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許娟的行動
“阿姐!阿姐!不好了!”
內(nèi)院。
許娟早就回到了房間里,一只手拿著針,正在繡什么東西。
聽到房門外,大聲喧嘩的許文兒的聲音,許娟不由眉頭一皺,問道:“小妹何事如此慌張?”
許文兒跑進(jìn)了房內(nèi),氣喘吁吁,“阿姐,我剛剛,剛剛在后廚聽見�!�
許娟感受到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問道:“聽見什么?”
“我聽見爹爹說,要讓白凡那廢物跟著商隊去南疆運貨,還說,白凡若是順利回歸,就讓他和你的房事圓了!”
刺啦——
許娟手里的繡花針一顫,瞬間刺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的食指上。
一抹血液從傷口流出,但許娟卻和沒有知覺似的,她雙眸閃過一絲茫然,“怎,怎么會......”
“阿姐,你的手......”許文兒來到許娟身邊,從床上拿起了一塊手帕就要捂在許娟受傷的指頭上。
許娟眼眶瞬間紅了,“爹爹怎么能讓我和那個乞丐圓房!不是說好了嗎?只是多個名分,免得外人笑話......”
“阿姐,你別哭了,現(xiàn)在,我就和你這就替你去找爹爹理論,從小爹爹最疼我們了,只要我們?nèi)デ笄��!?br />
許文兒的話沒說完,便被許娟打斷,“這一次求情,爹爹尚能滿足我們,但若是下次呢?”
許娟說著,臉頰落下兩行清淚。
她掰開了許文兒抓住她的手,質(zhì)問道:“下次,爹爹還要我和那乞丐圓房,又當(dāng)如何?”
面對許娟的質(zhì)問,許文兒瞬間啞然。
許文兒有些不知所措,“那,阿姐覺得該怎么辦?我是沒辦法了,我只知道找爹爹,讓爹爹回心轉(zhuǎn)意。”
許娟潸然抬頭,她拉住許文兒的手,聲音哽咽,“此事,我已有想法,小妹,你可知白凡去往南疆的商隊里的侍衛(wèi)都有誰?”
許文兒搖了搖頭:“阿姐,我剛剛只是聽了個大概,就知道這些,至于侍衛(wèi)是誰,估計得親自問爹爹了�!�
“阿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許娟先是屏息片刻,隨后掃視周圍,她朝著周圍的侍女道:“都退下去吧,看準(zhǔn)周圍,一旦來人同我匯報。”
阿蓮和另一個侍女一禮,“是小姐�!�
隨后退出了內(nèi)院。
怎么神神秘秘的?
許文兒臉上的疑惑更甚,她問道:“阿姐,你到底是想說什么啊?”
“小妹,我的好妹妹,阿姐求你幫我一個忙�!痹S娟淚水潸然落下,搭配上她那不錯的容顏,倒顯得楚楚可憐。
許文兒被說糊涂了,但她只知道許娟是自己姐姐,“阿姐有事盡管吩咐,文兒一定做到�!�
“真的?”許娟試探性地拿起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問道。
她的余光則是時刻關(guān)注著許文兒的面色。
許文兒點了點頭,“當(dāng)然,你是我阿姐,我不幫你的忙,幫誰的忙?”
“那好,小妹,那姐姐就直說了�!痹S娟說道。
許文兒拍了拍胸脯,“阿姐放心吩咐!”
“幫我殺了白凡。”
聽到許娟毫無情緒色彩的聲音,以及反應(yīng)過來許娟說的話之后,許文兒瞬間露出一絲錯愕。
“阿姐!你要殺他?”
許文兒的聲音不小,幾乎就要喊破了天。
許娟一慌,連忙拉住許文兒的手,“噓!傻妮子,你到底還幫不幫阿姐這個忙了!”
許文兒捂了捂嘴巴,她小心翼翼地觀測周圍,氣息逐漸有所收斂,小聲問道:“阿姐,他不過是個有些幸運的乞丐,看不順眼,打罵便是,何必殺了�!�
“那便不殺了�!痹S娟一反常態(tài)地說道。
許文兒再次露出了一副詫異的樣子,但心中卻松了口氣。
但下一秒,“白凡回來的那日,我便上吊自殺吧,小妹,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阿姐就好了。”
“與其歡愉那個乞丐,忍受羞辱,不如一死了之,你也不必自責(zé),只是我命薄罷了�!�
說著,許娟臉上的淚水,再次流下,這一幕狠狠刺痛了許文兒的心。
許文兒拿著手帕擦了擦許娟的淚,“阿姐,別哭了,我?guī)湍氵@個忙不就好了。”
“可如今白凡要被爹得派遣南疆,我又該如何殺他?”
