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這時候,當(dāng)然也要開始辦正事兒了。
兩人各自把自己拾掇一番后,一起來到了城樓中。
召喚池子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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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xiàn)在剩下的各種玄石不在少數(shù),單單上品玄石就有三百多萬,不過刨除培養(yǎng)新道兵的以外,剩下的暫時都得存著,留著讓道兵們?nèi)ナ召徃鞣N陰陽五行屬性的煉材。
古城的級別已經(jīng)達到了八級極品,之后再要提升,所需要的就是九級煉材了。
九級煉材原本就很少見了,何況還得是陰陽五行屬性的,就更是難以尋覓。
目前古城能繪制出八級與以下的各種煉材的尋找途徑,可是九級材料的能量場太強,基本上只能靠著第七州的道兵們?nèi)ゴ蚵犗⒘恕?br />
除此以外,九級煉材的價位也是非�?膳碌�。
盡管這個檔次的普通煉材估價是最低一萬上品玄石,但這真的就僅僅是“最低”——事實上,市面上根本就無法找到九級煉材出售,哪怕最普通的都沒有。
一旦哪個勢力非常龐大的商行中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件九級普通煉材,最起碼也是十幾萬、幾十萬的上品玄石才能弄到手。
如此就可以想象,要是需要特殊屬性的了,只一件的價位說不定都會超過百萬上品玄石!
而他和老鄔的古城,可還要升級兩次的!
下一次是提升到天品頂尖資質(zhì),起碼要九級中品的陰陽五行屬性煉材;再下一次要提升為仙品頂尖資質(zhì),需要的是九級極品的這類煉材!
他倆攢下來的玄石,連下次升級都未必夠用呢。
幸好的是,九級極品陰陽屬性煉材可以用鏡子的碎片取代,等最后那次升級時,還是很有希望順利找到所有資源的。
就是……
依舊得瘋狂氪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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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召喚池非常大,里面密密麻麻有很多小石臺,每兩個之間也都有一定的距離。
同時,池子周圍的空地也非常大了,足夠容納這些道兵們快速走出,讓池子里能繼續(xù)召喚。
鐘采和鄔少乾坐在寬闊的石桌上,手里各拎著一只芥子袋。
里面放著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椤?br />
兩人今天的目的是一定要召喚出達到化靈層次的道兵來——不管是哪種道兵,但必須包括至少一尊金甲兵。如果是沒達到化靈的,都要全部培養(yǎng)到最高層次。
同時,還會不斷地將道兵合成。
至于最后留下幾種道兵,每種道兵的數(shù)目又是多少,就根據(jù)他倆召喚的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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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摸了摸下巴,直接說道:“咱倆先丟一百萬玄珠進去吧�!�
鄔少乾自然贊同。
接著,鐘采揚起手臂,芥子袋中就噴灑出大量的玄珠來,仿佛在空中形成了一條銀河,璀璨生輝地落在了那巨大的池子里面。
鄔少乾隨手將旁邊矗立的第一面大鼓敲了一記。
剎那間,鼓聲悠揚。
那召喚池子就像是被這鼓聲震醒了似的,一瞬間所有的玄珠都碎裂為無盡的粉塵,猶如無數(shù)的星沙,飄浮在池子的上空。
池子里面,則升騰起一片黑色的火海。
灰色的云霧縈繞,整個池面都被覆蓋了,但如果仔細看去又可以發(fā)現(xiàn),在那些灰霧之中,又隱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深青色煙霧……只是數(shù)量實在不多,混雜在無數(shù)灰霧之內(nèi)太不顯眼,幾乎不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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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靠在鄔少乾身上,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目力開始數(shù)數(shù)。
“青色的一二三……四?”
“也就只有四?”
