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總管并沒發(fā)現(xiàn)言無湛的變化,他冷著臉,揚手就打,這一下若是抽到身上,必然是皮開肉綻,一旁的丫鬟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馬鞭破開空氣,發(fā)出嗖的聲音,不過這鞭子到最后并沒有打到言無湛身上,而是被人攔住了……
北辰握著總管的手,像上次替他趕走弘家下人一樣,擋在了言無湛前面。
“總管,這事情還沒弄清楚,這么大動干戈,不好吧?”總管想要把手抽回去,但北辰握的很穩(wěn)當,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當他準備用力一扯的時候,北辰突然松手了,總管踉蹌著后退幾步,險些跌倒。北辰看著他的丑態(tài),淡淡道,“你要拿人,就拿,等大少爺回來定奪,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總管你有什么資格濫用私刑?還是你想立功,提前來個屈打成招?”
北辰的意思是,言無湛是冤枉的,為證清白,他才讓總管抓的,但是落府,要給言無湛一個公道,這事不能不了了之。
他不想讓言無湛成為替罪羔這種事,在大戶人家經(jīng)常發(fā)生。
死了幾匹馬而已,再怎么值錢也不會認真調(diào)查,到最后,言無湛肯定是要背黑鍋的。
北辰不會坐視不理,但要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幫他,可是他沒想到,總管想要先動手。
“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被北辰握過的地方,還隱隱發(fā)疼,像是骨頭都被捏碎了,總管惱羞成怒,張嘴就罵,他這一罵不要緊,護院們?nèi)戳诉^來。
護院不是下人,而是落府重金請來的,他們的責(zé)任就是守護落府的安全,但是很多時候,總管會忘記他們的身份,而將他們當成下人,所以護院和總管關(guān)系一直不是很好,如今他又口放厥詞,想起他以往的對待,這些護院的積壓的怒火,一下子就串了上來……
氣氛僵持了。
雙方各不退讓,倒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被晾到了一旁。
上半身被捆了個結(jié)實的男人,一會兒看看北辰及其他護院,一會兒看看面色鐵青的總管,不可否認,北辰這一次,是真的幫了他一個大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本該在房中靜養(yǎng)的落瑾,出現(xiàn)在這不符合他身份的地方……
“放了他�!�
落瑾一開口,就成功的吸引去了眾人的注意力。
總管大吃一驚,言無湛也是面露驚訝,就連北辰,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副審視的模樣看著落瑾。
落瑾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穿著華貴的服飾,面帶病容的直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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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皇
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四十章
接二連三
章節(jié)字數(shù):3543
言無湛聽到,周圍傳來了瑣碎的議論聲,下人們對落瑾的出現(xiàn),相當?shù)暮闷�,特別是他一開口,就替他這個才進府不久的,身份最為卑微的下人說話。
就連北辰也在第一時間看了言無湛一眼。
總管顧不上和北辰僵持,連忙過去和落瑾說明了情況,后者只是面色如常的聽著,等總管說完之后,才又說道,“這位護院說的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沒必要這樣興師動眾,這傳出去,會說我落家,苛刻下人的�!�
總管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種事情在落府也不是罕見,就在前些天還有個丫鬟因為打碎落夫人心愛的鐲子而被砍斷了雙手,最后血流過多,一命嗚呼了。
這三匹馬的價值,絕對比那鐲子要高出許多,而且落府對待下人,也從不心慈手軟,落瑾突然說出這么冠冕堂皇的話,總管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只是一再的強調(diào),這幾匹馬落繁有多喜歡,言無湛是喂馬的,這次的草料也是他去選的,出了事情他難辭其咎,希望落瑾不要為難他這做總管的。
不然他以后,要怎么服眾。
“他就在這府里,有什么想問的,想查的,隨時都可以,沒必要非得捆起來,更何況,就算他是想要逃走,以落家的實力,還抓不到這么一個小小下人嗎?總管,你這是小瞧了我們落家,還是你覺得,你可以替我們做主了?”落瑾的語氣清清淡淡,沒什么高低起伏,可他的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不容得總管抗拒,這幾句話下來,總管也是啞口無言了。
落瑾的身體不好,說到這里就要緩一口氣,言無湛覺得他的臉色比晚上看起來更要蒼白,就當他覺得落瑾需要旁人攙扶離開的時候,落瑾繼續(xù)說道……
“這件事情,大哥會查清楚的,是誰做的,落家必然不會姑息,當然,我們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大家都是在落府做事情的,我不希望這件事會給大家?guī)碛绊懀M而打亂我們正常的生活,我也希望,每一個下人都覺得,在落府工作,是件很快樂,也很安心的事情。”
落瑾的這幾句話,是沖著圍觀的下人們說的,落瑾從來不管府里的事情,他也鮮少拋頭露面,如今他這一席話,讓眾人倒抽冷氣,刮目相看了……
言無湛當即就聽到有幾個下人稱贊落瑾。
遇到類似這樣的事情,落府向來是嚴辦的,如今落瑾當著下人的面這么一說,總管面露難色,他低聲和落瑾說了幾句話,可是落瑾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他緩慢的搖頭,然后質(zhì)問總管,“你這是,質(zhì)疑我的話了?”
