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3章

    湯君赫還沒把話說完,他想讓楊煊再等他長大一點點,離開潤城,逃開湯小年密不透風的關(guān)心,那時候他就可以跟他一起走了,去哪里都可以。但楊煊讓他睡覺,他就只能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好吧……”他應(yīng)著,又問道,“哥,除夕那天我們能不能還通電話?”

    那邊的老人似乎又說了句什么,楊煊的聲音又變得遠了些,像是模糊地“嗯”了一聲,過了幾秒才重新變得清晰:“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睖諅�(cè)過臉貼著自己的膝蓋說。

    接下來的幾天里,湯君赫又悄悄地在半夜里去了幾次不夜城,偶爾會有人過來跟他搭訕,但一見他拿出那個煙盒,他們的反應(yīng)就各不相同了。有的人面色有異,懷疑他是個癮君子后便借口離開,也有人跟他熱情地推薦其他替代品,說這些東西的效果都大同小異,還有人對他手里的煙盒并不感興趣,只是提出可以約出去吃個飯,真正的意圖不言而喻。

    幾次之后,湯君赫也逐漸沒有了初次來時的拘束,有時遇到那種從外表看上去很可能會提供線索的人,他還會有意朝那人看過去。這里的人通常醉眼迷離,觀察久了之后,湯君赫也改變了自己直直盯著人看的習慣。他會微抬著下巴,眼皮微耷著朝別人看過去,這樣會讓他看起來更成熟一點,也會跟周圍的環(huán)境更融入一些。他學(xué)東西很快,模仿能力也相當驚人。

    被一個外貌出眾的男孩緊盯著看,很少有人會置之不理,更何況這里是潤城最熱鬧的聲色場所,大多數(shù)人來到這里都只想要尋歡作樂。

    湯君赫也會經(jīng)�?吹侥莻第一晚來跟他搭訕的女人,陪在她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每次她都表現(xiàn)得一樣神色親密舉止親昵,只有一次例外。

    那次他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剛推門出去,身后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是酒瓶砸到門上的碎裂聲響。他下意識回頭,看到那晚和他搭訕的那個女人濺了一身的酒,后背瑟縮地弓著,不堪抵抗地抵著門想逃出去,另一個面色猙獰的女人則拿著手里的包朝她頭上狠狠地掄。

    那人狼狽地擋著臉,嘴上不住地求饒,垮在肩上的包掉到地上,各種化妝品、小鏡子、零錢包、手機都隨之滾落出來,浸在灑了一地的紅酒上。她來不及撿,就被面前的女人揪著頭發(fā)拖走了�?礋狒[的人圍成一圈,都對著那邊指指點點,跟身邊人興致勃勃地八卦這場突如其來的“原配大戰(zhàn)妓女”事件,沒人去管地上的爛攤子。

    湯君赫拉開門,彎下腰將地上的包和那些零散的東西撿到一旁干凈的地面,見包里還有一包未開封的紙巾,他拿出來將那些沾了酒的東西粗略地擦干凈,然后將它們都裝進包里,放到前臺便默不作聲地走了。

    來不夜城的第四次,湯君赫只待了半個小時就打算起身離開了。那晚之后的第二天中午,湯小年在飯桌上問他晚上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湯君赫撒謊說自己睡前喝多了水,半夜去了幾次衛(wèi)生間,湯小年似乎有些起疑。但畢竟楊煊最近不在家里,湯君赫的期末考試成績又令她頗為滿意,湯小年心情不錯,對這件事情便沒有太過追究。

    站在不夜城的門口,湯君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零下八度的空氣中轉(zhuǎn)瞬凝成一團薄薄的白汽。有人在斜后方推門,他回頭,又看到那個第一次和他搭訕的女人,她正依偎著一個男人出來——與其說是依偎,不如說是她用身體支撐著那個喝醉的人,歪歪斜斜地費力走出來。肩頭背著的那只包伴隨著她的動作不住搖晃,不是湯君赫那晚撿起來放到前臺的那一個。