鐘采很想多數(shù)出來幾個,但是沒辦法,還真就是……完全不出意料的、不會超過五縷深青煙霧。
這池子一次性可以召喚一千尊道兵。
而以往池子很小的時候,他們每次分批花銷一千玄珠以后,最終也就這么屈指可數(shù)的幾尊銅甲兵而已。
鐘采眼睜睜看著那一尊尊身披鎧甲的大塊頭從黑火中走出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四尊身著銅甲的高大道兵。
一如以往那樣的,道兵們沒有性別,頭盔覆面。
鄔少乾揉捏著鐘采的手腕,溫聲說道:“這次運氣一般�!�
鐘采嘆口氣:“完全沒出咱們想要的嘛�!�
不過,稍安勿躁。
反正他們這兩天是耗在這兒了,就慢慢召喚唄。
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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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笑了笑,吩咐道:“道兵自行合成銅甲兵。”
眾多道兵都非常服從命令,很快就從周圍的空地中列隊而行,直接走進了側(cè)面的一座偏殿里。
殿中的面積已經(jīng)非常大了,還足足有五口合成池子。
每一口池子,都能完成一批百尊道兵合成——不只是鐵甲兵合成銅甲兵,一百尊銅甲兵也可以嘗試著去合成銀甲兵。
不過一旦合成失敗,那就是打了個非常大的水漂了。
鐘采捂住了眼睛,悶悶地說道:“這合成咱們就別去看了——特別是合成銀甲兵的時候,肯定幾率比合成銅甲兵更低,一看一個失敗的,太鬧心�!�
鄔少乾笑著答應(yīng):“都聽阿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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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道兵池子里還遠遠沒花光百萬玄珠。
哪怕一次千顆的消耗,這里也可以足足進行一千次的合成。
果然,現(xiàn)在黑色火焰海仍舊在互相蔓延、彼此接納、彼此匯聚。
每一次黑火、煙霧的繚繞間,就會走出一大批的巨大道兵來。
就這樣,四五次的召喚過去……
銅甲兵自動出現(xiàn)了十幾尊,而特殊道兵是一個也沒有。
就連銀甲兵、金甲兵,也都是連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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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嘴角抽搐:“今天的運氣,其實是有點差的吧�!�
鄔少乾平靜地舉了個例子:“以往的召喚,差不多每一萬次召喚才可能有一尊特殊道兵,或者一尊銀甲兵。這一次才剛召喚了幾千次而已。”
鐘采撇撇嘴:“這只能說明,咱倆召喚道兵的時候,運氣就沒好過�!�
鄔少乾失笑:“阿采說得對。”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嘆了口氣。
所有已經(jīng)出來的道兵,都被吩咐去旁邊自行合成了,而且召喚池子趁著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再次出來了兩千道兵。
道兵們都非常服從安排,完全遵循兩人定下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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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九池子的時候,終于,澎湃的灰色煙霧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銀光。
是銀甲兵!
銀甲兵顯得更加華美,氣勢也更加強悍。
鐘采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再瞅一眼跟在銀甲兵身后的兩尊銅甲兵,滿意地點了點頭。
銀甲兵也是同樣要去隔壁側(cè)殿的。
然后就是第十次開池子——
黑色火焰與不同色澤的煙霧中,到底還是沒有新奇貨色出來。
倒是銅甲兵有五尊。
鐘采唉聲嘆氣起來。
鄔少乾好笑地看著他,把手掌遞過去,笑問:“要不要掐兩下?”
鐘采翻了個白眼,抓起那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留了個不大不小的牙印。
鄔少乾任由他咬,但是也掐住了鐘采的臉。
鐘采別過頭,在鄔少乾的手指上也咬了一口。
鄔少乾:“……”
當(dāng)然是立刻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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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鬧了一會兒,兩人左右臉上都是彼此的牙印,十根手指也全無幸免。
而因為他倆玩鬧到太開心、一時間忘記了召喚池子還在不斷地涌出道兵……
當(dāng)兩人回過神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一雙黑黢黢的眼眸。
鐘采:“……”
鄔少乾:“……”
這就有點尷尬了。
原來趁著他倆不注意,居然出了一尊特殊道兵!
