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中的刀甚至還沒有碰到于景煥一點(diǎn)點(diǎn),林騫堯就感覺到大腿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有那么一瞬間腦袋都空白了。最后,好像是漏風(fēng),又好像是腿斷掉了一樣,他整個人就這么直接跪在了于景煥的面前。
緊接著,他的耳邊就響起于景煥的嗤笑聲。
“還敢跟我玩陰的?真以為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找你嗎?蠢貨�!�
可林騫堯卻已經(jīng)有些聽不清了。
疼痛和怒火讓他的神志都有些不清醒,面前是越來越大的雨,林騫堯甚至感覺自己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
鮮血汩汩地從傷口往外流淌,就這么順著濕透的褲子,流到了地上,在渾濁的泥水中染開了一片淡淡的紅。
林騫堯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這么痛過。
痛到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痛到連身上唯一可以殺了面前這個人的工具都握不住,只能由著于景煥從他手中奪走那把刀。
他很努力地想要仰起頭,想要再去看看車窗里的那道坐在后座上的身影�?伤念^發(fā)卻忽地被一只手掌扯住,頭皮撕扯的疼痛讓林騫堯只能被迫仰起頭去看于景煥。
“你在看什么?”
于景煥撕扯著他的頭發(fā),他俯下身看著這張臉,只是一想到面前這個人跟林滿杏生活了那么多年,一想到那幾個水漬聲和碰撞聲響起的,令他無眠的夜晚……
嫉妒如火焰般將他的理智燒成一灘齏粉,于景煥他恨不得直接刮花他這張臉。
他也配?
他林騫堯也配?!
“你在看林滿杏嗎?你配嗎?你配看她嗎!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你他嗎配看她嗎!”
于景煥緊緊地看著林騫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里是熊熊燃燒的憤怒和仇恨,堅定得讓他無比厭惡。
一個沒錢沒權(quán)的廢物,也敢這么看著他?
于景煥眸光漸深,他手中的力道更加用力,像是恨不得直接就這么把林騫堯的頭皮撕扯下來,而接著,他手臂一摜,就想要將林騫堯猛地往地上一摔。
“把她還給我!”
可就在這時,林騫堯憑借著身體最后的一點(diǎn)意志,頭對著于景煥的頭狠狠一砸,將他撲倒在地。
緊接著,林騫堯就要從于景煥的手里搶走那把槍,可于景煥這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握著手中的槍,二話不說就用槍管狠狠地對著他的頭一砸。
即便從小到大,林騫堯干了不知道多少農(nóng)活、扛了不知道多少重物,可跟接受過系統(tǒng)教學(xué),從小按照繼承人培養(yǎng)防衛(wèi)術(shù)的于景煥,他依沒有任何可比之性。
更何況他本身就已經(jīng)受了傷,身體到了這一刻早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
“砰!”
腦袋被于景煥狠狠地踩在地上,林騫堯雙手撐在地上,想要努力爬起來,可臉卻被堅硬的鞋底踩得更加用力。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把滿滿還給我!把林滿杏還給我!”
倒在地上的青年目眥欲裂,他那雙眼睛此刻已經(jīng)猩紅得可怖,額頭也還往下淌著血,可他卻好像感受不到一點(diǎn)痛一樣,脊背用力撐起,就想要掙脫踩在他頭上那人的控制。
可沒用,什么用都沒有,他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于景煥捏死他,仿佛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林騫堯,怎么就非要回來找死呢?”
頭頂上傳來于景煥的聲音,林騫堯卻覺得那聲音傳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他死死地看著面前那輛車,想要透過它看見里面的林滿杏,可他卻只能看見那漆黑的車身。
直到他的頭發(fā)再一次被人扯起,林騫堯的視線中,又一次出現(xiàn)了那張他恨不得殺死的臉。
“我本來想著,讓那個死老太婆給你打電話,如果你識相一點(diǎn)老老實實地待在那里,我就放過你。可是你偏偏惦記著你不該惦記的,我只能給你一點(diǎn)教訓(xùn),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癡人說夢�!�
“于、于景煥�!�
林騫堯艱難地喊出這個名字,喉嚨的血腥已經(jīng)壓制不住往上涌,他每多說一個字,血都會沿著嘴角往外溢出。
“我不會、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騫堯用盡最后的一點(diǎn)力氣,他朝著于景煥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了我?哈�!�
于景煥用仿佛看著一個死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和喪家之犬無疑的林騫堯,他一字一句道:“林騫堯,之前的每個晚上,我在窗外聽見你對林滿杏做了什么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
“……你說,你說什么?”
