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蕭景曜,”林霖嘆了口氣,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救了你的時候,你向我許諾了一個條件嗎?你說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會答應(yīng)我�!�
“……我記得。”
“好,那我現(xiàn)在提出我的要求�!绷至厣钗豢跉�,邁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要你的命�!�
“你殘害我父兄在先,逼奸于我在后,之后又對我百般折辱,這一筆一筆,我都記在心里。我巴不得將你碎尸萬段,又怎么會愛上你?”林霖一步步逼近蕭景曜,聲音越來越冷,甚至帶上了些許不屑的冷嘲。
“從始至終,都是你在自作多情罷了。”
“呵……”蕭景曜最終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苦笑,“原來在陛下心中,實際上是這么看待臣的�!�
“既然這是陛下的心愿,那臣……自然是要盡力滿足才是……”蕭景曜說完,毫不猶豫地舉起了酒杯,將杯中下了毒的酒一飲而下。
片刻之后,他的唇角開始涌出鮮血,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起來,甚至連氣息也變得不穩(wěn)。
他費(fèi)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林霖的手腕,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臣臨死之前,還有一個心愿。還請陛下……不要忘了臣才是�!�
說完這句話,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最后的支撐那般,軟軟地倒在了地上。然而林霖卻只是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連伸手扶一下都不愿意。
待確定蕭景曜確實一動不動了之后,他又蹲下去試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這才推開了寢殿的門,對著步星瀾和他帶來的那群士兵們開口:
“蕭景曜已死,大齊……再無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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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久不見�!�
0.5902
實際上,事情發(fā)生的前一天。
“系統(tǒng),你這里有沒有能讓人假死的藥?”林霖在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問了系統(tǒng)這么一句話。
【宿主要這種藥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喂給蕭景曜了,不然你覺得我能讓他真死了?”林霖反問。
系統(tǒng)沉默片刻,大概是再推測林霖真的殺了蕭景曜的可能性,最后它答了一句:
【他是主角攻,如果死亡會破壞當(dāng)前的世界穩(wěn)定性】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而且說實話,他技術(shù)被我調(diào)教得還挺不錯的,要是就這么死了,怪可惜的�!绷至卣f著哼笑了一聲。
“再說了,我的目的是讓‘蕭景曜’死,如果他不再是蕭景曜,那自然也就可以活下來�!�
而最終,他也成功拿到了系統(tǒng)給予的假死藥,然后下在了第二天的酒里給蕭景曜喝了下去。
假死后的蕭景曜被林霖悄悄派人送出了京城,安置在了一個偏僻的民居里,還安排了一個人說是自己救了他。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可蕭景曜又豈是會那么安分守己的人?自是有自己的一番計劃。
不過這都是后話,眼下京城的局面就是攝政王蕭景曜在大婚當(dāng)日,鎮(zhèn)國將軍府的少將軍步星瀾帶著一幫人沖進(jìn)了皇宮,說是要清君側(cè),最后成功將攝政王蕭景曜誅殺。并且在他死后,林霖還列出了種種證據(jù)來說明他生前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以此來證明他死不足惜。
如此一來,幾乎是全京城的百姓都清楚了這件事,并且認(rèn)為林霖當(dāng)時也是為了穩(wěn)住攝政王才忍辱負(fù)重答應(yīng)跟他成婚——畢竟攝政王的名號在京城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每個人都對他畏懼得不行,又對他的苛政苦不堪言。
而蕭景曜死后,林霖又頒布了一系列法律,將原本無比嚴(yán)苛的律法減輕了不少,尤其是他們每年要上交的稅,更是只有去年的一半,讓他們不由得大呼林霖是一位明君,對他千恩萬謝。
而徹底把持朝政的林霖,也比以前要忙碌了不少,他開始整天整天埋頭在御書房里處理公務(wù),平常更是連個人影都見不著。至于沈長離和步星瀾,他也開始逐漸疏遠(yuǎn)二人,沈長離被他撤去了太傅和戶部尚書的職位,安排他做了一個遠(yuǎn)離京城的巡撫,而步星瀾則是在他父親辭官之后繼承了他父親的鎮(zhèn)國將軍之位,直接鎮(zhèn)守邊疆,非重大節(jié)日不得回京。
二人很明顯地看出來了,這位小皇帝如今是想跟他們撇清關(guān)系了。也是,他現(xiàn)在大權(quán)在握,自然不希望再見到曾經(jīng)自己委身過的人。只是……他們以為,小皇帝是真的喜歡過自己的。
時間就這么又過了半年,朝中大臣們再次上奏,說是林霖后宮空虛,需要召開選秀廣納后宮。然而又被林霖給回絕了。
他一個曾經(jīng)委身與男人身下的,這么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怎么好意思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呢?
