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琥珀，接下來就是你的專業(yè)領域了。”隗辛說。
也許是錯覺，琥珀竟然從隗辛眼中看到了期待和鼓勵。
他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的眼神會讓我對自己的‘專業(yè)領域’產(chǎn)生懷疑�！�
“為什么要產(chǎn)生懷疑？”隗辛說，“現(xiàn)在核電站沒有下水道可供你鉆了�！�
“行了，我知道了�！辩隉o力地嘆氣，“我控制點小動物過去看看情況……你帶著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做這個嗎？”
“分兩路。”隗辛說，“一路進入核電站看看情況，另一路在周邊，幫我找人。”
她抬起通訊器給琥珀發(fā)了一張圖片，剝奪者777號的臉顯示在屏幕上。
第254章
天平兩端35
隗辛處于能力使用過度的疲憊狀態(tài)，琥珀卻沒什么消耗。
他們在貧民窟里找了個廢棄的窩棚休息，老鼠和夜行的鳥雀在琥珀的控制下四散離去。
目前是9月1日，晚上22:06。
隗辛回歸第二世界馬上就兩天整了。
“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什么身份？擁有什么能力？”琥珀說，“他竟然能讓你不辭千里來到遙遠的浮崗市殺他，身份一定很不一般吧？”
琥珀現(xiàn)在跟隗辛說話的語氣不再那么充滿試探小心翼翼了，因為隗辛站在了絕對的上位，具備壓倒性的力量，她要是想殺他取得能力，隨時都可以，可是她沒有。這已經(jīng)可以證明隗辛承諾的真實性了，她的確不是嗜殺成性的人。
能讓隗辛展露殺機的人很少，哪怕是她選擇殺死夜蟬的時候，她也可以忍耐一段時間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對他下手。但是這次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隗辛表現(xiàn)得很……急迫。
她迫不及待地想殺掉那個人，想到甚至直接扔下了白鯨市的爛攤子趕來浮崗市。
“他具備S級超凡能力，名稱為‘物質(zhì)重組’，具體效果如名所示�！壁笮琳f，“他名叫奧格斯，是一位剝奪者。除了物質(zhì)重組之外，他還具備其他的能力，不過我的歸零可以將其抹消�！�
“看來他得罪你得罪得不輕。”琥珀說，“你很確定他此刻就在浮崗市？”
“嗯，很確定。”隗辛說。
琥珀想了想，“你遲了兩天才來找他，他說不定已經(jīng)跑了�！�
“不……他大概率是不會跑的�！壁笮琳f，“他知道我會來找他，所以他不會跑，在我想殺他的同時，他應該也想殺我�！�
琥珀有點意外地看著隗辛的側(cè)臉，“敵人的默契？”
隗辛頷首：“敵人的默契�！�
她的敵人們是復雜的，有的會著重考慮利益，有的是喜歡找樂子的瘋子，不管是著重考慮利益的敵人還是喜歡找樂子的敵人，隗辛都和他們有著默契。
這對她來說有點惡心。
隗辛提前整理了一下思路，理清楚見到奧格斯后需要干什么。
首先要做的事是問清楚奧格斯離開暗界的方式，接著套出奧格斯在第二世界歸屬于什么組織，在為什么人辦事。搞明白了以上兩點，隗辛才能放心地殺了奧格斯。
她不能確定奧格斯的血有沒有被污染，可不可以被血之靈順利讀取，如果讀取失敗，缺失了關鍵信息，就對以后的行動十分不利了。
這個夜晚十分漫長。
幾個小時后，琥珀突然說：“我控制老鼠跑到了核電站內(nèi)的保護罩邊上，發(fā)現(xiàn)罩子邊緣居然聚集了一大批施工隊……”
隗辛睜開眼睛說：“讓老鼠靠近一點看看，你仔細描述一下�！�
又過了五分鐘，老鼠貌似已經(jīng)成功接近了施工隊所在的地方，景象傳回。
琥珀手指焦躁地敲了敲胳膊，沉聲說：“罩子破了一個大洞……施工隊正在控制機器人修補破損處，附近的活人都穿著防輻射服�！�
隗辛一愣，只感覺自己手背上好像被小螞蟻爬上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隔絕的罩子破了，輻射泄漏了，也就是說這一整片區(qū)域其實都已經(jīng)暴露在核輻射之中了！而罩子破裂的消息沒有走露分毫，施工隊在悄悄地進行修補，貧民窟里的貧民根本不知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也許他們在這里多生活一段時間就會患上各種各樣的怪病，生出來的孩子會手腳畸形……
“有聯(lián)邦軍隊駐守嗎？”隗辛問。
琥珀說：“沒有，只有施工隊�！�
沒有，就說明聯(lián)邦還沒有發(fā)現(xiàn)防核泄漏保護罩內(nèi)部藏著一個暗界。
