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夫君,我需要洗去妝容,你且耐心等著�!�
魏景舟一聽,覺得也是。
壓下心中翻涌的躁動,聽話地也下去洗漱去了。
等他回來后,見人還坐在梳妝鏡,旁邊的白鷺為她卸著發(fā)間繁復(fù)的發(fā)髻釵環(huán)。
魏景舟坐在床榻上,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背影看。
又等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才見她起身往浴房走去。
因為要洗去妝容,所以用時良久。
就在魏景舟等的心焦之際,阮觀南才一身清爽的回來了。
魏景舟幾個大步?jīng)_過去,抱起人就往喜床沖。
后面的白鷺嚇的趕緊退下去,并且動作迅速地關(guān)上了屋門。
阮觀南見他這急躁的樣子,臉上好像又上了一層胭脂,染上了一片紅暈。
魏景舟把人放在床榻上的第一句話,就是可憐巴巴的一句,
“咱以后能不能不上妝了?”
此時的魏景舟已經(jīng)全然忘了,當(dāng)初他還曾因為阮觀南見他時不梳妝,吃了陸瑜好久的醋。
如今體會到這種苦果,他簡直恨不得回去捂住自己的嘴。
自家夫人容貌出塵,無需俗粉點綴。
至于魏景舟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是什么,他自己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暇顧及……
……
本來以為今天完結(jié),失算了。
寶寶們~
……
第417章
高門紈绔與換親嫡女(完)
夜色朦朧,星光熠熠。
攝政王府內(nèi)紅燭高照,燈火通明。
紅綢從屋檐垂下,隨著晚風(fēng)舞動,宛如一道道流動的焰火。
與窗戶上的紅色雙喜交相輝映。
喜帳內(nèi),伴隨著亂了章法的呼吸聲,拉扯出絲絲熾熱的情意。
阮觀南微微仰頭,在他鋒利的喉結(jié)上落下輕吻。
魏景舟長眸微瞇,全身繃的死緊,聲音更是啞到了極致,開口一聲聲不停地喚著她,
“卿卿……卿卿……”
灼燙的呼吸落在她頸側(cè),鼻翼嗡動間細(xì)嗅她的芳香。
高挺的鼻子蹭著她的臉頰,隨后情不自禁地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隨后垂頭看著她,眼中漫上執(zhí)拗而又深重的情意。
他伸手與她手指相扣,輕柔又鄭重地說道:
“卿卿,我們會白頭偕老的……”
他在她臉上不停地啄吻。
阮觀南眼角的癢意讓她不由自主的輕眨眼睛,長睫上也沾染了淚跡。
“嗯,我們會的……”
房中喜燭長燃,在室內(nèi)打下溫暖的剪影。
燭光在空氣中慢慢搖曳跳動,投下模糊而又柔和的光斑。
在紅帳上交織映照出一幅悠然動人、滿含情意的畫卷……
第二日晨起,魏景舟重新做回新郎官。
臉上紅光滿面,志得意滿。
轉(zhuǎn)眼就殷勤地伺候著自家夫人穿衣洗漱,言行舉止上滿是討好之意。
可不得把人伺候好了,讓她忘記昨日的過火?
不然他這新出爐的新郎官,今夜就得獨守空房。
阮觀南狠狠瞪了他幾眼,每一眼都帶著冰刀子。
直到二人去給老侯爺和老夫人請安時,阮觀南的態(tài)度才好了一些。
相同的場地,相似的情景。
不同的是二房一家恭敬討好的態(tài)度。
只要魏景舟和阮觀南站著,除了兩位長輩,在座的人就沒有敢提前坐下的。
不是兩人刻意擺譜,而是君臣有別。
請安結(jié)束后,魏景舟差人把三個小崽子直接送到了侯府。
他呢,直接帶著阮觀南出了京城。
阮觀南一開始還好奇他的舉動。
直到看見眼前熟悉的場景,她更好奇了,
“你怎么一大早就帶我過來祈福了?”
魏景舟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開福寺,目標(biāo)明確地帶她直奔姻緣樹而去。
看見四周人不是很多,魏景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后側(cè)頭挑眉輕笑,朗聲道:“一大早人少啊�!�
“人少,那月老豈不是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你我的夙愿?”
阮觀南才不信他這套說辭,但也沒再問了。
魏景舟牢牢握緊她的手,垂下的黑瞳里閃過一絲幽暗和狠厲。
他一直都記得在查抄四皇子府時,在那庶人珍藏極好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
他就算是化成灰也認(rèn)的,那是祈福當(dāng)天,卿卿親手寫下的木牌。
看著被單獨存放的,寫著‘歲歲年年,永不相負(fù)’的木牌,魏景舟當(dāng)時氣狠了,恨不得把四皇子重新挖出來再砍一遍。
既然先前的祈愿牌被四皇子這個蠢貨給破壞了,魏景舟在這方面這么迷信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視起來?
所以婚后第二日就帶著她重新來了這里,準(zhǔn)備重新許愿。
魏景舟軟磨硬泡地讓阮觀南把先前的祈愿重新寫一遍。
歲歲年年,永不相負(fù)。
朝朝暮暮,與卿白首。
看著眼前熟悉的字樣,魏景舟認(rèn)真而又鄭重地把兩人的祈愿牌用紅繩死死地系在一起。
然后瞄準(zhǔn)最高處狠狠擲了出去。
看著兩人的祈愿牌在最高處隨風(fēng)搖擺,魏景舟眼底的笑意肆意又快慰。
之后他尤覺得一塊兒不夠,月老事忙不一定注意到。
纏著阮觀南寫了一首又一首酸詩,他喜滋滋地同樣寫了好幾塊兒。
成對成對地把祈愿牌用紅繩綁在一起,然后不同角度地都掛了一遍。
魏景舟抬手遮住逐漸刺眼的陽光,眼底的笑意和喜悅多的快要溢出來。
阮觀南看他笑的肆意又快活,也被他感染的眉開眼笑。
魏景舟雙手叉腰,狀似兇狠道:
“你這小娘子,怎的見到我笑的如此開懷?”
