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銳發(fā)現(xiàn)他也很少上廁所，有一次上廁所陪同的人不在，張銳本來打算陪著去，但錢河拒絕了，從他皺著眉頭痛的神情中似乎讓他知道了些什么。
回歸的第一晚，張銳默默的在自己的房間里擦著槍。他的房間離白止文的臥室很近，致使他清晰的聽了一夜錢河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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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河越來越懼怕白止文，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新鮮的玩具，被壞孩子成天惦記著玩弄。他一直都帶著那雙皮質(zhì)的情趣手銬，每天雙手能被釋放的時間都很少，大部分是在床上跟白止文做愛的時候，白止文才會放開他的手，有時候甚至?xí)昧韼追N方式銬住。
用白止文的話來說，他還沒有被調(diào)教好，需要束縛著管教。開始的時候他難以接受，直到有一次無意間得知原來氏家族的教育都有這個流程，白止文小時候也被束縛過，才覺得原來變態(tài)的不是白止文而是他們整個家族。
錢河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一個直男，沒有用藥的身體很難愉悅地投入跟白止文交合中。白止文對他也經(jīng)常不滿意，錢河在頭幾天被鞭打的次數(shù)很多，幾乎每次上床前都會被白止文抽一頓。白止文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迷戀起錢河哭泣的樣子。錢河被掛在實木的床頭柱上鞭打，鞭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全都招呼到最敏感的地方。錢河忍不住發(fā)出一陣陣慘叫。
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次又一次，他趴在床上為白止文做口活，幾次錢河都忍不住想一口咬斷，但每次想到咬斷的后果可能危及到的親人，他就下不去那個口。而對白止文而言，錢河其實無需做什么，白止文看到他裸露身體，都會勃起，需要他口交主要還是想讓他的唾液濕潤下，以免進(jìn)入的時候他過分的痛苦，白止文并不喜歡在自己的下身抹人造的潤滑劑，就連錢河的體內(nèi)潤滑也是。
不被設(shè)計進(jìn)入的地方很難自我分泌出所需體液，前戲變得相對比較長，白止文用手指開拓他的身體，但往往效果不理想，看到白止文打算直接進(jìn)入，錢河咬著牙求他還是用藥，至少在過程中他沒有那么痛苦，也不那么清醒。
當(dāng)潤滑劑進(jìn)入錢河的體內(nèi)，理智很快就被燃燒殆盡，他就像換了個人格，淫蕩地爬在白止文的身上，主動求歡，什么姿勢都可以，只求白止文快些插入。眼淚成了他們之間的必須品，他都快不記得最近哭過多少次了，仿佛比一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白止文從后面進(jìn)入的時候，錢河把頭埋進(jìn)被褥里嗚嗚地哭。沒有尊嚴(yán)、沒有人格暗無天日的生活讓他幾乎想窒息在這柔軟的床笫上，被搖擺著進(jìn)入深處的時候，他會想念云秀，想念云秀捂住他雙眼的手，柔軟地像小孩一般天真地聲音讓他猜猜那是誰。原來覺得這些老掉牙的故事幼稚，現(xiàn)在回憶起來卻痛徹心扉。
我想見云秀！
我想見云秀！
我想見云秀！
我想見云秀！
……
無數(shù)次的默念成了痛苦時唯一的寄托。我的女孩兒還活著，還活著就好！還好白止文一直都很繁忙，雖然晚上幾乎都會來，但白天白止文是不會在屋子里的，至少不在陽臺和臥室，錢河會舒出一口氣，仿佛只有這個時候感覺自己還活著。
白止文派了兩個專門照顧他的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老，且擁有安靜性格的人。他們一個伺候他的起居，一個照顧他的飲食。
頻繁的做愛讓他的身體負(fù)擔(dān)很大，排泄也變得沒那么方便，尤其是他的雙手總是被束縛著。他只是選擇盡量少吃一些，盡量不喝水和保持安靜。
被人像廢人一樣的伺候讓他很難受，他幾乎都不敢看那兩個人的眼睛，他更害怕聽到兩個人嘆息：可憐地孩子。那時候悲傷會淹沒了他，令他無法呼吸。
