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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一直到11點,江栩還沒有回來。
我等他等得要熬不住的時候,江栩發(fā)來了個位置。
思意,到這個地方來。
地址是江栩在近郊的別墅。
我到的時候,里面很嘈雜,像是在開什么派對。
江栩開門看到我,面露不愉,你怎么來了
他想把我關(guān)在門外,被胡思思攔住了。
江總,是我叫嫂子來的,咱們玩游戲不是還差一個人嗎
江栩沒再吱聲,胡思思像個女主人一樣把我?guī)Я诉M來。
他們玩的是國王游戲。
輪到胡思思抽簽當(dāng)國王,她看著手里的簽,一臉狡黠。
讓6號和1號接吻。
6號站了起來,是江栩的朋友張洋。
我看了看手里的簽子,上面標了個明晃晃的1號。
看到我站起來,張洋有些局促。
江哥,要不換個人吧,跟嫂子......不太好吧
不用,她就喜歡男人,說不定心里正美著呢。
耳邊傳來嗤笑的話語,我心里一陣發(fā)疼。
昏暗的光籠罩著江栩,看不出他的表情。
那對不住了嫂子,都是游戲,你別介意。張洋慢慢朝我湊了過來。
濃烈的酒氣鋪面而來,旁邊人看好戲一樣地在起哄。
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觸感沒有傳來,江栩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把我倆分開了。
算了,她碰過太多男人,臟,我怕你染病。
顧思意,你回家吧,別在這礙著我們掃興。
準備走的時候,江栩一個人送我出來。
顧思意,你恨我嗎
我盯著腳下的鞋,不恨。
聽到我的話,江栩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恨就對了,你沒資格恨。
顧思意你記住了,是你出軌在先,這是你欠我的,我怎么對你都不過分。
今天是江母的生日,江栩沒有等我,自己走了。
我一個人來給江母賀壽。
江家老宅里,我給江母一下一下梳著頭發(fā)。
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心中卻一直有一個執(zhí)念。
意丫頭,這些日子對不住你了,江栩那小子做的渾事我都知道。
不過醫(yī)生建議不要讓江栩知道他多重人格的事情,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江栩也是為救我才得了這種病的,應(yīng)該的。
小的時候,我差點被壞人抓走。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栩救了我。
他被人帶走了三天三夜,救回來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多重人格。
誰也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可以說,是江栩替我受了我本應(yīng)該受的罪。
奇怪的是,江栩的多重人格只在我面前展現(xiàn)。
因此,誰也不知道他有這個病。
江母漸漸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江家。
出來的時候,迎面碰到了江栩,他挽著胡思思。
一個家宴,卻帶了外人進來。
江栩看到我,滿臉厭惡。
以后不要隨意過來了,你不潔,別沖撞了老太太。
回程的路上,醫(yī)院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媽媽突然暈倒了,住進了ICU。
治療需要花費兩百多萬元。
我忍著哭腔給江栩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對方冷淡的聲音,問我有什么事。
江栩,我媽媽生病了,能借我兩百萬元嗎
電話那頭冷嘲熱諷:怎么不去找你那些情郎們,
一人湊十萬也夠了吧。
我忍不住了,聲音有些哽咽。
江栩,我從來沒有求過一個人,只有這一次,你幫幫我好不好。
江栩沉默了一陣,語氣多了幾分鄭重。
顧思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斷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別說兩百萬,兩千萬我也給你。
我遲疑了。
一頭是告訴江栩?qū)嵡椋活^是母親的病情。
我實在無法抉擇。
抱歉,我做不到。
沉默良久,我拒絕了他。
顧思意,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你那些男人。
看來你的母親在你心里也沒那么重要啊。
江栩的聲音帶了幾分憤怒。
掛斷電話,我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對不起,江栩,我沒有抓住你給我的機會。
對不起,媽媽,我放棄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