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面潮濕的位置吞咽著手指,當(dāng)手指觸到敏感點時,他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他扭曲著腰,睜著眼睛望著白止文,哀求道:“進來,我受不了了,你進來!”
白止文點點頭,把錢河抱起來,讓他勃發(fā)的部位對準(zhǔn)入口,松軟的入口很快就吞進了勃發(fā)的頭部,錢河急切的沉下腰,將白止文的全部都納入體內(nèi)。
巨大而熱燙的勃物在他體內(nèi)跳動著,錢河的雙手環(huán)住白止文的脖子,把自己貼近他的胸口,白止文握著他的腰一次一次往上挺動,錢河放縱著自己的聲音,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從淚腺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異樣感沖上了白止文的神經(jīng),他一次次抹掉讓自己難受的眼淚,溫柔的親吻錢河的唇和額頭。
最后幾下還沒有做完,錢河便昏睡了過去,他最近他的體力下降了許多。白止文環(huán)住他的腰,并沒有把他從睡眠中吵醒,他把錢河貼向自己的心口,小心地攬著他,不久也睡著了。
沒有把巨物從錢河內(nèi)體抽出,讓兩個人在早上的時候都有些尷尬。不過也讓他們順理成章的在早上來了一回。
看到錢河再次睡去,白止文收拾了自己走出了小樓。
天氣越來越暖和,南飛的鳥兒漸漸都回到了北方,天空中一片生機。白止文回頭看了一眼遠(yuǎn)去的小樓,他在車座里微笑了一下。他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仿佛做的一切都有了期盼。
躺在后座里靜想的白止文并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他決定離開幾天去一趟歐洲,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他以為錢河會好好的在這里等著他,因為這里是他們的家,以及他確信沒有人可以入侵到他的領(lǐng)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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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文去了歐洲,沒有什么時機比現(xiàn)在更好。錢河穿了一套由張銳帶來的西服,除了多帶了一只表和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的小包幾乎什么都沒有拿跟著張銳上了車。
那個囚禁他自由的小屋從視線里越來越遠(yuǎn),錢河顫抖的手沉靜下來。終于逃脫了,多日的忍耐有了結(jié)果,他不恨那個魔鬼,因為他切實的治好了云秀。見到云秀的一瞬間,他覺得無論經(jīng)歷過什么苦難都是值得的。
云秀站在碼頭上焦急等待他的樣子,見到他低聲喊了一聲:老公!遙望著的兩個人的眼淚不停的涌出來。之后云秀抱住不斷發(fā)抖的錢河說:“我知道你一定在受苦。傻瓜,謝謝你,我們一起了。不要哭,我們一起了!”
纏綿的兩個人差點錯過了出海的時間,張銳不得不提醒他們早點走,以免生變。
云秀和錢河對他千恩萬謝,張銳背叛了白止文也回不去了,本來安排他們?nèi)|南亞生活最后他決定也跟著一起去。
他喜歡云秀這個姑娘,接觸幾個月以來,云秀一直都叫他張銳大哥,而錢河更是將他當(dāng)成了救命恩人,金碧輝煌的事,錢河提都沒有提過,那種信賴的神情也是將他當(dāng)成了大哥。他完全放心不下這兩個人以后的生活,他們比張銳的處境更不好,他們再也回不去天朝,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為了安全他們甚至都不能跟自己的親友再聯(lián)系。
兩個人流著眼淚望著家鄉(xiāng)的方向,但又有什么辦法呢?形勢逼人,尤其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之后更覺得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重要,他們能在一起就像浴火重生般痛苦的換了一層皮。但至少現(xiàn)在他們牽著手憧憬著未來,相信自己通過努力一定會變好。