在那之后,逐漸來到了春節(jié)前夕,而大齊的鄰國北國卻突然在此刻派了使臣造訪,甚至還帶來了自家的公主,說是要和大齊的國君永結(jié)秦晉之好。
原本林霖是想要拒絕的,可是若是拒絕就相當(dāng)于是落了北國君主的面子,保不準(zhǔn)他們一怒之下就會下令攻打大齊。北國和大齊的軍事實力相差無幾,如果真的打起來,只怕是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然而他又不能讓這位北國公主嫁給別人,且不說自家兄弟已經(jīng)被蕭景曜殺得一個不剩了,如果讓她下嫁給大齊的大臣,那也相當(dāng)于是在打北國的臉。所以這位聯(lián)姻公主,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正當(dāng)林霖糾結(jié)著到時候怎么跟那位過來聯(lián)姻的公主說自己不會碰她,讓他們兩人相敬如賓過日子這件事的時候,那位北國公主卻提前來到了大齊。只見她身量高挑,體型也算得上高大,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紅衣,臉上蒙著面巾,看起來似乎比林霖這位男子還要再健壯些。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林霖看著她,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之后北國的使臣說了些什么,林霖都沒怎么聽,目光幾乎是黏在了那名公主身上,然而公主卻始終低著頭不發(fā)一言,連抬頭和林霖對視一眼都不肯。
最終林霖還是選擇接受了這位公主,因為她名叫槐穎然,所以特地賜封號為穎妃,將她納入了宮中,還將除皇后的未央宮以外最豪華的順清宮。
因為這次只是封妃,并不是封后,所以并沒有舉辦什么隆重的成婚儀式,但是冊封的當(dāng)天,林霖還是去順清宮探望了自己這位唯一的妃子。
他覺得自己需要跟對方說清楚,自己給不了她幸福,但是在這皇宮之中,自己也絕對不會為難她。
因為這次去,林霖身邊只帶了一個貼身太監(jiān),甚至沒有讓人匯報,所以站在順清宮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把小宮女給嚇了一跳:“陛……陛下……”
“噓……”林霖向小宮女比了個手勢,然后輕聲詢問:“穎妃今天剛剛?cè)胱№樓鍖m,可還習(xí)慣?”
“娘娘表現(xiàn)得一直都很平靜,看起來不像是有什么不滿的樣子,只是……”小宮女說著,又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什么?”林霖問。
“只是娘娘自從進(jìn)了宮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奴婢懷疑娘娘是不是……”小宮女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后又搖了搖頭。
“不許胡說。”林霖瞪了她一眼,“我進(jìn)去看看。”
“是。”
林霖進(jìn)去的時候,槐穎然正在書桌面前練字,先前林霖坐在龍椅上的時候就感覺這女子身量看起來比自己高大一些,如今走近了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而且何止是一些,自己才勉強(qiáng)到達(dá)她的肩頭。
而且……她的手看起來也比較寬大,骨節(jié)分明,卻并沒有平常女子的纖細(xì)柔和,更像是……男子的手?
意識到這一點后,林霖心中的疑問仿佛在一瞬間有了一個出口,并且那些疑問都統(tǒng)一地指向了一個人。
“你……你為什么一直帶著面罩?”林霖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也不說話?”
