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其他幾大宗門勢力也都作為賓客前來觀禮。
賓客的另一頭,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正靜立在大殿中央。
在她踏進來的瞬間,他就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恍惚間,沅音看到了流淌在他眼睛里的溫柔笑意。
男人身形長相都極為出挑。
光華內(nèi)斂,氣質(zhì)裴然。
白衣已是優(yōu)越,如今一身紅色婚服著身,更是俊美奪目。
明明還是一臉清冷淡然之色,但在場的人都好似能感覺到他周身涌動的愉悅。
沅音靜靜地走向他,每走一步,心好似都跟著撥動一下。
然而在旁觀的賓客眼里,只能看到她冰冷到?jīng)]什么情緒的絕美臉龐。
這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這完全就是明玄仙尊一個人的獨角戲啊……
其他人也只敢暗暗感嘆,可有一個人卻是真真切切地在憤怒著。
甚至在沅音和明玄即將綁定伴侶契約之時,她的聲音突兀地響徹在大殿中,打斷了典禮的進程。
所有人都看向了聲音發(fā)出的方向。
在看到發(fā)聲的人是誰后,不少人都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因為那人正是天音宗的妙殊仙子。
妙殊作為年輕一輩當(dāng)中的天驕弟子,實力已然不俗。
此次能夠代表天音宗而來,除了一些隱秘的心思以外,最主要的是,她馬上就要接任天音宗長老一職。
當(dāng)然,那隱秘的心思也幾乎是外人皆知。
無非是妙殊仙子癡戀明玄仙尊多年。
如今仙尊有了名正言順的道侶,妙殊的多年愛戀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見她此時出聲,周圍人雖然都靜默不言,但那驟然亮起來的眼睛和默默豎起的耳朵表示:
有好戲看了……
沅音轉(zhuǎn)身看向妙殊之際,手腕處驀然被一只大掌緊緊握住。
她順著胳膊的方向抬頭去看大掌的主人,眉頭輕皺。
顯然對他的行為很是不理解。
仿佛是怕她后悔,或者跑了一樣。
而明玄避開她的眼睛,手下的力道依舊沒有松開。
在看向妙殊的時候,他眼里慍色漸濃,風(fēng)雨欲來。
明玄向來都是一幅清冷淡然的模樣,極少動怒。
此時卻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清冷的嗓音里壓抑著勃然的怒氣,開口道:
“你是誰?”
隨后又看向妙殊旁邊有些眼熟的老者,眉眼間的鋒銳感像加了倍,
“天音宗的人,你們是在挑釁本尊嗎?”
低沉的聲音里透著濃重的冰冷和不悅。
神情沉郁,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籠罩著幽寂的怒火,醞釀出極度危險的風(fēng)暴。
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整個大殿氣氛都緊繃了起來。
伴隨著明玄怒火一起釋放出來的,是他那令人驚駭?shù)膶儆谥粮邚娬叩耐䦃骸?br />
當(dāng)然,這威壓也只是沖著天音宗的人而去的。
被明玄盯著的那個天音宗的長老臉上驚慌而又難看。
他正準備拱手致歉,結(jié)果旁邊的妙殊一個又先他一步開口了。
“明玄仙尊,整場大典下來,你們二人不見一絲喜意,尤其是沅音仙尊更甚�!�
妙殊艱難地抵住體內(nèi)翻騰的窒息感,臉色慘白,執(zhí)拗開口道:
“你們二人真是心甘情愿結(jié)契的嗎?”
天音宗長老:……
天音宗長老:�。�!
死嘴你快憋住�。。。�
第502章
師兄他假高冷,真瘋批(30)
不管是夢里還是夢外,沅音始終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
被明玄攥住手腕,安靜地站在他身側(cè)。
作為距離他最近的人,沅音更直觀地感受到了明玄這鮮見的怒火。
她默默側(cè)頭看了過去,果然在他眼尾處窺到了幾絲暴怒后的紅意。
沅音唇角微抿,在看向那臉色慘白的女修時,瞳孔里折射著凌冽的寒光。
“天音宗管得未免太寬了。”
清凌凌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回蕩。
聲音不高,卻足以令在場所有人都垂下頭去,不敢言語。
天音宗的人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一下子得罪兩位修仙界的至高強者,天音宗以后的出路怕是格外艱難了。
至于妙殊心中怎么想,沅音已經(jīng)無心關(guān)注了。
只知在她要開口的剎那,被她旁邊的長老一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之后又是放低姿態(tài)道歉,又是奉上天音宗至寶作為賠禮,這才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現(xiàn)場。
等人離開,結(jié)契大典這才順利走完了全程。
沅音也順利從夢境中脫身而出。
在她睜眼的那一刻,驀然又撞進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沅音心弦一顫,指尖不自覺地輕輕摩挲了一下。
緊接著,一道暗含關(guān)切的低沉嗓音傳了過來。
“如何了?身體可有礙?”