總管一僵,;落瑾這是軟硬不吃,“不敢�!�
“怎么說,我也是落家少爺,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嗎?”
落瑾咄咄逼人,一點臺階都不給總管下,后者鐵青個臉,好半晌之后才用力的點頭,他不管了,勉強和落瑾打了招呼,把鞭子往地上一摜,總管就走了。
安靜了,事情暫且告一段落。
護院給言無湛解繩子,男人一動不動,隔著不遠的距離,他與落瑾對視著……
落瑾在看他,用那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男人想到道謝,可這繩索落地的同時,落瑾轉(zhuǎn)身了。
這里人多嘴雜,言無湛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思量著等沒人的時候,再表達謝意。
落瑾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瞥了北辰一眼,男人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北辰卻是一清二楚,他摸著自己光滑的下顎,那視線就停留在落瑾搖搖欲墜的背影上,直到他完全消失,北辰才去攬過男人……
“好大的面子,能讓瑾少爺給你說情,他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別說說了這么多,要是以往,他看到也會當成沒看到的。
北辰探究的視線在男人臉上來回掃著,他勾著他的脖子,強迫他靠近自己,“我說,該不是,你把他勾搭到手了吧?”
北辰說話向來口無遮攔,言無湛也習(xí)慣了,更何況,他今天也是幫了他不小一忙。
如果總管真的沖他揮鞭子,言無湛還真是會控制不住……
“你想多了,瑾少爺只是剛巧路過罷了。”言無湛看了一眼落瑾消失的方向,轉(zhuǎn)而對上一臉審視的北辰,“瑾少爺那個模樣,是我想勾搭,就能勾搭到手的嗎?”
“也是�!北背近c頭,就說了幾句話就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就算是勾搭到手,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落瑾有和他玩的時間,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多活兩天。想到這里,北辰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并沒有放開男人,反而把他摟得更緊了,“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知道,你背著我和哪個男人勾勾搭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對于北辰的威脅,言無湛不置可否,他和北辰的關(guān)系,只能算作朋友,他也糾正過北辰很多次,可是后者根本不予理會,始終表現(xiàn)的,像是他們真的有什么不一樣的關(guān)系一樣……
時間久了,男人也懶得解釋了,他權(quán)當北辰這是在開玩笑。
這次也是。
這件事情,并沒有這樣結(jié)束,落繁出去談事情了,他回來還是要細查的,畢竟落瑾說了那樣的話,而且這三匹馬的價值,比他們想象的要高的多。
可是當晚,他們沒等回來落繁,倒是等來了另外一件大事……
總管死了。
初聽到這個消息,言無湛還以為他在做夢,他在床榻上坐了一會兒,直到外面鑼鼓喧天,他才如夢初醒……
真的出事情了。
男人飛快的穿上衣物,等一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外已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落家的下人幾乎都來了,全聚集在馬廄附近,一個個的表情,都相當?shù)碾y看……
言無湛過去的時候,落繁正提著燈籠在馬廄里查看,就連那顯少露面的落瑾,也在這里,不過他并沒有靠前,而就在馬廄邊上,看到言無湛出現(xiàn),他還看了他一眼。
和落繁在馬廄里的,還有北辰,言無湛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只能看到總管微微分開的腳……
馬廄外,馬夫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癱坐在那里,言無湛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男人在顫抖,抖若篩糠。
“怎么回事?”身邊站著的人,是那天一起喝酒的護院,男人小聲的詢問。
那人一聽,先是搖頭,他說的一句話是,“太慘了……”
落府的護院都不是一般人,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能讓他說出這番話,言無湛便知道,這事情并不簡單……