你想離開這里嗎？
以為自己聽錯了，靠在柱頭上的錢河沒有動，只是僵直的身體出賣了狂跳的心。他默默地低下頭看著胸前戴的飾物，那是由一條紅帶和一枚戒指組成的掛件。云秀云秀云秀云秀，他和云秀的結(jié)婚戒指一直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一想到那姑娘，他的心口都會痛。離開這里去見云秀，是他最迫切的愿望。
你想離開這里嗎？
第二次聽見問這個問題，錢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烏黑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一只貓科動物鎖定了獵物一般兇猛的神情，然后他閉上眼睛又睜開，表情變得溫和許多，他輕聲問：“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一旁擦槍的張銳并沒有抬頭，“忍耐一段時間，我?guī)愠鋈ァ薄?br />
錢河也轉(zhuǎn)過頭，跟往常一樣看向遠(yuǎn)處。夕陽西下，太陽的余暉照耀著萬物的生靈，給每一處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樹枝都抽出了新芽，錢河想著家鄉(xiāng)比北方更加溫暖，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百花齊放了吧？
吉普車的聲音從遠(yuǎn)到近，幾個男人從車?yán)锵聛�，白止文也從上面下來，男人們向他敬了個軍禮，噗噗地又將車開走。白止文抬了抬頭望向錢河這邊，他處在逆光的位置，錢河看不見他的表情，白止文卻能看清錢河的。
那人坐在二樓的陽臺上，隱藏在斑駁的樹陰里，斜陽的光扣在他的側(cè)臉上，拉成了一條金色的線，恍然看去有些像淚痕，白止文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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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文突然不想看見錢河哭泣了。尤其是最近，在他沒有打他，也沒有強迫他的時候，錢河也總會落淚，身體也越漸消瘦，有的地方摸起來會烙手，跟第一次摸去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他不喜歡錢河看著他的神情，那總是帶著恐懼和厭惡。
被他調(diào)教了兩個多月，錢河的身體逐漸的適應(yīng)了他們的交合，甚至他學(xué)會在他進(jìn)去之前自己抹上潤滑劑，但過程中錢河還是會哭，那雙漂亮的又黑又亮的眸子現(xiàn)在很少看向他，只要不是在床上，或是被他鞭打，他就站著或坐在陽臺上眺望遠(yuǎn)處。那樣子讓白止文有些心悸。他會從陽臺上跳下來嗎？
雖然明知道那不太可能，樓上的防護(hù)措施還是很完善的，但總?cè)滩蛔?dān)心。
白止文從沒有對什么人投入過情感，他的父親從小就嚴(yán)格的訓(xùn)練他，不僅僅是成為一個戰(zhàn)士也必須成為一個冷酷的決策者。他們的家族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的陽光下，雖然握著天朝大部分資源和經(jīng)濟命脈，是少數(shù)幾個能引起全球金融風(fēng)波的家族。他們的族人非常稀少，尤其到了他這一代，他的母親只生了他這么一個兒子，父親對母親的執(zhí)著讓父親根本不可能去染指其他的女人，傳承的任務(wù)落在他一個人的肩上。
童年的時光是灰色的，他不記得自己除了訓(xùn)練和學(xué)習(xí)外有其他的活動。他也不屑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弱智，他非常的聰明，無論學(xué)習(xí)什么都像海綿一樣的吸收，性情自律、聽話，性格冷酷、嚴(yán)厲，家族上下對他非常滿意。
在父親死后，家族的權(quán)利完全的由他接手過來。在父親告別儀式后，便是他的繼承儀式，那時候他見到了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性格溫柔，有一雙非常明媚的眼睛，她穿著黑色的禮裙，在外圍駐足看著。在白止文的記憶里母親也總是在哭泣，父親偶爾也會出手鞭打母親，母親嗚嗚地哭聲和錢河很像，他們都不抱怨只是沉默。
