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45L：雖然時間流動的猜想并沒有被完全證實是真的，要確認還需要很多證據(jù)的支持，但是我還是想依據(jù)這一點做一個假設(shè)。要是后面證明時間流動的猜想是假的，那就把我說的話當個屁放了吧。以下全是不負責腦洞。
51L：我的主要腦洞方向是世界融合后兩個世界的樣子。我們可以用列舉法，什么東西是第二世界有的，但第一世界沒有的？
底下很快有玩家回答了。
59L：高科技、高度集權(quán)的政府、離離原上譜的財閥政治、超能力、異種生物、秘密教團……神！
60L：五十九樓列舉的挺全的，但是請刪掉前三個，我們第一世界的科技未來也有可能發(fā)展到第二世界的水平，至于第二世界的政治團體和財閥，我們第一世界的某些其實也有雛形，只能說就我們表面所能看到的部分沒有第二世界過分。我想說的是，假如兩個世界重合了，兩個世界的相似度越來越多，第二世界的某些東西會不會跑到第一世界來。
61L回復(fù)60L：臥槽，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62L回復(fù)60L：別這樣，我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67L：超能力、異種生物、神。隨著玩家的出現(xiàn)，我們第一世界已經(jīng)有超能力者了，超凡能力者目前僅僅局限于玩家群體，但是在不久的將來，在全民公測的時候，會不會每個人都能擁有覺醒超凡能力的機會，覺醒會不會不只發(fā)生在玩家群體身上？
68L：再往深處想。隨著世界融合程度的加深，天空中的幻影出現(xiàn)了，很久之前就有人猜那些幻影會化虛為實正式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可是除了幻影呢？異種生物和神，會不會也正式入侵我們的世界？
72L：說這些除了腦洞，也是想讓大家警醒起來。世界已經(jīng)不是我們認識的模樣了，游戲還在變化，世界還在發(fā)展，我們的每一步都在走向未知，不管將來發(fā)生多么瘋狂的事，我們都要面對。甚至我們要做第一批面對那些瘋狂之事的人，做先鋒者，做身先士卒的人，因為我們選擇了游戲，游戲也選擇了我們，我們身處這個環(huán)境，就要做好隨著時代的浪潮前進的準備。
73L：不要成為被時代浪潮裹挾的人，不要被動前進，要成為主動迎合時代浪潮的人，主動的人才能笑到最后。這就是我真正想說的話。
隗辛眼神復(fù)雜。玩家群體中思想深刻對游戲的存在有深入思考的人并不少，這些東西隗辛也曾經(jīng)想過，因為她經(jīng)歷的多，所以想的也多。
異種生物和神的入侵可能早成為定局了。
方治，這名異血者身上有很多解釋不清的謎團，在護送何康時的過程中隗辛也曾遭遇異血者的襲擊，他說：“神在注視著你們。”
第二世界的神是真實存在的，那些神的力量是否會滲透到第一世界來？
那些原本只存在于猜想中的事逐漸浮出水面，然而水面之下還藏著更多的秘密。
隗辛退出帖子，點開了關(guān)于剝奪者777號的帖子。
那位聲稱遭到剝奪者777號襲擊的樓主在首樓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這個樓主是外國人，他發(fā)的帖子也都是英文，隗辛個別單詞讀著有點困難。
首樓：第二世界8月21日，剝奪者777號突然來到了我和同伴的住所，對我們展開了襲擊。這場襲擊的結(jié)果就像我說的那樣，我朋友死了，我用炸彈炸傷了剝奪者777號，他逃走了。
你們可能會疑惑我是怎么知道襲擊我們的人是剝奪者777號的，那是因為我和我的同伴交換了玩家編號，他的代行者編號就在陣亡玩家名單上，誰殺了他，一目了然，于是我在回歸之后查閱了死亡名單立刻就確定了襲擊者的身份。
我要在這個帖子里公布剝奪者777號的特征。