隨后眼珠一轉(zhuǎn),故作恍然大悟,語調(diào)拖的老長,“難道……”
“小娘子早已對在下芳心暗許,思慕良久?”
阮觀南看到他這副臭屁又矜傲的模樣,偏生反骨,就想看他氣的跳腳。
她故作為難,隨手伸出指尖抵在他湊過來的肩膀上,然后輕輕一推,揚(yáng)聲道:
“這位公子,你擋著小女子看心上人了。”
“煩請讓一讓。”
魏景舟下意識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還真讓他看見一個男人。
“嗷?”
“你說誰是你的心上人?”
魏景舟頓時跳腳不干了,眉眼陰惻惻地盯著她不罷休。
阮觀南撇撇嘴,趁他瞪那個男子間隙,她立馬提起裙擺開溜。
魏景舟反應(yīng)過來立即去追。
阮觀南大驚失色,繞著滿是紅綢的粗壯大樹躲避他的追趕。
魏景舟故意不追上她,但也緊追不舍。
逼著阮觀南不能停下。
直到察覺她體力不濟(jì)之時,魏景舟才‘惡狠狠’地大步把人攬進(jìn)了懷里。
正準(zhǔn)備開口質(zhì)問她。
在看到懷里女子一張小臉兒滿是紅暈,本就極致漂亮的眉眼沾染了濕潤,在晨光中閃著細(xì)碎的光芒。
魏景舟直接看呆了,早就忘了剛剛的小插曲。
他垂下頭緩緩靠近,不斷接近他渴望的源頭。
樹后,兩人如合抱的姻緣樹一般緊緊相擁,在晨光中溫柔輕吻。
魏景舟眼底滿是濃的化不開的灼熱愛意,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現(xiàn)在,月老總該看到我的祈愿了……”
*
攝政王當(dāng)政期間,蠻夷小國又開始四處挑釁試探。
魏景舟率兵出征,直接一路打到蠻夷家門口,連端好幾個蠻夷老巢。
這一戰(zhàn)之后,周邊徹底消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繳納歲貢。
困擾我朝多年的蠻夷動亂問題直接解決。
不僅如此,在他攝政掌兵期間,國朝版圖也跟著擴(kuò)大了好些倍。
百姓安居樂業(yè),幾十年內(nèi)都免受戰(zhàn)亂之苦。
因此在百姓中,魏景舟民望極高,權(quán)力極盛。
朝中大臣隱隱擔(dān)憂,攝政王權(quán)力如此之大,遲早有一天會兵變謀反,直接登上皇位。
可魏景舟天生就不愛在官場沉浮。
如果不是擔(dān)憂護(hù)不住他的愛妻,魏景舟反而更懷念原先當(dāng)紈绔的那些時日。
所以在小皇帝成年的第二日,魏景舟就麻溜地把朝政和兵權(quán)一股腦地交給了他。
連帶著三個孩子都扔在了皇宮里,讓年輕的皇帝直接升級當(dāng)?shù)?br />
他自己頂著攝政王的名頭,拐走了阮觀南跟著他去浪跡天涯。
享受屬于兩人的漫長的富貴閑人的日子。
幾十年過去,魏景舟這個攝政王早已淡出朝堂。
可在百姓心目中,他的威望卻始終很高。
除了他的豐功偉績以外,更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之間,那讓無數(shù)人艷羨的夫妻感情。
有不少普通老百姓受過兩人的恩惠,在民間見到攝政王和王妃向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而攝政王的地位可能比他們想象中還要低一些。
百姓們納罕不止。
所以民間漸漸有了新的傳聞。
攝政王妃有傾城之貌,攝政王恐愛妻遭人惦記,別說形影不離了。
睡覺怕是都得睜著一只眼。
不過這傳聞?wù)嬲婕偌�,難以辨識。
但攝政王和王妃鶼鰈情深,恩愛不疑,這倒是所有人的共識。
兩人每到一個地方,魏景舟都要率先在茶樓消磨半日。
說書人以兩人為范本,編纂了不少夫妻情深的感人故事。
阮觀南聽的羞恥異常,偏偏魏景舟聽的津津有味。
結(jié)束后,兩人融入到了充滿煙火氣的吆喝聲中。
魏景舟手持一把折扇,悠哉悠哉地跟在自家夫人身后。
時光的風(fēng)霜在他眼角增添了一些痕跡。
但不管過去多少年,他身上那種郎艷獨絕的少年意氣始終不散。
看向前方女子的眼神,隨著日月流逝,反而越顯愛意濃稠。
仿佛要把她融入自身骨血中,直到天荒地老。
阮觀南在一處小攤前停留,看中了一支雕刻有芙蓉花樣式的簪子。
她扭頭看向身后,笑意溢滿眼角,揚(yáng)聲道:
“夫君,我想要這個。”
魏景舟眼睛里的笑更深,折扇一揚(yáng),豪氣萬千,“買!”
他伸手拿起這支簪子,抬手輕輕別在她柔順的青絲間。
垂眸打量片刻,魏景舟眼神灼熱的像是要把她燙化。
“我的卿卿,甚美�!�
阮觀南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了小攤老板打趣的眼神。
也不看其他樣式了,拉著魏景舟的手就速速離開。
一路上,阮觀南沒好氣地嗔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