父親的離去讓母親也隨之離開了這里，白止文并沒有過問母親的去向，因為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女人望著他的神情，里面全是悲傷。
這些情緒不能給白止文造成半點影響，因為除了軟弱，悲傷不能做任何事情�？伤F(xiàn)在很討厭錢河的眼淚和悲傷。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白止文回到了祖屋。原本去歐洲考察的計劃，因為遇到了錢河而擱淺下來。他不想在沒有調(diào)教好的時候就離開，更不想把錢河帶出去被別人看到。白止文對錢河有著越來越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幾乎每天都要回來一趟，見錢河一面和他上床。
錢河和他一起洗澡，他抱著錢河，為他細(xì)細(xì)的洗去塵埃和疲累，錢河的眼睛里籠罩著一層水霧，扭過頭不看他。他把錢河的臉掰過來，吻上他的唇。一只手從錢河的腰上滑下去，沿著臀縫探到里面去。錢河又開始顫抖，但沒有推開。
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久以來，錢河一直不能習(xí)慣在沒有藥物的狀況下和他做愛，他的身體排斥得越來越厲害，如果沒有帶催情作用的潤滑劑，他會痛得全身痙攣，更談不上享受性愛。強行的進(jìn)入只會讓他哭得更兇。
后來白止文默認(rèn)了，每次都給錢河的內(nèi)部抹一點，不過他也不喜歡抹太多，他非常不喜歡錢河的身體里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為了方便在浴室里做愛，潤滑劑被裝在一個非常精美的瓶子里，和沐浴液放在一起。白止文倒出一些抹在手指上，然后進(jìn)入錢河的體內(nèi)，錢河悶哼一聲，張開腿方便他手指的侵入，他的表情卻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般絕望。
白止文又吻了吻錢河的唇，最終還是沒有在浴室里做什么。他們回到了床上，白止文戴上眼鏡抱了本書坐在錢河的身邊，錢河轉(zhuǎn)過身閉著眼睛在睡。
過了一會兒，錢河額頭上越來越多的汗水讓他睜開了眼睛，潤滑劑起效果了，就算涂在里面的東西不算多，可也讓內(nèi)部又痛又癢又麻，他完全睡不著，只想讓下體磨蹭什么。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指伸進(jìn)去，在內(nèi)部按著，里面熱得讓人受不了，整個內(nèi)褲都濕透了，他能清晰的感覺液體從后面流出來。
他更用力的把手指捅進(jìn)行，可角度一直都不對，這讓他的身體越來越難受。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到枕頭上，枕芯的海綿很快將水分吸收，等白止文察覺錢河情況不對的時候，枕套上已經(jīng)有大一片濕痕。
白止文丟開書翻過身覆蓋在錢河的身上，他握住錢河的肩仔細(xì)看著他，錢河眼睛紅紅的，眼角掛著淚，牙齒死死地咬住唇，使得齒痕上面帶有血跡，渾身發(fā)著抖，跟一只受驚過度的小動物一般往后縮起身體。
白止文溫柔地吻著他的眼眉，安撫發(fā)著抖的身體，一只手往下握住已經(jīng)勃起但一直得不到解放的部位，他鉆進(jìn)被子里，把錢河隨著身體顫抖的部位納入口中。錢河發(fā)出細(xì)碎的呻吟，他抓住被單忍耐著不發(fā)出更多聲音，白止文適宜地吸吮著錢河的重點部位，錢河迷亂的表情看起來異常的性感。
他第一次給別人做這個，感覺并不壞。這也是因為對象是錢河的原因，錢河讓他不停的產(chǎn)生歸屬感，身下這個男人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就連一個細(xì)微的表情和呻吟也是因為他而產(chǎn)生的，他為此感覺到快樂。
一邊為錢河口交，一邊用手指在他體內(nèi)尋找敏感帶，錢河不自覺的擺動著腰部，雙腿張得很開，白止文一路舔下去錢河抖動著從端口噴出汁液，但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體內(nèi)的騷動根本不能因為前面一次高潮而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