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緝查部兵分多路，一隊從天臺入侵瑞克科技公司大樓，另一隊從地面包圍形成封鎖線，把這棟大樓圍堵得嚴嚴實實。
武裝直升機在瑞克科技公司大樓上方懸停，繩梯被拋下，隗辛打頭陣速降到天臺，接著是蔚芝，最后是汪飛馳。
他們?nèi)齻�之后，更多的安保員借助繩梯從天而降落在天臺上組成隊形。
還有一架直升機懸停在了瑞克科技公司大樓的側(cè)面，直升機機艙打開，安保員手持火箭筒朝大樓的鋼化玻璃發(fā)射，轟的一下玻璃碎片四射，大樓一側(cè)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安保員手持飛索槍向大樓內(nèi)部發(fā)射，飛索槍牢牢地卡在了墻壁上，他們用飛索槍帶動身體進入大樓側(cè)面的洞口。
天上、地面、中間樓層，緝查部的人同時從三個方向入侵。
汪飛馳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嚴絲合縫的天臺入口，黑色的火焰無聲地燃燒，堅硬的金屬門很快被溶出了一個大洞，熔化的金屬像是流淌的巖漿，滴在地上發(fā)出滋滋聲響。
汪飛馳嚼著泡泡糖走進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走廊，走廊上一盞燈都沒亮，眾人隨即開啟目鏡夜視模式。
幾名技術(shù)員打開了微型無人機，無人機閃著綠色的光點向前飛去，將這一層樓的景象掃描出來呈現(xiàn)在眾人的目鏡中。
不到一分鐘掃描結(jié)果就出來了，這一層是空的。
“一個人都沒有……”汪飛馳摸摸下巴，“去下一層吧。”
蔚芝向身后的安保員比了一個手勢，幾名安保員立刻上前在身前的走廊地板上布置下爆破裝置，接著后退了三步，按下起爆按鈕。
地板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一塊圓形的樓板直接落到了下一層，面前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足夠兩人通行的洞口。
無人機從洞口下沉，進去后開始了新一輪掃描。
汪飛馳淡定地從洞口跳了下去，緊接著就收到了新的掃描結(jié)果。
他納悶地說：“還沒有人？該不會是都跑了吧？”
蔚芝緊跟著汪飛馳跳下，謹慎地掃視四周道：“我們沒有泄露任何情報，甚至還額外放了幾個假消息……”
“希望我不會白跑一趟�！蓖麸w馳說。
隗辛和身邊的安保員也降落到了這個樓層。
她握緊手中的槍，做好了心理準備，倒不覺得眼前這種情況有多么難以接受。
機械黎明果然撤離得很徹底，空蕩蕩的大樓像是對緝查部的嘲諷。
一連兩層沒有一個活人，甚至連大樓供電都斷掉了，一盞燈都沒留下。
其實隗辛并不了解瑞克科技公司的大樓構(gòu)造，她只去過少數(shù)幾個樓層，連參觀也是在別人的帶領(lǐng)下去的。緝查部搞到了瑞克科技公司建造時期的建筑圖紙，但是建筑圖紙上顯示的圖像和隗辛看到過的大樓內(nèi)部構(gòu)造完全不一樣，機械黎明一定是對大樓進行了改造。
“報告組長，情況不對勁。”通訊頻道中存在另外一個小隊的聲音，“大樓的中間樓層沒有人，每個辦公室都是空的。”
不一會兒，另一個負責(zé)地面入侵的小隊也在通訊頻道中說：“報告，地面樓層和地下空間也沒有人。但是地下空間明顯是被改造過的，有金屬全包式走廊和金屬閘門，還存在著一些實驗室，實驗室中有沒有來得及搬走的大型科研器械，這里很干凈，電腦中的資料全都被清空了。”
蔚芝臉色陰沉下來。
她意識到這是一場有序的撤離，黑焰一來到黑海市，緝查部就決定發(fā)動閃電戰(zhàn)，可是他們的閃電戰(zhàn)沒有機械黎明的動作快，在閃電戰(zhàn)開始之前，機械黎明就已經(jīng)撤離了。
