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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徐南下跪保證后,大半年都沒再和他們玩。
可一周年紀念日那天,程凡東打來電話,說范兮兮割腕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徐南頓時臉色蒼白,但又諾諾地看著我,想說又不敢說。
想到他們畢竟從小一個福利院長大,我還是陪他一起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范兮兮哭著說她和徐南明明是清白的。
那些禮物是他們作為好朋友自愿送的,為什么我要揪著不放!
我都說了我不會結婚,只是彌補一下遺憾而已,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我又沒搶你男朋友!
之前被一群人抓著過來道了歉,現(xiàn)在徐南也避著她,她覺得多年的友誼被踐踏了。
程以東也沖我發(fā)火。
我們一起玩了這么多年,要是有什么早就發(fā)生了!
現(xiàn)在因為你的惡意揣測兮兮差點想不開,要是真有什么你就是殺人兇手!
我張了張嘴,病床上的范兮兮虛弱不假,徐南也默默流著淚不說話。
最終我還是妥協(xié)了。
眼下見我不說話程以凡還在怒罵: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也就南哥眼瞎看得上,你就不能學一學兮兮寬容大度點嗎
周圍賓客聽見后伸長了脖子,努力吃著瓜看熱鬧。
或許是對徐南還抱有一絲幻想,我深吸一口氣,盡力平靜道。
如果他不結婚了讓他親口過來說,我絕不挽留,而不是現(xiàn)在半路離開又讓我等著。
要么你把范兮兮的電話給我,要么我現(xiàn)在上臺宣布新郎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暴斃,婚禮變葬禮,你自己選。
我眼神平靜,一絲悲傷或憤怒都沒有。
他知道我是認真的,原本聽見我話后準備踹桌子的腳也頓住。
他想了想,最終憋出一句:你他媽的,算你狠!
他咬牙切齒地把范兮兮的電話號碼報給了我,又警告。
我都說了他倆沒發(fā)生什么,你愛信不信,反正南哥待會兒會準時到的。
說完氣沖沖離開。
可對他嘴里的話我是一個字不信。
范兮兮那個圈子看似純潔和睦,實際上每個人三觀都不正常。
他說的沒發(fā)生什么,最多是目前沒上床,可正常人的邊界感他們是一點沒有。
看著屏幕上的手機號,我正準備撥通,被鐘佳芮一聲尖叫打斷。
昭昭!你快來看!
她將手機遞過來,上面是一張朋友圈的照片。
范兮兮穿著婚紗笑得明媚,文案是即使身穿婚紗,我仍舊是自由的鳥。
她不明所以,但還是氣憤。
這范兮兮要幾把干嘛,今天你結婚她就穿上了婚紗,這還是我用小號假裝是帶貨的加的,大號早就被屏蔽了。
隨后又擔憂道:這徐南不會逃婚跑去和這小賤人結婚了吧那你怎么辦啊
照片右下角露出熟悉的藍色袖扣,我記得那是我送徐南的第一份禮物。
他舍不得戴,說要留到結婚那天。
原本以為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可知道真相時胸口還是隱隱刺痛。
會來的,不僅徐南,范兮兮也會來。
她不是說了嗎,她是自由的,她不會被婚姻束縛,但是婚紗是要穿的,婚禮也是要體驗的。
鐘佳芮沉默半晌,無語道: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拿別人的婚禮彌補自己是吧,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這和小三有什么區(qū)別
我輕笑了一下,現(xiàn)代版又當又立。
既然她又要彌補‘遺憾’,這么大個婚禮就彌補她一個人的多浪費,干脆多叫點人,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