沅音小臉緊繃,唇角輕輕抿起,搖了搖頭道:
“無礙。”
她理了理衣擺站起身來,走到明玄身邊站定,抬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
“師兄呢?魔毒應(yīng)該清除干凈了吧?”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明玄呼吸微滯,深深地看她一眼,喉結(jié)來回滑動了幾圈。
隱在長袖中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指腹,然后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嗯,我也無礙。”
隨即他眼眸微閃,似是遲疑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開口道:
“多謝師妹……”
沅音想說‘不用謝’,畢竟她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可在抬頭看到他緊抿的唇角,以及眼眸中不經(jīng)意劃過的黯然之色后,她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這……
她下意識把夢境中的‘他’代入了現(xiàn)實,忘了他本來的品性。
不論是強硬的,還是被強壓的,明玄都算得上是一個古板的人。
沅音想了想,還是準備開口試探一二。
畢竟對于結(jié)契這么耽誤修煉的麻煩事情,沅音本能地就想要逃避。
“你……”
“你不用放在心上�!�
沅音下意識點了點頭,等點完之后才意識到不對。
她猛地抬頭看向說話的他,驚詫出聲,
“啊?你說什么?”
明玄垂下眼眸,看著眼眸圓睜,一臉驚訝神色的沅音,低聲又重復(fù)了一遍。
“此次要不是師妹,我怕是輕則動搖根基,重則走火入魔了。”
想到什么,明玄眼眸里的光逐漸黯淡下來。
聲音在這石洞里顯得有些沉悶,繼續(xù)道:
“我知師妹一心只在追求大道,對于這些身外俗事不甚在意,我自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話落,明玄眼皮微掀,靜靜地看著她,語氣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淡然和疏離,
“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沅音眼睛微微睜大,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片刻。
瞳孔里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
雖然和她所想的意思大差不差,但不知為何,沅音總覺得有些別扭和奇怪。
見明玄還在看著她,沅音下意識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然后,她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些凝滯。
后背不自覺地有些發(fā)涼。
還不等她探究,那股莫名的寒意很快就消散了。
沅音回過神,抬頭看向?qū)γ娴拿餍?br />
清冷的目光中,對面之人那俊美恍若神明的臉上冷的沒什么情緒。
但那緊抿的唇角卻泄露出了幾絲異樣的情緒。
明玄垂下眼眸避開她的視線,唇角微動,
“回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朝著石洞外面走去。
在轉(zhuǎn)身的剎那,沅音清晰地窺見了他瞳孔里一閃而過的黯然和沉郁。
連那籠罩在光線里的挺拔背影,都帶著說不出的孤寂和漠然。
她目光微凝,心口莫名有些發(fā)堵。
回程的路上,兩人沒什么交流。
但相比于來時的狀況,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還要更冷凝幾分。
到了傍晚,兩人依舊在來時的客棧下榻。
晚間,明玄熟練地布下陣法,然后光明正大地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看到床上熟睡的清冷身影,明玄走近,坦然地脫下外袍和鞋子,翻身上了床榻。
榻上,明玄側(cè)身擋住了窗外的月色,里側(cè)的人瞬間陷入了昏暗里。
他靜靜地望了她很久,眉間堆積的那抹陰郁才散了一些,眼底閃過剎那的清亮。
隨即,眸色漸深。
明玄朝著平躺的沅音靠了靠,溫?zé)岬氖终茡嵘纤拿夹摹?br />
然后順著眉心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眼睛,臉頰,最后落到那玉白面龐上的唯一殊色飽滿上。
明玄按住她的唇瓣,順著她唇的輪廓細細描摹,久久不愿離去。
窗外的月色從他背后打進來,明玄的臉部輪廓陷入了陰影里,看不真切。
望著被他按揉地更加殷紅的唇瓣,明玄眼眸越發(fā)暗沉。
喉結(jié)快速地滑動了幾下。
終于還是不滿足地俯下身去,小心又迫切地含住了那抹艷色。
再次觸到這抹朝思暮念的柔軟,明玄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貪婪地索取著屬于她的氣息。
察覺到沅音無意識的抵抗,明玄那染上秾麗的眉眼頃刻攀上了沉郁。
他微微松開她,半瞇的眼睛微微睜開,薄唇貼著她的唇瓣輕蹭著。
他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又低又啞,
“音兒,先前在石洞所說的話并非出自本心,所以不能作數(shù)�!�
他抬手輕撫她微微泛紅的眼尾,眼里滿是病態(tài)的偏執(zhí)與瘋狂,抵著她的額頭低低地笑了一下,柔聲道:
“快點把我放在心上,不然……”
明玄話音一頓,沒有說完。
但他神色晦暗不明,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不想你怨怪我,所以,音兒要快點……”
說完這話,明玄的眸子極亮,像是很期待‘不然……’之后的內(nèi)容。
在這小小的空間里,明玄這自話自說的畫面,溫柔中又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他伸手把隔在兩人腹部的小手握進掌心里,然后捏著她的手腕壓在枕側(cè),薄唇貼了上去,越吻越深。
黑暗中,呼吸越發(fā)粗重,滾燙。
夾雜著凌亂的鼻息一起,噴灑在沅音白皙瑩潤的臉頰上。
燙的無意識的她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
薄唇微微離開,給她留下喘息的時間。
在這短短的間隙里,明玄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吻了下去。
另一只手在她腰間的系帶上徘徊著,猶豫著。
最終還是輕輕一挑,散開了她衣襟處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