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讓他替小皇帝沖鋒陷陣,最是合適不過了。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系?
最起碼,他頭頂上暫且沒有比他權力更大的人,也無人再敢覬覦他的卿卿。
魏景舟一臉平靜地領旨謝恩。
圣旨很快頒布天下,魏景舟正式成為了我朝第一位異性攝政王。
別說外面那些人了,連侯夫人都愣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回神。
她看向身邊的丫鬟,遲疑道:“舟哥兒?”
“攝政王?”
那丫鬟臉上滿是喜色,“是啊夫人,您沒聽錯�!�
侯夫人捂住有些眩暈的頭,好半天心里的喜意才滿上眼角,
“哎呦我就說,我兒從小聰明伶俐,是個有大造化的�!�
那丫鬟欲言又止。
夫人,奴婢怎么記得,您之前說二公子是個混賬羔子來著?
不過她不敢說。
還不等侯夫人喜笑顏開,緊接著皇帝駕崩了……
府里趕忙換下了所有顏色鮮艷的物件綢布,主子下人都滿臉哀痛。
等皇帝喪期一過,背地里惦記著攝政王妃位置人還沒開始行動呢。
那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就風光無限地,把自己的王妃給迎了回來。
眾大臣以及家眷傻眼了……
這什么情況?
人不是掉懸崖摔死了嗎?
攝政王的正妻之位不是空出來了嗎?
不然他們這些日子忙著去承恩侯府是干什么的?
等魏景舟那一套說辭傳出來后,那些抱著和攝政王結(jié)親的人家差點咬碎了銀牙。
當初真是被屎糊了眼了,竟然錯過潛力這么大的一位青年才俊。
真是比丟了萬貫家財還要讓人心痛。
那些心疼女兒的,自然也打消了心思。
還剩下那些想利用女兒攀關系的,還準備想辦法把人送進攝政王府里。
誰知關系沒攀上,還差點被雷霆大怒的魏景舟給當朝罷了官。
這一發(fā)怒,也徹底打消了那些身懷小心思的人家。
魏景舟氣哼哼地回了承恩侯府。
如今的攝政王府還在修繕,而且他還有些其他打算。
所以一家五口人暫時還住在侯府里。
自打魏景松襲爵以后,承恩侯以及侯夫人就徹底閑了下來。
府里的事情都交給了大兒子和大兒媳。
王氏成了新任的侯爵夫人。
可她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喜悅。
府里的主子名頭一個比一個大,她遇到人了還要俯身給人行禮。
侯夫人這位置坐的,直接成了侯府的管家婆。
原先她還因為魏景松沒有納妾而頗有些得意。
可看看那如今位高權重又極其愛護妻兒的二弟,再看看自己這與她始終相敬如賓的丈夫。
王氏也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咽下心酸。
對著二弟妹時,她是連羨慕也不敢透露半分。
忙完老皇帝的事。
在新帝登基之前,魏景舟懷有一點點私心,按照圣旨內(nèi)容親自查抄四皇子府。
想起四皇子的一個妾室好像還是他夫人的堂妹,他還想著給人留條生路。
誰知這四皇子妃表面溫婉大方,實則內(nèi)里是個剛烈狠辣的人。
四皇子失勢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
在魏景舟帶人來查抄之前,她就把四皇子后院的所有女人,強壓著全部給四皇子殉了葬。
阮清月不想死,她拼命的想要逃出去求助阮觀南。
四皇子妃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可笑她就因為當初一念之差和四皇子扯上了關系,如今把自己給送上了死路。
而四皇子妃自己,也坦然赴死。
魏景舟站在皇子府的石階上,此情此景,與原劇情中的情景何其相似?
只不過這次滿門盡滅的對象換了人。
有魏景舟帶領的鐵騎在,國朝也勢必不會重蹈國破家亡的覆轍。
第416章
高門紈绔與換親嫡女(39)
新帝登基后,魏景舟作為輔助新帝的攝政王。
除了要找能人培養(yǎng)小皇帝以外,他自己每天扎在書房里也手不釋卷,被迫學習。
成家立業(yè)以后還要苦讀書,魏景舟本就讀的肝火旺盛。
本想找自家夫人親近一二,結(jié)果不是被家里的臭小子霸占著。
就是被那厚臉皮的小皇帝黏著。
關鍵是這小皇帝性子倔的跟頭驢一樣,誰說話都不好使。
只聽自家夫人的話。
他每天口干舌燥地想讓這家伙多看幾本書,還沒他夫人一句話管用。
魏景舟干生氣沒辦法,只能拉著個臉看那小皇帝一臉乖巧地跟在自家夫人身后。
那邊一片歲月靜好。
魏景舟這邊看書看的眼花,批奏折批的頭上直冒火。
終于在攝政王府竣工的第一時間,魏景舟火急火燎地帶著自家夫人出了宮。
把那黏人又死倔的臭小子給扔在了皇宮里學習。
*
如今的魏景舟再也不是什么人嫌狗憎的京城紈绔,而是連巴結(jié)都找不到門路的攝政王爺。
位高權重,兒女雙全。
可他心中始終留有一個隱秘的遺憾。
他見過自家夫人的各種樣子。
冷靜、高雅、嗔怒、溫柔……
唯獨沒有見過她蓋頭下的容顏。
在無數(shù)次后悔中,他決定在遷府之日,重新娶她一次。
以攝政王的身份,風光的,期盼的,重新把他的卿卿娶回家。
這次不光有老侯爺和老夫人幫忙,連禮部也積極地為他籌備起來。
昌遠伯府一聽這消息,暗道機會來了。
