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所以,整個融合過程幾乎沒有出現(xiàn)任何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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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靜靜地看著。
當(dāng)鄔少乾疼得滿頭大汗時,鐘采也跟著疼痛起來似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鐘采挺想過去幫著順一順,可壓根就不行啊,這不能打擾的!
沒辦法,鐘采只能強(qiáng)行忍住,坐在原地不動。
然后他就看見了,鄔少乾從面色發(fā)白到面如金紙,顯而易見的虛弱、憔悴。
鐘采看不下去了,只能將目光落在變異魂髓靈心上。
這玩意在縮小……
他哥們兒很疼!
很順利……
但是他哥們兒很疼!
沒有阻礙是好現(xiàn)象啊……
但是,老鄔真的很疼。
鄔少乾疼了很久,鐘采就跟著煎熬了很久。
鐘采眼睜睜看著鄔少乾疼到渾身發(fā)抖——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景!
這一刻,他對那個背后耍手段的戴王八更憎惡了。
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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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變異魂髓靈心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了。
鄔少乾還是有些輕顫,但這種酷刑應(yīng)該也即將結(jié)束。
鐘采期待地看著鄔少乾。
只見鄔少乾掌心中的最后一抹銀光消失了,面色倏然好轉(zhuǎn)了許多。
下一瞬,鄔少乾睜開眼。
眼里有疲憊,但更多的卻是喜悅。
鄔少乾看著鐘采,眼神很溫柔。
鐘采放心許多,指了指鄔少乾面前那些資源。
鄔少乾露出一個笑容,取出一把極品養(yǎng)魂丹塞進(jìn)嘴里,同時拿來那枚四級的魂髓靈心,合在掌中。
這一次,鄔少乾的神情很平靜。
只有融合異物到神魂里的時候才無比痛苦,現(xiàn)在再融入的魂髓靈心只是滋補(bǔ)品,不僅不會疼痛,還挺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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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過去了三天時間。
鄔少乾將兩枚普通魂髓靈心都吸收完,養(yǎng)魂丹服用了三百多顆。
鐘采不眠不休地一直陪著,見他停下來,連忙問道:“老鄔,怎么樣?”
鄔少乾一笑:“比之前咱倆預(yù)料的好很多�!�
鐘采稍微安心,但也還是很急切。
鄔少乾就繼續(xù)說道:“變異魂髓靈心跟我的神魂核心已經(jīng)順利結(jié)合了。而且我補(bǔ)充的神魂力量很充沛,普通魂髓靈心、養(yǎng)魂丹的力量飛速填補(bǔ)到核心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孕育出秘藏之門來了。只是這門戶還很虛弱,需要持續(xù)進(jìn)補(bǔ)�!�
“現(xiàn)在再看,根本用不上用‘年’來算恢復(fù)期。有足夠的養(yǎng)魂丹在,或許……就快了�!�
鐘采,鐘采簡直高興得快要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群么么噠!
第35章
點(diǎn)將臺(蟲)
之后的幾天里,
兩人密切觀察。
大概是直接使用了兩顆魂髓靈心做養(yǎng)料的緣故,鄔少乾對養(yǎng)魂丹的需求雖然依舊很大,但很平穩(wěn),
每天都在兩百顆左右。
根據(jù)鄔少乾的估算,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就可以徹底補(bǔ)足秘藏之門所需要的神魂之力。
不過以防后面出現(xiàn)什么意外,鐘采也還是堅(jiān)持煉制養(yǎng)魂丹,
每天依舊可以煉出極品七十二顆,上品一百四十四顆。
鄔少乾見鐘采忙忙碌碌,
還又因?yàn)樗谘a(bǔ)充神魂之力而將他趕出修煉室,甚至要求他這些天連制符都得停下,只能做些不消耗玄力的事……兩相對比之下,他一邊覺得這么被關(guān)心很熨帖,一邊又有點(diǎn)坐不住了。
這一天,鐘采剛出了一爐丹。
鄔少乾靠在修煉室門口,
叩了叩門。
鐘采隨口說道:“老鄔?一邊玩去�!�
鄔少乾笑道:“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鐘采想回答沒空。
鄔少乾又說:“你要是不陪我一起,我就老想著你在家里累著,自己玩也不痛快�!�
鐘采抬眼,狐疑地瞅了瞅他:“我看你心態(tài)挺好的。”
鄔少乾彎起嘴角:“你是不是很想聽我說幾句肉麻的話?”
鐘采愣了愣,然后恍然,頓時樂了。
“敢情你是覺得自己閑著不好意思了,
心疼我操勞��?唉,算你有心�!辩姴裳b模作樣地嘆氣,調(diào)子瞬間就變了,
“但你也別想太多,
等再過幾天,
看我怎么使喚你!”
鄔少乾:“隨便你怎么使喚�!�
鐘采的眉毛高高挑起,說道:“這還差不多!”
然后,鐘采把手里的藥材往簍子里一丟,干脆地站起身來。
鄔少乾含笑。
鐘采伸了個懶腰,也是說道:“那我就陪你出去吧!”
兩人高高興興,一起出門了。
·
散心是真散心。
鐘采懶散地走在鄔少乾的旁邊,被輕風(fēng)拂過面龐,不禁微微瞇起了眼。
鄔少乾也悠閑地走著。
在安靜的時候,鄔少乾的神態(tài)很淡,只有偶爾瞥見鐘采,眼里才會帶上一抹柔和。
路上來來往往的修者實(shí)力不高,但都很有活力,時不時就能瞧見幾個少年少女前后追逐,手里大多都帶著些一階一二段的蠻獸,互相比一比誰的狩獵手段更高明。
鐘采四處看看,心情很愉悅。
鄔少乾看著鐘采,面上也帶上了笑意。
兩人正隨意地逛著,瞧見雜貨鋪?zhàn)忧坝袔追N沒見過的果子,就過去看看。
鐘采認(rèn)出來,都是甜果子,包含的能量不多,勝在味道還不錯。
鄔少乾說道:“挑幾個?”