他是一位男性，有至少兩個的超凡能力，其中一項能力的效果是精神控制類的，控制力非常強，等級應(yīng)該在C左右。還有一項能力很邪門，我親眼看到他用手槍射出了一發(fā)會拐彎的子彈！不過這項能力可能有限制，因為我胸口安裝的機械義肢擋下了這發(fā)子彈后，他再也沒有對我射出會拐彎的子彈。
這就是我和剝奪者777號在交戰(zhàn)過程中得知的情報。我分析他的第二個能力和“絕對命中”有關(guān)，但是絕對命中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命中失效后，不可以再對相關(guān)目標射出絕對命中的子彈，所以后面他沒有再使用這項能力。但這只是猜測，真實的超凡能力發(fā)動條件只有能力擁有者本人才會知道，大家保持警惕！
帖子往下一拉，回帖數(shù)在短短五分鐘內(nèi)突破了八十樓。
這位樓主能擊退剝奪者777號，本身的實力顯然不弱。
然后到了五十樓之后畫風一變。
50L（樓主）：我在戰(zhàn)斗進行時憤怒地質(zhì)問剝奪者777號為什么要殺死玩家，他說，他和剝奪者233號打了個賭，賭誰殺死的玩家更多。
這句話一出，論壇里群情激奮，大家又開始在樓層里聲討起剝奪者233號了。
51L：瘋子配瘋子，變態(tài)聚一堆。
52L：讓那些崇拜剝奪者233號的玩家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能答應(yīng)這樣的賭約，剝奪者233號會是什么好東西嗎？
53L：但是這一次剝奪者233號一個同胞都沒殺啊。
54L回復(fù)53L：那一定是沒來得及，沒準下一周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能看見陣亡名單上多了幾行字。
隗辛內(nèi)心毫無波動地略過這些言論，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何康時：“老大，奧格斯聯(lián)系我了�！�
第160章
無邊暗界15
奧格斯：“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沒能及時回復(fù)你的消息，麻衣�！�
何康時搓了搓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在隗辛的指揮下回復(fù)：“也許你已經(jīng)注意到了論壇的帖子�！�
奧格斯：“是的，并不意外�！�
何康時驚了一下，沒料到奧格斯居然坦率地承認了那就是他。他要么是個純瘋子，要么就是有恃無恐，又或者……二者兼有。
早在奧格斯提出“殺人競賽”的時候，何康時就對他的瘋有了初步了解，黑蛇讓他代替剝奪者233號應(yīng)下了奧格斯的邀約，他當時其實是很不安的，不過沒把內(nèi)心的不安表現(xiàn)出來。
即使何康時已經(jīng)隱約有了點猜測，但是他對剝奪者233號的警惕和偏見并沒有消失，即便他相信黑蛇讓他答應(yīng)參與“殺人競賽”只是權(quán)宜之計，卻仍然不能消除焦慮，這次回歸之后何康時特意查看了陣亡玩家名單，沒發(fā)現(xiàn)有剝奪者233號的殺人信息才放下了心。
“你居然不害怕嗎，奧格斯？”何康時問。
“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既不畏懼疼痛，也不畏懼死亡，我畏懼的是無趣的現(xiàn)實。”奧格斯說，“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得有趣起來了，這令我愉快。”
何康時眉毛擰了起來，轉(zhuǎn)而給隗辛說：“老大，這人就是個偷稅犯！”
隗辛思索道：“繼續(xù)試探。刺探一下他第二世界的身份�！�
那個爆料剝奪者777號的帖子里，玩家們猜測他有獨特的信息獲取渠道，所以可以甄別誰是玩家。有人說他可能和政府有關(guān)系，有人說他隸屬于秘密組織，有人說他可能奪取了特殊的超凡能力……