    “喂小帥哥,幫我開個門。”那個女人抵著玻璃門推開一條小縫朝他喊。

    湯君赫走到那扇門前,伸手將門拉開。

    “謝了,”那人看著他說,“如果能幫我叫輛車就更好了,我實在騰不開手……”

    湯君赫跟在他們身后,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后退后一步,看著那個化著濃妝的女人把身上的人弄進車里。

    “操,喝成這樣什么都干不了,白瞎了一晚上時間……”她揉著自己的肩膀抱怨,又看向湯君赫說,“你怎么又來了,還沒買到�。俊�

    “嗯�!睖照f。

    “你自己吸?”那人看著他。

    湯君赫并不直接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看著她。

    “這種東西五花八門的,效果都差不多吧……”那女人點了支煙抽起來,“我倒是有朋友賣類似的東西,你要不要換個口味試試?”

    湯君赫搖搖頭說:“我只要這個�!�

    “你再拿出來我看看�!�

    湯君赫將煙盒從兜里拿出來遞給她,她低頭仔細看了看,又抬眼說:“我可以幫你問問,但不能保證一定能問到�!彼f完,拿著煙盒道,“這個我先留著?”

    “不行,”湯君赫有些緊張道,“這個不能給你�!�

    “那我怎么問啊,”那人從斜挎包里拿出手機說,“那算了,拍一張照片吧�!彼龑熀械恼疵娓髋牧苏掌謩e具意味地笑道,“手機號碼給我留一個?”

    “我沒有手機�!睖杖鲋e道,他警惕地想到這件事不能留下把柄。

    “哈?沒有手機,你真的有18歲嗎,乖寶寶?”那人抽著煙打量他,笑了笑說,“那下次能不能遇到我只好看運氣了�!�

    湯君赫想了想說:“你可以給我留號碼�!�

    “然后用你媽媽的手機給我打過來嗎?”那人像是說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肩膀直抖,“好吧,那也可以�!�

    她從前臺借了一支筆,故意沒借紙,拉著湯君赫的手寫到他的手背上,神情間頗有一種挑逗的意味,寫完后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記得打給我�!�

    湯君赫很認真地點頭應(yīng)下來,收回手仔細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字跡。

    回家以后,他立即將號碼謄在了紙上,然后將手洗干凈。三天后,他坐公交車到潤城一中附近,找了個公共電話亭第一次撥通了這個號碼,那個女人的聲音在電話聽起來很困倦,在搞清楚這電話是誰打來的之后,她打著呵欠說:“我?guī)湍銌柕搅耍悄歉鐐兯F(xiàn)在不在潤城,過完年才回來,你能等嗎?”

    “可以,”湯君赫說,想了想又問道,“還有別的人可以買到嗎?”

    “沒有,潤城這么屁大點地兒,有人賣也沒有那么多人買啊……而且這玩意兒聽說是什么新品,那哥們說他上個月剛從臺灣背回來的,本來就是自己找樂子用,都沒想賣的,我說你是我朋友,他才答應(yīng)可以賣給你�!�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買到�!睖湛偨Y(jié)她的意思道。

    “啊,”那女人呵欠連天,“聽他那意思是�!�

    “那,”湯君赫接著問,“可以給我聯(lián)系方式嗎?”

    “等我翻翻手機啊……”那女人報了一串號碼,又說,“你就說是彩姐的朋友他就知道了,對了,你自己買就好了,別跟別人說啊,這哥們是我一單大生意,可別給我毀了。”

    湯君赫應(yīng)下來,拿到電話號碼之后,很快用公共電話撥了過去。

    聽筒里“嘟——嘟——”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是個懶洋洋的男聲:“誰�。俊�

    湯君赫有些緊張,他咽了下喉嚨,努力鎮(zhèn)定道:“我是彩姐的朋友。”

    那邊聽上去一片嘈雜,那人沒待他說完便道:“哦知道知道,我現(xiàn)在不在潤城,初六以后再給我打吧�!�

    湯君赫還沒想好下句要說什么,那邊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他只好把手里的聽筒扣回去,不管怎么說,拿到了號碼就說明他的計劃是行得通的。

