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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江栩的請求,我自然是沒有同意。
因為我的強(qiáng)烈反抗,江栩強(qiáng)硬地把我?guī)Щ亓私依险?br />
他不顧我的意愿,把我鎖在了一間屋子里。
周圍層層把守,蒼蠅也飛不出去一只。
我使勁地拍著門。
江栩,你就是這么彌補(bǔ)我的嗎
江栩的聲音從門后傳來,思意,你先冷靜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就這樣,江栩每天來給我送飯。
他時不時想跟我聊天,見我不愿意說話,嘆息一聲放下飯走了。
這天,江栩一如既往地過來送飯。
放下飯時,我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你是鄭忱,對不對
鄭忱轉(zhuǎn)過身,面色復(fù)雜,苦笑道。
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
我只是想再看看你。
我期盼地看著他,鄭忱,你是來救我的吧,快點放我出去吧。
然而一向溫柔的鄭忱讓我失望了。
他搖了搖頭,抱歉,思意,我還不能放你走。
江栩威脅我們,如果誰敢放你走,就想方設(shè)法抹消我們的人格。
鄭忱的聲音有些落寞,他抬起頭,眼圈有些發(fā)紅。
而且我們也是有私心的,我們也不想讓你再那樣離我們而去了啊。
鄭忱的話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認(rèn)命了,在這房間里度過了一日又一日。
一天晚上,半夢半醒間,一個身影佇立在我的床前。
我一下子嚇清醒了。
他輕輕地比了個噓的手勢。
哈魯
對方點了點頭,姐姐,快走吧,我來帶你出去。
我遲疑了一下,我就這么走真的沒關(guān)系嗎,你不怕江栩抹消你的人格嗎
哈魯看著我,臉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事的姐姐,只要能再見到你我就滿足了。
還記得我名字的含義嗎
我這就來為你送一個新的春天。
我牽著哈魯?shù)氖�,飛快地跑著。
一路上心跳得怦怦快。
馬上就要看到出口了,我高興地對哈魯說:哈魯,我們終于快要出去了!
身后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感受到手上的拉力,我奇怪地回頭看他。
他的臉籠罩在陰影之下,表情看不真切。
我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妙的感覺籠上心頭。
顧思意,你就這么想要離開我嗎
是江栩。
我甩了甩他的手,沒甩開。
反而把袖子甩開了,潔白的手臂上漏出一小塊傷疤。
江栩察覺到我的目光,不自然地把袖子拉了回去。
我強(qiáng)行無視他受傷的眼神,江栩,你放過我吧。我們倆之間沒可能了。
江栩松開手,看起來快要哭了出來。
究竟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偏過頭,放我自由,我就原諒你。
江栩看著我眼中的決絕,整個人搖搖欲墜。
良久,他嘆息一聲,算了,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不能離開我的視野。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再也不想體會找不找著你的痛苦了。
我同意了江栩的條件,在江家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
江栩一直在派人盯著我,生怕我哪天又離開了。
跑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我沒有理會,至少還沒影響到我的生活。
他現(xiàn)在的精神已經(jīng)繃到極致了,我怕再有什么刺激,他又出現(xiàn)新的人格。
江栩沒有再來找我,其他人格也沒有。
似乎已經(jīng)互相約定好,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和江栩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離得很近,卻再也沒有交集。
當(dāng)我以為日子會這么過下去的時候,江栩敲開了我的房門。
他的敲門聲很急切,聽得人心里發(fā)慌。
江栩看到我開門,放松地呼了一口氣。
然后把我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
我半掩著門,從門縫中看他。
江栩,你又在發(fā)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