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家一笑而過,毫不見怪,又是一輪飲酒作樂,歡聲笑語不斷。
呼其圖今日本也該在席上,但他輸給齊紹,自己覺得沒臉面見父王,便沒去湊這個熱鬧。
他從帳子里出來,遠遠地瞧見那夏人將軍坐在父王身邊,不情不愿地被父王拉著衣襟深深親吻,眼睛頓時有些發(fā)直。
他雖總能聽見那人與父王行事,卻還沒親眼看見過,總想象不出那樣英挺偉岸的男子被人玩弄會是個什么情態(tài)。
十七歲的少年,正是整日想入非非的時候,狄人豪放,少男少女看對了眼便去對方帳篷里做那檔子事的也不少。
呼其圖生得好看,又是王子,對他獻媚討好的人能排到王庭外面去,他早便開過葷,卻一直還沒對男人有過什么想法。
從前他只覺得男人的身子硬邦邦的不好玩,而二叔換回來的那些波斯、高麗的男奴,看起來和女人也沒什么兩樣,比起嬌憨可愛的狄族少女,還平白多了矯揉造作。
唯有齊紹,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女氣,還那樣強悍善戰(zhàn),能把他也按在地上打——但偏生就是讓他心癢難耐。
呼其圖咽了口唾沫,看著齊紹一臉憤恨地被岱欽扛回王帳,心里微動,腳下悄無聲息地便繞路到了王帳后方。
齊紹被岱欽扔到榻上,后背都被撞得生疼,見男人深邃的藍眸中神色幽暗,伸手便來扯自己的衣帶,就知道今夜定是躲不過了。
他喘息著咬牙忍耐,被岱欽三兩下剝光了衣服,分開雙腿探向股間的肉穴。
那處穴口久曠了數(shù)日,已經(jīng)緊緊閉合,又像從沒開過苞似的緊致,岱欽才往里刺入一根手指,齊紹就痛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好在那高麗人的秘制藥玉效用仍在,雖沒有大成,卻也讓齊紹的體質(zhì)變得更易情動。??⑤?玖??
岱欽拿手指在狹窄的肉壁間松動摳弄了一陣,從床榻一旁的暗格里摸出一盒脂膏,將散發(fā)著幽香的雪白油脂抹了半數(shù)在那肉穴里,再多加了兩根手指在那穴眼里攪弄,不多時便讓齊紹軟下了身子。
前方的男根逐漸硬起,后穴里也傳來熟悉的麻癢與快感,齊紹只恨自己不爭氣,岱欽卻甚是滿意,躋身在他腿間托起他兩瓣緊實的臀肉,挺著完全勃起的硬熱陽物便往那處擴張好的熟軟穴眼里送。
但岱欽那物還是太大,抵在微張的穴口處頂進去半個龜頭,再用力往里頂時,竟是一下子滑開了,直直戳在齊紹腿根,蹭得他皮膚發(fā)癢。
岱欽瞇眼看著齊紹迷離痛苦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手揉捏著他的臀瓣,固定住他的身體,一手握住自己粗長的陽具,將碩大紫紅的龜頭對準(zhǔn)了那處被玩弄得通紅的穴口,重新挺身往里插入。
熱燙柔軟的肉壁緊緊裹住男人的性器,銷魂蝕骨的快感頓時從交合處涌上腦海,岱欽忍不住將整個身體沉沉地壓向齊紹,陽物滋的一聲整根捅到了底。
齊紹霎時渾身發(fā)顫,身體像被從中間劈開,卻又隱隱從中覺出了被填滿的快感,想要伸手推開岱欽,但哪里推得動,只能被男人死死壓著,如同砧板上被固定住的魚。
“這才多久沒弄你,又緊得像處子一樣了�!贬窔J低笑著,享受了片刻被夾緊的快意,接著便扶著齊紹曲起的大腿,在齊紹身體里抽插起來。
“不過還是全部吃進去了……嘖,真是貪吃,咬得那么緊,不想讓我出來么?”