何康時組織措辭，問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在第二世界的身份了，奧格斯。”
“我同樣十分好奇你在第二世界的身份，麻衣�！眾W格斯說。
何康時：“……”
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嚴肅的時刻叫他麻衣啊？！跟語言不通文化不通的歪果仁交流真心累！
“我感覺我們在玩兩場游戲，一場是獵殺游戲，比賽誰殺死更多的獵物。我注意到你在這周并沒有殺死更多的獵物，我猜你遇到了麻煩，就如我�！�
何康時抓住重點：“你遇到了麻煩？”
“是啊，我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麻煩纏身的滋味真是不妙，希望能早點解決它……可話又說回來，解決麻煩也是一種樂趣。只是因為這個麻煩，我沒能好好完成這場競賽，很遺憾�！眾W格斯說，“我們的第二場游戲是捉迷藏游戲，你發(fā)現(xiàn)了嗎？”
捉迷藏？何康時品味這個詞。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在第一世界我們遠隔千里，在第二世界我們也沒有交集，但是在兩個世界我們都做著同樣的事，你不覺得這很……奇妙嗎？”奧格斯語氣微妙地說，“我認為我們很有默契。在論壇第一次放出關(guān)于你的殺人通報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一定是同一類人�！�
“剝奪者是特殊的�！彼f，“懷有這樣可怕的能力的我們就像強磁鐵，什么都不做，麻煩就會自動找上門，《深紅之土》給了我們這樣一個身份，背后一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我們是特殊的，我們也是相似的�！�
何康時原本也覺得剝奪者233號和剝奪者777號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是變態(tài)，直到來到黑蛇麾下，他才覺得他之前想的好像不對。
何康時把奧格斯說的話轉(zhuǎn)述給隗辛，隗辛思考片刻。
“我可以把這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參加另一場游戲嗎？奧格斯？”她借助何康時這個中間人跟奧格斯對話。
剝奪者777號，他身上藏著很多迷霧，他的身份一定非比尋常。
“是啊，你總是能及時領(lǐng)會我的意思，真是太好了�！眾W格斯說，“來吧，兩個世界，我們來比賽，誰能先挖掘到對方的身份，來到對方的面前。”
“很有趣的游戲。”隗辛說，“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
對話暫時結(jié)束了。
何康時渾身發(fā)冷，問隗辛：“老大……剝奪者777號到底想干什么？他真的是個純瘋子嗎？”
“你這樣問了，說明你很懷疑他的動機�！壁笮琳f。
“我怕他是個真瘋子……可我更怕他是故意偽裝成瘋子的。清醒的瘋子很可怕，他真的能干出來很多瘋事。”何康時忍不住說，“剝奪者233號找到剝奪者777號之后呢？他們互相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身份，最后會怎么做？”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不外乎兩種結(jié)局，達成共識或你死我活。瘋子和瘋子之間總有更多的共同語言，可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所有人都懂。
“那就是233號和777號的私事了。”隗辛說。
何康時斟酌地說：“總感覺……這兩個人會糾纏很長一段時間�！�
