何況這還是顆藍(lán)鉆。還沒戴多久,就被他摘下,隨即又被試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尺寸竟然也剛好。
“兩個手指都可以戴,還挺實用�!�
許嘉茗被他逗笑,第一次看人這么用實用的。
陳巖沒有給她摘下,任由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這東西沒法退,你要現(xiàn)在不戴就收起來,留到以后戴。”
第80章
許嘉茗沒有想到陳巖效率那么高,他跟她說要換個大點的公寓,她回了他,說你自己找好了,反正我現(xiàn)在這個夠住的。
周一她去上班前,兩人一起吃的早飯。早餐是他做的煎蛋、香腸和烤面包,吃完后他陪她步行到公司。進(jìn)公司前,考慮到他可能要回去補(bǔ)覺倒時差,她就把鑰匙給了他。他說他今天去看房,確定了就搬。
她沒說什么,這也不是一天的事。她也不介意他就一直住在她那里,不覺得擁擠,再搬個住處也挺煩的。
然而在上班的時候,許嘉茗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說公寓定了,他來搬家。當(dāng)時手頭在忙,她掃了眼信息后就匆忙回了個好。
忙碌過后,她拿了手機(jī),他一直沒回過她,不知在忙什么。不過在她快要下班前,他給她發(fā)消息說要來接她。
陳巖是準(zhǔn)時來接她了,不過沒有帶她去她的公寓,直接帶她去了新公寓。
她換了拖鞋進(jìn)去時,覺得他的行動力太強(qiáng)了些,她的沙發(fā),都已經(jīng)放在了這兒的客廳里。
“定的沙發(fā)還沒到,先把你的搬來了�!�
“定的能退嗎?這個就夠了�!�
“過兩天就到了。”
許嘉茗看著這客廳的空間,很寬敞,采光還非常棒。新的沙發(fā)到了,客廳也能容下現(xiàn)在這個。
她繼續(xù)往里走,走到衣帽間時,還是震驚了下,她的衣物已經(jīng)分門別類地收拾好了。更別提洗手間里她的護(hù)膚品已經(jīng)按照她原先的使用習(xí)慣給擺放整齊。臥室的床很大,兩個枕頭放置在了床頭。
她的東西不多,眼見的這些,幾乎已是她的全部物件。
這些搬家的瑣事,都被他外包了出去,并且一天就搞定了,屋子里非常干凈,估計又請保潔打掃了一遍。
想起自己剛搬過來時,頭一周家里都是凌亂的,真沒有花錢的不是。他也沒告訴她,不然按照她的習(xí)慣,她肯定要自己收拾。
再走到客廳時,許嘉茗才發(fā)現(xiàn)餐桌和茶幾上,都放了新的花瓶,不過里面沒有鮮花,她可以將他送的白玫瑰插上。
見她站在窗前看風(fēng)景,陳巖從身后抱住了她,“一起��?”
許嘉茗笑了,他都把東西給搬來了,還要再問她什么,看著窗外夜幕低垂下的點點燈光,她忽然對他說,“你知道嗎?剛來紐約的時候,我不怎么適應(yīng)。晚上一個人時,還有點害怕。”
“那你花了多久才適應(yīng)的?”
“半個多月吧�!�
陳巖親了她的耳垂,“以后不會了。”
這也許兩人的正式同居。
再次從一個人的獨(dú)居,變成了兩個人共同生活,許嘉茗適應(yīng)的很好。
與此前在溫哥華相聚時的時刻在一起不同,在紐約的他們,白天各自有工作要忙,晚上的時間,都給了彼此。
他們會一起出門散步,晚飯有時去餐廳吃,有時在家里一起做。他做的飯?zhí)贸�,她總是吃多了躺在沙發(fā)上癱著,而他拿一本書坐到沙發(fā)上,抱著犯困的她小憩一會兒。
洗完澡后,是兩人的私密時刻,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幾乎成了一天中她最享受而放松的時刻。昏暗燈光下的呢喃細(xì)語,他欣賞的目光,肌膚的摩挲與撫慰,最隱秘部位的交融,感官上的極致愉悅。
她也漸漸學(xué)會了放開,被他主導(dǎo)她是很愉悅,可有時她也想占據(jù)絕對的主動權(quán)。她會在上面,可有一次,她不與自己對視。反而垂眸盯著她的腰時,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內(nèi)心還是受到了羞恥感的沖擊。
扭動到熟練,甚至顯得無比貪婪。這一面的自己,從未如此具象地看過。被他牽引了出來,再被他私藏了欣賞。不過她才走神了一瞬,就被他打了,催促著她。
到徹底結(jié)束時,她忍不住哭了。被他抱在身上安慰了許久,他不斷跟她重復(fù)著,她很美,很喜歡她這樣。
內(nèi)心再羞恥,身體的舒服與精神上的愉悅是騙不了人的。
每一個晚上,都被他們肆意地花在了取悅彼此上。
直到陳巖來了這一周,周五時才想起了他妹,說要告訴她,他來紐約了。
許嘉茗回了他,你怎么不早說。結(jié)果他回了她,說沒時間招待她。
他這回答,瞬間就讓她沒了話講。兩人的確挺忙的,她也粘著他。甚至因為他在,她清晰地感知到即將來月經(jīng)前身體的敏感。
她自己都沒想起他妹這茬,也沒資格說他。她就是有點尷尬,不知如何面對陳婧。
許嘉茗湊過去看了他的手機(jī),他才說了一句,他妹就一連發(fā)了好多條信息,問他在哪里,什么時候到的,來紐約干什么,請她去吃飯。
見他面對著滿屏的問題,就要放下手機(jī)時,許嘉茗問了他,“你怎么不回她?”
“不知道回哪一個�!�
“你不打算告訴她,我跟你在一起嗎?”
“她要知道了,肯定經(jīng)常來找你玩了�!�
“可以啊,你都在這了,她可以常來這里玩啊�!�
陳巖看著她,她一點都不了解陳婧,“我告訴她,就是等著她來宰我,能不能給我省點錢?”
許嘉茗不想搭理他這話,他的錢跟她無關(guān)�?煽粗闷鹗謾C(jī)回消息時,還是緊張了一下,不知道陳婧是何種反應(yīng)。畢竟她有點心虛,自己一直都在瞞著。
然而陳婧的反應(yīng)也是驚訝到她,表達(dá)了震驚之后,就說是她在中間牽橋搭線,在自己面前說了他的好話,才有了復(fù)合機(jī)會的,緊接著就要獎勵。他沒搭理她的話,她就又提了要求,周末要來家里玩。
陳巖看了她一眼,“你想跟她玩嗎?”
許嘉茗點了頭,她也有半個多月沒見陳婧了,“她來家里玩的話,你問她想吃什么。”
陳巖喜歡她的用詞,卻是不贊同地問了她,“你要干嘛?”
“做飯啊。”
“不用,叫外賣。”
陳婧沒想到他哥在紐約租公寓了,這顯然是準(zhǔn)備長呆,震驚了許久。這不顯然是為了許嘉茗來的嗎。
嘖,那之前的分手,到底是誰提的,答案不言而喻了。
感覺他倆結(jié)婚就是這兩年的事了,反正陳婧是不相信什么愛情長跑,男人這物種,拖著不求婚,就是不想結(jié)。不結(jié)婚,就是還有換人的心思。
雖是她哥,他這新搬入的寓所,陳婧沒有空手上門。她帶了束花,還有許嘉茗喜歡的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