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家里剩飯剩菜了!
白鏡玄眉眼彎彎,張口便道:“是夫人手藝好�!�
夏清愣住,隨即一抹紅暈迅速上臉,從頭到腳混不自在。
擱誰憑空多出來那么大一個美人老婆,有權(quán)有閑還深情款款,都不可能坐得住。
“好好好,都好�!毕那逑±锖奎c頭應(yīng)著,低頭準(zhǔn)備收拾鍋碗瓢盆。
忽然白鏡玄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握住夏清的手腕。
夏清抬頭,便聽白鏡玄道:“讓殿里的下人收拾就好,夫人隨我四處走走?”
“也行�!毕那骞麛喾畔率S嗟臄傋印�
白鏡玄領(lǐng)著夏清在祭司殿的花園里面閑逛,期間白鏡玄提議:“夫人或可將菜式的做法告訴殿里的廚子,想吃什么讓他們提前準(zhǔn)備,若是覺得麻煩,告訴我也可以。”
“告訴你?”夏清樂得彎起眼睛,“你要做飯給我吃?”
白鏡玄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我可以學(xué)�!�
夏清扭頭瞧瞧白鏡玄的干凈無暇的側(cè)臉,愣怔須臾,倏地笑開:“聽起來很誘人,但還是不要了�!�
白鏡玄疑惑:“為什么?”
“你已經(jīng)這么優(yōu)秀了,太過全面會讓人自慚形穢�!毕那逄谷徽f道,“我也要有一技之長,才能勉強(qiáng)配得上你�!�
但夏清內(nèi)心深處,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
她也得為白鏡玄做些什么,才能稍微心安一些。
誰知道日后的局勢如何變換,她能不能逃得出去是一回事,不論是白鏡玄恢復(fù)記憶,將她一劍穿心,還是她成功脫身保全性命,這段偷來的感情注定會落個生離死別的下場。
她不需要白鏡玄專程為她做任何事。
白鏡玄聽了這話,卻皺起眉頭:“你不要這樣說,我與夫人兩情相悅,既已結(jié)成仙侶,就應(yīng)榮辱與共,哪有配不配一說�!�
夏清聞言只是笑笑,沒與白鏡玄爭辯。
眼瞅著天色漸晚,夏清轉(zhuǎn)移話題:“圣女那邊兒多久能傳來消息?”
“短則三五天,遲則半個月�!�
白鏡玄回答,“日前從我手中逃走的魔人潛伏日久,此次大典他必定會有所行動,明日起,我們?nèi)ナコ撬姆讲缄�,封鎖城門,篩選身份可疑之人,看看其中是否藏有魔族細(xì)作�!�
散步回來,天已完全暗了。
白鏡玄讓殿里的下人為夏清準(zhǔn)備了一間客房做做樣子,入夜后,卻徑自領(lǐng)著夏清回到自己居住的庭院。
夏清想起自己穿越第一天的混亂和內(nèi)心許多自尋煩惱的糾結(jié),不免有些好笑。
白鏡玄瞥見夏清眼里的笑意,好奇:“夫人在笑什么?”
就這么一會兒,她這句“夫人”是越叫越順口了。
“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毕那逍χ鴳�(yīng)她,而后又道,“祭司大人,咱們打個商量唄。”
白鏡玄認(rèn)真聽:“夫人請講�!�
“我們的關(guān)系完全公開之前,在人前還是需要有一些必要的界限�!毕那鍟灾岳�,“日后出了這道門,你不可以再叫我夫人,不管什么情況下,你都要以你獸人祭司的身份為重�!�
像今天這樣為了一口火鍋把女皇攆走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了。
誰懂啊,因為白鏡玄太戀愛腦,還需要她來勸說才能好好搞事業(yè),真是奢侈的煩惱。
白鏡玄沉默著不出聲,為夏清提出的要求悶悶不樂。
夏清見狀,既無奈又好笑。
“好啦,別不開心�!毕那咫y得主動,張開雙臂上前攬住白鏡玄,“夜深了,歇息吧,我替卿卿更衣�!�
這一聲卿卿喚得白鏡玄耳尖泛紅,也喚得她心軟。
她薄唇輕抿,嗔怪卻無可奈何地瞪夏清一眼。那眼神幽怨極了,仿佛夏清是個負(fù)心薄幸的大渣女。
夏清悻悻,心虛又難為情地揉了揉鼻子。
好說歹說哄白鏡玄坐下,夏清作勢要解她的衣帶,卻趁其不備,低頭親了親她的臉。
白鏡玄驚訝,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像黑色的蝴蝶輕柔地扇動翅膀,眼底猝不及防地淌下一捧流光。
夏清自認(rèn)不是圣人,被美色.誘惑實屬人之常情。
白鏡玄那雙漂亮的眸子盈盈看她一眼,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
夏清一腦熱,伸出手來,捧起白鏡玄的臉,勾起她的下頜,照著那雙性感卻涼薄的嘴唇俯身吻下去。
白鏡玄坐在床邊,夏清附身親吻她的唇,白鏡玄則要被迫仰頭才能配合。
此時無聲勝有聲。
夏清合上眼,越吻越沉迷,呼吸間充斥著紫藤花深情曖昧的香氣。
這香氣比最烈的酒還要醉人,熏得夏清神志不清。她被旖旎曖昧的氣氛推動著,任由心底貪婪墮落的私心主宰自己,向白鏡玄寸寸逼近。
吱呀一聲輕響,夏清意識淺淺回籠,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將白鏡玄推倒在床。
她壓在白鏡玄身上,居高臨下,把控著親密的分寸與節(jié)奏。
白鏡玄的外衣已經(jīng)褪去,內(nèi)里薄薄一層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領(lǐng)口皺巴巴,向一側(cè)傾斜,露出曲線雅致的脖頸與一小段銷魂養(yǎng)眼的鎖骨來。
夏清怦然心動,獸性大發(fā),低頭照著白鏡玄的肩膀輕輕咬一口。
“唔……”白鏡玄身子猛地一顫,眼底蓄起一層薄薄的水汽,意識忽沉忽起,低喃著,“清兒……你這是,做什么?”