他抱著手機，左思右想了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一拍腦袋。
嗐，都說了是私事了，他就是個傳聲筒，著急也沒用，反正他幫不上任何忙，不給人添亂就算好了。
默念完這幾句話，何康時實在撐不住了，眼睛一閉就睡死了。
將近凌晨一點，隗辛還未入眠。
她臨睡前切到后臺，看了一眼后臺私信，私信量依然龐大。
自從她公布了黑蛇板塊的招募條件，后臺的消息就沒有斷過，她著重看了一下上一次穿梭世界前聯(lián)系她的疑似和特情處關(guān)系的玩家，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再發(fā)新的消息了。
隗辛又甄別了一下后臺的私信，沒看到有價值的內(nèi)容就關(guān)掉了論壇，靜靜地躺在床上。
良好的睡眠是難得的。
只有在這個熟悉的世界里，隗辛才能毫無防備地安然入睡。
……
“二十歲小伙半夜宿舍中猝死，專家表示猝死越來越年輕化……”
隗辛早上起床做飯時刷了刷新聞，看見有年輕人猝死上了熱搜。
每年要死那么多人，不是每個意外死去的人都會被報道出來，可是隗辛看著新聞，心里有了異樣的感受。那些死亡的玩家也會如此，活著的時候悄無聲息，死的時候也悄無聲息，他們是大海里的一滴水，蒸發(fā)了也不會留下痕跡。
十萬人，還是太少了，這些人均勻地分布在世界各地。一批內(nèi)測一萬人，二批內(nèi)測十萬人，人數(shù)翻了十倍……三批難道就是百萬人了嗎？一批內(nèi)測和二批內(nèi)測隔了僅僅三周，三批內(nèi)測的到來，應(yīng)當不會太遠了。
隗辛照例去晨練，晨練完她回來洗澡，習慣性地拐去了圖書館。
鍛煉和學習都不能停，那些知識指不定將來就要用上的一天了。
一上午時間一晃而過，隗辛吃完午飯整理了數(shù)學筆記，背上書包戴上遮陽帽去了蘇蓉家。
隗辛站在蘇蓉家門前，剛敲了一下門，門后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蘇蓉趴在貓眼上瞄了一眼，嘩啦打開門。
“辛辛姐！你來啦！”她情緒肉眼可見地高漲，“我給你洗了切了菠蘿！特別甜！”
隗辛扶著門框換鞋進去，聽蘇蓉說：“我今天上午搜了健身視頻，在跑步機上跑了一會兒步，做了點基礎(chǔ)訓練……”
看來隗辛說的話她都有好好記在心里，說鍛煉就鍛煉了。
“不錯�！壁笮量淞怂痪�，“要堅持�！�
蘇蓉跟小尾巴一樣跟著隗辛，給她端端菠蘿，結(jié)果隗辛徑直進了她的房間，端坐在課桌旁。
隗辛翻開密密麻麻的筆記和課本，“來上課吧，把你的練習本找出來，這節(jié)課我們學習解三角形……”
蘇蓉：“……？”
她呆呆地說：“哦�！�
等蘇蓉坐下，隗辛正要開始講課的時候，她忽然說：“我還以為我們要先談?wù)�，沒想到辛辛姐你還惦記著給我上課……”
“學習就是正事。相比第二世界，我更喜歡第一世界，這里是我的家，有我在意的人，是我真正立足的地方�！壁笮涟压P記翻到對應(yīng)的頁數(shù)，“對于你來說也是這樣，這里有你的爸爸媽媽，有你的家，你的生活就在這里，不在第二世界。”
“嗯。”蘇蓉打起精神，“可是兩個世界生活太割裂了，我們在另一邊被喊打喊殺的，成了通緝犯，在這個世界卻是學生，我要忙著高考，辛辛姐要忙著上大學……”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有兩個世界有需要顧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們需要付的努力可不只是雙倍的，要同時經(jīng)營好兩個世界的生活很難，我對這點深有體會�！壁笮琳f，“先從眼下的事做起吧，離開了第二世界，就要把第一世界的生活經(jīng)營好，畢竟，這里才是你的家呢�！�
“對��！”蘇蓉癟著嘴，“但是我感覺我好差勁，我又沒有自制力，又不冷靜，辛辛姐就很成熟，好像從不迷�！倚睦锟偸堑胗浿硪粋�世界的事，導致這個世界的事也沒處理好，很散、很凌亂……好難形容那種感覺�。 �
