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將鎏金腰牌扯下,冰涼堅硬的牌子從背脊上寸寸掠過,小雅惠子挺起腰躲避陌生的涼寒,肌膚上起了一層戰(zhàn)栗。安逸塵輕笑了幾聲,終于將腰牌交給駕車的侍衛(wèi)。
車廂一開一合,淺淺開了一口小縫兒,那士兵教一截雪白晃住眼睛,恍然了好些時候才將腰牌接過來察看,上頭明煌煌的雕龍刻云,背后有“梁雁南王”四字,哪里還敢再懷疑。
他當即喝呼一聲打開城門,便雙膝跪地,伏首磕頭,“恭送六王爺�!�
車馬終于又行了起來。
安逸塵張口咬住她玲瓏圓潤的肩頭,疼痛讓嚇得魂不在體的小雅惠子驀地回神,緊接著,徹骨的酥麻洶涌而至。安逸塵撫摸著她的身體,將她渾身僵硬安撫得漸漸松緩下來,略帶薄繭的手捏著她的臀肉,微癢地輕呵在她的耳邊,低笑道:“怕被人瞧見?”
小雅惠子冷了一下心神,回道:“你不怕……啊……恩……”
身下突如其來的沖撞令小雅惠子失聲叫出來,婉轉(zhuǎn)動人,小貓爪子一般撓在心頭,車廂外駕馬的侍衛(wèi)連抽鞭的聲響都落了一拍。
安逸塵愉悅地笑起來,“本王懼怕甚么?男歡女愛,夫妻敦倫,誰還能免俗了不成?”他將滿身汗津津小雅惠子撈起來,按倒在身下,一手掐著玉乳,一手按著她的小腹重重往深處撞去。
小雅惠子無處可攀,只能扶著安逸塵堅闊的手臂,張著口將吟叫壓在喉嚨中深深喘息。
安逸塵也不再折磨她,一通疾風驟雨,將小雅惠子頂送到欲海浪尖,喘息化成無聲的呻吟,染了一層薄紅的嬌軀在他手下痙攣不已,安逸塵拉著她到懷中抱緊,男女的喘息在車廂中糾纏回響,身下又狠插了幾下,深射進花心中。
小雅惠子攀附在他的肩上,眼里丟了魂一樣迷離,無論是身前的胸膛,還是背后環(huán)住她的手臂,無一處不落在安逸塵掌中。安逸塵不曾撤身,將陽精往深了送,扳過小雅惠子的臉親吻吮咬著她的唇瓣,呼吸與津液交纏,分不出彼此來。
她意亂情迷,滿身疲累地倒在安逸塵的懷中昏昏欲睡,沉迷間也分不清真假,也不知他是不是當真說過……
“往后不許再喝避子湯了�!毙揲L的手指輕撫著細膩汗?jié)竦男「�,他咬著她的耳朵,低低說了一句,“你給本王生一個小世子罷……”
小雅惠子想,他果真是醉了。
第11章
禮下士(一)*6
當夜安逸塵毫不避諱地將小雅惠子裹在鴉裳里抱回了長公主府,絞金絲的烏色袍裳下露出的兩彎瑩潤腳趾與玉白腳踝,如新月一般,教人移不開眼睛,任誰都知他們之間方才發(fā)生過什么。
小雅惠子羞恥欲死,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間。安逸塵低笑著咬她耳朵,道:“躲什么,讓別人知道你是本王的,難道不好?”