岱欽一邊狠狠肏干著身下的男人,一邊有意想讓對方羞恥,總愛說些難以入耳的淫話,齊紹被他說得羞憤難當(dāng),被反復(fù)搗弄的后穴卻無意識地夾得更緊,讓岱欽干得更加起勁。
呼其圖在帳外側(cè)耳聽著父王低沉的嗓音,仿佛看見齊紹就在自己眼前、被自己這般肏弄似的,忍不住解開了衣袍下擺,把手伸進了褲襠里。
四下無人,他握住了腿間半勃的陽物,呼吸粗重地擼動起來。
少年的本錢已然十分傲人,形狀還頗有些獨特,前后略窄,中間最為粗大,碩長的一根,在王帳里的動靜的刺激下硬得越來越厲害,一只手完全攏不住。
帳內(nèi)漸漸傳來沉悶的肉體拍打聲與交合的黏膩水聲,還有齊紹實在受不住時發(fā)出的哽咽似的呻吟聲。
呼其圖聽得雙眼泛紅,套弄陽物的速度隨著岱欽肏干齊紹的頻率加快,想象著自己把那個強勢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馬眼張合著流出黏液,弄得手上一片濕滑。
眼見著累積的快感就快要到達頂峰,呼其圖正下腹發(fā)緊,忽然聽見身后有人輕咳了一聲。
“咳�!�
那熟悉的聲音一出,呼其圖一個激靈就射了自己一手心的精液,慌忙把手抽出來在衣擺上擦了兩下,回過頭看向來人。
“二叔——”少年眼角眉梢都還帶著未褪的情欲,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向身后的人打了個招呼,“你怎么來了?”
賀希格走到他身前,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做了什么,寵溺地笑著開口道:“我還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有事要找你父王?怎么不進去?”
“沒有,我就是路過這里�!焙羝鋱D見二叔沒看出自己的蹊蹺,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扯謊。
賀希格也不疑有他,只告訴他道:“烏恩奇、布和他們正在找你,想接著同你比摔跤呢,你今天輸了一場,還不快去找點面子回來?”
少年聽他這么說,目光閃爍不定,有幾分不舍,最后還是嗯了一聲,走之前,眼睛倏爾又瞥到了賀希格腰間掛著的玩意。
呼其圖淺藍的眼珠狡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盯著賀希格腰上那柄雕花的黃金做鞘、鑲嵌著大顆祖母綠和許多亮晶晶的透明寶石的匕首,挪不動步子了一般:“二叔,你的匕首好看!”
“就你眼尖�!辟R希格失笑,從腰帶上把那柄匕首解下來丟給呼其圖,“波斯人的物件,五個奴隸才能換得來,喜歡就收好,可別弄丟了�!�
呼其圖接住了那精巧的小玩意,塞進懷里,笑嘻嘻道:“謝謝二叔,我就知道二叔待我最好了!”
他這個二叔常和大秦、波斯、高麗等各異族走動貿(mào)易,寶貝多不勝數(shù),他打小便總愛纏著對方要這要那,賀希格也總是有求必應(yīng)。
呼其圖拿了匕首,終于心滿意足,腳底抹油、飛快地跑了。
賀希格看著他的背影漸遠,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眼神瞥向身后的王帳,又垂下目光,似有所思。
帳內(nèi)還未云收雨歇,岱欽已將齊紹翻了個面,從身后狠狠肏進去,一下干得比一下深,齊紹被猛烈的快感逼得幾乎要叫出聲來,后穴里抽插出的淫靡水聲不絕于耳。
賀希格在帳外聽得真真切切,沉靜俊美的面容上卻沒有一絲裂痕,他靜靜地在原處站了片刻,終是面色如常地轉(zhuǎn)身走了。
狩獵大會接近尾聲,按照中原的節(jié)氣,已是仲秋時節(jié)。
草原上沒有這些講究,只有齊星齊月私下里悄悄去小廚房給自家公子做了些月餅,但因為原材料不足,缺了精細的米面與模具,做出來有些四不像。
齊紹見到兩個侍女捧上來的月餅,眼底驀地涌上一股熱意。
“公子,我們兩個手笨,做的沒老夫人從前做的好看�!饼R星見他眼眶微紅,也忍不住想哭,面上還是強顏歡笑道:“但味道還是有幾分像的,你嘗嘗看……”
齊紹心中動容,正要拿起一個嘗一口,帳外忽然有人通報求見。
他讓齊月放了人進來,卻是個不認識的狄人漢子,呈了個檀木食盒給他。
“這是?”齊紹問。
那漢子老實地頷首答道:“右賢王吩咐送來的,說是叫什么……‘月餅’?月亮做的餅子么?”他也不曉得那是什么,還有頗為好奇。
齊紹把那食盒打開,竟真是模樣精致的一盒月餅,圓圓的糕點上印著象征吉祥的紋樣,淡淡地散發(fā)出香甜的味道。
他心下有些驚訝,右賢王……賀希格有一半夏人血統(tǒng),知道這節(jié)日的意義也是尋常,只是還能記得給他送來這盒月餅,倒也算是有心了。
“替我多謝右賢王�!饼R紹道了謝,收下東西,那漢子便回去復(fù)命了。
齊星看看自己與齊月做的月餅,再看賀希格送來的那盒,兩相對比,實在是相形見絀,不禁露出一絲沮喪的神色。
齊紹看出這丫頭的心思,笑著說:“好了,旁人送的再怎么好,也比不上你們親手做的好�!�
聞言,一直不做聲的齊月默默地把賀希格送來的那個食盒拎到了一邊,齊紹更想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起身道:“今日岱欽要去送別分部的頭人,晚上大概回不來,我想出去賞月,把月餅給我收起來吧。再備一壺酒,不要太烈�!�
公子難得有這般雅興,兩個侍女相視一笑,歡喜地去給齊紹準(zhǔn)備東西。
齊紹獨自一人又來到了他慣常躲清凈的河邊,夜幕降臨,草原上的月亮仿佛要比中原大一些似的,渾圓的一輪掛在天際,又映在水中,泛著粼粼的波光。
分明是良辰美景,齊紹卻只覺得孤獨。
此時的京城,約莫正張燈結(jié)彩地歡度佳節(jié),宮中也正在舉行中秋宮宴。不知老皇帝在觥籌交錯間是否還會想起他來?三皇子如今又可還好?