隗辛說：“破損的是幾區(qū)的保護罩？”
“六區(qū)。”琥珀回答，“保護罩不會無緣無故破損，那么大的洞……是被什么人打碎了嗎？”
“也許是奧格斯打碎的，因為他從里面出來了�！壁笮涟櫭�，“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是……他是怎么進去的？”
他怎么知道那里面是暗界？
有人在指引奧格斯？有人在幫助奧格斯?jié)撊牒穗娬�？幫助他的人，和指示他抓捕玩家的人是否屬于同一組織？
“我們不能在這里待了，最好盡快離開�！辩昶鹕肀成媳嘲�，“過量的輻射會對人體造成巨大的損害，我是人造人，基因是人造編輯的，這個地方說不定會讓我的基因發(fā)生突變，降低我的壽命�！�
“好，我們這就離開。”隗辛也拿上裝備包說。
既然這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核泄露，那么奧格斯應該也不會在這里久待了，他可能仍然留在浮崗市，但不會留在離核電站這么近的貧民窟。
琥珀忽然問了個問題：“這里的平民怎么辦？”
“他們只能留在這里，等破損的保護罩修補完畢。”隗辛說，“你想把核泄露的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逃走嗎？”
貧民窟里的人早就知道自己是在和核電站做鄰居，有能力搬走的人早就搬走了，沒搬走的人是因為他們確實無處可去。
聯(lián)邦該怎么安置這幾十萬人？
更何況這個核電站其實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出問題了，三區(qū)和六區(qū)都有不同程度的核泄漏。只是聯(lián)邦把這個消息瞞得很好，對外宣稱建設保護罩是為了增加安全性，只字未提核泄露。
近些年居民們和核電站相安無事，可是奧格斯的行為使局勢不可控了。
不僅是核泄漏的問題……修補那個保護罩，工人必定是要進入內(nèi)部的，他們會發(fā)現(xiàn)暗界，聯(lián)邦說不定會包圍那里，再進去就難了。
“我們不能確認核電站內(nèi)部的破壞情況，從保護罩破碎的那一刻開始，核電站就已經(jīng)變成一個巨大的炸彈了，它隨時會變成一朵蘑菇云，將這里夷為平地�！辩暾f，“核電站威脅的不僅是貧民窟，還有整個浮崗市上千萬的人口……不，從更早的時候，從幾年前浮崗市核電站發(fā)生泄漏的那天起，這里就已經(jīng)不再可控了�！�
隗辛回頭看他，“聯(lián)邦沒辦法安置這數(shù)千萬的人口，所以他們拖著，一直拖著�！�
其實聯(lián)邦這些年不是沒有舉措，只不過他們的舉措沒體現(xiàn)在遷移人口方面，而是體現(xiàn)在了遷移經(jīng)濟重心方面。
這些年來，浮崗市經(jīng)濟中心和交通樞紐的地位正逐漸被別的城市取代，就算將來浮崗市核電站真的發(fā)生了大爆炸，也不會對聯(lián)邦經(jīng)濟造成重創(chuàng)，損失會被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琥珀欲言又止。
“行了�！壁笮琳Z氣平平地說，“你想說出真相，救人，是嗎？”
琥珀輕輕點頭。
“那你去說吧�！壁笮琳f，“我不阻止你。”
“沒法說，別人不會信，我只能用別的辦法來通知。”琥珀說，“比如制造一個大新聞，就像你在白鯨市做的那樣，用一個大新聞引爆輿論，信的人自然會信�！�
“那的確是有辦法的�！壁笮琳f。
“你能……幫幫我嗎？”琥珀低聲問。
“可以。”隗辛干脆的話語讓琥珀萬分訝異。
他猛然抬起頭，“可以？”
“看在你提供價值的份上�！壁笮裂a充一句，“你得知道我為什么選擇幫你，琥珀�！�
“我知道……我明白�！辩暾f，“我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
“我們走吧，離開這里�！壁笮赁D(zhuǎn)過身，離開了搖搖欲墜的窩棚。
琥珀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隗辛和第二世界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她不喜歡這里，她對這個世界濃濃的厭惡，連琥珀這個旁觀者都能看得出來�？墒晴暌仓�，她看似沒有底線，可實際上她的底線比機械黎明、反抗軍、聯(lián)邦都要高。
也許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冷酷無情？琥珀在心里想。
“你答應了他，就像當初答應我一樣�！眮啴斣谮笮炼呎f。
