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鄔少乾挑眉:“哦?”
鐘采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賣了個關(guān)子:“老鄔你猜一猜?”
鄔少乾很是配合,仔細(xì)地想了想……
然后,他給出了一個答案,試探詢問:“莫非,是取名‘相思’?”
鐘采一愣,然后更加高興起來。
“對!就是相思!”他大聲嚷嚷,“相思之苦就像火燒一樣嘛!相思太多就沒辦法沉下心來修煉嘛!相思就是……就是那個王八蛋非要阻礙咱們倆相遇嘛!”
鄔少乾含笑,一直附和:“對,阿采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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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正是鐘采在閑暇時間炮制出來的,所用的手段也的確是非常復(fù)雜,甚至也真是因為靈光一閃所得。
其中所用的藥材,更是達到了八十一種!
毒的效果……其實是有所參考的。
參考了當(dāng)初那位毒王加害鄔家時所用的毒術(shù),還參考了他師父用八十一種毒物煉制續(xù)命藥湯的思路……
而且,最后造成的效果,也根本不只是疼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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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之毒,猶如附骨之疽,連綿不散,痛入骨髓,難以拔除。
凡是中毒者,輾轉(zhuǎn)反側(cè),坐立不安。
每逢修煉時,功行越快,痛苦越是熾烈。
煎熬心神、煎熬肉身,猶如烈火焚燒,猶如相思之苦。
相思過甚,會讓人形銷骨立,再如何強迫自己保重身子,也終究是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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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這毒有兩個效果。
一個是只要修煉就會無比痛苦。
另一個則是,即使忍受痛苦堅持修煉,也仿佛元魂上出現(xiàn)一個大洞,根本無法繼續(xù)與伴生寶物融合——也就無法繼續(xù)提升境界了。
除非能解毒。
不然,洪少陵就永遠都只會是融合初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群么么噠!
第248章
甜甜蜜蜜(修)
鐘采當(dāng)初弄出這種毒來,
其實就是單純的靈光一閃。
而他為了捕捉這種靈光,干脆地順著思路弄了一通,后來居然還真成了這樣一種毒-藥!
藥效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鐘采又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
當(dāng)時除了把自己嚇一跳以外,就興致勃勃地去找他師父去了。
桑云楚對弟子的“奇思妙想”也很喜歡,一番查看后,發(fā)現(xiàn)也暫時沒有什么能夠更加精進的法子,就很是贊賞,
還特意給了鐘采一些獎勵——像是這樣類似的情況,在這對師徒之間也是時有發(fā)生的。
隨著鐘采丹術(shù)的精進,
確實經(jīng)常會迸現(xiàn)出一些靈光來。
這些靈光并不是馬上就可以轉(zhuǎn)化為可行的思路,也不是全部都能得到不錯的結(jié)果,但每次真有所成的時候,桑云楚都會鼓勵。
鐘采也是興趣濃厚。
這種毒-藥,在鐘采的眾多靈光“變現(xiàn)”中,算是一樣還不錯的。
但亂七八糟的想法確實挺多的,
如果不特意拿出來使用、與其他丹師一起研究的話——比如返春丹的思路,那么鐘采也不一定都取了名字。
像是這毒-藥,就是鐘采沒取名的。
不是他不想取,只是隨意想了幾個覺得不夠貼切,就拋諸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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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現(xiàn)在,鐘采很是體驗了一番與自家老鄔離別的痛苦,
又感覺這玩意特別適合用來折騰那個洪少陵……于是他腦子里又是靈光一閃。
嘿!貼切!
這玩意可不就非常“相思”嗎?