槐穎然聞言,抬頭看了林霖一眼,緊接著她伸出手,將林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罩上,卻沒有再做下一步的動作。
“你是要我自己揭開你的面罩?”林霖問。
她點頭。
“我總覺得……你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林霖輕輕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來,隨后揭開了她的面罩。
面罩落下之后,面前這人的真實容貌也徹底展露在了林霖面前。
二人相顧良久,最終還是那人率先開了口,是熟悉的低沉男音:
“陛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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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他愧對他們,利用了他們的感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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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绷至乜粗捑瓣�,臉上的神色有些復(fù)雜。
“我本來也是這么以為的。”蕭景曜說著,低低地笑了起來,“我本來以為……我是真的再也見不到陛下你了。卻沒有想到……你最終還是留了我一命。這是不是說明……陛下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才舍不得我死?”
“胡說什么�!绷至乜焖俅驍嗔怂墒菂s偏過了頭,不敢與蕭景曜對視。
“陛下既然不肯承認(rèn),那為什么又不敢看我?”蕭景曜說著,一手圈住了林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林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直視自己。
“蕭景曜你放肆!”林霖一巴掌甩開了他的手,語氣不忿,“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攝政王了,還以為你可以向以前一樣對我為所欲為嗎?更何況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是欺君,我完全可以判處你死罪!”
蕭景曜聞言輕笑了起來,或許這才是小皇帝真正的樣子,先前他在自己面前都是在忍辱負(fù)重,強(qiáng)裝乖巧,想來心里估計早就想著把自己殺了個幾百遍了。
“可是陛下,我現(xiàn)在代表的可是北國,如果你輕易將我刺死,就代表你打算跟北國宣戰(zhàn),以陛下當(dāng)前的國力,我相信陛下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么這么愚蠢的事�!笔捑瓣纵p聲說著,語氣是曾經(jīng)從未有過的平靜,“還有,如果陛下想殺我,上次就早該將我殺了,而不是放我一條生路,所以我賭陛下你舍不得我,才不會殺了我�!�
“你倒是很有信心�!绷至乩浜咭宦�,轉(zhuǎn)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畢竟我這次回來,可不是再來跟陛下你爭權(quán)的,而是來……”蕭景曜說著,突然從身后抱住了林霖的腰,將自己的下巴枕在了林霖的肩膀上,語氣里帶上了幾分笑意,“當(dāng)你的妃子的。”
林霖深吸了一口氣,額角的青筋忍了又忍,最后吐出一句話:“那你就給我安分點�!�
“好。”
然而林霖說的安分,和蕭景曜理解的安分似乎并不是一個意思。他的確沒有插手林霖朝堂上的政事,更沒有暗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但是他每天都會在皇宮里亂逛,比如昨天在林霖的必經(jīng)之路上彈琴,今天去御書房給林霖送湯羹,明天又讓太監(jiān)去給林霖遞綠頭牌申請侍寢,搞得林霖一個頭兩個大。
并且為了隱瞞蕭景曜的身份,林霖把皇宮里所有人都換了一遍,全部換成了自己的心腹。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將“北國聯(lián)姻公主就是攝政王蕭景曜”這件事傳出去。
然而林霖納妃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步星瀾和沈長離的耳朵里,于是他們開始在年底頻頻給林霖傳信,說是要回來參加年底的宮宴,搞得林霖?zé)┎粍贌罱K同意了他們的申請。
而林霖也在蕭景曜這一次次刻意的勾引中,沒忍住跟他舊情復(fù)燃——主要是因為他這具身體自從被激發(fā)了情欲之后,就再也沒有過這么長久的空窗期,而如今久違的精壯肉體再次出現(xiàn)在林霖面前,實在是很難讓他抵擋住誘惑。
而林霖有時候為了試探蕭景曜,還特地在批閱奏折的時候傳召他,并且讓他看看那些大臣們上奏的事情該如何處理。起初蕭景曜還會裝模作樣地說一句“后宮不得干政”,然而之后在林霖的強(qiáng)烈要求下,還是幫忙一同批閱起了奏折。不得不說,蕭景曜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攝政王,對一些事情的處理還是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就算不直接出手干預(yù),從旁指導(dǎo)也能讓林霖受益良多。
當(dāng)然,自從他們兩個再次滾到一起之后,御書房就不再是一個專門用來批閱奏折的地方了。
隨著年關(guān)將近,沈長離和步星瀾也分別回到了京城,這天沈長離本想在下朝之后去找林霖私下匯報一些地方上的政事,然而在靠近御書房的時候卻被林霖的貼身太監(jiān)給攔了下來:“陛下現(xiàn)今……正在處理要事,還請沈大人過會兒再來�!�
“本官知曉了�!鄙蜷L離點了點頭,剛想轉(zhuǎn)身離去,結(jié)果卻聽見御書房內(nèi)傳來了一聲壓抑著的呻吟。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他曾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少年在自己身下或歡愉,或難受,或迫不及待的呻吟,自然明白這聲音代表著什么。
于是他立馬轉(zhuǎn)過了身,面色沉冷地看著那貼身太監(jiān):“陛下現(xiàn)在在里面做什么?”