    ***

    楊煊不在,湯君赫只能學(xué)習,睜開眼就是試卷、單詞、數(shù)學(xué)題。自打見識到楊煊在立體幾何方面的天賦之后,湯君赫變得很喜歡做立體幾何題,一道題他可以樂此不疲地想出很多種解法,如果哪一題無需輔助線,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話,他就會更開心了。他把這樣的題做上標記,打算等楊煊回來后拿給他看,看他是不是也能一眼就看出答案。

    除夕前一晚,湯君赫忍不住又給楊煊發(fā)了一條短信:“哥,明晚我們可以通電話嗎?”但一直等到堅持不住睡過去,他也沒收到楊煊的短信回復(fù)。第二天一早,湯君赫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拿過手機看短信,但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收件箱里什么也沒有。

    除夕這天,湯小年單位放了假,家政阿姨回老家過年了,她就自己忙里忙外地拾掇了一天,把家里打掃干凈又開始包餃子,忙得不亦樂乎。楊成川應(yīng)酬歸來,給她帶回了首飾作為新年禮物,金光閃閃的項鏈和耳墜在燈光下看上去甚是扎眼,湯小年嘴上說著太貴氣不好意思戴出去,面上卻是掩不住的喜上眉梢。

    八點一到,電視上的春節(jié)晚會準時開播了。湯小年總算不讓湯君赫悶頭學(xué)習了,敲門把他叫出來搟餃子皮。以往每一年的除夕,湯君赫都是和湯小年一起在那個老房子里度過的,他搟餃子皮,他媽媽包餃子,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湯君赫最拿手的家務(wù)活就是搟餃子皮,自打四五歲起他就主動拿著搟面杖幫湯小年分擔壓力,一開始是兩只小手都放到搟面杖上一起搟,半個小時才能將一張餃子皮勉強搟成圓形,到后來學(xué)會了技巧,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已經(jīng)不用湯小年勻出精力來顧著他了。

    楊成川坐在沙發(fā)上,總算感受到了久違的天倫之樂。到現(xiàn)在他才咂摸出有兩個兒子的好處來,一個兒子不在,另一兒子還能陪在身邊。

    但過了沒一個鐘頭,他就開始惦記起自己的大兒子來了。小兒子倒是近在眼前,可是他眼神里的生疏卻不加掩飾,楊成川每跟他對上一眼,心里就要涼上一分。大兒子雖然總跟自己對著干,但起碼是把自己當成爹來看的,左右一比較,楊成川心里的那桿天平無論如何也維持不了平衡了。

    遠處的鞭炮聲響起來了,震天動地的噼啪聲隔著一層綠化帶模糊地傳進了家里。一家三口,最熱鬧的是電視機里,趙本山帶著他徒弟小沈陽出來了。湯小年端著包好的餃子要去下鍋,楊成川對著電視上的小品笑了幾聲,自覺有些無趣,打算打個越洋電話跟岳父岳母拜個年,順便在大兒子那里感受一下親情的滋味。臨播電話之前,他還不忘問一聲湯君赫:“我要給你哥打個電話,一會兒你也跟他說兩句?”

    這話說出來,楊成川看到小兒子眼里的生疏淡去了幾分,像是遲疑了幾秒,然后朝著他點了點頭。

    點完頭之后,湯君赫就開始在心里打草稿了。當著楊成川的面,他自然是不能說什么想他哥哥之類的話,可最想說的話無法說出口,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可以說很多東西,說自己做了多少道立體幾何題,搟了多少張餃子皮,可是楊煊未必想聽這些廢話。

    湯君赫還沒想好要說什么,楊成川已經(jīng)拿起了座機的聽筒,開始撥電話號碼了。

    每撥一個數(shù)字,座機就發(fā)出“嘟——”的聲響,等到撥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幾下敲門聲。

    “咚咚咚。”

    楊成川正等那邊接電話,回過頭跟湯君赫說:“君赫,去開下門�!�

    湯君赫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門邊,轉(zhuǎn)動門把手推門一看,眼神陡地亮了一下。

    白熾的感應(yīng)燈下,楊煊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肩頭落了少許雪花,在燈光下閃著細微而晶亮的光。

