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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超凡能力，影子二重身？”隗辛看著血流成河的駕駛座，表情格外凝重。

    第156章

    無邊暗界11

    蘇蓉驚恐萬狀地身體后仰想離隗辛遠一點，可是她身后是一具鮮血淋淋的尸體，她全身都是季米特里的血，精神眼看就要崩潰了，那些黑泥在蘇蓉的腳邊盤踞，似乎很想上來攻擊隗辛。

    “他死了�！壁笮聊�然地陳述事實，“你殺了��，你會死。”

    蘇蓉聽到了經(jīng)過變聲器過濾的聲音，她抓緊自己的裙擺，黑影驟然凝聚，擋在蘇蓉面前，不過沒有攻擊。這黑影雖然面目不清，但是身體輪廓和蘇蓉長得很相似，而且似乎有微弱的自我意識，它在躊躇，因為它在隗辛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威脅。

    隗辛朝蘇蓉走了一步，黑影立刻像被激怒的刺猬一樣嗖地撲了過去，就在黑影手中的尖刺要刺入隗辛的身體中時，隗辛右手握拳，在鐵骨的加持下一拳轟擊在黑影身上，啵的一聲，黑影居然像被戳破的泡泡一樣潰散了。

    蘇蓉腳下的黑泥般的物質(zhì)扭動了兩下，沒能在凝聚出新的二重身。

    她的能力剛剛覺醒，還不是很強大，黑影的戰(zhàn)斗力頂多比普通人強一些。

    “你是誰？”蘇蓉顫抖地問。

    隗辛說：“你可以叫我矛頭蝮�！彼龗吡艘谎厶K蓉旁邊的尸體，“他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電子表，那個表可以監(jiān)控他的生命體征，你殺死他的一瞬間，波波夫家族就知道了，你乘坐的車上有定位儀器，現(xiàn)在緝查部的安保員和波波夫家族的保鏢在朝這邊趕來�！�

    蘇蓉的眼睛里蓄滿淚水，她嘴唇蠕動，抓緊裙擺，隔了兩三秒突然說：“你跟他們不是一邊的，對嗎？”

    “嗯，你很聰明。”隗辛說，“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我走，要么被他們抓捕、審訊、報復�！�

    蘇蓉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扶著車門，一邊顫抖一邊走出車子，遠離了季米特里的尸體。她過于恐懼了，現(xiàn)在還在腿軟，剛走出車子就跪倒在地上。

    隗辛雙手抱胸看著她。

    蘇蓉知道她必須做出選擇，擺在她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跟目的不明身份不明的“矛頭蝮”離開。

    矛頭蝮武力那么強，本可以強行帶走她，可是她卻站在這里跟她好好說話……

    蘇蓉抬起頭看著矛頭蝮的臉，可是除了那雙質(zhì)感冰冷的藍眼睛和漆黑的鐵面罩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她隱隱約約從矛頭蝮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她知道這種氣息屬于誰……

    但辛辛姐才十八歲呢，身量有著少女的感覺，眼前的矛頭蝮從身體特征來看明顯是一個成熟女性了。

    這時停車場外面隱約傳來了警笛聲，是緝查部的安保員到了。

    “走嗎？”隗辛垂眼看著她問。

    蘇蓉抿嘴，點了點頭。

    隗辛從后腰的皮包里拿出一支針管，撕掉包裝，嚇得蘇蓉一哆嗦，她看著隗辛拿著針管探身進入車內(nèi)從季米特里的尸體上抽了一管血。

    自從奪取了“血之靈”，隗辛就養(yǎng)成了隨身帶針管的習慣。

    隗辛把蘇蓉從地上拉了起來，讓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摘掉她身上的通訊器等電子設備，確定沒有額外的監(jiān)控裝置，然后她打了個響指，深藍色的空間漩渦張開了。