本想著等人回來待嫁以后,他們好好地和人套套近乎,消除一些誤會。
誰知左等右等,都到了出嫁前一天了,還沒把人盼回來。
派人出去一打聽,才得知阮觀南準備在侯府待嫁,根本沒打算回昌遠伯府。
阮林夫婦倆懊惱非常,但更多的是膽戰(zhàn)心驚。
連湊上去討好的勇氣也沒有了。
阮觀南出嫁這日,整個京城一掃先前的陰霾。
凡是花轎經(jīng)過的街道,全部用紅綢裝點了起來,喜慶極了。
阮觀南乘坐的喜轎是皇室王妃的制式。
不管是喜轎,還是隨行的隊伍,陣仗都大的令人咂舌。
魏景舟一身紅色喜服在身,襯得他更是龍章鳳姿,俊美非凡。
應了那句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他,紅光滿面,英姿勃發(fā)。
時不時朝道路兩旁的百姓拱拱手,俊臉都快笑爛了。
跟在他身后的周呈蘇之行等人,見他和第一次娶親時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差點翻了個白眼。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們可不敢。
以前和魏景舟湊在一起打打鬧鬧,回去就得挨老父親的摔摔打打。
現(xiàn)在如果敢對魏景舟有一絲不滿,家里人恨不得把他們逐出族譜。
不過對外那是腰桿挺的筆直。
在攝政王還沒有發(fā)光的時候,就被自家孩子看出了潛力交好。
如今更是攝政王跟前的紅人,誰能有這本事?
所以周呈蘇之行幾人在家里的地位那是直線上升,對魏景舟那是馬首是瞻。
數(shù)十里的紅妝,隊伍從街頭排到巷尾,井然有序。
道路兩旁的商鋪上紅綢飛舞,就連樹上也都被紅綢覆蓋。
路旁皆是維護秩序的士兵,擋住了涌動的人群。
可這也完全擋不住,人們圍觀這場難得一見的盛大婚禮的熱情。
迎親隊伍緩緩而過。
身后,只余下熱鬧過后的平靜和寂寥。
茗雪樓二樓,窗邊的男子靜靜地注視著隊伍遠去。
男子面上平靜無波,可隱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白皙偏薄的肌膚上,青色的血管暴起,清晰可見。
直到隊伍遠去,袖子里的手才陡然放松,眼睛里的寂寥和苦澀隱入眼底深處。
身后的小廝小聲提醒道:“公子,老夫人還在府里等著您呢�!�
陸瑜半晌沒有說話。
直到迎親隊伍完全消失在眼簾中,他才輕聲開口道:“回吧�!�
聲音縹緲輕嘆,很快隨風消逝在風中。
*
攝政王府內(nèi),魏景舟和阮觀南兩人牽著紅綢,一步一步拜完了堂。
阮觀南發(fā)誓,她明明剛坐在喜床上沒一會兒,剛出去招待賓客的魏景舟就回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問些什么。
等魏景舟走近時,她難得又有了些緊張和羞澀的情緒。
魏景舟就更別說了,拿著喜秤的手抖個不停。
看著眼前女子一襲嫁衣流光溢彩,紅蓋頭遮掩住了那張絕色傾城的容顏。
魏景舟感覺自己緊張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喉嚨滾動個不停,
“卿……卿卿,我要掀蓋頭了……”
阮觀南纖細的指尖揪著袖子,微微點了點頭。
眼前忽的一亮,阻隔在兩人間的紅布陡然被喜秤挑了起來。
阮觀南順著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抬眸望去,對上了一雙滿含情意的通紅眼眸。
她眼眸微彎,伸手撫上他的眉眼,出聲調(diào)侃道,
“怎么?娶我就這么讓你難受?”
魏景舟伸手覆蓋住臉頰上的纖細玉手,啞聲道:
“胡說什么?你都不知我有多慶幸……”
他垂頭看著坐在喜床上的女子,深邃的黑瞳好似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但依然掩蓋不住眸底的震顫和驚艷。
她樣貌本就不俗,平時很少上全妝。
此時臉上了全妝,本就美的出塵的臉更精致和立體。
紅唇輕點,眉眼如畫。
濃如墨深的烏發(fā)被梳成了復雜的發(fā)髻,釵環(huán)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擺。
魏景舟一眼就看到了,她發(fā)間簪著的那支芙蓉花樣式的珠釵。
這還是他當初送給她的第一件首飾。
想到當初他為了把首飾送出去的別扭性子,魏景舟還有些啼笑皆非。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的薄繭輕輕蹭過她細嫩的肌膚,引起了一陣癢意。
隨后,他牽著人按流程喝完了交杯酒,還剪下兩人的一縷發(fā)絲結(jié)環(huán)。
凡是寓意兩人白頭偕老的,一步都不能少。
等流程都走完后,魏景舟俯身一把抱起自己的新婚妻子,大步往喜床而去。
正當他有些急切地想低頭吻上去時,卻被阮觀南伸出指尖抵住了唇瓣。
魏景舟以為她是在和自己調(diào)情,毫不客氣地啟唇含住了她的指尖,模樣還頗為挑釁。
這次新婚夜,他說什么都要男人一回。
沒想到懷里的人直接把他推開了。
阮觀南站起身,漂亮的眉眼斜睨了他一眼,笑的頗為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