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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你又一次次地刺激我,堅(jiān)定了我長痛不如短痛,徹底離開你的決心。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原本會把這些秘密都藏到心底不說,但是既然是你提出來的,索性我就直說了。
我們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所以,你還想說什么
路雨濛看著祝展辰,皮笑肉不笑。
祝展辰尷尬一笑,苦澀的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都對,但是并不全面。
路雨濛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什么意思
接著祝展辰就將母親告訴他的真相都和盤托出。
路雨濛知曉了當(dāng)年祝展辰父親自盡的真相后,也感到有些震驚,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她冷靜地問道:
所以,你是想說這些年你是報復(fù)錯了人,對嗎你想說,你錯了,于是,你想挽回。
祝展辰沉默不語,似乎默認(rèn)了。
路雨濛冷靜而慢悠悠地道:
抱歉,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盡管再怎么錯,再怎么誤會,但已經(jīng)造成的傷口,就是無法治愈。
雖然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但是同時也會沖刷一切,沖刷的,是我對你的感覺。
祝展辰,你要搞清楚的是,我對你已經(jīng)徹底沒有感覺了,明白嗎
聽到路雨濛的話,祝展辰感到一絲絕望從心中升起,然后化作一把鋒利的刀刃,開始緩緩切割他的心臟。
他想過路雨濛很多的反應(yīng),或是根本不想見他,或是對他冷漠,或是對他憎恨,他都想好了辦法,他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路雨濛是如此平靜地接受了他見面的提議,見了面之后又是少有的健談和多話,但表現(xiàn)地如此冷靜,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最害怕的不是入骨的憎恨,而是像路雨濛說的徹底失去感覺。
祝展辰搖了搖頭,忍住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水,他咬咬牙,囁嚅著說道:
雨濛,我知道情感上你無法接受我這么久以來對你的利用,但是你難道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我很早就已經(jīng)入戲了,只是我自己一直在騙自己說是在利用你,把你作為自己的復(fù)仇工具,其實(shí)我早就已經(jīng)深深愛上你了。
你有多愛我,我就有多愛你,直到你走后,我才明白我對你所有的自我欺騙,都不過是可笑的,和自己慪氣的幌子,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路雨濛微微低頭,組織了一番語言道:我知道,我能看出來你是假戲真做,是愛上我了,但那又怎樣
你用舒茵赤裸裸地一次次傷害我,這筆賬難道可以一筆勾銷嗎而且知到真相后的一切的絕望,是可以彌補(bǔ)的嗎那些場景歷歷在目。
雖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回想起當(dāng)初的情緒,卻是實(shí)打?qū)嵉拇驌�,這種打擊,比你現(xiàn)在感受到的痛苦要深重一百倍一千倍,你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路雨濛已經(jīng)喝好了最后一口咖啡,她拿起包站起身來,冷靜地道:
話我已經(jīng)說完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你也別留在這里,盡早回國,賬我去結(jié)。
接著她便在祝展辰灰黑而失魂落魄的眼神中離開了。
路雨濛沒有半點(diǎn)回頭意愿,那樣決絕離開的模樣,讓祝展辰感覺到心痛地不知該如何自處。
他捂住胸口,感覺心臟在墜落,在撕扯,在萬米高空中失重卻永遠(yuǎn)落不到大地上。
他趴在桌子上,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眼淚打濕了袖口。
祝展辰回憶起了某一年,他因?yàn)檎{(diào)皮惹惱了路雨濛,她說要和他絕交時,一放學(xué)就快步離開教室回家的背影。
但那時候的背影,終究是還愛著他,想讓他認(rèn)錯彌補(bǔ)的背影,那道背影并不決絕,帶著一絲能夠看得出的猶豫。
而現(xiàn)在的路雨濛背影那樣平靜從容而決絕,那不是一種慌忙想掩飾內(nèi)心情緒的離開,是一種認(rèn)真的,不帶有任何情緒的離開。
仿佛只是和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喝了一杯咖啡然后道別那般。
哭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覺到自己的桌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
他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張紙條,上面用英語寫著一行字:
表白失敗讓人痛苦,但你為什么不再次勇敢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