    隗辛說：“進去�！�

    蘇蓉猶豫地走到漩渦前，回頭看隗辛，卻見她摸了摸季米特里的尸體，一刀砍下了尸體戴著電子腕表的手臂，然后將手臂扔在車里，把尸體扛在肩頭，緊接著從后腰掏出了一枚……炸彈？！

    隗辛隨手扯掉炸彈拉環(huán)，往季米特里的豪車里一丟，一手扶著肩頭的尸體，一手拽著驚呆的蘇蓉沒入空間漩渦。

    空間漩渦合攏的最后一秒，蘇蓉聽到空間另一邊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蘇蓉恍惚地望著周圍的景象，“我們到了哪里？”

    穿過漩渦后就不是停車場了，從建筑風格來看，明顯能看出這依舊是白鯨市，她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點街道拐角，這里同樣是監(jiān)控的死角。

    隗辛不說話，她又一次開啟空間漩渦，握住蘇蓉的手臂，帶著她進去。

    連續(xù)這樣操作五六次后，隗辛到達了空曠的海岸線，她走到海岸線邊緣，再次開啟了空間漩渦。

    這次的空間漩渦是和地面平行的，她沒有跳進去，而是把季米特里的尸體扔了進去�？臻g漩渦把季米特里的尸體轉移到了離海岸線足有1.8公里遠的海底。只用一晚上的時間，海底的魚蝦和獵食動物就會把尸體啃食干凈。

    處理完尸體，隗辛馬不停蹄地帶著蘇蓉轉移。

    隗辛松開手，蘇蓉身體搖晃一下，差一點摔倒，她腿軟到現(xiàn)在還沒恢復。

    “安全了，你不可以離開這個屋子，除非你想被抓住�！壁笮磷叩揭贿叧榱藦埣埥�，擦干凈手套指縫里的血，又脫掉了被血沾染的外套。

    隗辛隨手把沾滿血漬的紙巾扔進智能垃圾桶里，這種智能垃圾桶會自動分解垃圾，不用擔心留下痕跡。至于衣物，她會用化學試劑處理掉。

    蘇蓉身上都是血，白裙子上也都是血跡，頭發(fā)都黏到了一起。

    她蹲在地上抱住雙臂瑟瑟發(fā)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逃過了一劫。

    殺死季米特里時，她腦袋里一片空白�？瞻字�后她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她做了這樣的事需要承受什么樣的代價。

    首先是波波夫家族的報復，他們碾死一個小明星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他們不會給她機會辯解……實際上她也沒什么好辯解的，人就是她殺的。也許在緝查部處置她前，波波夫家族就把她處理掉了，他們在這座城市就是如此只手遮天，沒有人敢跟他們作對。

    但是矛頭蝮敢。

    “你……到底是誰？”蘇蓉揚起布滿血跡的臉看著隗辛。

    “你的同類�！壁笮琳f。

    蘇蓉張了張嘴，灰暗的眼眸里迸發(fā)出希望，空洞的胸腔內(nèi)像是被注入了溫暖的物質(zhì)，她的心臟有力地跳動，正要張嘴繼續(xù)問，卻忽然閉上了嘴。

    “我……謝謝你�！彼�低聲說，“謝謝你�！�

    她低著頭，眼淚落在了滿是血跡的手背上，她抬起胳膊去蹭臉上的淚水，于是白裙子的肩膀處也被染上來難看的血漬。

    隗辛臉色緩和了一絲，她說：“這里有浴室，你去洗洗�！�

    “嗯�！碧K蓉聽話地點點頭。

    不一會兒，她不放心地問：“波波夫家族怎么辦？”

    “讓他們發(fā)瘋吧，反正找不到人�！壁笮琳f。

    “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一個麻煩？”蘇蓉喃喃，“我一定給你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隗辛瞥了她一眼。

    她本就麻煩纏身，每個麻煩都能要了她的命，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缺這一個了。

    蘇蓉進浴室了，她一個小時后出來，看見浴室門前放著吊牌沒拆掉的干凈衣物，換上衣服去休息室客廳，桌子上擺著便利店包裝的食物。

    她試探地喊：“矛、矛頭蝮？”