“他們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壁笮翛]頭沒尾地說。
“他們是指四葉琥珀等人造人，還是指在這個污濁世界中一直懷抱善意的所有人？”亞當說。
“所有人。”隗辛說。
這種人太純粹，也太不可控。因為道德標準太高，所以很容易因為三觀不合等原因與原屬組織、原屬階級分道揚鑣。
當所有人都用利益來思考得失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計較利益，計較的是人命，習慣用利益思考的人看后者就像看大猩猩，因為他們習慣了一種固定的思考方式，所以遇見了用其他方式思考的人就覺得不能理解了，二者的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隗辛理解琥珀，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種善心。
追根究底，是他沒被這個世界同化。
一個家庭，父母酗酒家暴，孩子有概率有樣學樣耳濡目染成為和父母一樣的人渣，被環(huán)境所同化。也有可能跳出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對家庭產(chǎn)生深深的厭惡，視父母為反面教材，成為和父母截然相反的人。
對于琥珀這樣的人，必須要換一種對待的方式。
他請求隗辛讓他說出真相，如果隗辛不答應，她在琥珀心中的形象就會變得和聯(lián)邦、機械黎明、反抗軍一樣，滿心利益、沒有人情、草菅人命。
這樣下去琥珀遲早要和隗辛離心，成為下一個背叛者。
只有答應了，琥珀才會徹底和隗辛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隗……矛頭蝮�！辩旮纤�，和她并行，“謝謝你。”
“別謝我了�！壁笮翢o情地看了他一眼，“別把我當做高尚的人，別對我有那么高的期待值，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會失望�！�
“我知道你為什么答應我�！辩暾f，“可謝謝還是要說的，因為你答應了，還做到了�！�
他把手按在心臟的位置，用前所未有的認真的語氣說：“我的感謝是真心的。”
他們脫離了貧民窟，來到了高大建筑林立的市中心。
隗辛開了一個漩渦，站在了一棟摩天大樓頂部。
這棟摩天大樓是一座豪華酒店，大樓最頂層裝著鐳射燈，燈光映照在天上，打出了“卡特琳娜大酒店”的金色字樣。
他們二人一跨出漩渦，琥珀就抬手開槍，將大樓頂部的監(jiān)控攝像頭全部打碎，彈道精準，一顆子彈都沒浪費，他在機械黎明時也是排得上號的神槍手。
站在摩天大樓的頂端，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浮崗市是璀璨的寶石，哪怕在夜晚，這座城市也依然那么熱鬧喧囂，燈火輝煌。懸浮電軌車沒有停，它在高樓大廈間穿行而過，不知疲倦地運送往來的過客。
在這座城市生活的人對潛藏在身邊的巨大危險毫無察覺。
隗辛發(fā)動數(shù)據(jù)操控入侵了鐳射燈的控制系統(tǒng)，因為鐳射燈只是用來布景的，沒有任何實際作用，所以控制系統(tǒng)沒有加裝多余的防火墻，她很順利地就取得了控制權限。
天臺上的鐳射燈自動變換角度，投射在云層上的“卡特琳娜大酒店”的字樣發(fā)生了變化。
鐳射燈的燈光轉(zhuǎn)變?yōu)榱顺錆M警示意味的紅色。
天空上的字顯示為：“核電站已泄露，聯(lián)邦隱瞞消息�！�
9月2日，凌晨三點。
浮崗市市中心，這座繁華的不夜城里，所有逗留在街上的人都抬起頭，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上顯示的那一行字。
第255章
天平兩端36
“該做的事我們已經(jīng)做了�！壁笮琳f，“走吧，琥珀�！�
“好�！辩陸艘宦暎黄鹱哌M空間漩渦中。
但是隗辛并沒有通過空間漩渦遠離市中心，而是跳轉(zhuǎn)到了另一棟摩天大樓的天臺上，兩棟大樓的高度幾乎是平行的，中間隔了上百米，可以從他們站立的地點看到卡特琳娜大酒店的天臺。
隗辛從裝備包里拿出一枚光學迷彩紐扣別在身上，她的身體頓時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琥珀照做，身體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們兩個肩并肩站在天臺邊緣，在夜風中遙望著卡特琳娜大酒店。
天空中的字樣沒能亮多久，五分鐘后，整棟大酒店的燈光都熄滅了。
有人強行切斷了這棟摩天大樓的電源。