蔚藍(lán)的天空上飛翔的海鷗從他們頭頂上一劃而過,男人們大笑著從海面上歸來,女人們推著斗車到離海邊最近的公路上迎接他們的ngqua(老公)。
云秀也推了一個小車,看著海平面走來得一群男人。他們在這里住了大半年了,從未接觸過大海的內(nèi)陸居民,在這里學(xué)會了怎么生活。
大海給予了人類無窮的資源,只要肯靠自己的雙手努力,一定可以獲得收成�,F(xiàn)在正是捕魚的季節(jié),錢河跟著村民們一起出海都好幾次了,因為勤快,他每次能帶回很多魚,而云秀在鄉(xiāng)廠的魚店里做一點加工。把鮮魚抹上特殊的味料,經(jīng)過熏烤幾道程序做成幾道小菜。
因為他們開過面館,對做吃的得心應(yīng)手,所以他們的魚品加工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錯。至少維持他們的生活是綽綽有余的。
我們可以養(yǎng)好多小孩,然后每個小孩都像你一樣漂亮。
錢河的眼睛發(fā)著光,笑容十分燦爛,像個小孩子一樣單純而開心。他和云秀意外的來到這里安了家,現(xiàn)在得到的幸福讓他們格外的珍惜。
想到大概一年前云秀因為病痛讓全家都陷入了困境,錢河雖然解決了困難,但不難看出他經(jīng)歷過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在某些夜里,他會從噩夢中驚醒而瑟瑟發(fā)抖。
云秀曾經(jīng)問起過,他只是慘白了臉,什么都不說,后來云秀就不問了,每次他害怕的時候,云秀總是緊緊的抱住男人,讓他慢慢地平息。
他是逃出來的,云秀知道,雖然不清楚具體什么情況,從張銳大哥的欲言又止已說明了一切。在醫(yī)院的時候云秀已經(jīng)有了很不好的預(yù)感,接到張銳大哥的通知,她幾乎直接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背上就走。
后來證明她是明智的,只差一點點,他們就被抓住了。如果她拖沓了一點點,或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美好時光了。
那個叫白止文的男人從帝都一直追到了香港,出港的時候那男人站在海平面的另一端,冷酷的眼神望過來,云秀覺得自己都快被凍僵了。直到錢河站在她身后,用雙手把她完全的攬入懷中保護起來,她才覺得好了一點。
那時候她已經(jīng)懷有1個多月的身孕了,暈船和孕吐折磨著她,他們原計劃是坐船一直走到印度尼西亞,可因為云秀身體的原因,他們走到菲律賓就不行了。
張銳把他們安置好以后,去了馬來尋找他的一個朋友。云秀和錢河就在這里安頓下來,幸而村民們都十分的好客,他們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才慢慢從困境中走出來。
開始的時候他們語言不通,村民對英語的普及度沒有想象的高。錢河都是手舞足蹈的比劃,在張銳給的錢花光之前,錢河學(xué)會說一些簡單的菲律賓土著語。他們請人幫忙蓋了草屋,雖然被叫做草屋其實很舒適。屋子的樣式是那種海邊小屋,都離地1米多高,由幾根大樹樁支撐著,地板也是木頭的。因為親力親為的修筑,地面非常平整,上面搭著柔軟的毯子。看起來非常的溫馨。
然后錢河出去找活干了,他幫人修過屋頂,幫人疏通過管道,幫人料理過花園,能做的幾乎都在做。很快全村都認(rèn)識了他們。錢河初到這里的2個月,從個小白臉曬成了包公,可他很開心,裂開的嘴唇里看得到一排雪白的牙齒。
后來村里人愿意帶錢河出海,他們有了真正的收入來源,然后云秀也沒有閑著,她開始的時候幫忙補衣服,幫忙收水果,錢河能打漁了,她幫著做出美味的料理。再往后因為她烹飪的手藝還成了全村最受歡迎的人。
“emgái,你男人真很帥,如果我以后找的男人有那么帥就好了!”站在云秀身邊一個叫艾葉慧的女人發(fā)出一聲嘆息,村里的人對云秀家都很熟了,有時候他們會叫她emgái(妹子)表示親近。聽到慧的嘆息,另一個大姐笑了“葉慧啊,你也得像麗姑娘那么美麗才找得到帥男人啊!哈哈哈�!�
周圍笑成一團,男人們越靠越近,他們身上充滿了海水的苦味和鹽味,錢河扛著一大袋魚笑著來到云秀的身邊,他一邊大聲地跟其他船友告別,一邊靠近云秀。然后摸了摸云秀的頭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蔚藍(lán)的晴空下,有更多的海鳥圍繞著歸來的漁船,美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云秀覺得巨大的幸福隨著海風(fēng)潛入生活,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