    沒人回答。

    這時墻角的機器人突然說：“主人出去了，你可以先休息�！�

    蘇蓉被嚇了一跳，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是機器人在說話。

    她僵硬地挪到沙發(fā)上坐下，機器人轉動滾輪走過來給她倒了杯水，詢問：“食物需要加熱嗎？”

    “不……不用了�！碧K蓉不自在地說，“她去哪里了，能告訴我嗎？”

    “不能。”機器人機械地回應。

    蘇蓉失落地垂下頭，拆開便利店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是一盒炸雞，她最喜歡吃的垃圾食品。

    她眼睛一酸，差點忍不住又掉眼淚。

    ……

    “你在你的世界認識她�！眮啴敶_信地說，“就如你認識‘獵隼’。”

    獵隼是指何康時。

    “嗯。”隗辛應了一聲，“我知道他們，他們不知道我�！�

    “所以你要在他們面前隱藏身份？”亞當說。

    “是�！壁笮琳f，“自我保護而已。”

    隗辛有意在亞當面前隱藏她和蘇蓉的關系，蘇蓉與何康時不同，何康時不知道她長什么樣，還以為他跟她同是黑蛇的下屬。蘇蓉和隗辛的關系太近、太密切了，她知道隗辛的全部信息，同時她的心智還不成熟。

    把這種關系暴露給亞當是不明智的，亞當可以知道她和蘇蓉有關系，但不能知道她們的關系是如此密切。

    如果蘇蓉足夠聰明，她就會接收到這個信號，然后演下去。她果然夠聰明，配合地假裝沒跟她多熟。

    隗辛呼出一口氣，看著白氣消散在空氣中。

    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了，街頭巷尾都是警笛聲，她站在一棟高大建筑的天臺邊緣，低頭俯瞰這座城市。

    “真熱鬧啊�！壁笮羾K嘖贊嘆，“能讓這座寒冷的大城市熱鬧起來的機會可不多。”

    “能讓波波夫家族發(fā)瘋的人也不多。”亞當說，“他們要發(fā)布通緝令了，通緝蘇蓉，懸賞罪犯�！�

    “哎呀，我不是已經(jīng)處理掉尸體了嗎？”隗辛摸著下巴說。

    她砍掉季米特里的手，是為了把情況偽裝成他是先斷掉了手臂，才令電子腕表無法識別到他的脈搏的，現(xiàn)在尸體沒有了，車子燒掉了，也就是說波波夫家族無法判斷他們的小少爺?shù)降资撬懒�，還是斷了條手臂但是仍然活著。

    他們同樣無法判斷蘇蓉是兇手，因為蘇蓉跟季米特里·波波夫一起“失蹤”了。

    這就是隗辛做下那一系列處理的用意。

    亞當說：“他們不會管這個，他們只是想要找到蘇蓉�！�

    隗辛說：“我最煩跟這些權貴打交道……他們不講邏輯。”

    “他們本身就是規(guī)則，不需要跟別人講邏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眮啴斦f。

    “我的數(shù)據(jù)操控太不熟練了，應用比較低級……”

    隗辛剛一說出這句話，亞當就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你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幫我從加密渠道給波波夫家族發(fā)個匿名信？”隗辛說。

    “信上寫什么？”亞當問。

    “唔，我得先確認一下，他們查不到不記名賬戶的歸屬吧？”隗辛問。

    “查不到，但是可以鎖定賬戶在哪里消費過�！眮啴斦f。

    “那你幫我再開一個空頭賬戶。”隗辛說。

    亞當沉默了，“你想干什么？”