    湯君赫怔了又怔,半晌愣著不動,等到楊成川在屋里問了聲“誰來了”,他的大腦才后知后覺地醒過神來——他哥哥楊煊在除夕夜里,風塵仆仆地從大洋彼岸回來了。

    第六十一章

    湯君赫愣著,楊煊也沒什么動作,就那么站在門口,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桿上,低頭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神落在他臉上。明明是個巨大的驚喜,但他臉上的神情卻很稀松平常似的,是那種一貫的波瀾不驚。

    沒得到回答,楊成川還以為家里來了客人,他放下未接通的電話起身走到門口迎,見門外站著自己的大兒子楊煊,他也錯愕了一瞬,隨即又驚又喜道:“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說著走上前去接楊煊手里的行李箱,湯君赫下意識側(cè)過身給他讓路。

    “是不是想家了?還是那邊的飯吃不慣?”楊成川方才籠在心頭的孤寂此刻煙消云散,他將行李箱擱到玄關(guān)的墻角處,伸手親昵地拍著楊煊的肩膀,“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開車去接你。你從機場怎么來的,打車?”

    楊煊將口罩摘下來放到儲物柜上,脫著外套說:“嗯�!�

    “大過年的,還有司機接活兒嗎?”楊成川伸手接過他的外套,噓寒問暖道,“穿這么少,也不怕感冒。餓不餓啊,餃子正下著呢,你還挺會趕時候�!�

    廚房里的湯小年將餃子下到鍋里,正咕嘟咕嘟地煮著,聽到外面?zhèn)鱽砣寺�,她探出頭來看,這一看,她也愣了,幾分鐘前的愉悅心情剎那間打了個對折,勉強扯出一張笑臉招呼道:“小煊回來啦?”

    楊煊沒應(yīng)聲,楊成川替他接話:“剛從機場打車回來,要我說,這個年還是得在自己家里過著舒坦,”他說著又去看楊煊,“是吧?”

    楊煊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拿出手機低頭擺弄著說:“我給姥姥回個電話�!睖瞻ぶ聛�,眼睛落在電視上,心思全都放在了他哥哥身上。

    “該回,該回,”楊成川在一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來,看著他道,“我剛想打電話來著,那邊沒接,你一會兒說完了別急著掛,我給你姥爺姥姥拜個年。”

    楊煊將號碼撥過去,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他對著說了幾句之后,見楊成川一直看著他使眼色,有些不耐地避開那個令人生厭的眼神。他不想在除夕夜給兩個老人添堵,但沒想到那邊主動提出來要跟楊成川通電話。

    往年楊煊的姥爺和姥姥都對楊成川這個渣男深惡痛絕,今年這個舉動實在有些反常,連楊成川自己也面露驚訝,他本就預(yù)料到岳父岳母不會搭自己的茬,叫楊煊替自己帶一聲“過年好”,不過是覺得面子上過得去就行,根本就沒指望能通上話。

    楊成川從楊煊手里接過手機,堆出笑臉,頻頻應(yīng)著那邊提出的要求:“您放心,楊煊功課沒耽誤多少,您看到他的托福成績沒?您別動怒……都是為了孩子的前途,您老心平氣和地說,別氣壞了身子……”

    聽著楊成川講電話的聲音,湯君赫不動聲色地朝楊煊挪了挪,又悄悄地伸出手,握著楊煊的胳膊,將他的手從腿上拉下來。楊成川正對著電話那邊點頭哈腰,這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起身要去書房,根本無暇顧及他們這邊的情況。湯君赫將楊煊的手拉到他們中間的空隙,摸索著握住了。

    許是因為剛從外面回來,楊煊的手涼而干燥,湯君赫緊緊地握著,想把自己手上的熱量傳到他哥哥的手上。

    楊煊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由著他把自己的手拉下來,又由著他握住自己。

    楊成川打完電話,從書房走出來,將手機遞還給楊煊。湯君赫立即松開楊煊的手,朝一旁挪了挪,跟他手背貼著手背。

    這個場面落到楊成川的眼里,那就是一派和諧的兄友弟恭,再加上他也看出來湯君赫平時有些依賴楊煊,便笑道:“君赫見到哥哥回來很高興吧?”他坐到沙發(fā)上,看著自己十幾年前下出的一大一小兩個崽,頗有些欣慰地感嘆道,“要么是兄弟呢,就算從小不在一起長大,感情還是比外人要好�!�

    湯小年在廚房聽到這話,心頭掠過一絲不快,抬高了音量喊:“君赫,過來端餃子。”

    湯君赫進了廚房,湯小年把餃子盛到盤子里,壓低聲音問:“他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國外待到初七八?”