夏清咬完又在牙印的位置舔一舔,舌尖打著旋兒往四周移動,一口一口品嘗美味珍饈。
她終于如愿以償撫上白鏡玄盈盈一握的纖腰,為白鏡玄無可挑剔的精致腰線發(fā)出一聲由衷贊嘆。
上輩子當(dāng)牛馬不知道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能吃那么好。
夏清一聲嘆息,五指擠進(jìn)白鏡玄指縫,緊緊扣住。
“我要與卿卿雙修。”
第20章
第二十章
忙碌到深夜,白鏡玄在疲憊中沉沉睡去。
這一晚的“雙修”竟比上回還要累。
夏清作為罪魁禍?zhǔn)�,倒是余留了兩分體力,除了胳膊軟得抬不起來,精神卻十分亢奮。
她懷里摟著熟睡的美人,將美人光潔如玉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再細(xì)致地掖好被角,聽著耳側(cè)舒緩平靜的呼吸聲,心情好得出奇。
總算是哄好了。
夏清抽回手時賤嗖嗖地捏了捏美人的鼻尖。
好在白鏡玄睡得熟,一點兒也沒醒。
“感覺真的像做夢一樣�!毕那宥⒅诅R玄沉靜的睡顏,喃喃自語。
癩蛤蟆吃到天鵝肉,說出去都沒人信。
等白鏡玄日后恢復(fù)記憶,發(fā)現(xiàn)自己被魔族臥底趁人之危,不知道得氣成什么樣子。
屆時白鏡玄若要一劍殺了她才解恨,她也沒什么好埋怨的。
人生一世難得糊涂,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哪能算得那么清楚?
且走一步看一步。
夏清思緒飄忽,不一會兒,自己也睡著了。
等到天亮睜開眼,懷里的美人早已不見蹤影。
夏清心里倏地感覺一陣空落落的。
像黃粱美夢醒來的剎那,一切美好煙消云散,抓不住,摸不著的惆悵失落。
翻身坐起來,被褥順著肩膀滑落。
感覺肩后隱隱作痛,夏清抬了抬胳膊,扭頭往后看,瞧見幾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紅杠。
“哦,鐵證如山。”夏清哂笑。
她連吃帶拿占盡便宜,何必還在這里傷春悲秋。
夏清振作精神,下床穿衣。
她自己來時穿的那身衣裳不見了,桌上放了一套新的,想必舊的那套被白鏡玄收走了。
夏清走到桌邊,見疊好的衣服上還放著一封信。
“信?”