“這……”大太監(jiān)猶豫了,他實在不好意思說陛下現(xiàn)在正在跟曾經(jīng)的攝政王在御書房里歡愛。畢竟這兩點不管哪一點說出來都足夠令人震驚。
“既然公公不愿意說,那本官就自己去看!”沈長離一屆文弱書生,此時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竟然直接推開了大太監(jiān),一把推開了御書房的門,就這么闖了進(jìn)去。
“大膽!誰準(zhǔn)你擅闖御書房的?!”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的蕭景曜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同時立馬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渾身赤裸的林霖身上,全然不顧自己才是那個害怕被發(fā)現(xiàn)的人。
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面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朋友”——沈長離。
“攝……”沈長離一張口,險些就要喊出“攝政王”三個字,隨即他想起來對方已經(jīng)不是攝政王了,于是便改了稱呼,“蕭景曜,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蕭景曜一手?jǐn)堉至�,下身的肉棒還插在他的花穴里,幅度極小地抽插著,同時臉上帶著頗為挑釁的笑意:“蕭景曜確實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現(xiàn)在可是陛下親封的穎妃�!�
聞言,沈長離不禁睜大了雙眼:“那個和親公主……是你?!”
蕭景曜挑眉:“正是�!�
不僅如此,他在發(fā)現(xiàn)闖進(jìn)來的人是沈長離之后,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將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展露在了沈長離面前:“我還以為進(jìn)來的人是誰,原來……是陛下的另一位情郎�!�
蕭景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著實有些意味不明,似乎還能聽出幾分醋意。然而他卻十分大度地將覽呏懷中的人轉(zhuǎn)了個身,讓他赤裸著身體望向門口的青年:“陛下,看看這是誰?”
此時蕭景曜的肉棒還埋在他的穴里,而林霖被他這么一轉(zhuǎn),龜頭足足在花心里旋轉(zhuǎn)了半圈,快感又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神智也變得再次混亂起來。他努力睜大眼睛,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來人:“沈,唔……沈長離?”
“陛下�!鄙蜷L離定定地看著他,眼神里是濃郁的悲傷和失落,似乎在說“你寧愿選擇他也不愿意選擇我嗎?”
林霖像是被他的眼神給刺傷了一般,倏地偏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終究是他愧對他們,利用了他們的感情。
“怎么?陛下是心疼了?”蕭景曜將唇湊近了林霖耳邊,用的卻是在場三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既然如此,不如叫沈大人一同加入我們?沈大人,你意下如何?”
