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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之后從窗外收回視線，眸光緊了緊，“你跟蹤我？”

    尚睿沒有否認。

    宋苒也很清楚，她這話問出來毫無意義。

    “我不希望你跟邵允琛走得太近�！彼�神色凝重，念及到與利益相關的事情，他總這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龍騰我不是非要不可，他邵允琛現在已經不是龍騰負責人了�！�

    “哦？”宋苒輕輕應一聲，像是顯出幾分意外，之后視線落在窗外，渾身都散發(fā)著漫不經心的氣息，“你尚大總裁想控股龍騰，難道只是因為邵允琛嗎？那畢竟是一塊肥肉，你真舍得？”

    “我只是權衡。”

    淡淡的一句話，落在宋苒原本沉寂到自以為再不可能起一絲波瀾的心底，還是不由得激起了一陣疼痛。

    他在一番權衡利弊之下，竟然選擇了保全那個女人？

    “權衡？”她些微譏誚，“我倒是意外。”

    意外倒也不是真的意外，她了解尚睿，可能比他自己還要了解。

    再開口時篤定而透著濃濃掌控的意味，“也許你會改變主意�！�

    這話多少有些激怒尚睿，男人突然傾身過來，大掌覆過她的臉頰，捏著下巴迫使她轉過身子來，“宋苒，我警告你，少拿你那一套自以為是的手段來對付我，當我是你手心里的螞蟻？”

    他早已厭煩了這種感覺。

    這動作來的猝不及防，以至于宋苒嫩白的臉被捏出一陣紅來，原本放在腿上的包也因為他的力量摔了出去。

    “嘩啦”一聲，包里的東西都灑了出去。

    其中一張小小的相框彈到前面的座椅，三兩下摔進了座位下面。

    反應過來之后的女人一只手用力將他的手掌掰開，眼底充滿了輕蔑和鄙夷，“別忘了，我父親借給你融資的那筆錢，是我做的擔保，你要是覺得有能力脫離我們宋家，不如痛快點把離婚協議簽了，否則你就沒資格計較我是把你當螞蟻還是飛蟲。”

    一番話說的尚睿徹底偃旗息鼓，他不出聲，眼底卻被憤恨所包裹。

    趁著男人凝眸的間隙，宋苒彎腰，掃過那一堆被丟到地上的零碎物件，最終只撿起了那只相框，塞進了包里。

    ——

    邵允琛回到家的時候，陸瑤正和阿姨張羅著把前段時間剛洗的窗簾掛上，她正站在長桌上，踮腳一個個掛上鉤子。

    聽到開門聲之后回頭，見邵允琛進來，不由得吃驚，“怎么這么快？”

    邵允琛在玄關換好了鞋，便快速走過去扶住了陸瑤的腰身，“不是說了交給我來？”

    他將人哄下來，自己站了上去，又將剛剛在樓下的事情敘述清楚了。

    陸瑤聽了，眼睛睜了又睜，“何必呢？”

    她不是特別能夠理解。

    陸瑤相比于宋苒，缺的也就那一點殘忍和冷漠。她的出生剛剛好，這輩子唯一愛上的男人也剛剛好，所以有很多事情上，想的并不偏激。

    這一句何必呢，說的就是宋苒，何必還要維持那份體面。

    邵允琛卻看得更通透一些，淡淡“嗯”了一聲，沒什么特別的語氣，也沒有太關心的意思。

    見他沒什么興趣，陸瑤也抿抿唇不再搭話，之后抱起了沙發(fā)上的毛毯往臥室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抬頭看著正忙碌的男人，“你留在床頭的那張照片不見了，是你收起來了嗎？”

    第472章

    除夕光景

    除夕當天，陸瑤和邵允琛去醫(yī)院接陸母回家。

    路上接到一通專送電話，回去之后看到一個巨大的箱子杵在門口，專送員笑臉相迎，問：“哪位是陸瑤，陸小姐？”

    陸瑤面露疑惑，將簽收單接過來，看到寄送名單上一個簡潔明了的“宋”字，便心領神會，沖邵允琛示意一個眼神。

    之后迎著那個巨大的包裹進門，拆開了才知道是一架嬰兒床。

    南瓜馬車的夢幻造型，和普通的嬰兒床大有不同，陸瑤隨手上網查了一下，不由得被這價格驚得啞然。

    derel牌的馬車型嬰兒床，造價著實不菲。

    驚訝之余，更多的也有擔憂，宋苒最近向他們頻頻示好，多少讓人有些不安。

    邵允琛卻顯得要平靜許多，“禮尚往來，找個時機還回去就行�！�

    他順帶拎了買好的菜進廚房，不由得轉頭又評價，“很適合咱們小溪�！�

    陸瑤聽他的話又去打量，對比之下的確讓人心動，她搖搖頭抿唇笑著，轉頭問沙發(fā)上正和哥哥打鬧的安溪，“小溪，喜不喜歡？”