同時,相思之毒就像是相思本身一樣,是滿心滿意都非常想跟“愛侶”貼貼,
不想再跟“愛侶”分開的。而相思之苦,
也是一樣非常難解的。
——扯得很扯了。
其實事實就是:這玩意沒有解藥。
反正鐘采自己是沒有去研究解藥的,
而如果沒有這玩意的方子,那么其復(fù)雜程度就可真是……非常非常的難搞了。
雖然鐘采也不覺得自己的本事能牛逼到讓頂級大陸上的丹師都沒辦法,可總歸也得花費不少時間才能搞定吧?這期間,洪家得花心思,洪少陵得受折騰,勉勉強強,就算是給老鄔出一口惡氣了。
哼!
·
鐘采一邊暗中哼哼,一邊摟著自家老鄔的脖頸。
就算老鄔已經(jīng)站穩(wěn)了,他倆環(huán)境安全了,他都沒打算下來,反而把下巴往人家肩膀上一擱——舒坦!
他都這么思念老鄔了,絕對不要自己走路!
鄔少乾也是一樣的想法,壓根托著阿采不動,只是要準(zhǔn)備收起陣盤了——上面的六顆上品玄石,果然已經(jīng)化為齏粉。
鐘采伸長脖子去看,拍了拍自家老鄔的肩。
鄔少乾會意,將陣盤微微舉起一些。
鐘采就取出了幾塊上品玄石,重新鑲嵌到凹槽里。
頂級大陸上的強者太多了,這樣可以保命的玩意,能源儲備一定要充足!
全都準(zhǔn)確填充后,鄔少乾才小心地收回了陣盤。
鄔少乾又放出了一尊八級傀儡,守在兩人的旁邊,避免他們在山脈中遇見危險。
然后,他才就這么背著鐘采,側(cè)耳聽了聽,慢悠悠地朝著右側(cè)走去。
“去探探環(huán)境�!编w少乾一邊走,一邊又取出幾尊五六級的傀儡,讓它們往不同的方向去查探,再吩咐道,“我和阿采去那邊有水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山嶺,也不知道從什么方向可以走出去,所以必須要先查探環(huán)境,再做打算。
幾尊五六級傀儡應(yīng)聲,極快地閃身而去。
鄔少乾背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不疾不徐地行走著。
鐘采笑容明亮,趴在自家老鄔的肩頭,時不時地側(cè)過頭,就在帥哥的臉上親一口。
鄔少乾莞爾,也偶爾側(cè)過頭,然后就能精準(zhǔn)地在自家阿采的唇上咬一口。
鐘采:“……”
他當(dāng)然是咬回去啦!
·
右側(cè)不遠處,水聲越來越大。
鄔少乾正是聽到了這水聲,判斷有水源,這才往這里去,想找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先歇歇腳。
兩人這樣笑鬧著,心情很快地穿過了好些樹叢,繞過了不少的山石藤蔓。
不多會兒,居然看見了瀑布與水潭。
周圍的天地之氣依舊非常濃郁,不過鐘采感知一番,覺得是不如他在海域上那時的。
大致上就可以判斷,這應(yīng)該是……
頂級大陸上的,相對而言比較貧瘠的地方吧?
說不定,還是某處小域中的偏僻之地。
不過暫時不必理會這些。
鄔少乾背著鐘采走到一片比較空曠的草地上,終于坐下來。
同時,他手腕隨意翻轉(zhuǎn)了幾下,就將鐘采從背后轉(zhuǎn)移到自己的懷里,就這樣摟著一起坐。
鐘采沒有絲毫抗拒,反而很迅速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窩進去。
沒辦法,他倆小別之后,實在是太想黏糊在彼此身上了。
甚至如果不是還不清楚這周圍的情況、擔(dān)心出什么意外……他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要鉆進古城里來“勝新婚”一下了。
所以,他倆就只能這樣親親抱抱,先稍微緩解思念了。
還是有點不夠饜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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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開始手舞足蹈,嘰嘰呱呱。
嘰呱的是什么呢?是他來到頂級大陸以后的種種所遇。
其中重點提起的,自然就是他直接在海面上救下了一個倒霉蛋,后來又怎么被倒霉蛋熱情招待、還跟他做了點交易、那家伙還挺講義氣云云。
現(xiàn)在的鐘采,哪里還有半點暴躁的樣子?