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白鏡玄說曾給她留過書信的場景。
好奇心驅(qū)使,夏清拿起信封拆開來,取出里面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
“見字如面,心意相牽。”
夏清設(shè)想白鏡玄留書時寫下這幾個字的模樣,心里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噫。
她抖了抖雞皮疙瘩,繼續(xù)往下看。
“今晨女皇下詔,言道有事相商,吾憶及昨日言語,雖略感幽憤,但覺卿之所言也不無道理,遂往。夫人若醒了,可持吾之信物于宮中四處走走,待吾事了,自來尋。念念思卿,鏡玄�!�
略感幽憤……
夏清樂得兩眼彎彎。
老婆真可愛。
她把信紙重新疊好,將其塞回信封。
一時不查,信封里掉出個物件兒,落到她疊好的衣服上。
白色的小東西,材質(zhì)非金非玉,應(yīng)該是由某種大型野獸的牙齒,精雕細(xì)琢而成的小物,背后點綴著一小撮雪白的獸毛,造型設(shè)計還怪好看的。
此物應(yīng)該就是白鏡玄信中提及的信物。
夏清穿上白鏡玄給她準(zhǔn)備的衣裳,又將信物懸掛腰間,大大咧咧出門去。
宮里到處冷冷清清,沒什么好看的,女皇議事的大殿氣氛過于威嚴(yán),夏清也不喜歡。
思來想去,倒可以去找柳菡云,看看獸人圣女那邊尋賊的進(jìn)度怎么樣了。
也不必向誰問路,她稍稍卜一卦便知道個大概。
夏清帶著白鏡玄給的信物,圣宮中的獸衛(wèi)見到她都要行禮,因而她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dá)圣壇。
未及走近,夏清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隊人馬迎面走來。
這些獸人身上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肩膀上都戴著袖章,袖章上的徽紋夏清見過,和圣女衣袍背后的印花一模一樣。
夏清一眼看見隊伍最前面的柳菡云。
“師姐!”夏清在路旁站定,朝柳菡云招手。
柳菡云聞聲看過來:“師妹!你來得正好,圣女找到了賊人的窩點,我們正要前往搜查,你可要一同前往?”
夏清:“?!”
效率這么高的嗎?!不是說少則三五天遲則一個月?
白鏡玄居然會誤判?
來不及思量個中緣由,夏清自然而然跟著一同出宮。
前往賊人窩點途中,柳菡云問夏清:“峰……咳,祭司怎么沒在?”
夏清答:“被女皇叫走了。”
“哦,應(yīng)該也是為此事�!绷赵泣c點頭,“我以為你會和祭司一塊兒來�!�
夏清沉吟:“沒關(guān)系,她應(yīng)該自己會找來�!�
白鏡玄多半在給她的信物上做了標(biāo)記,以白鏡玄的修為,想找到她們易如反掌,夏清并不擔(dān)心。
柳菡云想想也是:“成。”
圣城很大,不同地域的發(fā)展程度有明顯差距,東城發(fā)展得最好,住著許多獸人族的達(dá)官顯貴,南城和西城稍次,北城往前是一片荒漠,因而城市建設(shè)的進(jìn)度要差上許多。
她們從宮中出來,直奔北城,夏清好奇道:“圣女是怎么找到賊人窩點的?”
柳菡云回答:“圣女繼承了四神獸中的神凰血脈,自小便有通靈天賦,在圣壇大陣加持下,方圓百里所有鳥獸盡是其眼耳。”
夏清聽得嘖嘖稱奇,贊嘆道:“酷!”
難怪圣女能在她們抵達(dá)圣城時及時伸出援手。
這小姑娘年紀(jì)雖輕,實力卻不可小覷。
“只不過……”柳菡云補(bǔ)充說明,“因為圣女天賦神力使用范圍有所限制,且她因為身份特殊,而不能隨意出宮,只能利用飛鳥遠(yuǎn)程傳訊�!�
獸人祭司原是圣城內(nèi)唯一一個能解讀獸語,與圣女協(xié)同合作的人,兩名人類修行者的到來短暫改變了這個局面。
夏清聽柳菡云說完,兀自汗顏。
幸好圣女選擇了柳菡云這位仙界尖子生,否則換了她,可幫不上什么忙。
同時,夏清心里琢磨著,或許因為柳菡云是故事的主角兒,與圣女搭檔觸發(fā)了主線事件的進(jìn)程,所以事態(tài)發(fā)展才超出了白鏡玄的意料。
主角光環(huán)這個事情,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嘛。
眾人一路北行,來到一片亂石嶙峋的荒地。
天空中一只飛鳥降下來,落到柳菡云的肩膀上,嘰嘰咕咕叫了幾聲。
柳菡云點點頭:“我明白了。”
夏清齜牙,頗無語道:“你明白啥了?”
“賊人窩點就在附近,入口非常隱蔽�!绷赵苹卮穑笆ヅ屛覀儠簳r退守,封鎖這片區(qū)域,以免打草驚蛇,等到祭司大人來了再繼續(xù)行動。”
夏清心道:這肯定是世界上最早的無線通信設(shè)備,還挺好使。
時間緩緩流逝,太陽爬到天上最高的位置,底下荒地每個角落都鋪滿金燦燦的陽光。
賊人窩點的入口的確隱蔽,視野這么好的情況下,她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入63*00
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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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曬了,不知道還得等多久,夏清心想:白鏡玄也該來了吧?
這念頭劃過腦海,她抬起手來遮了遮太陽,低頭時看見自己腳下的影子晃了晃,好像出現(xiàn)了重影。
再定睛看時,雙影重疊的感覺又消失了。
“我該不會中暑了?”夏清疑惑。
好在暫時沒感覺不適,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便在這時,影子又開始晃動。
這一次清晰可見。
夏清:“?”
腳下沙地在短短兩秒以內(nèi)迅速擴(kuò)散,形成一個直徑半米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