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顧斐你今晚一定得出來！”
顧斐無情拒絕：“沒空，再過幾天。”
“……”
安璟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兒，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帶上門，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眼前關(guān)著的門，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他想起來一件事兒，上回他去明日星辰面試現(xiàn)場的時候，在外面碰到顧斐，當(dāng)時他問顧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兒，顧斐的回答是送家里的小孩兒過來面試。
當(dāng)時他還天真地以為是陸禹麒，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顧斐說的根本就是林清晏，顧斐這個大忙人怎么可能會那么有空送自已的表弟去面試，他又不是什么二十四孝好表哥。
顧斐，好樣的，原本還有兩幅面孔。
林清晏感覺自已今天應(yīng)該先看看黃歷再出門，怎么三番兩次發(fā)生這種讓他尷尬得想撞墻的無語事件，他有些抓狂地抓了抓自已的頭發(fā)。
顧斐打開休息室的門進(jìn)去，就看到小孩兒正躲在墻角里抓著自已的頭發(fā)，那張白凈的臉蛋兒都快皺成了包子，幾撮頭發(fā)翹了上來，看著非常有喜感。
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林清晏立刻如驚弓之鳥般噌的一下站起來，雙手都不知所措地往哪兒放，還探著身子試圖往外面看。
男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的視線。
“安璟已經(jīng)走了。”顧斐走到少年跟前，抬手壓了壓他腦袋上翹起來的幾撮呆毛，輕聲道：“怎么？你害怕他？”
林清晏松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顧斐，又有些別扭地移開了視線，弱弱地說：“其實也沒有，安璟是明日星辰的導(dǎo)師，上次我面試的時候他也在，所以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突然�！�
現(xiàn)在想想，顧斐認(rèn)識安喻，安璟又是安喻的大哥，所以他跟顧斐認(rèn)識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安南意和顧斐認(rèn)不認(rèn)識。
顧斐看著少年那別扭的小舉動，“安璟是我的發(fā)小�！痹捯魟偮�，他就看見少年那雙低垂著眼眸微微睜圓了，隨后努力假裝鎮(zhèn)定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剛才睡得還好嗎？”
林清晏的腦子跟不上顧斐轉(zhuǎn)移話題的速度，也許是剛睡醒又受到了刺激，腦子還在發(fā)懵，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點頭之后，他又問顧斐，他能不能先回去。
其實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問，他想去哪兒都行，這是他的自由，但小孩兒好乖，就像孩子小心翼翼地詢問家長自已能不能出去玩兒一樣。
顧斐這回沒再阻止他，不能把人給逼急了，“別急，先進(jìn)洗手間收拾好自已再回去�！彼囊暰�停留在少年腦袋上那兩撮呆毛上，剛壓下去又頑強地翹了上來。
“……”林清晏一臉窘迫地進(jìn)了洗手間。
顧斐讓司機將林清晏送了回去，他剛離開，楊助理便敲門進(jìn)來了。
“顧爺，我已經(jīng)將dnA樣本送去鑒定中心了，那邊的工作人員說七天之后出結(jié)果�！�
“嗯，知道了�！�
第51章：晏晏不聽話
自從在辦公室里陰差陽錯地親了顧斐之后，接下來的這幾天林清晏都陷入了一種非常別扭的狀態(tài)，只要見著顧斐，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當(dāng)時的畫面。
所以，只要顧斐在家的時候，他都盡量躲著，待在房間里不出來，明明顧斐的狀態(tài)很正常，就跟沒發(fā)生過那件事一樣。
只有他特別慫。
這天剛吃完晚飯，林慫慫便又特別慫地躲進(jìn)了房間里，看著少年那飛快逃離的步伐，就連沈管家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顧爺，小晏跟您是不是鬧別扭了？”
顧斐細(xì)嚼慢咽地吃完晚餐，從容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又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這才開口道：“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帶了些許耐人尋味的語氣，叫人捉摸不透，他又吩咐道：“麻煩沈叔去廚房切點水果過來。”