“不是，我不迷茫，是因為我分清了主次，舍棄不必要的東西，只認準一個目標和一個原則�！壁笮疗届o地說，“把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理解成天平的兩端，當你無法維持天平的平衡時，干脆就不維持了，只選擇其中一方�！�
蘇蓉說：“這樣嗎？感覺……辛辛姐經(jīng)歷了好多事呢�！�
“學習是正事，我們等會的談話也是正事�！壁笮琳f，“現(xiàn)在不跟你談是怕你學習分心，到時候想東想西的�？傊�，先上課�！�
“好�！碧K蓉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拿起筆在題海中奮斗。
第161章
無邊暗界16
講完了課，蘇蓉沒精打采地合上筆記本，感覺自己仿佛被掏空。
“歇歇吧�！壁笮潦帐昂眉埞P，看了看時間。
現(xiàn)在是傍晚了，很快就要六點，今天給蘇蓉講課花了比較長的時間。
“時候到了�！壁笮琳f著，走到蘇蓉的房間窗戶前拉開窗簾，在窗框上支上了手機。
蘇蓉后知后覺地想到，天空中的城市倒影出現(xiàn)的時間到了。
她從椅子上跳起來趕到了窗戶前，也緊張地看向天上。
天空中的城市幻影準時出現(xiàn)，那個倒立的城市出現(xiàn)在天上，那些模糊的虛幻輪廓似乎把傍晚的夕陽都給扭曲了，天上的云朵看上去暗淡了不少，天氣在這時變得陰沉。
第二世界漆黑的高樓靜默地懸在天上，給人以可怕的壓迫感，由于幻影是倒著的，所以那些高樓像是洞窟里倒掛的石鐘乳，可是卻透著猙獰綺麗。
二十分鐘后，幻影消失了。
蘇蓉脖子都抬得酸了，她不可置信地說：“怎么會……這么長時間？”
隗辛拿起手機翻看視頻，眉頭緊鎖。從前幾次拍攝的視頻來看，那些城市倒影還是模糊的，今天傍晚的城市倒影格外清晰，比前幾次都要清晰，好像有一座真實的城市懸掛在了桐林市上空……那種感覺就像雪崩逼近、黑云壓城，真實到那座倒立在天上的城市要掉下來將人們砸個粉碎一樣。
“我看網(wǎng)上大家都在傳，世界末日要來臨了……”蘇蓉說，“我翻墻去看了外網(wǎng)，很多媒體都報道各個城市的搶劫案增多了，犯罪率有明顯升高，超市里大家都在屯糧屯槍……國內(nèi)受的影響較小，但是糧食價格好像也漲了一些，不知道是因為糧食減產(chǎn)還是因為末日的謠言？”
“如果《深紅之土》能公測的話，到時候的場景可能比末日好不了多少。”隗辛冷靜地說。
讓隗辛焦慮的是，面對這些未知的變故，她幾乎什么都做不到。她擁有了超凡能力，有了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有了無堅不摧的意志，可是她能做得了什么呢？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太渺小了，她面對的可是兩個世界的傾軋啊。
“好難啊……”蘇蓉郁郁地說，“以后會不會連平靜地生活也做不到了？”
“我只能說，你要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壁笮潦掌鹗謾C，看向蘇蓉，“來談?wù)勀闵砩系氖掳�。�?br />
“嗯！”蘇蓉挺直脊背，“我其實在車里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我好像認識這個藍眼睛的酷姐姐，就是……直覺！女人的直覺！如果不是辛辛姐你刻意表現(xiàn)得冷淡，我肯定就直接撲上去問你是不是辛辛姐了�！�
“你很機靈，我就是怕你發(fā)覺不對勁之后撲上來問我，所以才給了暗示。”隗辛說，“你說你有直覺……你的固有天賦能告訴我嗎？”
“呃……‘靈魂演繹’，我以前是藝術(shù)生嘛，上過這類的課，老師說我在演戲方面還挺有天賦的……還有一個天賦是‘無害光環(huán)’，陌生人會下意識覺得我很柔弱，沒有反抗能力，對我放松警惕。”蘇蓉說，“最后一個就是‘友方鑒別’啦！我能憑借直覺知道誰才是可以信任的人。不過這些能力很奇怪，我不知道它們到底生效了沒有，到底什么時候生效……”