齊紹撩袍席地而坐,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
他正感慨萬千,忽而聽見不遠處有人聲吵鬧,似是有人在打架,齊紹警覺地皺起眉,起身放輕了腳步走過去查看。
一過去,便看見一群北狄貴族打扮的少年正在戲弄另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瘦弱少年。
那少年大約是個奴隸,一身破爛的衣裳弄得臟亂不堪,蜷縮著身子被幾個跋扈的貴族少年拳腳相加,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連嗚咽的痛呼聲都微不可聞。
“你們在干什么?還不快住手!”齊紹向來看不得這些狄人不把奴隸當(dāng)人看,立即站出來用狄語呵斥了一聲。
正嬉鬧著的少年們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他,正要罵他不長眼,中間的一個卻認出了齊紹,與同伴竊竊私語:“是閼氏……”
“之前呼其圖格斗輸給了他,跑來找我和烏恩奇打,差點把我的鼻子都打歪了。”
少年們達成共識,知道面前這夏人男子還有幾分厲害,身份也算貴重,便依言住了手,敷衍地把拳頭放在胸口朝齊紹行了個禮:“見過閼氏�!�
而后紛紛扭頭朝地上那縮成一團的奴隸少年吐了口唾沫,趁齊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推攘嬉笑著跑走了。
齊紹沒去管他們,只是嘆了口氣,上前去伸手想把那少年扶起來:“你沒事吧?”
少年單薄的肩膀瑟瑟抖動,好半晌才從掩著面容的雙臂間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臟兮兮的臉孔。
他的眼睛是接近黑色的墨藍,一頭短發(fā)微卷,五官即使在臟污的遮掩下也依舊能看出俊秀的輪廓,而且一看就是混血——齊紹猜出這大約就是他被人欺負的緣由,更覺得他可憐。
遂又蹲下身,再次朝少年伸出手,放輕了聲音道:“別怕,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不會傷害你。”
少年深色的瞳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濕漉漉地看向齊紹,活像只被拋棄的幼犬。
1、鎖金關(guān)
章節(jié)編號:614
齊紹單手一把將少年扶了起來,感覺到他緊張地繃緊了身體,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放得更輕。
少年似乎傷了腿,走路深一腳淺一腳,呼吸都在發(fā)抖,臉上還不時露出痛苦的神色,齊紹干脆重新在他面前半蹲下身,示意他到自己背上來。
少年呆立在原地沒有動,齊紹又看向他,用短促的狄語道:“來,我背你�!�
那少年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趴到了齊紹背上,還有些膽怯似的,不敢完全將臟兮兮的身體貼向齊紹整潔的衣料。
齊紹卻不以為意,輕巧地把他背了起來,反手摟緊了他的膝彎,囑咐道:“抱著我�!�
少年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站起來時已經(jīng)有齊紹的肩膀那么高,卻瘦弱得像只小貓,幾乎沒有多少重量。
齊紹穩(wěn)穩(wěn)地背著他走向河邊。起初少年還渾身僵硬,不敢貿(mào)然伸手,但背著自己的男人寬闊的肩膀?qū)嵲谑菧嘏煽�,他終于還是抵抗不住誘惑,慢慢地將手環(huán)了上去。
少年遲緩的動作讓齊紹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剛想開口說話,忽而在一片寂靜中聽見了背后的小家伙腹中發(fā)出的陣陣哀鳴。再想想對方之前那可憐的模樣,顯然是餓極了。
齊紹將少年安置在自己剛才休憩的草地上,把一旁的食盒打開,推給他道:“吃吧�!�
少年一見到食物,濕潤的雙眸驟然放了光,伸手便抓起一塊月餅往嘴里塞,差點直接整個囫圇吞了進去。
看著坐在地上飛快地大口啃咬著月餅的少年,齊紹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慢點吃,別噎著了,又沒人跟你搶�!�
少年充耳不聞,鼓起的腮幫子里含滿了糕點,像是從來沒有吃到過如此香甜可口的食物一般,生怕還有人會從他嘴里把東西奪走,仍是貪婪而費力地咀嚼吞咽。
齊紹嘆了口氣,也就由少年去了。
他還記著少年腿上的傷口處,趁對方狼吞虎咽的時候,上手撕開了那破破爛爛的粗布褲子,果然看見腫脹的腳踝。
蒼白的皮膚上覆蓋著污泥,又紅通通地腫起,周遭還有青紫的淤痕,與細瘦修長的肢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
齊紹摸到那少年的傷處,少年頓時身體一縮,本能地想要逃走,但很快又顫抖著放松下來,吞咽聲里夾雜著近似哽咽的痛呼。
齊紹看得皺起眉,盡量輕地撫摸試探著那傷處的情形,確定只是扭傷,沒有傷及骨頭,稍微松了口氣。
他一用力,便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條,略微抬高少年的小腿,仔細地替對方將腳踝包扎起來,固定成一個易于恢復(fù)的形狀。
少年忍著沒動,但那種痛還是讓他呼吸一緊,吃下去的月餅都噎在了喉嚨里,一下子漲紅了臉,咳嗽起來。
齊紹系好用來充當(dāng)繃帶的布條,見少年被糕點嗆到,連忙輕拍他的背脊替他順氣。
少年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咕咚一聲咽下最后那口月餅,連眼角和鼻尖都微微發(fā)紅,唇邊還沾了些餅渣,可憐又可愛。
齊紹哧地一笑,順手抹了一把少年的嘴角,拭去月餅的碎屑。
他起身走到河邊,把酒壺里的酒盡數(shù)倒了,換成清冽微甘的河水,又從衣擺上扯了塊布料下來浸濕,回到懵懂的少年身側(cè),不太順手地為對方擦了擦臉。
齊紹到底沒有照顧過人,動作也不熟練,甚至顯得有點粗魯,少年卻乖乖巧巧地任他折騰。
污跡被一點點擦干凈,那少年白凈而稱得上英俊的面容終于完全展露出來,齊紹把弄臟的衣料扔在一邊,遞了裝著清水的酒壺給他,看著他小口地喝水,總覺得他眼熟。
但狄人在夏人眼里,就如同夏人在狄人看來一樣,都長得差不多。
左不過是高鼻深目、異色瞳孔與天生白皙的皮膚,這奴隸少年應(yīng)是混了一半夏人的血統(tǒng),倒顯得要與眾不同一些。
也許是像賀希格吧,齊紹想,那位右賢王也是混血,大約是混血兒都長得差不多的緣故。
“你叫什么名字?”齊紹特意用狄語問道,“是誰的奴隸?我去把你要過來……”
他本是好心,想要幫這小奴隸一把,誰知少年聽他這么說,忽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獸,驀地戒備起來,騰地一下便拖著剛包扎好的傷腿連滾帶爬地竄出老遠。
齊紹差點被嚇了一跳,又喚了他幾聲:“喂!你跑什么?哎——”
少年受著傷,卻還是跑得比兔子還快,齊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草丘后,又無奈地笑了出來。
算了,不過是萍水相逢,對方若是不愿意,他倒也不會強求什么。
齊紹拎著酒壺和空了的食盒信步走回營帳,直到他走遠,草丘上的灌木叢后才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蘇赫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仿佛還能嘗到一絲糕點殘存的甜味。
除了早逝的娘親,他從來沒有遇見過待自己這樣溫柔的人,那人還長得那樣好看,一雙眼睛像天上星星一樣亮——他甚至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是真實發(fā)生的嗎?
如果不是腹中的飽足感,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個人……是岱欽的新閼氏,是夏朝的大將軍,肯定不會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里,蘇赫不禁蔫蔫地耷拉下腦袋,一頭亂糟糟的卷毛像野草似的,毫無生氣。
齊紹回到自己的帳子里,齊星齊月迎上來分別接過了他手里的酒壺與食盒,齊星突然驚訝道:“公子,你的衣服……怎么破成這樣了?”