錢河把魚裝進云秀推來的小板車上,云秀挺著大肚子從他的身后抱住他。錢河轉(zhuǎn)過臉,輕輕吻了吻她的唇,拉著她的手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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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如果這就是結(jié)局,他們應(yīng)該過著寧靜祥和的日子。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應(yīng)該可以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
排華危機。東南亞的排華情緒越來越高漲。本來不關(guān)這寧靜的小村什么事情,但村里來了新的管理說他們這片的游擊隊有個長官就是一個很排華的人。要他們出行小心一些。無獨有偶,就在警告的第5天,那個長官就到他們的村子視察。
云秀差不多有9個月身孕了,大腹便便幾乎走不得幾步,腳背腫成了包子,錢河每日早晚都為云秀揉捏腳部。錢河家大門被粗暴敲打的時候,錢河正在為云秀按摩。
錢河走到外面,他不解的看著圍在自家門口的士兵,他們拿著武器指著他。坐在吉普車上的男人穿著軍官服,一臉冷漠地抽著煙。
“quantrên(長官),您有什么吩咐?”錢河向著他行了一個禮,他還不太明白這樣的民族矛盾會為平民造成什么影響。
坐在吉普車上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滿口的黃牙吐出臭氣:“聽說你這里有奸細(xì),我們來看看!”
奸細(xì)?這怎么可能?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古老又可笑的詞會那么生動,錢河苦笑一下,這分明就是為難他來了,不過早在天朝的時候他就知道該怎么對付各種“有關(guān)部門”,錢河幾乎立刻摸出一包好煙散煙給各個軍兵,在場的人有的人收了有人沒有收,但至少氛圍好多了。
錢河說:“長官,需要我們怎么配合都沒有問題,只是我有一個快生孩子的婆姨在屋子里,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只要不驚擾就好!”說著立刻又摸出一條的好煙遞給了軍官。那軍官看了錢河一眼,點點頭:“看你這么懂事的份上,我直話說了,上面有命令,你們這些外來人需要集中起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本國的文化,免得生出什么民族矛盾就不好了�!�
錢河聽著冷汗都下來了,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他們當(dāng)戰(zhàn)俘一樣關(guān)集中營進行洗腦或是更不為人知的事。錢河嘴里發(fā)苦,在別人的地盤上,外來人是沒有任何權(quán)益和保護的,這時候求救大使館安理會什么的都是個笑話。何況他在天朝也是一個黑戶,求救等于自投羅網(wǎng)。
命運何其戲弄,在他以為自己將有能力留存這一小小幸福的時候,意外總是無情的拖拽他。錢河知道自己遇到了游擊隊,明面上說是政府軍,實際上是跟恐怖組織沒有區(qū)別的傭兵團,他們綁架、勒索、殺人。這些游擊隊有時候會利用民族仇恨賺取外快,比如排華。
他望了望他和云秀的愛巢,下了個決心。他賠笑著說,請求寬限點時間,他收拾些東西出來孝敬各位,然后全力配合軍方的指揮,只做一個良民。
那長官滿意地點頭,錢河幾乎轉(zhuǎn)身就朝小木屋跑去。云秀躲在窗臺上看,見到錢河上來她哭著說:怎么辦?錢河鐵青了臉,一邊說聯(lián)系張銳大哥想辦法一邊收拾了家里最值錢的幾件東西放在包里,前一向他當(dāng)了白止文送他的表的錢塞給了云秀,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那是很大一筆錢。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讓云秀帶好水和食物藏在他們的地窖里,那里雖然潮濕,但好在很隱蔽。然后他用鍋灰抹了云秀和自己臉,再走了出去,前后不到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