隗辛陷入沉思，“你的能力和你現(xiàn)實世界的身份以及第二世界的身份相關(guān)，這可能是你本就自帶的天賦，也有你通過后天學習獲得的天賦。”
隗辛和何康時關(guān)系沒那么近，所以沒有問這些隱私問題。
蘇蓉對隗辛很是信任，直接把自己的老底兒都說了出來，這讓隗辛確認了之前的一些猜測。
由論壇的玩家發(fā)言可以得知，每位玩家都會有自己的固有天賦，但是這東西就和超凡能力一樣，沒多少玩家會在論壇里面公開自己的情報，所以關(guān)于這個東西的討論度非常低，大家都藏著掖著。
隗辛本身的學習成績很好，她的學習能力給她帶來了固有天賦“快速學習”，她從小就有比較強的憂患意識和自我保護意識，所以“危險規(guī)避”的產(chǎn)生合情合理，后來“危險規(guī)避”升級為了“絕對預(yù)判”。隗辛遇事冷靜，能面不改色地撒謊，“表演人格”由此誕生，最后是“生命強韌”和“戰(zhàn)斗本能”。
最后這兩項固有天賦，隗辛認為這是第二世界的自己所具有的。但或許不止如此，也許第二世界的自己也同時具備了其他的天賦，二者相加，產(chǎn)生了強化，所以這些固有天賦被鎖定在了技能欄里。
蘇蓉的固有天賦產(chǎn)生途徑和隗辛的一樣。
第二世界是明星，第一世界上過表演課，蘇蓉有點演技在身上。她本就長了一副甜美可愛的面孔，確實非常容易讓人放下對她的防備心，至于“友方鑒別”……這個固有天賦的觸發(fā)方式似乎和隗辛的“絕對預(yù)判”一樣玄學，經(jīng)常處于時靈時不靈的狀態(tài)。
“當時我跟辛辛姐走，也許就是固有天賦的作用的，它提醒我，你是值得信任的人。”蘇蓉說，“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靈的！對吧？”
隗辛笑了一下，“你的超凡能力具體效果，能告訴我嗎？”
“好啊，你看。”蘇蓉從腳下的影子里召喚出來一個二重身。
二重身漆黑如墨，仿佛是流淌的黑泥，它面孔模糊，但是身體輪廓和蘇蓉一模一樣。
“它能端茶倒水，很聽話�！碧K蓉讓影子二重身給隗辛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讓它在房間里頭走了兩圈，二重身悄無聲息地穿墻而過，又穿墻回來，“能穿墻，而且能舉起很重的東西……”
二重身抓起蘇蓉房間里的啞鈴，輕輕松松地舉到了頭頂。
“這啞鈴是我爸的，三十斤重呢，我只能舉起來最小號的�！碧K蓉說，“它很厲害！還會切水果�！�
二重身手掌化刀，刷刷兩下切掉了水果盤里的蒂，把大塊的菠蘿切成整齊的小塊，插上一根牙簽遞給隗辛。
“一次性能召喚出多少個？”隗辛端著水果盤感興趣地問。
“一個……消失了可以再召喚出來。”蘇蓉說，“是C級的能力�！彼闷娴乜粗笮�，“當初辛辛姐一拳就把它打散了，你的空間能力好方便�！�
“你站在很多玩家前面了�！壁笮脸聊粫䞍�，放下水果盤，“對殺人有什么感覺嗎，蓉蓉？”
蘇蓉一下子愣住了，那些被刻意遺忘自我麻痹的記憶瞬間浮現(xiàn)，她沒法維持臉上的笑容了。
“我……很難受�！彼X袋垂了下去，“昨天晚上睡著了，夢到了季米特里，我渾身血�！�
“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你回不了頭了。”隗辛說，“很抱歉在這個時候?qū)δ闾徇@些，但是回第一世界不是為了讓你自我麻痹，而是讓你有緩沖的時間進行充分的思考，思考接下來的道路該如何去走。如果你沒有覺悟，沒有下定決心，那么跟著我也沒有用�！也皇悄愕谋Ｄ贰�，我有這么對你說過，我沒法保護你，你得自己保護自己�！�
“我知道……”蘇蓉艱難地說，“爸爸媽媽說，任何人都不能成為我的依靠，他們也不能……我得成為自己的依靠�！�
“是這樣�？赡忝靼缀湍闳绾稳プ鍪莾纱a事。”隗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