林騫堯的眸光有一瞬間的呆滯,但下一秒,他意識到了于景煥話里的意思,他再一次瘋狂掙扎地起來。
“你說什么!于景煥!于景煥你這個畜牲!你畜牲!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于景煥!你給我去死啊!”
對于他瘋狂的咒罵,于景煥卻表現(xiàn)得很是平靜,他冷漠地看著林騫堯,問:“林騫堯,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過什么嗎?”
話音剛落,于景煥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緩緩地舉起先前從林騫堯手里奪走的那把刀,他的目光比刀刃還要冰冷。
“既然你選擇過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在冰涼的刀尖觸碰上青年的面頰,逐漸劃動帶來刻骨刺痛的那一刻,于景煥看著他臉上出現(xiàn)的,那一道長長的血痕,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騫堯,你說,如果你這張臉毀容了,就算是有一天你真找到林滿杏了……”
“你覺得她還會喜歡你嗎?”
*
“為什么于景煥可以下去找林騫堯,我不能下去?”
頭頂上是無法忽視的重量,眼睛睜開后,也是一片只有淡淡光線落進(jìn)來的黑暗。
在五分鐘前,于景煥拿條領(lǐng)帶把林滿杏的兩只手手腕捆住,又在她腦袋上蓋了條毯子后,林滿杏就只能這么一直坐在真皮座椅上,什么都看不見。
“嗷嗷!”
而坐在林滿杏大腿上的狐貍,似乎也對主人遭受到的遭遇打抱不平,尖銳地叫了好幾聲。
“林小姐,這是少爺?shù)姆愿�,他和林先生有些事情需要商量,請你理解一下�!?br />
目光從不遠(yuǎn)處倒在地上的,仿佛尸體一樣的青年淡淡移開,喬斯佰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那仿佛幽靈一樣乖巧坐著的少女,眼神很難不受控制地落到那條暗紅的純色領(lǐng)帶上。
在不久之前,那條領(lǐng)帶還整齊地打在他的襯衫領(lǐng)口上,安靜地貼服在西裝之下。
“可是我也想跟林騫堯說話,他還不知道我要走了�!绷譂M杏有些不開心,她又動了兩下,可是手腕上的領(lǐng)帶還是牢牢地捆著,半點(diǎn)都掙脫不了。
“林小姐你不用擔(dān)心,林先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
喬斯佰重新又看向正前方,只見已經(jīng)處理好事情的于景煥正轉(zhuǎn)身朝著車子走來,在林滿杏看不見的地方,長發(fā)男人的笑容有幾分意味深長。
淅淅瀝瀝的雨聲還在響著,雨滴時不時拍打在車窗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厚重聲音,將某些被隔擋在外的聲音,掩飾得更加難以讓人察覺。
車門再一次被打開。
銀發(fā)青年裹挾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大喇喇地坐了進(jìn)來,仔細(xì)去聞,隱隱還能聞到那潮濕黏膩的血腥味。
“呦!”
嗅覺敏銳的狐貍頓時就察覺到了什么,一身赤紅色的漂亮皮毛驟然炸了起來,它帶著敵意和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青年,呲起尖銳的牙齒。
“李叔,開車�!�
于景煥先是警告地看了眼那狐貍,接著便對著內(nèi)后視鏡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又開口說道:“記得小心點(diǎn),可別撞到什么臟東西了�!�
“是,少爺�!�
于是,車子重新緩慢啟動。
于景煥見車子已經(jīng)繞過林騫堯往前開去,他這才扯掉林滿杏頭上的毯子,用它隨意地擦了兩下自己的頭發(fā)后,便披在肩上。
“于景煥,你把我手中的東西解開,這個繩子捆得我不舒服�!�
重新獲得光明,林滿杏先是有些不適應(yīng)地眨了兩下眼睛,接著她就又把雙手舉到于景煥面前。
“林滿杏!”
林滿杏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
?[34]小村姑也能在大少爺面前想前夫哥嗎?