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種體量的組織要撤離，最起碼需要提前好幾天準備。
“真有意思�！蓖麸w馳的眼神不復(fù)一開始的輕松，“這個組織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樣……他們培養(yǎng)了不止一個覺醒者，實施了港口的爆破，唔，那個船被炸毀好像也有他們的手筆，林新霽的死很可能也是他們一手促成�，F(xiàn)在他們悄無聲息地搬出了市中心的大樓，而監(jiān)視了附近的緝查部對此毫無察覺，機械黎明的人憑空消失了……機械黎明到底想干什么？總不能是推翻聯(lián)邦吧？”
蔚芝臉色更是糟糕：“一個組織在黑海市發(fā)展了二十多年，直到最近才浮出水面，我們還晚來一步。對不起，長……”
“你道什么歉，負責(zé)黑海市緝查部的又不是你�！蓖麸w馳慢悠悠地說。
“繼續(xù)探查吧。”蔚芝吩咐身邊的下屬，“不放過任何細節(jié)，連垃圾桶里面的紙也要一并帶走分析，里面很可能藏著有用的情報。”
他們穿過一個個樓層，在各個房間里四處搜尋。
隗海棟開會、和隗辛談話都在這個樓層，隗辛認出了會議室的門。
他們檢查到這個房間了，汪飛馳伸手一點，會議室的門瞬間融化，露出了門后的東西。
“……哦？”汪飛馳挑起眉毛。
門后的會議桌上擺放著一個小型投影儀，一束光從投影儀中冒了出來，投射在天花板上。
那是一行簡短的字。
沒有落款，但這短短的一行字卻表達了留言者傲慢與輕蔑。
“有意思�！蓖麸w馳咧嘴，“這是在挑釁我們嗎？”
“啊�！眮啴�(dāng)說，“這是夏娃留給我的。”
下一秒，投影儀投影出來的字體變成了血紅色，隗辛下意識后退一步，直覺開始了瘋狂的預(yù)警。
“小心！”她剛喊出這兩個字就看見了沖天而起的火光。
會議室里藏了炸彈！
蔚芝上前一步，隨著她的動作，他們周身的空氣瞬間凝固了，空間像碎裂的鏡子一樣被分裂成了無數(shù)瓣，爆炸的火光投影在碎裂的鏡面上，然后停滯。
B級，空間禁錮！
“后退。”蔚芝冷靜地說。
他們動作從容地退出了會議室，爆炸的火焰被禁錮了十幾秒，接著才像綻放的花朵般沖破了禁錮，將會議室炸得一片焦黑。
第101章
人造靈魂28
碎裂的空間鏡面折射火光，這一幕無比絢麗。
隗辛不自覺開始思考，夜蟬的空間漩渦可以打破蔚芝的空間禁錮嗎？高等級的空間能力是否對低等級的空間能力有壓制作用？
隗辛的“探查之眼”看不到夜蟬能力的具體效果，但是可以看清蔚芝的。細數(shù)她目前遇到的幾名超凡能力者，A級的賀高誼和夜蟬的情況類似，隗辛難以看見她的超凡能力有什么作用，S級的汪飛馳就更特殊了，隗辛壓根看不出他的超凡能力是什么，連名稱都顯示不出來。
遇到等級遠超隗辛本身的超凡能力者，探查之眼的局限和弊端就顯現(xiàn)了出來。
“不賴的能力，可以看出你對能力的運用和理解很成熟�！蓖麸w馳開口夸獎蔚芝。
“您過譽了�！蔽抵フf，“只是B級而已�！�
B級就能發(fā)揮出這樣的作用，那如果是A級或S級呢？
可惜蔚芝年紀偏大了，越年輕超凡能力越容易獲得提升，蔚芝基本上已經(jīng)觸摸到了瓶頸，很難再有突破。
“你反應(yīng)很快嘛。”汪飛馳又饒有興趣地看向隗辛，“在那玩意兒爆炸之前，你就出聲提醒了�！�
“因為投影儀的燈光變成了紅色，我感覺很不妙，我很相信我的直覺，所以立刻出聲提醒了�！壁笮琳f，“在危急情況下，我會優(yōu)先選擇跟隨自己的直覺走�！�
“你跟我很像，我也很信自己的直覺�！蓖麸w馳說。
隗辛的固有天賦“絕對預(yù)判”雖然聽起來很玄乎，但實際上連一些普通人都具備類似的能力，只是他們的直覺沒有隗辛的直覺準確靈敏。絕對預(yù)判的預(yù)警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隱晦的，需要仔細分辨，它無形無質(zhì)，隗辛很容易錯過這種提醒，在隗辛遭遇致命危險的時候，絕對預(yù)判的預(yù)警才會變得清晰明確。