沈管家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了，他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暗自在心里揣測，顧爺和小晏這兩人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說不定顧爺把小孩兒給欺負(fù)了，畢竟就小晏那純良無害的模樣，最容易被欺負(fù)。
顧爺……別看平時不聲不響的，就是只成了精的千年老狐貍，像小晏那乖得跟個兔子似的脾性，還不被老狐貍給吃定了？
沈管家不免在心里咋舌。
算了，他還是切水果去吧。
另一邊，在房間里的林清晏打開了直播間，剛一開播就有一波粉絲涌進(jìn)來了，他前后不過才直播了幾次，不甚熟練地跟大家打招呼。
【哇……我英俊帥氣乖巧可愛的晏晏寶貝終于直播了，媽媽好想你！】
【時隔五天了！我還以為你忘記賬號密碼了啊啊�。〗K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今天我要聽小哥哥背誦《琵琶行》、《蜀道難》還有《赤壁賦》��！】
【還有《離騷》！��！】
【我準(zhǔn)備好了我準(zhǔn)備好了我準(zhǔn)備好了，晏晏寶貝請開始你的表演【鼓掌】】
“……”看著屏幕上滾動的彈幕，林清晏懷疑自已重新回到了高中課堂，他嘴角微微抽搐，勾起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或者跳個舞？”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原地劈個叉啊？
【不行！！】
【達(dá)咩！！】
【俺們就要聽你背離騷��！】
【來啊來啊來啊，我先給你開個頭，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預(yù)備起！】
林清晏：“……”
他不理解，他很費解，為什么別人直播都是唱歌跳舞喊麥等各種才藝表演，輪到他這兒就變成朗讀并背誦全文了？
【小哥哥我把你上次背誦過的課文都做成鬧鐘鈴聲了，每天早上起來反復(fù)聽上好幾遍，我語文成績終于及格了，媽媽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學(xué)習(xí)了哈哈哈��！】
【加一�。∥疫�拉上了我的廢物同學(xué)一起來看晏晏的直播，效果非常明顯�。 �
【沒錯，我就是樓上說的廢物同學(xué)】
【廢物同學(xué)加一】
【稍等！我這就去call我的廢物同學(xué)過來！】
……
林清晏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哭笑不得之下，只好老老實實地開始背誦離騷，并且還被熱心網(wǎng)友糾正了好幾次錯誤。
一首離騷背誦完，林清晏感覺自已沒了半條命，他虛脫般地喝口水潤潤干澀的嗓子，說起了正事，“其實，我今天想跟大家說一件事。”
“接下來的一個月，或者兩三個月里，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可能沒辦法跟大家直播了�！�
再過幾天他就要去錄制明日星辰了，在那里是沒法使用手機的。
話音剛落，彈幕里就一片哀嚎，全都在問什么，林清晏只能為難地跟大家說抱歉，“也許，你們能在別的地方看到我�！鳖D了頓，他又認(rèn)真地補充道：“大家平時也要好好學(xué)習(xí)……”
他還想說什么，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那道清冷又磁性的嗓音：“晏晏，我進(jìn)來了？”語氣聽起來像詢問，但林清晏已經(jīng)聽到了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
“！��！”
他趕緊壓低嗓音跟大家說了再見，又手忙腳亂地關(guān)掉了直播，再將旁邊的輔導(dǎo)書拿過來攤在了面前，就像偷玩害怕被家長抓包的孩子一樣，假裝認(rèn)真地低頭看著書。
剛打開書，顧斐便推門進(jìn)來了，林清晏抬頭望著身材高大的男人，唇角抿起一抹笑，假裝淡定道：“斐哥，您找我有事兒嗎？”
“吃點水果。”
顧斐走到了林清晏身后，將手里端著的果盤放在了桌面上，順勢低頭彎腰，手臂撐在了少年的身側(cè)，高大的身軀將清瘦的少年籠罩在其中，他幾乎貼著少年的耳廓，說晏晏，“你的書拿反了。”
像是有一串電流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林清晏身體差點兒一個激靈站起來，但到底還是握住拳頭忍住了，低頭一看，書本果然拿反了。
“……”
雖然這里只有顧斐一個人，但他還是體會到了社死的滋味。
兩人的距離很近，少年白皙圓潤的耳朵就在顧斐眼前，所以他可以看到少年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薄紅。
林清晏也能感覺到他和男人的距離有多近，那天在辦公室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他有些慌亂地拿起一塊切好的水蜜桃塞進(jìn)嘴里，腮幫子鼓鼓地說：“斐哥，這桃子可真甜�！�
他在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您要不要吃吃看？”林清晏又用竹簽叉了一塊水蜜桃，扭頭遞到了男人嘴邊，四目相對，他又條件反射般往后靠，背部抵在了桌子上，無處可退。
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只要顧斐再稍微低頭，或者林清晏稍微仰頭，鼻尖就能碰到一起的程度，房間里的氣氛無端又陷入了旖旎曖昧中。