許娟眼角的淚水瞬間止住,她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小妹,這簡單,一會咱們一起去爹爹那里,到時候,你就說.......”
“......”
聽完了許娟的話,許文兒露出一絲疑惑:“阿姐,這樣說,爹爹就能讓我一同前去?”
“有我?guī)颓�,你怕甚?”許娟道。
許文兒點了點頭,“那就聽阿姐的。”
......
十分鐘后。
許家書房內(nèi)。
“胡鬧!”
“去南疆,虧你想得出來!”
砰——
椅子上,許明大手一拍桌案,面色一橫。
“爹爹,白凡好歹是我的丈夫,文兒的姐夫,南方戰(zhàn)亂,動蕩不安,這時候讓他去南疆豈不是送死嗎?”許文兒幫襯道。
聽到這話,許明思索了片刻,但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許明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要派遣白凡去往南疆運貨?”
頓時書房內(nèi)的氛圍一滯。
許文兒站了出來:“爹爹!是我偷聽的,您就讓我跟著去吧�!�
“我好歹也在昆侖宗習(xí)武三年,就算真碰著戰(zhàn)亂之事,也足以保命。”
許明瞥了一眼許文兒,隨后看向許娟,問道:“讓文兒跟著去,是你的主意吧?”
“目的是什么?”
“莫不是殺了白凡?”
所謂知子莫過于夫,許娟的那點小心思,在許明眼中,可謂通透。
但許娟也不是蠢貨。
就算被猜到了,她也是萬萬不能承認(rèn)的。
許娟瞬間潸然淚下,“爹爹,女兒才成婚不過數(shù)日,若是此時丈夫外出死掉,豈不是要被人冠上掃把星的稱號了!”
“以后女兒還怎么出門��!”
許娟這一哭,瞬間把許明心中的想法給活生生掰彎了。
原來是因為怕名聲受損,他就說,自己女兒好端端怎么還關(guān)注起白凡的死活了。
許明自然是信了許娟的話。
畢竟這名聲對于女人家家而言,可謂第二條性命。
“唉,白凡你就不必?fù)?dān)心他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這次派了沈飛等人護(hù)送白凡一同前往,若這一路上沒遇到敵軍,性命自然無憂�!�
許明翻開了手里的賬本道。
許娟聽到沈飛二字之后,眼前一亮。
許文兒則是還想說什么。
卻被許明直接下了逐客令:“文兒,你自昆侖宗回來之后,繡花之事可和你大姐學(xué)會了?”
許文兒臉上氣勢瞬間一頹:“爹爹,這手中輕巧之活,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學(xué)會的�!�
“那就是不會嘍,還不快和你大姐下去,細(xì)心學(xué)習(xí)去�!�
許文兒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許娟拉住,許娟小聲道:“我們走�!�
許文兒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但也沒再堅持。
便和許娟退下了。
......
此時。
一處破院子內(nèi)。
干凈的房間里,白凡此時正在泡澡。
沒錯,就是洗澡。
床上還放著一身白藍(lán)色的新衣服。
這些都是許明吩咐侍女給白凡安排的。
白凡此時躺在滿是熱水的盆中,手中多出了六枚烙印著劍的玉佩。
這些玉佩觸感微涼,僅是觸摸就能感受到質(zhì)地的獨特。
白凡嘴角微微上揚(yáng):“明日便要啟程前往南疆,根據(jù)許明所言,給我安排了幾個年輕的侍衛(wèi)。”
“這些人與許家僅是雇傭關(guān)系,身懷一身武藝,若是能依靠這劍奴玉佩,將那些人納入麾下,想必日后也是一股不錯的力量。”
“如今身在許家,舉目無親,若是不能盡早扎根,等回來之后可就難了�!�
......
一夜如梭,飛縱即逝。
時間很快來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