    之后進廚房頂替了邵允琛，讓他去把床換了，自己則張羅著勉強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年夜飯。

    一家人簡簡單單吃著，這場景與往年頗有不同。

    穿著新衣裳的兩個小家伙嬉嬉鬧鬧，陸母坐在輪椅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突然就抹起了眼淚。

    這是陸父不在身邊的第一個新年，今早陸瑤開車送母親去墓園看了他，老人家坐在那里手扶著墓碑，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之后一整天，陸母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算好，雖然勉強笑著，也跟陸瑤聊天說話，但聲音總是空空蕩蕩的，像是沒有靈魂。

    邵允琛也沉默，他本來話就不多，又顧及到陸母對自己母親的怨念，就更不好再說其他。

    所以雖然是除夕夜的團圓飯，家里也裝扮的熱鬧溫馨，飯桌上卻只有陸瑤一個人在聒噪，配合著兩個孩子的咿咿呀呀，企圖緩和氣氛。

    效果明顯不算太好。

    回應她的除了兩個孩子，好像也只有邵允琛“叮咚叮咚”響了一下午的手機了。

    男人劃開屏幕，眉頭緊擰著將信息從上到下看完了，最后索性關了機。

    陸瑤睜著眼睛看他，不用想，也知道在這一天會頻繁給他發(fā)消息的人是誰。

    “要不你去看看吧，畢竟是過年。”吃完了飯，邵允琛在廚房里收拾，陸瑤端了一杯溫水走進去，凝眸看著他寬厚的背影。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男人洗碗的動作片刻不停歇。

    陸瑤見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到他身邊將抹布接過來，“我來吧�！�

    她聲音輕柔，指腹擦過他的手臂。

    男人手臂僵持，怔愣了片刻，仿佛在遲疑什么。陸瑤明白他的心思，低頭認真洗著碗，像是漫不經心地在調侃，“你去吧，我相信我老公不會輕易被拐跑的�！�

    垂眸看下去，在邵允琛的視線中，恰能看到一縷綰在她耳后的碎發(fā)飄下來，遮擋了那半張白皙的側臉。

    他像是下意識的舉動，將那縷碎發(fā)又撩上去，聽她繼續(xù)說，“畢竟是你媽，你和她之間沒有本質矛盾。我和這個婆婆雖然處不來，但也沒有權利剝奪你兒子的身份不是？”

    說完，她轉頭，朝門外的方向努努嘴，又沖男人眨巴一下眼睛，“等老太太睡了你就去，免得她老人家多想�！�

    待陸母進了房間，邵允琛下樓，驅車一路來到了南城的公寓。

    開門進去，入目一片漆黑。

    他打開客廳的燈，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邵母，面色蠟黃，透著濃濃的病態(tài)。

    面色雖然沉冷，心還是不自知地“咯噔”一下，他就站在客廳入口的位置，和沙發(fā)上滿目瘡痍的老人淺淺對視著。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鄙勰搁_口，嗓音沙啞得不像話，說罷自嘲地冷哼一聲，又將視線收回，平靜地盯著面前茶幾上早已涼透的水杯。

    邵允琛眼底震顫，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和，“醫(yī)生說您身體還沒有恢復，需要靜養(yǎng)�！�

    他并不算熱忱的關切換來邵母一聲輕蔑的冷笑。

    客廳又靜又冷，在這本該團團圓圓、熱熱鬧鬧的節(jié)日里，偌大的空間像是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老人家坐在那里，沉重地嘆出一口氣。

    最后沒有多余的話，簡明扼要地道清楚來意：“不想我那么早死，就回來�！�

    短暫的靜默之后，男人眸光微斂，“您應該清楚，我的條件�！�

    原本努力克制壓抑的怒氣被這一句極帶要挾的話徹底點燃，老人家抓起水杯，朝著男人的方向扔過去。

    “砰”的一聲脆響，伴隨著綻裂在四處的玻璃碎片，水漬也濺滿了邵允琛的褲腿。

    對比他的冷靜自持，邵母的情緒顯得極端崩潰，她的雙眼頃刻間布滿了血絲，搖頭壓低了嗓音咆哮。

    “你知不知道現在龍騰是什么狀況？沒有你在，有大把的人覬覦著一把手的職位，他們會毀了龍騰，將你爸的心血據為己有……”

