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品靈根的誤會,是陸爭無地自容的恥辱。
陸爭頓時氣得雙眼暴凸,胸膛劇烈起伏,眼前一陣發(fā)黑。
砰!
“江凡!你眼里還有沒有我?”
王映鳳拍著桌子怒斥。
她對江凡已經(jīng)忍無可忍!
江凡十分誠懇的寫下一句話:“你配嗎?”
短短三個字。
輕蔑之意,躍然紙上!
許家族人都被嚇壞了,竟然如此公然羞辱王映鳳?
許悠然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急忙把他的紙條壓下來,低聲道:“你瘋了?”
“這個關(guān)頭,刺激她干什么?”
許怡寧眼眸泛冷,狠狠瞪著江凡。
這已經(jīng)是江凡第二次對她娘不恭敬了!
“江凡!你今日要是成了我許家的女婿就罷了,念你是自己人,給我娘磕頭道歉,這事就結(jié)束了!”
“要是成不了,我必要與你一決生死!”
江凡也看向許怡寧,毫不客氣寫道:“你娘這種又壞又蠢的女人,我憑什么要為了她一決生死?她配嗎?”
��?
江凡竟然還在羞辱王映鳳?
許家族人們目瞪口呆。
“江凡罵了我們想而不敢罵的話��!”
“可是,他太沖動了!”
“到底還是年輕人,不知道忍讓�!�
許正言一個頭兩個大。
連忙道:“江凡,休得胡言!”
他給了江凡一個眼神,讓他暫時忍耐。
江凡和許悠然的婚姻,可是被王映鳳握著呢。
惹得王映鳳怒極,這婚事準得吹。
可現(xiàn)在提醒太晚了。
王映鳳氣得暴跳如雷,一把抓起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稀巴爛。
滾燙的茶水,迸濺到四周的族人身上,傳來陣陣吃痛聲。
“江!凡!”王映鳳咬牙切齒,身軀晃動著尖叫:“我今日,要是讓你們兩個成了,從此名字倒著寫!”
整個大堂鴉雀無聲,誰都沒見過,王映鳳竟會發(fā)如此潑天怒火。
他們望向江凡,無不露出了惋惜之色。
許悠然也俏臉發(fā)白。
聘禮不用比了。
朱家肯定贏。
王映鳳已經(jīng)連名字都倒著寫,這種誓言都當眾發(fā)了出來。
她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讓王映鳳改口了。
唯獨江凡,依舊沒心沒肺,慢悠悠的寫道:“放心,你會的�!�
許正言覺得,江凡是不是瘋了?
都把人氣成這樣,賭咒誓言都發(fā)出來了。
她怎么可能打著自己的臉,把自己說出的話當做放屁?
“親家母,怎么發(fā)這么大脾氣呀?”
張玉秀領(lǐng)著朱見深,笑盈盈的踏入大堂。
身后的家丁們,挑著數(shù)不清的寶箱,里面盛放著琳瑯滿目的珠寶。
數(shù)量比上一次多得多!
王映鳳看向張玉秀,差點沒認出來。
她一身紫色羅裳,皮膚光滑紅潤,頭發(fā)烏黑,和朱見深站在一起,根本大不了幾歲。
這就是還顏丹的效果?
別人說,她還心存僥幸,是大家夸大了說辭。
眼下方才知曉,張玉秀的變化,比傳言中還要巨大!
她心中嫉妒得無以復加。
一顆丹藥,就能年輕二十歲。
對于女人來說,比任何增強實力的神丹還有吸引力。
可惜,可恨,只有那一顆!
她臉色復雜的起身迎接,道:“許些小事,小事�!�
聽出她羨慕的語氣,張玉秀不無得意,心情極佳道:“親家母,高興點,今天是你們許家的大喜之日呢�!�
“深兒,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的未來岳母?”
朱見深連忙笑著,彬彬有禮道:“小婿朱見深,向岳母請安�!�
王映鳳心情還是提不起來,勉強笑道:“都坐吧,坐吧。”
回到坐席,王映鳳卻心不在焉。
尤其是瞥到許家的族人們,不論男女,目光都停留在煥然一新,風姿綽約的張玉秀身上時,更是心情壓抑。
許正言面色平靜道:“朱夫人,你們今日都下了些什么聘禮�!�
望著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他很為江凡捏一把汗。
朱見深接過了話頭,道:“小婿來介紹吧�!�
“金銀珠寶,價值一百萬兩!”
嘶!
許家族人們倒吸涼氣!
悶悶不樂的王映鳳也精神振奮,一百萬兩,這可是天文數(shù)字��!