那護院說,馬廄和平時一樣,可今晚就在臨近子時的時候,這些馬突然焦躁起來,過大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馬夫的注意。
馬的情況不太對勁,馬夫以為又發(fā)生了類似白天的事情,可是……
當馬夫提著燈籠走進馬廄的時候,他被絆了一跤。
這馬廄的道路都是通暢的,從來不會有人往通道上放東西,馬夫狐疑的四下看去,這時掉在一旁的燈籠,照亮了他眼前的一切……
他跌的很不是地方,他的臉和總管猙獰的表情相差不到幾寸的距離,他們對視了……
絆倒他的不是別的,正是總管僵硬的腳,而他則完全的貼在了總管身上……
總管的血,弄的他滿身都是。
刺鼻的血腥,讓人作嘔。
那馬夫尖叫一聲,當場就嚇尿了褲子……
總管死了,死相相當?shù)钠鄳K,面目猙獰不說,那嘴扭曲的張著,里面的舌頭,不知被誰割了去,一股股的黑血順著嘴往出冒著……
從馬夫發(fā)現(xiàn)馬匹的情況不對,再到他出現(xiàn)在馬廄,其實沒有多久,落繁到的時候,總管的胸口還有一絲熱氣……
總管才死不久,可是兇手卻沒了蹤影。
嚇傻的馬夫就一直癱坐在那里,他沒看到任何人,馬廄的門也就只有這么一個,其它地方雖有空隙,但不足以鉆出人去……
剛才北辰也看了,馬廄并沒有被破壞,和往常一樣。
他應(yīng)該是從門走的,可是這么短的時間,殺了人,又很快離開,這個速度,絕非常人……
不過不管是多么厲害的高手,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完事情立即就走。
這兇手,應(yīng)該沒走多遠……
就在落府周圍。
甚至是,就在這些下人之中。
言無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生事情的時候,通往這里的路上剛好都有人在,他們誰也沒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或是陌生人。
總管被虐殺,對方手法再高明,也不可能一滴血沒有濺到,時間倉促,他又不可能去換衣服,去清洗……
火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在死一般的寂靜中,落繁一邊擦著手上的血漬,一邊從馬廄中走了出來,他身后跟著的,是臉色也不怎么好的北辰……
落繁回頭問了北辰一句,后者往男人這邊努了下下巴,然后他們兩個就一同走向男人這邊……
落繁將污了的絲巾丟到地上,上下打量了言無湛一邊,才開口問,“聽說,我的馬被毒死了�!�
男人點頭。
“總管斥責(zé)了你?還要責(zé)罰你?”落繁又問。
言無湛遲疑了,落繁這話問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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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微服出巡
第四十一章
徹查此事
章節(jié)字數(shù):3512
落繁在懷疑他。
言無湛沉默,他找不出,不讓落繁懷疑的理由。
總管在落家做了很多年,他對下人很苛刻,得罪的人自然不再少數(shù),可是偏偏,他才與自己起過沖突,就慘死在馬廄中,無論怎樣,他都無法擺脫嫌疑……
面對落繁的質(zhì)疑,他也唯有點頭承認,根本沒有狡辯的必要,今天的事情,又不是一個人看到。
“你什么時候入的府?”落繁對言無湛一點印象都沒有,上次婚宴,他的精力全在弘毅身上,對那小小的插曲并沒留意,所以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知道,落府有言無湛這么一號人物。
言無湛想了想,隨后給出答案,接下來落繁又問了一些問題,言無湛都仔細的想過,才會回答,他每個問題答得都很小心,落繁聽的也很認真,似乎言無湛所說的每個字,他都經(jīng)過斟酌。
周圍很靜,這二人的聲音交替響起,雖然不大,但卻入了很多人的耳,北辰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們,而不遠處的落瑾,那墨色眼瞳,也一動不動的望著這處……
片刻后,落繁的問題終于結(jié)束,言無湛以為,他會先把他這最大的嫌疑人抓起來,可是落繁沒有,而是對著下人們,表達了自己的決定。
“這件事情會交由官府處理,落家必然會全力配合,也希望大家,能盡量提供有用的線索,早日還總管一個公道,讓他瞑目。”
落繁說完,與之前精明的樣子完全不同,仿佛一下子,就頹然起來了……
落繁長長的嘆了口氣,其中的哀傷清晰可辨,總管在落府很多年了,也算看著他和落瑾長大的,現(xiàn)在又輔佐他完成了很多事情,總管的離去,于情于理,對落繁打擊都很大。