    邵允琛沉默著聽完，始終無動于衷。

    唯有垂在身側的雙手蜷緊了，像是在隱忍某些情緒。

    “龍騰現在最大股權在您手里，當年龍騰創(chuàng)立也有您的心血，您要掌權，相信董事會不會有意見。”他平靜地敘述著，明知道這不是一條可行之策。

    最終，老人家眼底漸漸漫上頹然的氣息，她無助地坐在那里，第一次像邵允琛服了軟，“就當是媽求你�！�

    她已經沒有當年的心力去管理偌大的龍騰，又不可避免想起前段時間邵允琛親手將她送進拘留所的事情，雖然心寒，更多的卻是認清現實之后的不安和惶恐。

    男人沉眸，像是在揣摩這番話，在給出回應之前，又聽老人家淺淺嘆了一口氣，“你和陸瑤之間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只要你能重回龍騰，不要枉費了你爸的心血，我什么都可以不計較……”

    這話聽得男人心頭一股莫名的情緒流淌而過。

    他的神色終于緩和下來，沒有即刻應聲，卻看到邵母臉上布滿的冷汗之后緩步靠近，一手托住了她的手臂，“我送您回去休息�！�

    邵母掙扎著，不愿意起身，“你不答應，我就不走�！�

    ——

    南城近幾年禁燃煙火，站在窗外再也看不到燦若繁星的絢爛煙花。

    但陸瑤還是一如往常，伏在陽臺欄桿上眺望整座城市，霓虹燈火輝煌，不比煙花遜色分毫。

    她長長呵出一口熱氣來，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起，她摸出來劃開屏幕，靜靜讀完了那條長長的消息，又回復過去：“今天你就在那里陪著她吧�！�

    之后抿抿唇，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機，視訊信息就彈了出來，她猶疑一陣，按下接聽，畫面里閃現宮岐那張精致妝容也遮掩不住的通紅臉頰。

    迎風而立，北風刮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宮岐吸吸鼻子，將事情原委敘述了個大概，最后平靜而冷清地評價，“科學調查顯示，人的雙商是可以相互影響的，我不希望身邊再出現這種倒胃口又拉低我情商平均值的人�！�

    陸瑤凝眸聽著，最后總結出重點，“你和顧崢吵架了？”

    第473章

    配不上可憐二字

    在宮岐聽來，吵架這兩個字未免顯得兩人的關系過于親密，況且她這人從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觀點立場不同的索性不與往來，吵架這樣的事情除了家里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實在很少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當即反駁，“不與蠢材爭高下，但這蠢材辨別總要時機，我可不認為這可以被定義為吵架�！�

    她話音剛落，旁邊腳步跟著的小喵就訥訥地反駁，“其實就是吵架。”

    糯糯的聲音從身下傳來，宮岐不由得停下急匆匆的步伐，低頭同小家伙對視一眼，眼底滿是威脅的氣息，“你說什么？”

    小丫頭立刻抿抿唇，乖巧地眨巴兩下眼睛，不說話了。

    就這短暫停頓的工夫，身后男人從商場追出來，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我們談談。”

    他雙眼血紅，連說話聲音都是嗡嗡的，帶著厚重的鼻音。

    宮岐一見他那副頹廢的樣子，就沒由來的惱火，一手掙脫開了，拉著小喵加快了步伐，“顧先生，您要自怨自艾活在過去，那是您個人的事情，我們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

    她毫不猶豫，腳步邁得十分堅決。

    顧崢又追上去，眼底隱忍著情緒，伸手將人攔住了，“我只問你一句，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他這樣，宮岐在短暫的停頓之后輕蔑一笑，一臉戲謔的表情將雙手環(huán)到胸前，上下打量著反問：“你覺得呢？”

    手臂垂落下來，像是終于認清了現實，視線也跟著落到地面，他才淡淡地開口：“你走吧�！�

    宮岐輕哼一聲，揚著下巴一臉高傲又譏誚，“我走了，你是不是又要去酒吧買醉，隨便電話里拉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出來滾床單，好宣泄你那滿腦子自以為是的悲傷？”

    見男人不說話，她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平靜而中肯地開口：“知道什么是鴕鳥嗎？你就跟它們一樣。”

    她隨手切斷了和陸瑤的通話，將手機揣回口袋里之后十分迅速地牽起了小喵，一臉漠然和冷清。

    “顧先生，我想我和你的關系只能止步于此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觀念不和，連做朋友的必要都沒有�！�

    言畢，雖然有些吃力，但為了避免小喵在這時候鬧情緒，還是雙手將小家伙抱起來，邁著闊步離開。

    回去的路上，小喵在宮岐懷中一顛一顛的，像是讀懂了她的情緒，這回難得沒有哭鬧，只是抱著她的脖子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落寞身影。

    “顧崢叔叔真可憐。”她搖頭嘆息，像個小大人一般。

    宮岐并不認同，淡淡地糾正，“小喵，自作自受的人是配不上可憐二字的�！�

    街道邊璀璨的燈光下，男人額頂的碎發(fā)被風吹得上下一陣翻騰，他往前走兩步，倚著一棵行道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循著記憶撥通了一串號碼出去。

    一如往常，通話失敗的聲音沒有片刻猶豫地響起來。

    他還靜靜躺在她通訊錄的黑名單里。

    盯著逐漸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他突然自嘲地一勾唇，腦海里反復回想著大約二十分鐘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因為之前對小喵有承諾，又恰好有理由逃脫家人的一番狂轟亂炸，所以除夕吃完年夜飯之后，他便將小喵從宮家接了出來。

    之后看完賀歲檔電影，電話里和宮岐約定了來接的時間，就在一家甜品店門口等著。

    順帶給小喵買了她愛吃的甜品，看她吃得滿嘴巧克力，就嘲笑著伸手去擦，這時候宮岐恰巧趕來，低低地嫌棄，“沒有紙嗎？”

    看著他指尖的巧克力醬，女人眉頭都皺成了一團，接著從包里摸出紙巾來，隨手擦拭著。

    小喵仰頭“咯咯”地笑，“我媽咪有潔癖的喲�！�

    就這畫面，好巧不巧，不偏不倚剛好都落在了正要跨進店門的齊楓眼里。

    就見她表情一僵，手指下意識扣緊了包帶子，同不遠處的三人靜靜對視著。最后像是著了魔一般，腳步向后一撤，轉頭就跑了。

    也不知道是在逃避什么。

    顧崢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抬腳去追，卻被宮岐一手攔了下來。

    兩人爭執(zhí)不下，最后女人平靜而淡漠地告知他：“齊楓現在是尚睿的女人�！�

    這句話宛若一道雷鳴，狠狠撞擊了男人的心扉，迫使他心臟驟歇，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帶著震驚和憤怒問她：“你說什么？”

    宮岐是個現實主義者，討厭自欺欺人和自怨自艾的生活。

    她以為當鴕鳥是一件逃避傷痛但又很愚蠢懦弱的事情，所以最終，她再次堅定而誠懇地告訴他，“齊楓已經是尚睿的女人了。你有什么資格追上去呢，你比得上尚睿嗎？”

    這話并不帶嘲諷的意味，于她而言只是平靜地敘述事實而已。

    而接下來顧崢的反應讓她失望至極。

    男人掙脫開，逞強著：“不可能�！�

    他幾乎是立刻就紅了眼睛，明明內心是信了，嘴上卻偏要欺騙自己。

    “信不信由你的。”宮岐冷眸，沒有多看他一眼，牽起了小喵的手就往外走。

    思緒歸攏，男人頹喪而落寞地勾著唇，之后又翻開通訊錄，在上下滿滿的聯系人當中找尋到一個號碼，按了撥號。

    響了片刻被接起，那邊傳來女人一陣撒嬌嫵媚的聲音，喊了一聲，“崢哥……”

    “大過年的，找我有什么事嗎？”女人聲音綿得像是能將人化成水來。

    這一刻，腦子里突然回響起宮岐的“鴕鳥理論”，要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里，再聽那邊追問了半晌，他突然緩過神來，抬頭目視前方，在一片空蕩蕩的街道上勾唇一笑。

    “沒什么，就是祝你新年快樂�！�

    他說完，不等那邊再開口，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長長呵出一口霧氣，身體離開倚著的樹干，抬腳往路邊停著的轎車走過去。

    上車之后打開空調，一股熱流躥出來，他勉強緩和了情緒，靜默片刻之后撥通了邵允琛的電話。

    “齊楓和尚睿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情？”

    電話那端以沉默代替了應答。

    他些微頷首笑著，沒有怪罪的意思，卻堅定而果決地道：“還當我是兄弟，就把她在京都的地址給我。”

    頓了頓，他又蒼白地解釋，“放心，我不會鬧事的�！�

    電話那端的邵允琛站在自家窗臺前，聽著低啞沉悶的嗓音傳來，心頭十分的壓抑，“找個地方，我們談談。”

    第474章

    你把我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