隱隱綽綽聽見有人在喊她,林滿杏下意識就想要往車窗的方向看去,可另一只還有些冰冷的手掌,卻先一步掌控著她的后腦勺,又轉(zhuǎn)了回來。
“干嘛呢?下雨有什么好看的�!�
于景煥的右手牢牢地控制著林滿杏,不給她一點(diǎn)再看向窗外的機(jī)會,同時他以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說道。
“于景煥,我好像聽見林騫堯在叫我�!绷譂M杏被迫只能看著他一個人,她如實地說著自己剛才聽見的。
“喔,我也聽見了�!�
車子又開了一小段,于景煥這才松開右手。接著,他一邊解開捆住林滿杏雙手的領(lǐng)帶,一邊面不改色地說:
“我聽見他喊你,叫你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別他嗎的整天氣我,我頭發(fā)都被你氣白了。”
“可你的頭發(fā)原來就是白的�!�
手重新獲得了自由,林滿杏的思緒也很容易地就被帶歪了,她伸手摸了縷于景煥前面那被雨水打濕成一簇簇的劉海,認(rèn)真地說道:“但是它的尾巴好像是黑的�!�
“以后估計就都是黑的了�!�
見林滿杏沒有再說起林騫堯,于景煥又胡亂地摸了兩下林滿杏的頭發(fā),用著帶來幾分期待的語氣,他說道:“林滿杏,以后我的頭發(fā)就要跟你的頭發(fā)一個顏色了�!�
“大家都是這個顏色�!�
林滿杏說著又看向坐在前面的兩個人,她的視線在兩人的頭發(fā)上更停留了短暫幾秒后,轉(zhuǎn)頭對著于景煥說道:“他們也是這個顏色。”
“林滿杏,你懂什么?一點(diǎn)也不一樣好嗎?”于景煥摸著她那卷翹的,有些地方被太陽曬得還有些棕褐的長發(fā),眸光漸深。
只要他把他的頭發(fā)染回去,做好這個繼承人,他才能給她最好的生活,他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每天看著她無憂無慮地招貓逗狗,活得無比自在。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他也是有喜怒哀樂的。
“行了,我要擦頭發(fā)了,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啊,不然等會兒我弄你一身水,你可別又叫起來�!�
思緒到這里戛然而止,于景煥又捏了兩下林滿杏的臉頰,這才往另一個方向坐了坐,將肩上披著的毯子扯了下來,又重新開始擦拭身上的水。
*
車子從崎嶇不平的山路,逐漸行駛上寬闊平坦的大道。車窗外的街景也從低矮的平房變成一幢幢質(zhì)樸的居民樓。
【W(wǎng)YCDJ】在于景煥拾掇自己的這段時間,林滿杏就這么抱著懷里的狐貍,安靜地看著窗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眼看去讓人覺得空洞。
于景煥起先還以為,是林滿杏之前沒有見過那些景色,因為好奇,所以才會看得那么認(rèn)真。只是這么一會兒下來,他覺察出些許不對勁了。
又是這種感覺。
于景煥心頭又一次生出這種讓他無比討厭的不安全感。他很不喜歡看到林滿杏安安靜靜發(fā)呆的樣子,這會讓他不知道林滿杏在想什么,讓他有種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覺。
幾乎是這個念頭一生出,于景煥就看見身旁的少女轉(zhuǎn)頭看著他。
沒由來的,于景煥心臟忽地一緊,他緊接著就看見林滿杏秀眉微蹙,她像是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一樣,手掌放在左胸口,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許困惑。
她說:“于景煥,我感覺心臟有點(diǎn)不舒服�!�
耳邊好像又一次響起剛才林騫堯喊她的那一聲,林滿杏垂眸,纖長的眼睫遮住了她眼底那無意識就流露出的失落。
她喃喃自語似的說道:“林騫堯說他今天回來要給我做烤魚吃的,可是我走掉了,他的魚就沒人吃了�!�
“于景煥,怎么辦?”