小雅惠子下唇咬得幾乎出血,才忍到安逸塵離開。
他是故意的。
他不怕人知道,或許還怕人不知道——她小雅惠子并不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只是個從官窯里出來、連自己兄長的床都能爬的蕩婦。
天很快入了九月,皇上移駕春和別宮避暑,欽點了文侯趙行謙隨駕,自然也少不了邀請小雅惠子。
小雅惠子本不愿見人,可架不住安桓苦苦相求,也就勉強應下,同去春和宮小住半月。倒是歷來會隨行護駕的雁南王留在了京城,由安桓親任一名年輕的將領武衛(wèi)邑全權接手巡防要務。
自然,那本該由雁南王安逸塵掌管的兵符也“暫時”交由了武衛(wèi)邑。
烈陽射下的光一道一道熾白發(fā)燙,暑氣蒸得人大汗淋漓。小雅惠子著淺碧色的薄紗衣,執(zhí)裂冰紋的團扇,似個冰雕玉塑的神女,雖是冷冰冰的,卻立在這樣灼人的焚風中,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陪安桓下了幾盤棋后,正行去濃郁的綠影中,準備回隨云軒午睡片刻。
在芙蓉花叢中,見其中立著一人,衣紫袍,佩美玉,風神出塵,不應當立在艷俗的繁花中,該是楊柳梅竹中出來的風骨人物。
這便是文侯趙行謙了。
他輕笑起來,遠遠朝著小雅惠子作揖行禮。
隨云軒中。
奴才們退避三舍,連小雅惠子幾個心腹都在外頭侯著,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密切警覺著周遭的一切。
一道香汗順著雪白的頸子蜿蜒淌落,趙行謙無法不注意,魔怔了一樣望著。直到汗水落進豐盈的胸脯間,教小雅惠子用絹帕不經(jīng)意拭去,趙行謙才猛然驚醒,慌亂地別開目光,喉結(jié)滾了一滾,只道這天愈發(fā)燥熱得要命了。
梅子湯中盛著冰塊,用玉匙攪動,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在這靜謐的軒閣中顯得尤為悅耳。
小雅惠子淡淡道:“此番就勞煩趙大人與武將軍了�!�
趙行謙回道:“能為殿下效命,是臣的榮幸。當年若非殿下相救,我趙行謙不過就一把草席裹入黃土的寒骨罷了……便是為殿下死,我都心甘情愿�!�
“天行大任于斯,總要有些非同尋常的歷練。你是皇上的門生,得皇上知遇才有今日,士當為知己者死�!毙⊙呕葑臃隽朔鲱~頭,神態(tài)有些慵懶,“跪安罷�!�
趙行謙一反往常,得她命令,這回卻紋絲不動。
他行起,單膝跪在小雅惠子面前,為她脫去一只錦鞋,“臣服侍殿下入寢。”
小雅惠子瞇了一下眼眸,待趙行謙去脫另一只時,抬腳抵在他的肩胸上,“趙行謙,你放肆�!�
趙行謙捉住她細白的腳踝,將小巧精致的玉足握在掌中,動作的確放肆,可姿態(tài)仍舊是卑恭的。他低低道:“殿下此番謀劃,不出一年,就可將雁南王的黨羽盡數(shù)拔去,往后再不必受他脅迫……屆時還請殿下開恩,準許臣陪在殿下身邊……”
他執(zhí)起小雅惠子的玉足細細親吻,“臣已有鐵證,可以證明皇上登基伊始,雁南王逾越本分,私批奏折,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要殿下首肯,臣可舉百官彈劾雁南王,請圣上度裁……”
他舔舐著凸起的踝骨,吮進唇中親吻。小雅惠子俯身,抬手擒住他的下頜,靜靜地凝望著他。兩人四目相抵,趙行謙象是有了莫大的鼓舞,挺起身將小雅惠子按倒在榻上。
他癡了似的挨蹭著她的臉與頸,“殿下……殿下……”
“趙行謙。”她輕輕抱住他。
趙行謙銜住她的耳尖,炙熱沉重的呼吸鉆進耳朵中。他攬起小雅惠子的腿,撩開緋紫色的官袍,早已硬挺的下身隔著衣料放肆地抵在她的腿間,細細挺動著摩挲起來。
小雅惠子容色毫無情欲,連眼睛都是清明的。
“若本宮說,當年私閱奏折的不是雁南王,而是本宮,你當如何?”
那本意亂情迷的趙行謙如迎頭被潑下一盆冷水,霎時間定住神。
小雅惠子撫上他僵硬起來的背,似乎是在安撫,“趙行謙,你寒窗苦讀十二年,滿腹經(jīng)綸,珠璣斐然,合該在朝堂上一展雄心壯志,又何必為本宮斷送自己的前途?”
