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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楚云陽叫了我一聲,隨后一連串地姐姐沖散了我心中的怨。
一個個長這么帥,嘴這么甜,我沒忍住露出得意的大白牙。
不枉我每次做好吃的都給楚云陽寄過去,連帶著投喂這群室友。
恍惚間聽見邊上的鐘佳芮說了句死丫頭,吃的真好。
陳南不可置信,臉上退了血色。
昭昭,你是開玩笑的吧,我們倆的婚禮怎么能讓他們上臺呢
我發(fā)出一聲嗤笑,有些不耐煩。
誰開玩笑了范兮兮都能上他們?yōu)樯恫荒芤黄?br />
徐南神色有些激動:可兮兮她不是外人,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和我親人一樣。
我隨手拍了拍楚云陽胸口:這還是我堂弟呢,有血緣關系,不比你倆親
楚云陽從站在這兒后就像是要用眼神殺死徐南,這會聽到我點他上前一步。
姐夫,弟弟們的遺憾姐夫不會不愿意幫忙彌補吧
徐南抬頭看了一眼楚云陽,有些害怕,朝后退了一步。
范兮兮見狀立即甩開了徐南的手。
我知道昭姐是為了不讓我參加婚禮才這么做的,南哥別為難了,我走就是了!
不等徐南反應過來她立即哭著轉(zhuǎn)身往后跑。
徐南猶豫地看我一眼,立馬追了上去。
可范兮兮還沒跑到大門口,突然身子一歪,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坐走廊的小侄兒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腳,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啃著手上的雞爪,堂哥摸了摸他腦袋豎了個大拇指。
范兮兮趴在那兒沒了動靜。
徐南被嚇到了,沖過去抱起她,焦急地叫著名字,跟死了人似的,也沒得到范兮兮的回應。
我翻了個白眼,罵了句裝貨。
底下那么厚的紅地毯,難不成還能摔出內(nèi)傷,不過是覺得丟人不好意思罷了。
其實走不走我都不會再和徐南這廢物渣男結婚,只不過是為后續(xù)的糾纏占個理。
徐南愣了愣,低頭看看懷里的范兮兮,再看看我,糾結又為難,最后干巴巴道。
昭昭,兮兮身體不好我不能不管她,我把她送去醫(yī)院就回來,你等著我,這是最后一次,真的!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我靜靜地看著他的背景,有些嘲諷地嗤笑出聲。
這三年來聽過太多的最后一次。
每次范兮兮有事找他,他當然會顧忌我的感受,但最后都是糾結地看著我說最后一次。
我相信了他一次,又一次。
鐘佳芮擔心地抓著我的手臂:昭昭,你別傷心,為了這種渣男......
沒事。
我轉(zhuǎn)身走上臺,從已經(jīng)呆傻住的主持人手里拿過話筒。
不好意思,這次婚禮可能要取消了,不過歡迎大家吃好喝好,下面由‘新郎團’為大家表演節(jié)目。
氣氛凝固了一下,熱烈的掌聲響徹全場。
楚云陽室友們都是些臉皮厚的,很輕松地接住了場子,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惹得臺下笑聲不斷。
安排好后我第一時間去找到了大伯和大伯母,他們雖早就被楚云陽透露了消息,但還是又怒又氣。
我苦命的昭昭啊,以后別結婚了,我們養(yǎng)你一輩子。
大伯母抱著我哭。
自從高中時父母出了車禍,他們對我的未來很是擔憂。
我從小被父母照顧得很好,到17歲都不會做飯。
他們走的那一年,我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一動不動,直到兩天后大伯母找到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餓暈過去。
醒來后看見親人們擔憂的目光,大伯母抱著我哭。
我可憐的昭昭啊,一個人要怎么照顧自己......
一向嚴肅的大伯也偷偷抹著淚。
我知道我讓他們擔心了,從那以后我開始學著買菜,做飯,學著一個人生活。
直到大學我看上了溫柔的徐南,他是一個不錯的結婚人選。
可現(xiàn)在我知道,沒有誰是一直靠得住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