    “告訴波波夫家族，給我‘無光’組織轉一百個億，我就放掉他們的小少爺�！壁笮琳f。

    “……你是想要錢，還是想挑釁那些屹立在世界頂端的財閥權貴？”亞當說。

    “都有吧。”隗辛說，“看到他們高高在上，我不爽�！�

    第157章

    無邊暗界12

    蘇蓉擔驚受怕一晚，她本想等隗辛回來，但實在撐不住就睡著了。她這段時間本就沒怎么合過眼，每天晚上都在焦慮中入睡，見到了隗辛，心里反而安穩(wěn)了。

    白鯨市的黎明來得很早。隗辛在凌晨五點左右回了別墅，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

    她白天睡多了，加上來到這個城市時差沒適應，所以不覺得困。

    昨天晚上隗辛實時關注緝查部和波波夫家族的動向，監(jiān)聽他們的通訊網(wǎng)絡和交流頻道，亞當還教了她幾個入侵加密網(wǎng)絡抹除數(shù)據(jù)入侵痕跡的小技巧。

    白鯨市的緝查部養(yǎng)了警犬，現(xiàn)在的某些機器還不能夠代替警犬的鼻子捕捉到空氣中的氣味因子，緝查部牽著警犬全城搜捕四處嗅探，但是除了幾處血跡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隗辛是用空間漩渦離開現(xiàn)場的，氣味的蹤跡發(fā)生了巨大的斷層，警犬根本無法追蹤，至于海岸線邊上的血跡，早就隨著漲潮被沖刷掉了。

    即便如此，隗辛出行時也要小心謹慎，免得留下自己的氣味痕跡。不過極夜區(qū)有專業(yè)的除味劑賣，隗辛連夜搞來了點應急用。

    隗辛回到休息室，看見蘇蓉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就沒出聲。

    她剛在按摩躺椅上坐下，蘇蓉就驚醒了。

    “外面有情況嗎？”蘇蓉揉揉眼睛坐起來直奔主題。

    “緝查部和波波夫家族都在找我們，警犬在搜尋我們的蹤跡，以后行動要小心點，如果出門就要全身噴涂除味劑�！壁笮涟殉�味劑放在桌子��，靠著按摩椅，按摩裝置啟動，幫助她緩解肩頸的酸痛。

    蘇蓉表情不安地說：“他們會不會找來這里？”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目前我們是安全的。”隗辛說，“你得有心理準備，這個世界的人不會對我們?nèi)蚀��！?br />
    蘇蓉輕輕點頭。

    這個城市的緝查部訓練警犬的方式讓隗辛大開眼界。

    在第一世界，要淘汰掉許多條預備警犬才能夠選拔出一條素質(zhì)優(yōu)秀的警犬，而且一條優(yōu)秀的警犬需要經(jīng)過長久的訓練才能做到服從、老練、聽指揮、懂配合。

    第二世界訓練警犬不會采用人工訓練，而是直接精神訓練。在腦科學和神經(jīng)機械學無比發(fā)達的今天，人們利用各種機器對動物的大腦施加干預，對警犬大腦特殊的區(qū)域釋放電流輸送神經(jīng)信號，把各種規(guī)則和指令強行“寫入”它們的大腦，不過一周，一條合格的警犬就出爐了。

    亞當給隗辛說這些的時候，隗辛脊背發(fā)涼。

    “各個地區(qū)的現(xiàn)行法律有一點區(qū)別，市長對于自己的城市有很大的治理權，黑海市緝查部沒有通過警犬訓練法案，但是白鯨市通過了，所以他們就用這種方法訓練警犬�！眮啴斦f。

    “聽起來這種方法很成熟了，”隗辛說，“腦機的研制也是從這里受到的啟發(fā)嗎？”

    “沒錯�！眮啴斦f，“最開始，研究員們只用老鼠進行實驗，后來用體型稍大的哺乳動物，再后來用猴子、大猩猩，最后是人類。聯(lián)邦沒有死刑，于是他們用重刑犯做實驗，接受實驗就可以酌情減刑，他們還會去貧窮落后的地方招募‘志愿者’，‘志愿者’同意實驗可以收到一定的報酬……當然，那些接受實驗的人很多都死在了實驗臺上。腦科學和神經(jīng)機械學的進步，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的。”