她推著趙行謙起身,冰涼的指腹似透著寒氣,將他一腔燥熱的情欲漸漸撫平。
小雅惠子為他正了正衣冠,對行士禮,“請文侯回罷。”
趙行謙幾乎是狼狽地離開了隨云軒。小雅惠子端坐在榻上,理好衣衫,思及趙行謙那一句“逾越本分,私批奏折”,驀地想起三年前,與安逸塵第一次行歡。
三年前,安桓登基。
坐在偌大的龍椅上,他的身子不合時宜的小,因先帝駕崩得突然,連新帝的冠冕都來不及改,戴上仍顯得有些大。
安桓夜里抱著她的腰,哭鬧著太師又訓斥了他,又將堆積如山的奏折推倒,死活不肯再看一個字。在小雅惠子面前,安桓頭一回任性如斯。
到了那時,小雅惠子才意識到,他的確還是個孩子,突如其來的重擔壓在身上,第一反應就是逃避。
可這位子一旦坐上,又怎輕易逃得開?
如此,小雅惠子先是哄睡了他,半夜再抱著奏折往奉天閣去。
安逸塵就在奉天閣等著她。
他半仰在榻上,執(zhí)酒杯的手撥開珠簾,面容是動人心魄的英俊,迷離的眼眸因醉意而添了幾分邪氣,饒有趣味地凝望著她。
安桓登基,就該她來兌現(xiàn)承諾,付出她應付出的代價。
細弱的手臂將沉甸甸的折子擱在案上,安逸塵看見了,輕笑一聲,譏弄道:“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東西,這等事也要靠著你?我們安家的江山遲早毀在你這禍水手中。”
小雅惠子跪在他面前,伏地行禮:“十三只是不曾學過,可他天資聰穎,一點即通,還請王爺教他。”
安逸塵涼涼笑了一聲,“為何教他?這江山又不是本王的,那十三也是你的弟弟,與本王冠個同姓罷了,真論起來,沒有多少情分�!�
小雅惠子抿著唇,臉色愈發(fā)蒼白,顫聲道:“王爺想要什么?”
“本王可什么都不缺�!卑惨輭m執(zhí)意要看她吃癟,看她技窮,所以才這般刁難她。
小雅惠子唇抿得更緊了。她知道,在安逸塵面前,她沒有任何籌碼。
“不過……”安逸塵俯身攏住她尖巧的下巴,略微瞇了瞇眼睛,輕聲道,“總要將上次的債償了,才好有下一次,是不是?”
小雅惠子的背剎那間繃緊了,烏亮的眼瞳里收梢起光芒,盡管早就料到,可當真來時,她仍舊驚懼不已。
這副神態(tài)落在安逸塵眼中,渾似個炸毛的小雀兒。他一時笑起來,手擱在她的頭頂上撫弄,“怕什么?這反應還真像個雛兒了。官窯里出來的,難道還不會取悅男人?”
第12章
禮下士(二)*6
水波紋紗帳透出銀白的月光。
一件,一件,慢條斯理褪去她青碧宮裝,胴體雪白,比月光都耀眼。夜間稀薄的涼風親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引起她輕微的戰(zhàn)栗。
她并未遮擋,神容決然又倔強,唯有挺立的胸脯一起一伏,不經(jīng)意中流露出恐懼。
安逸塵心悅她的青澀與懼怕,伸手去攬她的腰肢。小雅惠子一下抓住他手臂,掌心里全是微涼的汗水。
安逸塵輕笑起來,貼在她的小腹上輕嗅幾口,些許輕淡的香氣縈在鼻端,“怎么,后悔了?”