而特殊道兵……
他們是有靈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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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默默地坐正了一些,面向那特殊道兵。
鄔少乾也帶上平靜的笑容。
反正只要他倆不表現(xiàn)出尷尬來,那就不尷尬!
兩人此刻,都打量著新出現(xiàn)的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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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兩人早就召喚出大幾十的特殊道兵了,現(xiàn)在新出一個,照理說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不過,這到底也是十年來的頭一次。
所以……還是多了一點新奇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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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道兵很瘦削,長相還算英俊,穿著一身玄色的勁裝。
他身后背著一把長劍,周身都散發(fā)出冷厲的劍氣,氣勢很是凜冽。
而在他的腳下,則趴著一頭火紅色的巨狼。
這道兵,竟然是一尊特殊銀甲兵!
出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筑宮巔峰的實力了!
如果幸運而且資源足夠的話,他很可能在較短的時間里,就再次突破,成為化靈!
不過……
這所謂的“較短”也是相對而言的。
因為跟這道兵同檔次的熊驃,如今正在第七州打拼,如果他需要資源,鐘采和鄔少乾必然不會吝惜……但他也還是筑宮巔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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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道兵看起來很孤僻,但顯然不是那種孤傲的。
他的表情沒有異樣,就仿佛之前壓根沒見到兩位城主打鬧似的,只走上前一步,行禮道:“屬下靳淮,見過兩位城主�!�
鐘采立刻說道:“前輩不必多禮。”
靳淮就安靜地站在原地,不說話了,顯然是準(zhǔn)備等著兩位城主詢問什么就回答什么,以及吩咐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鄔少乾按照老規(guī)矩,問他的來歷,讓他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靳淮也的確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我來自寒天大陸,散修,地品中等資質(zhì)�!�
“生前因為跟人爭斗而死,這頭赤風(fēng)狼是我的契約珍獸,也是我的伙伴,與我一同戰(zhàn)死�!�
“我活著的時代,相距如今已經(jīng)有近五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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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認真聽著,倒是發(fā)現(xiàn),這位靳前輩自身的經(jīng)歷是比較簡單的——并不是說他的經(jīng)歷少閱歷少,而是他就是單純過著散修的日子,比較獨狼。
如果說熊驃前輩很適合去統(tǒng)領(lǐng)道兵打地盤的話,這位就是只適合做個打手,或者干脆還讓他自己一邊歷練一邊提升了——等需要他的時候再行通知。
但也因為這樣,靳前輩說不定會比熊前輩突破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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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對這樣有靈智的特殊道兵前輩的意愿還是很尊重的,在稍微思索后,他很快給出了三個選擇。
“靳前輩可以選擇自行歷練,也可以選擇前往第七州陪同熊驃前輩一起打拼。”鐘采頓了頓,又笑道,“如果靳前輩有信心也樂意的話,還可以跟熊驃前輩一樣率領(lǐng)道兵去打地盤……但這樣一來,就只能選擇第七州或者第十三州了�!�
靳淮自打被召喚過來,腦子里就會自動灌輸大量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了目前道兵總數(shù)如何,特殊道兵們的名字、性別以及實力等等。
此刻,古城城主給出好幾個選擇,已經(jīng)稱得上很是寬厚了。
靳淮想了想后,到底還是說道:“我選獨自歷練�!�
鐘采就猜到他多半會這么選,就叮囑道:“還得告知前輩,前輩無論去往何方,但所有獲取的資源,都要上交三成到古城來的。”
靳淮點點頭,對此沒有意見。
鐘采又笑道:“如果靳前輩有什么上好的資源,可以通過我和老鄔交易給蒼龍學(xué)院,也能資源互換�!�
靳淮說道:“多謝�!�
鐘采不在意道:“謝什么?靳前輩是自己人�!�
靳淮沒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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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兵們依舊源源不斷地走出,靳淮都被擠得快沒地方下腳了。
鐘采就讓道兵們繼續(xù)去側(cè)殿合成,也讓靳淮幫忙看著點合成情況。
靳淮自然是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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