蕭景曜的最后一句是對沈長離說的,他以為沈長離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應(yīng)該不屑于和自己共侍一“夫”,然而他卻低估了沈長離對林霖的感情。
只見他上前幾步,定定地看著林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只要陛下愿意,臣自然可以�!�
林霖有些不敢看他,但是要讓林霖說出拒絕沈長離的話,他又實在說不出口。他有一種預(yù)感,如果自己這次拒絕了他,那他們二人從此真的就永遠(yuǎn)分道揚(yáng)鑣了,而他們的關(guān)系也會止步于君臣。
“我……”林霖用力閉了閉眼,最終說出了那兩個字,“愿意�!�
“既然這樣,那一會兒可得辛苦陛下了�!笔捑瓣淄蝗挥行┖蠡�,可是此時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暗戳戳地陰陽怪氣一下。
不過接下來的林霖確實是怪辛苦的,畢竟他身下的兩個穴很快都被填滿了,那么纖細(xì)單薄的一個少年就這么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隨著他們抽插的動作而不停地前后顫動著,大片的淫水和腸液不要錢一般拼了命地往下淌,將底下的地板都暈出了一片水坑,空氣中也滿是淫靡的氣息。
步星瀾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做完一輪了,正在做著下一輪的謀劃。
因為步星瀾會武功,再加上他仗著自己和林霖關(guān)系還算不錯,直接仗著自己有輕功就直接翻墻進(jìn)了皇宮,并且光明正大打聽到了林霖如今所在的位置,直奔御書房,結(jié)果就遇上了和沈長離方才見過的一樣的場景。
倒也不能說是完全一樣,畢竟這次多了一個人。
“蕭景曜——你沒死?”步星瀾死死地瞪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恐怕是認(rèn)錯人了,我可不是什么蕭景曜,我是陛下新納的穎妃�!笔捑瓣鬃⒁曋叫菫�,不緊不慢地開口。接著,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神智已經(jīng)明顯有些不清醒的林霖:“陛下……莫非……他就是你的另外一個情郎?”
“什么叫另外一個?!”步星瀾下意識地質(zhì)問,接著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因為這里除了蕭景曜以外,還有一個沈長離。
“你們竟然在背著我做這種事?!”步星瀾怒氣沖沖地說道,他這副樣子像極了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丈夫——然而誰能想到實際上他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
“那你要一起嗎?”蕭景曜一句話澆滅了他的怒火。反正來一個也是情郎,來兩個也是情郎,就算他們這次能和林霖上床,等過完年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屬地上的,不像他就直接待在宮里,想見到林霖就能隨時見到。
“要——”步星瀾咬牙切齒地接受了他的提議。
仇人可以日后再手刃,但是自己老婆還是得趁早日。
總之四人就這么一直白日宣淫到了深夜,期間林霖被做暈過去又醒過來好幾次,他們才終于停下了動作。與此同時,冰冷但熟悉的電子音也在此刻響起:
【當(dāng)前劇情偏離度100%,任務(wù)完成,是否脫離該世界?】
“脫離。”林霖的神色從一片迷離中瞬間清醒過來,在心中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如果蕭景曜能夠在此時注意到林霖的神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此時的神情和當(dāng)初自己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都是那種對任何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神色。
【即將脫離世界,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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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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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您收拾好了嗎?司機(jī)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很久了�!迸P室的門外,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隱約有幾分不耐煩。
“啊……我,我馬上就收拾好�!遍T內(nèi)傳來一個有些倉促的青年聲音,仔細(xì)聽似乎還帶著點顫抖和哽咽,像是剛哭過一般。門外的男人頓了頓,最終還是放緩了語調(diào):“斯人已逝,夫人還是節(jié)哀順變吧。”
此話一出,里面的人似乎是又抽噎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嗯……我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后,臥室外面的人就離開了。