“總管在落家這么多年,盡心盡力,鞠躬盡瘁,他的后事,落家會一手操辦,讓他走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他的家人,落家也會妥善安排,為他們,盡一些綿薄之力�!�
落繁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的總管,他的身上,蓋著的正是落繁昂貴的錦袍,他看了半晌,才收回視線,繼續(xù)說道……
“總管也好,在場的每一位也罷,我落繁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發(fā)生這種事情,亡羊補牢,猶未晚矣,我會重金再去聘請一些護院,來保護大家的安全,就如瑾少爺所言,大家在落府做事情,希望你們都會覺得安全,也安心,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為大家做到的�!�
落繁似乎很累,這幾句話說的有力無氣,但卻是很有分量。
這哀兵之計,成功的收買了人心。
也讓下人的惶恐,減至最低。
言無湛覺得,他過去似乎小瞧了落繁……
落瑾聰明,落繁也不亞于他,至少在處理事情上,他們不分伯仲。
對人的心理,研究的也很透徹。
落繁說完沒多久,官府的人就來了,下人們被遣散干凈了,不過白天發(fā)生沖突時,在場的人留下了。
言無湛和北辰,就是其中一員。
落瑾也在。
仵作檢查尸體的時候,他們被叫去問話了,其內(nèi)容無非就是白天爭吵的細節(jié),而后官府的人又問了落繁一些問題,盡管看起來很疲憊,落繁還是配合的回答了。
等現(xiàn)場勘查完畢之后,官府的人要把言無湛和北辰,帶回衙門。
落繁沒有異議,可那一直沉默的落瑾,卻擋住了將要離去的清流知府。
“這件事情,有勞知府大人費心了�!甭滂Ь吹氖┒Y,不過許是站得久了,言無湛覺得,落瑾連嘴唇,都白的沒了血色,不過落瑾還是盡力的提起精神,那笑容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迷人,“總管的死,和落瑾多少也有一些牽連,這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不是刀劍,而是人心,落瑾不想落得他人口舌,還望知府大人明察秋毫,還落瑾一個清白,還事實一個真相。這樣,總管的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無辜受到牽連的人,也不會為此而受到冤屈�!�
落瑾這話,說的很明白了。
他要找到真兇。
而不是一個結(jié)果。
清流知府聽了這話,卻是先看了落瑾身后的落繁一眼,而后才緩慢的點頭表示,自己會徹查此事。
落瑾道了謝,知府便帶走了人,臨行之前,落瑾與男人互望了一眼……
落瑾站在斑駁的火光之中,那明亮的顏色映襯著他白皙的臉龐,就連那烏黑的發(fā)絲,也染上了光芒,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在那唯美的景象之中,落瑾猶如仙者,那樣清淡傲然……
他沖著男人輕輕點了一下頭,露出了若有似無的笑容……
言無湛沒有機會給他回應(yīng),不過落瑾的心意,他明了了,不知怎的,男人的心里暖洋洋的,盡管落瑾是他調(diào)查,甚至是利用的對象,他現(xiàn)在為他所做的一切,怎么可能不讓他動容也感動……
言無湛那欣慰的笑容還沒露出,就接收到了北辰投來的視線,北辰對著男人冷冷一嗤,那眼神仿佛在說:還說你和他沒什么!
北辰明顯的哼了一聲,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他不再看他,也不和他做任何交流,許是因為落瑾的事情,男人心情不錯,看到北辰負氣的模樣,他竟是覺出了一點可愛……
雖然不懂北辰對他的執(zhí)念從何而來,不過他這樣子,還真有趣。
言無湛承認他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忽略了北辰的相貌,對他的喜愛,也和外貌無關(guān)。
……
因為落瑾的話,官府并沒有太過難為他們,連夜審查之后,就將他們暫時收押了。
案發(fā)的時候,言無湛在睡覺,北辰一個人在屋頂喝酒,落瑾同樣也是獨自一人,沒人能給他們證明他們沒有殺人,但若就此要定了他們的罪,那落瑾必然也要一并處置。
官府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唯一有的,只是那牽強的動機。
官府查了幾天,仍舊沒有線索,這兩人身上,更是沒有任何的突破,無奈,官府只能放人。
言無湛和北辰坐了幾天牢,除了伙食差了一些之外,再沒受到一點委屈,他們很清楚,官府不用刑,是怕傳出去說他們屈打成招。
畢竟落瑾主動把自己牽扯進去了,這帶上了落家小少爺,事情就要繁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