“滅了�！辩昴樕系箾]什么意外的神色。
浮崗市臨近聯(lián)邦行政中心，被聯(lián)邦高度控制，所以那些字樣一打出來就會被抹掉。他甚至懷疑，明天根本不會有幾家媒體敢報道浮崗市核電站泄露的新聞。
如果有媒體報道了，等待這家公司的恐怕將是滅頂之災，破產(chǎn)是輕的，嚴重一點的話，牢底坐穿乃至失去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滅掉了還有別的燈亮著�！壁笮琳f。
下一秒，不遠處的又一棟摩天大樓頂端的鐳射燈重新打出了“核電站已泄露”的字樣。
這棟摩天大樓上的鐳射燈同樣沒能支撐五分鐘就滅了。
可是緊接著，一棟又一棟摩天大樓鐳射燈直射天空，挨個打出了核電站泄露的消息。鐳射光在城市上空交錯，吸引著人們的視線。
燈一盞盞亮起，一盞盞熄滅，像是被人吹熄的蠟燭，蠟燭熄滅又燃起，照亮了黑暗的城市。
每當有燈光亮起，大樓的電路就會被完全切斷，黑暗如同不斷蔓延的瘟疫，感染了屹立在市中心的鋼鐵巨人，鋼鐵巨人的身軀變得灰暗，連帶著這座城市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聯(lián)邦電業(yè)部的人一定忙壞了�！辩甑卣f，“他們一定是在熟睡中被緊急通訊鈴聲叫醒，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開始加班，哪個樓的鐳射燈打出了信息，他們就下令切斷哪個樓的電力供給�！�
“真好，在這個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夜晚，有人陪我們一起熬夜。”隗辛說，“看到討厭的人倒霉，會讓我的心情好上不少�！�
亞當說：“注意隱蔽，把身體藏在遮蔽物后面，不要被掃描器掃描到。今晚一整晚，緝查部的警車都會在附近巡邏搜尋可疑分子，地上也會設有檢查關卡掃描過路的行人。”
隗辛的耳朵捕捉到了發(fā)動機的聲音，她向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看到天上有一整排懸浮警車正在駛來，每個警車都裝備著強力探照燈，黑洞洞的槍管已經(jīng)延伸到了車外，紅藍色的警示燈瘋狂閃爍。
隗辛收回視線，對琥珀說：“我們下樓，暫時避一下，天臺掩體太少了�！�
懸浮警車距離太近了，在這里開空間漩渦會被發(fā)現(xiàn)。他們走到了天臺的電梯等候間，屏蔽了監(jiān)控，然后才施展空間漩渦離開了這兒。
在亞當?shù)闹敢拢笮涟芽臻g漩渦開到了隱蔽的垃圾巷里。
在垃圾堆中覓食的野貓兇狠地喵了一聲，毛都炸開了。
“不離開市中心嗎？”琥珀問。
“不離開，也許可以等到人�！壁笮谅f。
琥珀說：“你一直在尋找的那位敵人？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被市中心的動靜吸引過來嗎？”
“對�！壁笮琳f。
“這樣嗎……”琥珀瞳孔深處亮起瑩藍色的光，旁邊覓食的貓和幾只小老鼠被他控制住了。
小動物們在他的指揮下散開，開始搜尋剝奪者777號。
亞當也在借助緝查部的監(jiān)控網(wǎng)絡尋找奧格斯的身影。
憑隗辛對這家伙的了解來看，他是一個不甘平庸渴望展示自己的人，用粗俗的話說就是“攪屎棍”，愛湊熱鬧，喜歡搞破壞。
隗辛在天臺頂端的鐳射投影沒有署名，但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關注浮崗市核電站的人就那么幾個，隗辛正好是其中一個，奧格斯可能會有所聯(lián)想，然后前來查看。
隗辛直接黑入了安保員的內(nèi)部通訊頻道，聽著他們的播報。
“林蔭大道空中部分排查完畢，無可疑人員。”
“白銀大道路面行人排查完畢，無可疑人員�！�
“西十字路已設關卡攔截過往車輛及行人，正在排查�！�
“……”
她很有耐心地過濾消息。
時間在流逝。
十五分鐘過去了，隗辛終于從緝查部的通訊頻道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播報。
“喂，停下，接受掃描�！币晃话脖T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接著是槍上膛的咔嚓聲，這位安保員舉起了槍，“我讓你停下，否則我有權開槍將你擊……”
“滋滋……”
通訊頻道內(nèi)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嘈雜的電流聲，另一端的安保員斷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