    “不知道�!睖斩似痫溩泳鸵庾�。

    湯小年有氣沒處撒,又對他無可奈何,只能自己也端起餃子跟著走出去。

    四人圍桌而坐,湯小年佯作關(guān)切地問:“小煊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沒買早一點的機票��?”

    “飛機得十幾個小時呢,”楊成川看向楊煊,“是吧,早晨幾點出門的?”

    “不到七點�!睏铎诱f。

    “嗯,這就是時間最合適的航班了,”楊成川跟湯小年解釋,“不太用早起,回來的時間也還算合適。今天比以前還晚了一點,早晨晚點了?”

    楊煊敷衍地“嗯”了一聲。事實上他運氣還算不錯,飛機準時起飛,只是回來的時候打車遇到了一點麻煩,在機場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出租車。但這些跟楊成川說了也沒什么意義,他便也懶得多說。

    “怎么突然想起要回來?之前不是說初七八回來?”聽到楊成川問出這個問題,湯小年手里的筷子頓了一下,伸長了耳朵等楊煊的答案,湯君赫聞言也下意識看了楊煊一眼。

    楊煊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不走心地說:“想回來就回來了�!�

    不管怎么樣,楊成川心里都是實打?qū)嵉母吲d,他覺得自己的大兒子長大了,知道記掛自己這個爹了。如果楊煊今晚沒回來,很難說他這個除夕夜會過得有多么孤單。畢竟湯君赫這個小兒子,姓氏也不隨自己,從小到大也沒跟自己親過,多看一眼就會讓他多生出一分將來會晚景凄涼的憂愁。

    楊煊吃完了飯,將筷子擱下來,楊成川看著他問:“吃飽了?真正的年夜飯還沒上桌呢。”

    “有點累,想洗個澡�!睏铎诱f。

    “去吧,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是挺累的。”楊成川倒是一向不拘束他。

    楊煊回房換了衣服,走到衛(wèi)生間洗澡。

    見楊煊回去,湯君赫剩下的飯也吃得索然無味,他本來就不太喜歡吃餃子,這時心思全在今晚該怎么去楊煊房間這回事上。以往的除夕夜,湯小年都要堅持等到春晚結(jié)束才肯關(guān)電視睡覺,如果今年也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要等到凌晨才可以去找楊煊?

    湯小年邊吃飯邊看電視,間或被小品里的陳詞濫調(diào)逗樂幾聲。見湯君赫將碗筷擱到桌上,她扭過頭沖著他問道:“你也吃飽了?一會兒還有年夜飯呢�!�

    “我困了�!睖照f著,適時地打了個呵欠。

    “困什么困,才幾點,一會兒幫我洗蔥剝蒜,干點活就不困了。”湯小年說。阿姨臨走前坐好了一桌年夜飯,全都放到冰箱的冷藏柜里,湯小年只需要拿出來,用蔥和蒜回個鍋,將菜熱一遍就可以上桌了。

    “困了就睡吧,”楊成川這時心情大好,替湯君赫開脫道,“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點沒壞處。一會兒我?guī)湍阆词[剝蒜打下手,滿意了吧?”

    “你還記得蔥長什么樣么?”湯小年瞅他一眼,“十幾年沒碰過了吧?”