顧斐保持著撐在桌面上的姿勢，張嘴將那塊桃子咬進(jìn)了嘴里，他一邊吃著，一邊目不斜視地看著眼前的人，那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吃的不是桃子，而是什么別的東西。
林清晏的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就是不敢往顧斐的臉上看去。
幾秒鐘過得像幾個世紀(jì)一樣漫長，顧斐的喉結(jié)一滾，終于吃完了桃子，含著些許笑意的低沉嗓音傳進(jìn)了林清晏的耳朵里，顧斐說，“是很甜�！�
明明說的是桃子，從男人的嘴里說出來卻仿佛變了味似的，林清晏還未來得及細(xì)品，顧斐又說話了：“晏晏不聽話，不認(rèn)真學(xué)習(xí)，將來怎么考大學(xué)？”
“……”
林清晏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扯開的話題又轉(zhuǎn)移了回去，“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顧斐的手機適時震動了上來，林清晏弱弱地提醒：“斐哥，你手機響了，要不要先聽聽？”
“嗯�！鳖欖辰K于站直了身體，轉(zhuǎn)過身去接聽電話，林清晏立刻如臨大赦般松了一口氣，他心里和身體都火燒火燎的，熱得額頭上都冒了一層薄汗。
顧斐沒有說多久便掛了電話，他回頭看著臉上還寫著緊張不安的少年，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沒有再繼續(xù)逗小孩兒玩了。
“想不想跟斐哥出去玩兒？”
林清晏下意識搖頭，嘴里卻不聽話地吐出一個字：“想�！�
顧斐：“去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
“……”如果沒有出現(xiàn)錯覺的話，林清晏分明看見了男人的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顧斐在嘲笑他，林清晏：“……好�！�
他坦白了，他確實想跟顧斐出去。
林清晏住在顧斐家里這么久，只要男人的生活作息很規(guī)律，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之外，從來都沒見他有過什么娛樂生活，現(xiàn)在突然說出去玩兒，林清晏確實好奇。
不對，他現(xiàn)在不是在躲著顧斐嗎？
林清晏暗自在心里唾棄自已的立場不堅定，又老老實實地?fù)Q了衣服，在房間里磨蹭了幾分鐘才下去，才發(fā)現(xiàn)在樓下等著的男人也換了一身衣服。
顧斐穿得比平時要休閑些，雖然還是襯衣西褲，但襯衣是那種時尚的有設(shè)計感的，垂感極好的黑色絲質(zhì)布料，上面兩顆紐扣是解開的，領(lǐng)口敞開，露出一小截鎖骨。
禁欲又性感。
林清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克制地移開視線，“斐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顧斐賣關(guān)子，“等下就知道了�！�
林清晏便沒有再問，有些期待地跟顧斐上了車，汽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在一家高檔的娛樂會所前停了下來。
這種地方都是會員制的，屬于有錢人的娛樂場所，林清晏以前也來過這種類似的會所，不過并沒有什么愉快的記憶。
他也不愿意再回想。
顧斐之前應(yīng)該來過這里，侍應(yīng)生客客氣氣地迎了過來，恭敬地喊他顧爺，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旁的林清晏身上，帶著打量和好奇。
顧斐報了一個包廂號，侍應(yīng)生便收回了目光，帶著兩人往包廂去。
是這里最高檔vlP包廂。
包廂的門被打開，里面燈光略顯昏暗。
但林清晏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坐在里面的人。
分別是安璟，安喻，還有……安南意。
第52章：斐哥，我難受
“顧斐哥你來啦�！�
“晏晏，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快進(jìn)來吧�！�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那么奇妙，林清晏怎么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安南意，不過，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緣分，看到安南意端著那張偽善的臉，林清晏就覺得生理不適。
偏偏這人沖他親切和善地笑著，過來拉著他的手腕往里面走去，“晏晏，我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真的太好了，自從你高三輟學(xué)之后，我就再沒見過你了�！�
林清晏敷衍地沖他笑笑，“是啊�！�
他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安南意的手，主動往顧斐身邊站著，顧斐給他介紹這三人，其實不用介紹也都認(rèn)識了，他禮貌而客氣地打招呼。
安喻向來是個自來熟的，只跟林清晏見過兩回就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他親熱、地?fù)е倌甑募绨颍瑪D眉弄眼地說：“晏晏，怎么樣？這段時間在顧爺家住得還習(xí)慣嗎？有沒有覺得冷？”