汪飛馳敲敲腦袋，“嘖，看來這回圍剿是失敗了，一個人都沒有，圍剿個屁啊�！�
蔚芝按著耳麥請示了一下上級，然后說：“孟菁部長說暫時撤離，留下一部分安保員排查現(xiàn)場搜尋可疑物品�！�
“那挺好，咱走吧�！蓖麸w馳說，“我昨天晚上只睡了五個小時，你們緝查部非要讓我半夜來，來了第二天就要圍剿，結(jié)果還撲了個空……”
蔚芝說：“敵人比我們想象的狡猾得多。”
“狡猾也掩蓋不了你們的失職�！蓖麸w馳不客氣地說，“你們管理黑海市的這些年都干了什么？”
蔚芝答不上來。
她在緝查部算是中層領(lǐng)導(dǎo)，孟菁和林新霽才是高層領(lǐng)導(dǎo)，這兩位高層領(lǐng)導(dǎo)都是財閥家族出身，來緝查部工作與其說是為了管理城市維護治安，不如說是為了收攏權(quán)力、給自己的履歷鍍個金。
坐在關(guān)鍵位置上的官員不干實事，緝查部自然就好不了。
隗辛觀察汪飛馳的態(tài)度，頭盔下的表情漸漸微妙了。
她感覺，緝查部的部長孟菁要倒大霉了。
停泊港被炸毀，克拉肯號沉沒，緝查部辦事不力，必須有人為此擔(dān)責(zé)，于是林新霽出來頂缸了，孟菁安然無恙。
孟家和舒家借由此事搭上了關(guān)系，他們本來能長久的合作下去，但是隗辛殺死了林新霽，兩個大家族合作的橋梁沒有了，孟家坐看林新霽死去沒有施以援手，舒家和孟家徹底撕破了臉皮。
現(xiàn)在克拉肯號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緝查部的主要目標變成了清剿機械黎明。一切計劃得好好的，緝查部卻再次失利，糾集人馬前往，機械黎明卻已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大樓就是對緝查部無情的嘲諷。
真的圍剿了個寂寞。
克拉肯號沉沒，出來擔(dān)責(zé)的人是林新霽，這次圍剿失敗，會是誰出來擔(dān)責(zé)？
各組組長級別不夠，蔚芝暫時沒有繼任部長職位，剩下的高層領(lǐng)導(dǎo)就一個孟菁。
只有孟菁擔(dān)責(zé)。
“蝴蝶效應(yīng)說的應(yīng)該就是這么一回事吧？”隗辛在心里說。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沒有克拉肯號的事，就沒有緝查部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沒有領(lǐng)導(dǎo)階層的倒臺和職位更替。
緝查部這邊暫且不必憂慮，她就是一個底層的安保員，雖然現(xiàn)在升職成了秘書，但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出了什么事也輪不到她想辦法。
隗辛主要擔(dān)心的是機械黎明。
昨天晚上她才在機械黎明開了會，今天就撤離得這么干凈，隗海棟昨晚說前幾天就已經(jīng)開始了遷移，開會只是通知一下核心成員做好準備順便安排任務(wù)。
機械黎明早就做好了撤離的準備，說不定早在克拉肯號沉沒的時候，撤離計劃就在悄悄地執(zhí)行了，隗海棟瞞過了她，也瞞過了機械黎明核心成員，直到最后才通知了他們。
緝查部的人怎么來的就是怎么走的，汪飛馳滿臉無語地登上了直升機，不耐煩地扭了扭身子。
直升機原地起飛，帶著他們回緝查部。
結(jié)果直升機飛到一半，亞當(dāng)突然發(fā)來了一則緊急消息。
“黑海市西北方向城郊高速公路有突發(fā)事件�！彼f，“高空巡查隱形無人機正在前往，現(xiàn)場圖片拍攝中……拍攝中……拍攝完畢�！�
一個由無人機拍攝的高清圖片被傳送到了隗辛的目鏡中，她一看這個圖片就愣住了，圖片上清晰的顯示著兩個令她無比熟悉的身影，其中一個人是Red，另一個人是銀面，他們正在與另一伙人發(fā)生戰(zhàn)斗。
“經(jīng)對比，左側(cè)佩戴銀色面具的人曾經(jīng)在港口現(xiàn)身并與我們的安保員發(fā)生過正面沖突，安保員隗辛是事件的親歷者之一�！眮啴�(dāng)簡潔地說，“經(jīng)過我們的分析與研判，此人極有可能就是機械黎明的成員。”
“啊呀。”汪飛馳忽然變得精神抖擻了，“來活兒了？”
“孟菁部長的指令，請各位改變飛行路線去往西北城郊阻止戰(zhàn)斗抓捕關(guān)鍵成員，帶回緝查部審訊�！眮啴�(dāng)說，“飛行路線已重新規(guī)劃�！�
“我對這件事有很深的印象，我親自查閱過外勤記錄，看過你的執(zhí)勤錄像�！蔽抵グ涯抗庖葡蜈笮粒澳莻�銀面具的超凡能力是控水，他擰斷了安保員江明的腿，他應(yīng)該還有一名隊友，是一名裝著變形機械手的女性。他的超凡能力等級初步被評估為B�！�
“是，他很危險。”隗辛說，“那名銀面具身邊的人我沒見過，有他的相關(guān)資料嗎？”
亞當(dāng)回復(fù)：“目前沒有匹配資料�！�
汪飛馳說：“和銀面具交手的那伙人能匹配上資料嗎？奇怪了，這兩撥人為什么會打起來，還是在城郊高速公路上……”
“無法判定目標身份。”亞當(dāng)說，“請各位提高警惕�！�
“事情的發(fā)展好像變得有意思了。”汪飛馳說。
“還是希望不要那么‘有意思’�！蔽抵フf，“任何超出緝查部分處理范圍的事情最好都不要存在�！�
隗辛附和：“深表贊同。”
任何超過她處理范圍的事情最好都不要存在。
……
“我們、我們?yōu)槭裁磿庥鲆u擊？”銀面氣喘吁吁地扭斷最后一名敵人的腦袋，粉色的眼睛里滿是費解。
“還能是什么原因……有內(nèi)鬼唄。”Red坐在一摞尸體身上，累得夠嗆。
“內(nèi)鬼？”銀面茫然道，“內(nèi)鬼不是已經(jīng)被我們揪出來了嗎？球蟒不就是……難道除了球蟒還有別的人是內(nèi)鬼嗎？”
Red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了。
銀面說：“來襲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貨車輪子壞掉了，怎么辦？”
“不怎么辦�！盧ed起身一腳踢開歪歪斜斜的貨車廂門，廂門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從始至終護送的都是一個空貨車。襲擊我們的人是先頭部隊，所以人少，確認車里沒有東西后就撤走了，他們不想浪費多余的武力�！�
銀面：“……啥？你說啥？我為什么聽不懂？首領(lǐng)為什么要我們運送這個空的貨車？！”
Red看了銀面一眼，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罵罵咧咧道：“想不通就別問了！這么多問題問得我心煩！腦子長在頭上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裝水的！”
銀面委屈地縮腦袋：“你罵我打我，我要告訴富、富婆�！�
“你才跟著她多久，就學(xué)會向她告我的狀了？”Red說。
“我現(xiàn)在是富婆的下屬，不是你的�！便y面底氣不足地說。
Red說：“執(zhí)行完任務(wù)你就給我滾蛋。”
“真的可以滾蛋嗎？那太好了！”銀面高興地說。
Red：“……”
這小子傻得沒救了。
“我們現(xiàn)在干嘛？”銀面說。
“等夜蟬騰出手接我們�！盧ed摘下身上的通訊器擺弄了兩下，“這家伙沒給信號，我們走不了。也許他所在的護送隊伍正在遭遇襲擊，就像我們剛才那樣。沒有伊甸維護通訊，我們的交流變困難了……呼，我以為內(nèi)鬼不會那么心急在這里動手，這在我的預(yù)料之外，不知道首領(lǐng)有沒有預(yù)料到……希望夜蟬那邊盡快完事兒�！�
“在這里等著緝查部會找上門嗎？”銀面問。
Red說：“理論上確實有這種風(fēng)險�！�
他轉(zhuǎn)身說：“走，我們打劫一輛過路車�！�
“啊！”銀面忽然驚叫一聲，指著遠處說，“直升機！”
直升機出現(xiàn)在天邊，那枚黑色的小點兒越來越大，離他們倆越來越近，旋翼的轟鳴聲隱隱傳入耳中。
Red回頭一瞧，嚇得臉都綠了。
他轉(zhuǎn)身拔腿就跑，邊跑邊罵：“歪日，愣著干啥，跑��！”
第102章
人造靈魂29
隗辛看到了隱形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她臉色凝重地盯著畫面中的兩個人。
只有Red和銀面，其他人不見蹤影，為什么？
當(dāng)初隗海棟說的護送隊伍分配明明不是這樣的，Red應(yīng)該和刺薔薇、琥珀一組，但現(xiàn)在隊伍的分配卻不是這樣。
難道是隗海棟臨時更改了小隊人馬嗎？
那份撤離計劃到底有幾分是真的？抑或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
監(jiān)控畫面中Red突然拔槍回頭，手臂上抬一槍崩掉了無人機，監(jiān)控畫面頓時變成了雪花屏。
“對方發(fā)現(xiàn)并擊落了無人機，正在增派新的無人機前往追蹤�！眮啴�(dāng)實時匯報。
“這是個神槍手�！蓖麸w馳點評。
Red的超凡能力不是戰(zhàn)斗型，不代表他本身沒有戰(zhàn)斗能力。正因為他知道自己超凡能力的缺陷，所以對于各種訓(xùn)練從來沒有欠缺過，他跟身體弱雞怎么鍛煉也提升不了的夜蟬不一樣，
另一邊，狂奔的Red正在瘋狂呼叫夜蟬：“我靠，你趕緊回信兒，再晚一會兒我和銀面都得完蛋！夜蟬！”
過了幾秒，夜蟬那邊終于有了動靜，他聲音有氣無力地說、“稍微撐一會兒，我能力透支了正在恢復(fù)，等我五分鐘�！�
Red聽出了不對勁，“老板讓你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wù)？”
“別問了，我不能說�！币瓜s說，“我們是老交情了，Red，我會救你，但老板的命令優(yōu)先。放心，你會安然無恙的，這邊只是有一點小小的意外需要處理�！�
“草！”Red罵了一句。
“等追擊的人來了，你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如果對方是普通安保員，那么你們一定有能力干掉對方�！币瓜s說，“如果對方身份不一般，那就匯報。”
Red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
跟在組織里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的夜蟬不同，Red的地位比不上夜蟬，夜蟬直接對“老板”負責(zé)，Red則負責(zé)管理組織內(nèi)的一部分覺醒者。
從價值這方面來說，Red自認為雖然比不上夜蟬，但也不至于淪為棄子，他安分守己，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背叛組織的念頭，他怎么會是棄子？
如果他成為了棄子，那么只能說明在“老板”眼里，他的價值沒有“老板”所求的東西高。
“不……不對勁……”Red寒毛倒豎，“難道是……它知道我知道了它的存在？怎么會？我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直裝聾作啞，它應(yīng)該不至于發(fā)現(xiàn)啊。一定是有別的原因，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