    “人類也不過是高級動物罷了，那些控制動物的手段，也可以用在人類身上。”隗辛說。

    “所以那些實驗引起了一些倫理爭議�！眮啴斦f，“盡管引起了爭議，可還是進行下去了。”

    別墅地下休息室內(nèi)，機器人端來了一杯溫水放在隗辛手邊。

    隗辛端起來一飲而盡，“你有家人嗎？”

    “這個世界沒有�！碧K蓉說，“我……這個世界的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你有記憶嗎？”隗辛問。

    “沒有……這個世界的我有精神焦慮，心理醫(yī)生建議寫日記排解，這幫了我很多�！碧K蓉情緒低落地說，“我算是比較幸運的人了吧……雖然沒能一直保持幸運，但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好像也幸運不起來�！�

    蘇蓉心態(tài)還算穩(wěn)，熬了這么久都沒有崩潰也沒有被發(fā)現(xiàn)，可見除了幸運之外，她本身也有一些特殊的素質(zhì)。

    “我們接下來該干什么呢？”蘇蓉問，“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能幫到你嗎？”

    “你很難幫上忙，看見角落里的啞鈴和跑步機了嗎？每天練練，把身體素質(zhì)練好就是在幫我忙了。兩個世界都要練，不能斷�！壁笮琳f。

    蘇蓉沒有遲疑就答應了。

    “我們就躲在這里，直到風波平息？”她說。

    “不，現(xiàn)在主動挑起風波的變成了我�！壁笮琳f著，按了一下按摩椅旁邊的按鍵，休息室墻壁上降下來一個投影儀，投影儀把正在播放的新聞畫面顯示了出來。

    “……8月23日凌晨一時許，季米特里·波波夫在車內(nèi)遭遇襲擊失蹤，一個名為‘無光’的新地下組織宣布為此次事件負責……”

    聽見新聞主持人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蘇蓉就懵了。

    她茫然地看著隗辛：“可是，害死季米特里的是我，不是無光，為什么無光要對這次事件負責……”

    “就是無光干的�！壁笮炼⒅�蘇蓉。

    在她平靜的眼神中，蘇蓉反應過來，“我……你是‘無光’的一員？”

    “現(xiàn)在你也是了�！壁笮琳f。

    蘇蓉臉色煞白，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這時新聞主持人又說：“‘無光’組織對波波夫家族提出談判條件，要求波波夫家族支付一百億聯(lián)邦幣贖金……”

    蘇蓉本就蒼白的臉色有了發(fā)青的趨勢。

    “波波夫家族拒絕對此事作出回應。”新聞主持人繼續(xù)說，“緝查部已將‘無光’組織及其成員列為聯(lián)邦一級通緝目標，各位熱心市民如有線索，可撥打舉報熱線，若內(nèi)容屬實，最高可獲得一千萬聯(lián)邦幣的舉報獎金。”

    蘇蓉聽完了新聞，差點沒暈過去。

    “矛、矛頭蝮……”蘇蓉嘴唇顫抖，“我們、我們成通緝犯了！一級通緝！”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隗辛聳肩，“這是事情發(fā)展的必然結果，沒有無光，你也會成為通緝犯�！�

    蘇蓉咬住嘴唇，她理智上是接受了，可感情上一時半會兒接受無能。

    她緊張地擰衣服，試圖理清亂糟糟的思緒。

    她很快意識到，新聞上說的是“季米特里·波波夫失蹤”，而不是“死亡”，由這一點，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隗辛帶走季米特里尸體后的一系列操作。

    隗辛操作得無比熟練，季米特里剛死，隗辛就趕到了，在她們交流的不到兩分鐘內(nèi)，隗辛就想到了處理尸體的辦法，她還拋出了一個煙霧彈迷惑緝查部和波波夫家族的視線。

    她做得不但熟練，而且像早就習慣了一樣，十分冷靜，冷靜到令人膽寒。

    她也是玩家……她在這四周之內(nèi)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變成了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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