    “看你這話說的,你十幾年前長什么樣我記得呢�!�

    “哦,你是說我在你心里就是根蔥是吧�!睖∧旮鷹畛纱ň眠`地斗起嘴來,一時心情也緩過來,對著湯君赫道,“想睡就去睡吧�!闭f著,她起身從廚房里拿了個蘋果,走回來放到湯君赫面前,“吃個蘋果再睡,今天還沒吃水果�!�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湯君赫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啃蘋果。不知是不是因為楊成川提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湯小年和楊成川的感情突然之間迅速升溫,言談間顯出些打情罵俏的意味。過了一會兒,湯小年從廚房里探出頭,叮囑湯君赫早點睡覺,伸手將廚房的門拉上。

    聽著廚房里傳來隱隱約約的談笑聲,湯君赫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三口兩口地吃掉手里的蘋果,將蘋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他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間,從里面快速地拿出了一樣?xùn)|西,然后將門上了鎖,抬起身看了一眼廚房的磨砂玻璃門,那里隱隱約約地透出楊成川背對著客廳的半個身影。他看著廚房,快步走到楊煊的房間,伸手轉(zhuǎn)動門把手——門沒上鎖,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等到楊煊洗完澡回來,推門一看,湯君赫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床邊。這下,輪到楊煊發(fā)了一下愣:“什么——”

    他話剛說出口,湯君赫慌忙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對楊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楊煊下意識揚眉,繼而笑了一下,走過來坐到床邊,壓低了音量問:“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剛。”湯君赫脫了鞋,從床上朝楊煊爬過去,跪坐在他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楊煊瞥他一眼:“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湯君赫的眼睛里盛滿了灼灼的期待:“哥,你是為我回來的對不對?”

    “你覺得呢?”楊煊又這樣說。

    “我覺得是。”湯君赫看著他說。

    楊煊抬眼看向他,他覺得他弟弟好像哪里變得有點跟以前不一樣了,尤其是看人的時候,以前他喜歡從下往上抬著眼睛看人,眼神直白而赤裸,而現(xiàn)在他下頜微抬,那種直勾勾的眼神被微耷的眼皮遮去了幾分,反而莫名生出一種勾人的意味。

    雖然對于湯君赫最近的行徑一無所知,但楊煊還是察覺出這種很特別的變化,他伸手扳過湯君赫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用一種審問的語氣低聲問:“你最近去哪了?”

    湯君赫敏感地想到自己最近的行蹤,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看人的方式發(fā)生了變化,還以為自己的計劃敗露了,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疑,努力作出平靜的神色道:“就在家里……”

    他一驚慌,反而掩去了那種勾人的神色,楊煊有些晃神,一瞬間以為自己剛剛產(chǎn)生了錯覺。

    第六十二章

    楊煊將扳著他下巴的那只手收回來,又問:“剛剛怎么進來的?”

    湯君赫如實交待:“我說我回屋睡覺了,他們剛又去廚房了,我就趁他們不注意……”

    楊煊饒有興味地看他:“就在你媽眼皮底下?”

    湯君赫點了點頭,又將手伸到楊煊眼前,手心里放著那盒別具用意的面霜,眼神閃閃爍爍地透出試探的意味:“哥,我還把這個拿出來了……”

    一切都不言自明,楊煊看一眼那盒面霜,又看一眼湯君赫黑亮的眼珠。他腦中閃過近一年前湯小年在門口給湯君赫涂面霜的畫面,原來當時他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十年來他弟弟沒有長成媽媽身邊的小公主,反而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會跟他叛逃的小惡魔。

    客廳里,楊成川和湯小年從廚房里出來了,隔著一層實木門,兩人的談笑聲不甚清晰地傳進楊煊的房間里:“……得了楊成川,你也別老說我的教育方法有問題,有本事你別跟別人吹噓你小兒子考了全市第一啊,前天陳興還問我這件事呢,一聽就是你跟他說的……”

    “你得說這還是基因起了主要作用,你別瞪我啊,沒說光是我的基因,咱倆的基因強強聯(lián)合行了吧?”