如果早得到這么多銀子,昨日的還顏丹就是她的。
朱見深很滿意他們的反應,接著又道:“中品練氣液,二十瓶,價值二十萬兩。”
“黃級下等功法,一本,價值三十萬兩!”
“下品法器,一件,價值五十萬兩!”
聽到最后一件竟是法器,許怡寧都坐不住了,驚呼道:“法器?”
與普通武器不同,法器乃是蘊含靈力的武器。
使用起來,能夠成倍增加劍術(shù)的威力。
這種品級的東西,只有青云宗才有!
而且價值極其驚人,乃是有大功的弟子才能獲得的獎勵。
她不禁羨慕起許悠然,竟然得到如此豐厚的聘禮。
王映鳳也滿臉喜意。
前后加起來,價值兩百萬銀子�。�
“好女婿,我家悠然遇上你,真是她的福氣�。 蓖跤厨P笑得合不攏嘴。
朱見深也心中大定。
事情成了。
他扭頭看向一旁,面色平靜的江凡,露出挑釁之色:“江凡!昨日在拍賣行不是很囂張嗎?”
“現(xiàn)在,能不能把那股囂張勁,用在今天的聘禮上?”
“讓我看看,你的聘禮配不配得上你的囂張?”
江凡緩緩睜開眼睛。
慢條斯理的寫下一行字。
“就這是吧?”
第34章請打自己的臉
許家上下,望著這四個字,不由得愕然。
“什么意思?嫌朱家的聘禮太少?”
“累計兩百萬的聘禮��!孤舟城開天辟地以來頭一回!”
“難道江凡還看不起這么多聘禮?”
相比較之下。
許悠然露出了一縷慘然之色。
這可是兩百萬的聘禮,江凡拿什么比?
就算昨日的草木之精全部賣了,也才一百兩出頭而已。
加上江凡已有的五十一萬兩,也不及兩百萬��!
朱見深揶揄一笑:“那瓶草木之精,你沒用掉,還勉強有資格跟我爭一爭。”
“但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拿什么跟我爭?”
陸爭終于找到了報復的機會。
冷嘲熱諷道:“朱公子,這家伙雖然是個啞巴,但嘴卻比誰都硬。”
“臉都被人打腫了,嘴卻比誰都硬。”
“你只有把許悠然摟在懷里,他才知道疼�!�
王映鳳一腔好心情,立刻被江凡的一句話弄得煙消云散。
“兩百萬的聘禮你都看不上?”
“江大少爺,你能給多少�。俊�
許正言重重嘆口氣。
已經(jīng)不用比試了。
江凡就是有財神爺幫忙,都弄不來這么多銀子啊。
再比下去,只會讓江凡難堪而已。
“行了,既然朱公子下了聘禮,婚事就這么定了,江凡的聘禮就不用拿出來了�!�
啪——
王映鳳卻一拍桌子,哼道:“少給我袒護這個廢物!”
“他剛才是怎么上躥下跳的,你忘了?”
“今天,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
朱見深也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沒有對比,如何知道我朱家對悠然的重視呢?”
“總不能讓外人以為,是我朱家仗勢欺人吧?”
“既然江凡跟我搶女人,那咱們就得分一個高下,分一個清清楚楚!”
啪啪——
許正言正想說什么,江凡卻鼓起了手掌。
提筆寫道:“朱公子的話,我十分贊同!”
“沒有對比,哪來的差距?”
說著。
他自懷中掏出一疊又一疊的銀票。
無一例外。
全都是一萬兩面額的。
不同于上次的五十一萬兩。
這次的銀票,多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白花花的,宛若紙一般,隨意的摞在一起。
“數(shù)數(shù)吧�!�
江凡的紙條,打破了滿堂死寂。
許正言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將多得數(shù)不清的銀票抱起來。
雖還未數(shù),但數(shù)量絕不止兩百萬!
他顫抖著手,一張張的數(shù)著,后來發(fā)現(xiàn)實在太多,一個人數(shù)不來:“怡寧,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幫忙一起數(shù)?”
許怡寧呆呆的走過來,幫著一起數(shù)。
腦海里一片空白。
不久后,她清點好了,用自己都不太確信的語氣道:“總計二百七十萬兩。”
這是什么概念?
比朱家掏了家底的聘禮,還要多整整七十萬兩!
全場死寂一片。
一雙雙眸子,駭然的望著二百七十萬兩銀子。
許怡寧看向一臉平靜的江凡,再看看旁邊滿臉驚喜的許悠然,心里五味陳雜。
陸爭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想說些難聽話。
可天價的聘禮,堵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朱見深也呆立在原地,無法理解,江凡哪來這么多銀子。
明明兩天前,他只有五十一萬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