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纖睫下的眸光冷厲,兩只被銀色鐵鏈捆住的手抵在我身前。
沙啞,不成語調(diào)地說:「公主不可。」
「下官是朝臣,不是公主隨意玩弄的面首�!�
他越是抗拒,我越是心癢得厲害。
為了得到這個清冷端方、高嶺之花般的探花郎,我命人在酒宴上他的杯子里放了不少藥。
到了床榻上,他還保持著清醒,有掙扎的力氣。
官服上的發(fā)絲被汗水浸透了,一縷縷貼在他緋紅似玉的面頰上。
傅長清咬著唇瓣,保持清醒。
唇上留下的齒印,和咬出的血珠,從禁欲中透出蠱惑。
我手也沒閑著,掐住他精瘦修長的腰肢,解下他腰帶……
傅長清徹底惱了,眼底寒意裹挾著殺人的怒氣:「布衣一怒,血濺三尺�!�
「公主如今停手,還有機會。」
在我的戲弄下,他呼吸加重,眼紅得要吃人:「公主戲弄輕薄于臣,臣必會殺了公主!」
「殺吧,殺吧,命都給你!」我貼近他紅透的耳垂,低聲哄他乖一點。
三天前,我用膳時,鼻血噴涌而出,止不住,滴在我最喜歡的白玉糕點上。
身邊伺候的宮女,嚇得驚慌失色。
畢竟我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公主,頭發(fā)都不能多掉一根。
太醫(yī)院最好的醫(yī)正,一路小跑進了公主府,為我把脈。
他半跪在地上診了半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回公主殿下,您……您得的失血癥,是千古難癥。臣無能,暫時無藥可救�!�
這么說,我是要死了?
比起我,太醫(yī)先哭了起來,仿佛命不久矣的人是他。
「本公主還活著呢,先別號!」我被他吵得頭疼,直截了當問,「本宮還能活多久?」
至少活個幾年,撐到我出嫁吧。
不然到死沒開過葷,多憋屈��?
最近我看上了個剛入官的探花郎,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隱隱勾勒出修長大腿和腰線,卻偏偏生了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的臉。
我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咽口水。
那種反差感,別提多帶勁兒。
本來想徐徐圖之。
太醫(yī)顫顫巍巍比畫了一下。
我拍了拍胸口:「還有六年�。俊�
那還好,夠我拿下探花郎,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太醫(yī)咽了口唾沫:「公主……是六個月,半年!」
我差點蹦起來,我連一年都過不完了?這對我這個血氣方剛的妙齡少女來說,何其不公!
深思熟慮后,我瞅著四下無人,讓太醫(yī)貼了過來:「本公主看上一人,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他死心塌地跟著我?」
太醫(yī)一臉「我懂」:「有的,有的!公主只要給他喝下,神仙也動凡心�!�
藥很順利放到了傅長清酒杯里。
我以為會等來他的表明心意。
結果,我還是太年輕。
人直接送到了我的床榻上,平日里清姿傲骨的人,在我面前面紅耳赤,不屈服地蹦跶,活像只快燜熟的大蝦。
來不及走心了,我當機立斷決定走腎。
他要殺我,就讓他殺吧。
我本來也活不長了,先把人睡了,嘗一遍滋味再說。
省得我變成鬼,還惦記著傅長清,死都不安生。
2
長夜漫漫,不得不說太醫(yī)的藥真有用。
漸漸地,傅長清反客為主,追逐我的唇,肌理分明的臂膀按住我,不許我逃離。
一夜魚龍舞過后。
我心滿意足,兩條腿纏在他腰上,手也放在他白皙的胸口。
昏睡過去前還在想,我得到他身子,明早起來哄一哄他,補償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