齊紹回想起那個奴隸少年,借口道:“大概是天色太暗,被灌木叢的枝椏掛到了吧。”
齊星心疼那從夏朝千里迢迢帶來的料子,總共也就沒有多少匹,公子又不愛穿狄人的衣裳……她忙和齊月一起為齊紹脫了外衫,準(zhǔn)備等會兒挑燈縫補。
中秋便算是這樣馬馬虎虎地過去了。
日子一天天寒冷起來,朔風(fēng)席卷過草原,原本青碧色的原野逐漸染上枯黃,風(fēng)沙也日益變大。
凜冬將至。
岱欽原本想接著在齊紹身上用那高麗的藥玉,那東西卻不怎的不見了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遍尋不著。
好在齊紹的身體于床笫間已被調(diào)教得頗為純熟,仍留著幾分烈性,倒是比只會求歡的性奴來得有趣。
沒了那根惡心的東西整日折騰自己,齊紹剛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岱欽便又得了新玩意,迫不及待地要在他身上試驗。
齊紹正好好地待在自己的帳子里讀書,那早背得滾瓜爛熟的兵書被他翻得書頁都快掉了,他還是孜孜不倦地反復(fù)看著,忽然就被岱欽派來的人“請”去了王帳。
王帳中燭火通明,岱欽屏退了左右,招手讓齊紹過去,像是喚什么寵物似的。
齊紹垂著眼簾,忍下心里的不服氣走上近前,被岱欽一把拉過去,跌坐進他懷里。
這樣的突然襲擊,齊紹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面不改色地任由岱欽調(diào)笑。
岱欽今日剛忙完族中要事,點了兵馬布置好冬日的防衛(wèi)與操練,正想找齊紹發(fā)泄,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精致的小匣子。
“波斯人的物件,好看么?”
齊紹聽岱欽這樣問,目光隨意地瞥過去,看見那匣子里盛了三枚金環(huán),小巧玲瓏的飾物像是耳環(huán),又與耳環(huán)有些不同。
那細細的金環(huán)上還有精巧的雕花,鑲嵌著細碎的透明寶石,在帳中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確實璀璨奪目,煞是好看。
然而齊紹卻無瑕欣賞,岱欽剝光了他的衣裳,熱燙的手掌撫摸上他飽滿緊實的胸肌,讓他立時繃緊了身體。
橫貫在左胸口的傷痕依舊醒目刺眼,在男人有意的摩挲挑逗下,齊紹胸膛麥色的皮膚泛起薄紅,兩粒茶色的乳頭不受控制地硬起,像小石子似的綴在胸前。
岱欽低笑著拿手指去捻他硬挺的乳首,吹著氣在他耳邊說:“我一看到這套金環(huán),便覺得好看,若是戴在你身上,肯定更好看�!�
敏感脆弱的乳頭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捏起來揉弄,夾雜著刺痛的麻癢從乳尖蔓延開來,齊紹聽出岱欽話中的深意,看那金環(huán)的眼神立刻變得深惡痛絕。
他本能地想要躲開,卻被岱欽刻意在胸口掐了一把,霎時疼得臉色扭曲,一聲痛呼憋在喉嚨里,喉結(jié)不住地滾動。
胸前硬起的乳頭卻在粗暴的對待下愈發(fā)挺立,甚至有些紅腫,被指頭用力擠壓得變形,又松開彈回原處。
岱欽的目的再明顯不過,齊紹又驚又怒,他為人正直,“嫁”到北狄后事事隱忍,本以為不會再有比被人肏弄更難堪的事情了,哪里想得到還能有這般折磨人的手段。
他被岱欽禁錮在懷中,一番玩弄下來,兩邊乳頭都已經(jīng)高高腫起,下身也已經(jīng)情動,卻仍保留著理智與尊嚴(yán)。
趁著岱欽伸手去拿那小匣子中的金環(huán),他找準(zhǔn)了時機,便想要從男人懷里掙脫。
可這床榻方寸之間,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齊紹慌亂之間,不慎被未褪盡的衣物絆住,摔到地上,而后就被岱欽眼疾手快地捉住了腳踝,拖回榻上。
“承煜……你跑什么?”
岱欽頭一回見齊紹反抗得這么激烈,更來了興味,將他大字形地摁在鋪著野獸皮毛的床榻上,躋身他雙腿間讓他無法再逃離,笑吟吟地欣賞起對方窘迫的神態(tài)。
齊紹雙手被捉到一處固定住,還不愿意認命,徒勞地踢動雙腿,扭動著身體想逃,卻只能將岱欽蹭得更為心猿意馬。
男人下身勃起的碩大陽物頂在齊紹腿根處,挨著齊紹半硬的男根,把那物事也磨蹭得更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