    “你小點聲,”湯小年壓低了聲音,“君赫正睡覺呢,別扯這些�!�

    楊成川失笑道:“我這話有什么問題嗎?君赫過這個年也17了,都快成大小伙子了,你還天天拿他當小孩呢�!�

    “他就是個小孩,沒接觸過社會,”湯小年說,“17了也什么都不懂�!�

    兩人說著,逐漸壓低了話音,不知誰拿過遙控器調(diào)低了電視的音量。

    湯君赫聽著外面的談話,握著面霜的那只手落到床上。楊煊覺得有些好笑,就在湯小年滿心相信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正在房間里熟睡之時,湯君赫卻悄悄溜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不得不說,他這個弟弟的確出人所料。

    再看湯君赫,他穿著那件湯小年給他買的小熊貓睡衣,胸口印著毛茸茸的熊貓頭,搭配著他那張人畜無害又漂亮已極的臉,乍一看的確是湯小年口中“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樣。

    楊煊把湯君赫拉向自己,伸手攬著他細瘦的腰,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低聲道:“你媽媽還把你當小孩子看呢。”

    湯君赫的眼神落在楊煊那兩片削薄的嘴唇上,不加掩飾地顯露著自己想要親吻的欲望,他抿了抿唇說:“我都17了。”

    楊煊笑了笑道:“她要是知道你會勾引哥哥,會是什么想法?”說著,他伸手拿過湯君赫手里的那盒面霜,擰開了蓋子。

    他把沾了面霜的手送進湯君赫身體里,耐心地給他做擴張。湯君赫主動湊過去吻他,用濕潤的舌尖舔舐他薄薄的嘴唇。

    他的主動出乎楊煊的意料,無可否認,楊煊這樣做的目的一部分是出于逗弄,想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模樣,但沒想到他弟弟竟然這么上道,神情間全是對于欲望的渴念。

    “不害怕被發(fā)現(xiàn)�。俊睏铎咏o他做著擴張問。

    湯君赫搖了搖頭,欲望直白地寫在眼底,夾雜著喘息的低語斷斷續(xù)續(xù),如同夢囈:“哥,我們小點聲就,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楊煊把他壓到床上,剛想握著性器進入的時候,湯君赫突然掙扎著要翻身。

    “怎么了?”楊煊看著他問。

    “我想轉(zhuǎn)過來,”湯君赫小聲道,“哥,我想看著你做……”

    楊煊便將他翻過身來,將他的兩條腿掰開,扶著他的胯骨,當著他的面緩慢地進入他。湯君赫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們交合的位置,看著他哥哥一點一點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楊煊伸手去捏他的下巴,看著他赧然而直白的眼睛問:“都看清楚了?”

    湯君赫點點頭,兩條細白的小腿主動攀上他的腰,這個動作讓楊煊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占有欲,他將手臂從湯君赫后背和床之間的空隙穿過去,摟著他抽動了一下。

    床很軟,楊煊只要一動,床內(nèi)的彈簧就會發(fā)出嘎吱一聲響。這聲響動讓湯君赫立刻從沉溺的欲望中勉強清醒過來,眼中掠過一絲驚懼�!案�,去地上吧……”他小聲地在楊煊耳邊哀求。

    楊煊將他抱起來,性器還留在他體內(nèi),隨著走動的頻率一下一下朝他體內(nèi)頂進去,這種巨大的刺激讓湯君赫體內(nèi)的快感直直上躥,讓他險些失聲叫出來,他咬住自己的胳膊,將呻吟聲全都堵回去,這種痛苦的憋悶和強烈的快感讓他的臉上迅速涌上一大片血色。

    楊煊將他放在陽臺的地毯上,拿過遙控器按開了書桌上的音響,音樂聲流瀉出來,是一首古老的西洋樂曲,輕快而悠揚的曲調(diào)掩蓋了他們身體碰撞出的些許響動。楊煊將湯君赫的胳膊從他的齒間抽出來,那上面已經(jīng)留下了一排很深的牙印,他一只手插進湯君赫腦后的頭發(fā)里,在音樂聲中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送進他弟弟的身體里,直至頂?shù)阶钌畹牡胤皆俪槌鰜恚缓笤僖淮紊钌畹仨斎�。每頂入一次,湯君赫都會發(fā)出一聲悶哼,他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勉力維持著神志,竭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

    正當他無法自持地從唇邊泄出一聲歡愉至極的呻吟時,突然傳來了幾聲清晰地敲門聲。兩人一時都停了動作,湯君赫的眼睛瞬間睜大了,慌張地看向那扇門,楊煊的面上倒是不見驚慌,停下來等著門外的動靜。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