鐘采隨口說道:“行啊,你也一起�!�
鄔少乾自然答應(yīng),還慫恿道:“比一比誰挑的味道最好?”
鐘采嗤笑:“你可別后悔。”
鄔少乾沒什么可后悔的,反正比歸比,又沒有下賭注。
兩人還真就挑選起來。
不多會,他們各取三種果子,每種選定一顆。
付賬后,兩人走到一邊,默契地先拿出虹仙果,先啃一口自己的,再互相交換,啃一口對方的。
鐘采揚(yáng)起眉毛:“我贏了�!�
鄔少乾輕哼,拿出第二種果子,一口啃下。
鐘采也啃一口,笑嘻嘻地說:“老鄔,你就是不肯認(rèn)輸啊�!�
啃完交換,還是鐘采贏了。
到第三次,依舊鐘采勝出。
鐘采得意洋洋。
鄔少乾見他這么眉飛色舞的,忍不住就笑了。
這時候,旁邊有一道遲疑的男聲響起。
“鐘兄,鄔兄?”
兩人聽見這有點(diǎn)耳熟的聲音,一起回頭看去。
黃傾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清他們的面貌后,露出個喜悅的笑容:“果然是兩位。正要謝過鐘兄當(dāng)日相助,幫了在下很大的忙�!彼灶D了頓,又不由補(bǔ)充了一句,“兩位的情誼仍是如此叫人羨慕�!�
要是以前,鐘采和鄔少乾都會覺得這是黃傾在感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但想起之前黃傾特意送給他們的秘地消息,又有點(diǎn)不那么確定了。
此刻,兩人都有點(diǎn)耳根發(fā)熱,但很快就撇去了這點(diǎn)不自在。
鐘采擺擺手:“客氣了,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其他都是你自己努力。”
黃傾的身旁,還有幾個年輕男女。
鐘采一看,還挺眼熟。
其中那個少女正是家族小比最先出來的那個劉夏兒,頗為俏麗。
另外兩位年輕男子都在二十多歲,瞧著是一對兄弟,五官神似,但氣質(zhì)各不相同。
那個年紀(jì)稍小的,可不就是賣院子的那位吳友松嗎?
而他的兄弟,多半就是吳友柏了。
吳友松已經(jīng)是個削瘦的身形,但整個人都有些花哨,不太沉穩(wěn)。
吳友柏則略帶嚴(yán)肅,眉眼間頗有些正氣。
這對兄弟的氣息都還有些晦澀,應(yīng)當(dāng)是傷勢還在調(diào)養(yǎng)的緣故。
黃傾一一介紹了同伴的身份,果然就是他們。
幾個人這次出來,是陪劉夏兒采買的。
劉夏兒要招的夫婿黃濤是黃傾的堂弟,她想給黃濤買點(diǎn)禮物,就求助到黃家年輕一輩中脾氣最好的黃傾頭上。
黃傾近期常跟吳家兄弟在一起,劉夏兒就干脆一起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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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看了看鄔少乾。
鄔少乾微微點(diǎn)頭。
黃傾正笑著說道:“回去后我與友松、友柏一提,才知道友松與兩位還有這樣的淵源�!�
吳友松也說道:“承蒙兩位惠顧,給我省了不少麻煩�!�
鐘采說道:“我們初來乍到,剛好撞上個合適的院子,也是兩相便利吧。”
雙方寒暄了幾句。
鐘采示意道:“不知黃兄現(xiàn)在方不方便?與上次那事相關(guān),要與黃兄說一說。”
黃傾頓時明白,有些為難。
劉夏兒見狀,主動開口:“黃傾大哥,該買的已經(jīng)買了,既然你遇見了朋友,我就先回去了�!�
黃傾面帶歉然,說道:“也好。”
劉夏兒就腳步輕快地遠(yuǎn)去。
黃傾的神色放松,對鐘采說道:“鐘兄請說�!�
吳家兄弟也有意離開,黃傾卻沒讓他們回避。
鐘采無所謂這些,直接說道:“我們已經(jīng)從秘地回來了,現(xiàn)在那處洞府崩塌,只留下了廢墟�!�
黃傾一驚,又反應(yīng)過來:“是因?yàn)閮晌弧?br />
鐘采點(diǎn)頭道:“已經(jīng)得到洞府主人的遺產(chǎn)。”
鄔少乾會意,取出一個大匣子。
黃傾有些猶豫:“這是……”
鐘采言簡意賅:“給你的�!�
黃傾連忙拒絕:“兩位探索秘地所得,在下怎么能拿?還是快收回去吧�!�
鄔少乾直接把匣子丟了過來。
黃傾有點(diǎn)手忙腳亂。
鐘采則拉著鄔少乾就走。
這事兒跟吳家兄弟沒什么關(guān)系,吳友柏只好幫黃傾扶住匣子,吳友松則不知道該不該攔住鐘采兩人。
等黃傾站穩(wěn)后,鐘采和鄔少乾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還很親密地交頭接耳。
一時間,黃傾是叫住他們也不是,追上也不是。
黃傾抱著這足有一人多高的大匣子,無奈地對吳家兄弟說道:“去酒樓找個雅間吧。”
吳友柏:“最近的就是客韻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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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里,桌面上。
一桿寒光爍爍的赤色大槍橫陳,散發(fā)出逼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