小雅惠子一下攏緊手指,很快,她推倒安逸塵,橫腰跨坐上去。三千青絲瀉落,輕掃在他的下腹,安逸塵癢得心火直燒,眼睛卻離不開這張殊麗艷絕的面容。
小雅惠子聲音發(fā)顫,“我沒有�!�
隔著薄軟的衣料,安逸塵陽物已灼硬似鐵,小雅惠子輕擺腰身輕蹭。她不經(jīng)人事,卻在教坊司見慣了風月,既陌生也熟悉,她見過其他女子這般做,往往能取悅于身下人。
她的身體經(jīng)人調(diào)教,敏感無匹,不足半刻鐘,陌生濃烈的酥麻便從她背脊上攀上來,沖得她腦海陣陣發(fā)白。她輕咬住唇,將呻吟聲壓成破碎的喘息。
婉轉(zhuǎn)吟哦,連聲都叫得這般好聽。當真一把天生的媚骨。
安逸塵漆黑的眼睛中有一絲絲迷離散亂,扯住她的發(fā),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仰頭咬住殷紅的唇兒,僅僅是咬,聽到小雅惠子細叫,品嘗到血腥氣才作罷,又將血珠舔進口中,吮來吸去。
小雅惠子未嘗與人親吻過,安逸塵突如其來的掌控將她強撐起來的膽量擊潰,渾僵硬成了塊木頭,呆呆地任他吻進深處,探汲著檀口中的每一處。
吻罷,安逸塵又掐住她的腰顛轉(zhuǎn),將她牢牢按在身下,幽幽盯著她的臉說:“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騎在本王上頭�!�
小雅惠子既見他不喜,軟了腰身在他掌中,任由他擺布。
這番安逸塵反倒有些興致缺缺,伏在她身上深深淺淺親吻片刻,又含混道:“不過你唐突起來,倒也可愛�!�
薄軟的衣料是最后的距離,撤下后,便是真正的肌膚相親。碩大賁張的性器抵在玉戶上,反復挨蹭,流溢的花汁將那器物染上一層滑膩的晶瑩。
從前安逸塵不耽情愛,與女人在床笫間常常是興起尋歡罷了,沒那么多心思去玩花樣兒,也從不在乎身下人會是什么感受。他慣來如此,到了與小雅惠子的頭一回,也不見能好到哪里。
頂端試探幾番,尋到花穴緩緩抵進。奈何那口兒實在太小,性器尺寸又實在不善,安逸塵起初存下了幾分溫柔心腸,不舍得真令她痛極,可反復都不得其法。
安逸塵再溫柔,小雅惠子也依舊疼,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一雙雪腿在朦朧的月光中細細發(fā)抖。
三番失敗消磨,令安逸塵沒了耐性,他低低咒罵一聲,起身扯起腰帶,蒙住小雅惠子的眼睛,一手掐住她兩只細手腕子,按在頭頂,蠻橫兇狠地往里頭擠去。
小雅惠子喉嚨里滾出一聲嗚咽的痛呼,腰身反弓起來,僵硬緊張,如一張拉滿的弓弦,仿佛只要安逸塵再撥弄一下,就可輕易崩斷。
小雅惠子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安逸塵一手按住她的腰,令她退無可退,一手又輕輕撫弄著她額上汗?jié)竦陌l(fā)絲,“永嘉……別動……”
灼燙的性器一寸一寸侵入,壓抑的恐懼洶涌至眉心,狠擰成一團,她細微掙扎起來,咬住唇輕輕嚀嚀,似在哭泣。若此刻能望進她的眼睛,那定是眸含水光,濕漉漉的好似一團幼獸,既可憐又無辜,誰見了都會生出七分憐惜。
然此時,安逸塵見不到,也再生不出憐香惜玉的閑心,挺腰將陽物送得更深。
安逸塵忍得大汗淋漓,下身也教小雅惠子咬得緊,索性停下松了一口氣。汗珠順著他俊挺的輪廓滑下,落在小雅惠子胸前,兩人渾似沐浴過的,皆是汗津津一片,也已分不清誰的身體更熱一些。
他將蒙住小雅惠子眼睛的腰帶摘下,潮乎乎的,濃黑的睫毛濕潤,可瞧不出她是在哭,那眼睛里困獸猶斗的倔強勁兒從未消失過。
安逸塵一下一下挺送著,手撥弄開她咬緊的唇齒,血珠如線,落進他的指縫間。
他嗤笑一聲,合著渾濁的喘息,混亂道:“好兆頭,也算見紅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