林清晏：“冷？”
安喻：“咱們顧爺身上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息。”
話音剛落，安二少便接收到了來自顧爺?shù)谋涞哪抗猓⒖套杂X地松開了摟著林清晏的手，往他大哥身后縮，“哥，保護我！”
“瞧你這出息。”
安璟嫌棄地推開安喻，又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乖巧站在顧斐身側(cè)的少年，他就想看看這小孩兒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惹得顧斐這棵鐵樹開花。
只是看著這小孩兒乖巧又難掩緊張的模樣，他有種天然的親切感，忍不住笑著打趣道：“愛爬樹的林選手，好久不見，腿上的傷好了嗎？”
林清晏頓時想起了面試時和在顧斐辦公室時的場景，他稍微有點窘迫地點點頭，“已經(jīng)好了，謝謝安老師關(guān)心�！�
“不用這么緊張，這里又不是面試現(xiàn)場，你跟南南一般大，如果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哥�！�
林清晏聽話地喊了一聲安大哥，安喻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就連顧斐的眼里都閃過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笑，安璟：“……”
林清晏：“……有什么問題嗎？”
顧斐認(rèn)同道：“沒有，以后就這樣叫�！�
安璟要被氣死，為什么顧斐是斐哥，安喻是喻哥，而他安璟不是璟哥而是安大哥？他看起來就有那么老嗎？
一旁的安南意也跟著笑，只不過沒人注意到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安喻對林清晏很熱情，而安璟看起來也不討厭林清晏，就連一向性格冷漠的顧斐對林清晏的態(tài)度也很親昵。
而他，反倒是被忽略的那個。
打過招呼之后，幾人便坐了下來。
林清晏自然是坐在顧斐身旁的，讓他不適的是，安南意坐在了他的另一側(cè)，顯然是準(zhǔn)備跟他敘舊，果不其然。
“晏晏，聽說你也參加了明日星辰，那咱們之后可以一起練習(xí)了，說不定還能一起出道呢�！卑材弦庥H切地沖林清晏笑著。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林清晏的身體微微僵硬，他記得上輩子的安南意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這檔選秀節(jié)目，他是拍戲出道的。
看來有很多事情的軌跡都發(fā)生了改變。
安南意像是沒察覺到林清晏冷淡的態(tài)度，又繼續(xù)熱情地說：“晏晏，我記得你之前根本就不會唱歌跳舞啊，你什么時候?qū)W的啊？”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林清晏根本就不會這些，肯定沒法通過面試的，沒找到竟然過了，肯定是因為攀上了顧斐的高枝，走后門！
也不知道林清晏用了什么伎倆，竟然入了顧斐的眼，而他努力了這么久，顧斐對他的態(tài)度始終冷淡又疏離。
“我以前確實沒學(xué)過，就最近跟著電視里學(xué)的�！绷智尻虥_安南意笑了笑，說話的語氣跟顧斐一樣平靜又冷淡：“就隨便學(xué)學(xué)，沒想到竟然還挺簡單的。”
安南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說話了。
顧斐在跟安璟和安喻說話，同時也留意著身旁林清晏的情況，突然聽到少年這不同往日的語氣，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心里倒覺得有趣。
侍應(yīng)生這時候拿了幾瓶酒進(jìn)來，是安璟剛才點的，來這種地方自然是要喝酒的，侍應(yīng)生熟練地打開，給大家倒上。
顧斐又吩咐侍應(yīng)生拿了杯橙汁。
安璟咋舌，“我說老顧，你這不行啊，難得出來聚聚你就給我喝果汁��？”
顧斐依舊神色如常，在大家的注視下，他將那杯橙汁放在了身旁的林清晏面前，替換了那杯酒，動作看起來格外自然。
在那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帶孩子的操心老父親。
安璟：“……”操？！
安喻：“……”媽的絕了！
今天可真他媽見世面了。
安南意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接著看向顧斐，笑著打趣道：“顧斐哥你這也管得太嚴(yán)了吧，晏晏已經(jīng)成年了，可以喝酒的�！�
顧斐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他腿受傷了。”
其實已經(jīng)好了，林清晏在心里嘀咕一句，垂眸喝著顧斐給他的橙汁，他一直沒怎么說話，努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安南意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顧斐旁邊，主動給男人面前喝得快見底的玻璃杯添了酒，并且貼心地遞給他，“顧斐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