他臉上的笑容都燦爛到好像能燒起來了!
每一句“故事”都是非常生動,他繪聲繪色地講,簡直是完全的“場景還原”。
鄔少乾聽得很認(rèn)真。
等聽到鐘采畫出很多他的畫像,讓段星宸看了以后一言難盡懷疑自我神情微妙之類以后,他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雖然阿采是無意識的,但也算是在欺負(fù)人吧。
鄔少乾順了順自家阿采的頭發(fā),下巴也在他的頭頂蹭了蹭,感覺很心疼。
要是他在阿采身邊的話,阿采肯定會對欺負(fù)段星宸很感興趣的,還有很多白魚島的美景、海域上的種種經(jīng)歷,阿采都沒來得及欣賞。
鄔少乾想,等他倆安頓下來了,遲早有一天,他要帶著阿采去海上游玩。
他也聽出來,阿采其實對那個段星宸感官不錯,要不是因為尋找自己……阿采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段星宸交朋友了。
阿采性子活潑,原本是很喜歡交朋友的。
鄔少乾又順了順自家阿采的頭發(fā)。
鐘采一邊講著,一邊很舒服地仰起頭,跟自家老鄔互相蹭蹭。
心情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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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鐘采終于講完了自己的經(jīng)歷,又問了幾句自家老鄔的。
鄔少乾想了想,老實說道:“沒印象�!�
鐘采眨眨眼。
鄔少乾又想了想,又掏出幾句話來,繼續(xù)說道:“大致上就是一直順著箭頭的方向趕路,有時候自己走的,有時候青羽背著�!�
鐘采抬眼,看著自家老鄔。
鄔少乾努力地回憶,終于再擠出一句話:“我在海邊等,那個姓洪的對我出手,我就給了他幾箭�!�
鐘采聽到這里,繃不住地笑出聲來。
老鄔還真是!
不過也對,最早他和老鄔還“暗度陳倉”的時候,老鄔在外面瞧著挺翩翩公子的,其實也壓根記不住幾個人,很多他都只是模糊印象。
后來他嫁給老鄔,老鄔從那時候開始,就有點……更不記人了。
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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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輕咳幾聲,嘆口氣道:“我這邊的沒什么意思�!�
鐘采也不介意,其實他聽白魚島那些甲士就帶回來不少消息,一路上也搜集了一些,他對很多老鄔的親身經(jīng)歷,說不定比老鄔自己還清楚……
只是,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表情有點嚴(yán)肅。
鄔少乾連忙開口:“阿采,怎么了?”
鐘采也嚴(yán)肅不過一秒鐘,就已經(jīng)笑起來。只是,他拿起自家老鄔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接著他才說道:“路上你干掉了那些盜匪蠻獸什么的,怎么就沒拿戰(zhàn)利品?”
鄔少乾一愣。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沒有。
頓時,鄔少乾就有點心虛。
他了解自家阿采的,阿采搜集資源的時候最是勤懇,最早年的時候就總覺得他大手大腳的�,F(xiàn)在他跟阿采分開這么久,好像、好像是浪費了挺多的。
不過,阿采都不在他的身邊,他當(dāng)時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跟阿采重逢,確實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那些攔路的玩意,他就只是覺得麻煩要踢開,可踢開以后……那就踢開了啊,還能有什么?
現(xiàn)在鄔少乾終于想起來了。
還得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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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依舊很老實地認(rèn)錯了,說道:“對不住,沒有下次了�!�
鐘采也不是真的要責(zé)備自家老鄔,不就是因為……之前那些都講完了,找個新話題嗎?
眼見老鄔這么說,鐘采立馬仰頭,往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鄔少乾眉眼舒展,也低下頭,捧住了鐘采的臉。
鐘采高高興興,抱著老鄔的后頸。
兩人唇齒相接,氣息交融,耳鬢廝磨,互相癡纏。
一時間,他倆又都想不起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