而林霖正坐在臥室的梳妝臺前,一絲不茍地給自己上著妝,哪有絲毫傷心難過的樣子。
這是林霖繼娛樂圈以后的又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原本是一篇豪門兄弟亂倫文學(xué),主角攻受分別是原主丈夫的兩個兒子。
小兒子名叫郁響,從小就被人販子拐賣,一直到成年后才終于回到郁家,而這時候父親剛有了新婚妻子,為了不打擾他們夫妻二人的甜蜜二人世界,父親就把郁響送出了國,交由自己的大兒子郁回照料,郁回此時已經(jīng)成年,在國外也成就了一番事業(yè),所以照顧自己這個弟弟基本上不成問題。又因為他們二人多年未見,長大以后又同吃同住,不知不覺竟產(chǎn)生了超越兄弟之間的情感。
起初他們兄弟二人還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直到后來父親意外“去世”,二人回家參加父親的葬禮,順便接收父親的家業(yè),這時才正式見到了父親后娶的妻子。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妻——這年頭同性結(jié)婚已經(jīng)不足為奇了——年輕貌美,性格柔順,原本他們?nèi)讼嗵幍倪算和諧,只是沒想到這位“小媽”竟然想著勾引自己的繼子,而且還是兩個人同時勾引。也正是因為如此,兄弟二人才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對方的感情,兩人正式在一起后,正好他們的父親鑭生也重新“活了過來”,二人索性聯(lián)手設(shè)計讓父親看清自己這個新婚妻子的真面目,最后成功讓原主離婚凈身出戶,而原主則是因為身無分文,又無一技之長,只能流落街頭。
而林霖這次穿越也比劇情正式展開時要提前了幾年,于是他趁機(jī)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勾搭上了哥哥郁回,和他談了四年戀愛以后又以他是個窮小子窮小子不能給自己帶來更好的生活為由提出了分手。要知道大學(xué)時期的郁回,因為郁父美其名曰要“鍛煉”他,直接斷了他的生活費(fèi),導(dǎo)致他大學(xué)期間的生活費(fèi)全是靠自己打工獲得,就這樣還要養(yǎng)林霖這么一個男朋友,結(jié)果最后還被林霖因為“你給不了我更好的生活”而提出了分手。
至此林霖從前在他心里所有的美好形象全部崩塌,什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全部變成了虛偽的假面,甚至認(rèn)定了他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再加上郁回跟郁父從小到大的關(guān)系就不好,以至于郁父再婚的時候,郁回也沒有回去參加過婚禮。所以這一次的“葬禮”,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是他們分手后的第一次見面了。
而這一次,他林霖就要將這什么勞什子的“兄弟亂倫文學(xué)”改成現(xiàn)今十分流行的“小媽文學(xué)”。
只見他特地拿出粉底在臉上抹勻了,原本還是瑩白色如玉一樣透亮的肌膚立馬就變成了沒什么血色的蒼白,甚至連嘴唇也不忘涂一點粉底,顯得唇瓣也沒什么氣色。頭發(fā)和衣服倒是打理得整整齊齊,畢竟他現(xiàn)在是要去參加葬禮,而不是去死亡現(xiàn)場認(rèn)領(lǐng)尸體。除此之外,他還特地在眼尾的位置添了一點紅色的眼影,顯得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模樣,十分符合一個剛死了丈夫的“新婚妻子”。
雖然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林霖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演技表演出來,可是原主畢竟是一個沒什么演技的心機(jī)綠茶,演不出悲痛欲絕的樣子,當(dāng)然只能靠妝容了。
化完妝后,林霖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下了樓,坐上了門外司機(jī)開來的車。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前排的管家和司機(jī)偶爾能夠聽見他似乎是抽噎的聲音。
管家輕嘆了口氣,從前面抽了幾張紙巾遞到林霖面前:“夫人,擦擦吧�!�
“多謝……”林霖哽了一下,伸手接過了那幾張紙巾。
很快二人到達(dá)了殯儀館的靈堂,因為郁建白——也就是他的丈夫,主角攻受的爹——是在郊外出車禍墜崖的,所以死后連個全尸都沒有找到,只找到了一些殘余的衣物和斷肢,,因為經(jīng)過DNA比對確實是郁建白的,于是這才匆匆舉辦了葬禮。
“按照規(guī)矩,今晚需要夫人您守夜�!惫芗艺f著,從靈堂的后面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衣袍,還有一條白色的頭巾,“夫人把它們換上吧。大少爺和二少爺一會兒就來了�!�
因為郁回和郁響一直都待在國外,這時乍一聽見父親去世的消息,這才急匆匆坐飛機(jī)趕了回來,此時大概剛下飛機(jī),應(yīng)該正往這邊趕呢。
林霖聞言點了點頭,拿著衣服默默套上了,同時又將那塊白色的頭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