林滿杏又抬頭看向他,那雙干凈的眼睛寫滿了迷茫和難過,甚
至連她的聲音,也好像變得有些顫抖了:“我以后吃不到林騫堯做的魚了�!�
“……”
于景煥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明明林滿杏沒有哭,眼睛也沒有紅,可只是這樣,她只是這樣說著話,他就能感覺到她是那么悲傷,悲傷到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好像抽痛起來。
被林滿杏抱著的狐貍,似乎也察覺到主人此時的悲傷,它先是叫了兩聲,接著那尖尖的狐貍嘴小心翼翼地貼著林滿杏的下巴,像是在安慰她。
也是它這么一叫,于景煥突然想起他和林滿杏之間還有這么個多余的存在。于是他很是果斷地就抓住那狐貍的后頸皮,不管它“嗷嗷”的尖叫,身體往前一探,就把狐貍丟進(jìn)喬斯佰懷中。
喬斯佰被這動靜弄得單片眼鏡一歪,淡定的神情也有片刻的僵硬,可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頭問清楚狀況,卻看見中間隔斷的擋板突然升了起來,他沒能說出的話,也梗在喉嚨中。
喬斯佰:“……”
最后,喬斯佰只能和懷里頭的狐貍大眼瞪小眼,同時看著自己的那被狐貍爪子勾了線的西裝褲,陷入了沉思。
*
后座。
在擋板升起,徹底阻擋了前面人的視線后的下一刻,于景煥一只手搭在林滿杏的腰上,另一只手擋在她的頭上,小臂一個用力,便很輕松地抱著林滿杏,讓她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景煥很喜歡這種姿勢,林滿杏坐在他懷里的這種姿勢。身體緊緊地相貼著傳遞著溫度不說,他只需要稍稍一靠近,就能直接吻上林滿杏,她想跑都跑不了。
現(xiàn)在就是這樣。
他不過微微仰頭,就可以咬住林滿杏的嘴唇,然后加深這個親吻,讓她因為他變得面若桃李,眼神也逐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水潤而又迷離。
而且他的舌頭還打了舌釘……這很方便,因為這樣他就可以用舌釘去摩擦林滿杏口腔中的每一個地方。
[怎么接吻可以讓女生舒服一些]
[戴舌釘怎么接吻]
[舌釘除了接吻還有其他用嗎]
[……]
只是事實證明,昨晚的學(xué)習(xí)……
是幾把用都沒有。
只是親上林滿杏,什么亂七八糟的,打轉(zhuǎn)啊、劃8字啊的技巧,于景煥什么都想不起來,他只能純粹地憑著直覺,掠奪著林滿杏的一切。.
咬嘴唇不夠,那就舌吻;舌吻不夠,那就……
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自覺地探入衛(wèi)衣的下擺,在觸碰到那過分瘦弱,卻還是帶著女性柔軟的腰腹時,于景煥只覺得手指指尖燙得厲害極了。
耳朵燒得連著臉頰都有些熱,于景煥怕自己在車上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只得先忍耐下來,結(jié)束這一吻。
于是,于景煥有些心虛地退了出來,曖昧的銀絲被他卷入口中,他的手也重新老實地搭在林滿杏的衣服后面,不敢再更進(jìn)一步。
“一條破魚有什么好吃的?”
看著已經(jīng)被他親得有些發(fā)懵的林滿杏,于景煥只覺得心臟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膨脹到好像要爆炸,是充實到要好像溢出的程度�?br />
他又用指腹擦了擦林滿杏那還帶著水漬,看上去無比嬌艷的唇瓣,嗓音有些喑�。�
“回去之后有的是好吃的,到時候我讓廚師給你拿幾本菜單,你每天想吃什么就點(diǎn),管他什么烤不烤魚的�!�
話不過才說兩句,于景煥就有些忍不住又想要親上去了。
畢竟,早在林滿杏早上剛睡醒,跟個呆頭鵝一樣走進(jìn)大堂,乖巧地被他抱在懷里時,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得不得了了。只是礙于人多,他也一點(diǎn)都不想讓別人看見林滿杏被他親的樣子,他只好忍耐下來。
“還有,林滿杏。”
于景煥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占有欲在這一刻再也沒有半點(diǎn)掩飾,他用看著看所有物似的,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林滿杏。同時,摩挲著她唇肉的指腹,動作也越發(fā)危險曖昧起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以后不要再說林騫堯這三個字了,聽明白了嗎?如果你一定要提這個名字的話……”
于景煥忍不住舔了舔唇,神情透露著晦暗而又澀情的欲念。
“我就不只是這么簡單地親你了�!�
“沒有什么可是還是�!�
于景煥不想再聽她說到那個惡心的名字,他干脆兩指一壓,上下輕輕地捏住了林滿杏的嘴唇,直接反駁了回去。
于景煥再一次認(rèn)真地看起面前這張素凈的小臉,它是那么干凈,那么讓他著迷,哪怕只是鼻梁旁一顆紅褐色的小雀斑,都讓他目眩神迷。
如小山般隆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于景煥松開手,他沒有再壓抑自己的欲望,重新又吻了上去。
直到又是意亂情迷的一吻過后,于景煥才狼狽地喘著氣,抵著林滿杏的額頭,說:
“林滿杏,我喜歡你,比那個煞筆林騫堯更喜歡你。以后……以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以后你要一直陪著我,絕對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
林滿杏同樣喘著氣,她被吻得眸光都水色瀲滟,腦袋也都鈍鈍的。她似懂非懂:“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