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蓋被子純聊天
顧青檸突然感覺他好虛偽,口口聲聲說愛她,在外面把孩子都揣別人肚里了。
親手把她送到別的男人床上,還說要娶她。
顧青檸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顧青檸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終于把那顆心刺碎了......
顧青檸異常平靜地開口:“六年時間不短,不過能看清一個人,也不虧!”
心碎了,就沒了感情,就只剩仇恨了。
“檸檸!”江晚舟慌忙拽住轉(zhuǎn)身欲走的顧青檸......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墨瑾川微微松了一口氣,把平板扔給程景遲:“你醫(yī)院的保安該上場了�!�
程景遲接過平板,摸著上面的汗?jié)n,輕笑:“看完了?放心了?”
墨瑾川心口不一:“我只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程景遲輕“嘖”了一聲,醫(yī)院門口能受什么傷害?你就是想看顧青檸會不會原諒江晚舟罷了。
死鴨子嘴硬,看你能硬到何時。
回到墨瑾川的病房,顧青檸把餛飩放在桌子上,就去洗手間洗手。
墨瑾川戲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還以為你帶著我的餛飩私奔了呢?”
“......”顧青檸從洗手間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她打開盒子,舀了一個熱騰騰的餛飩,直接送到墨瑾川的嘴邊。
墨瑾川瞧了她一眼,似是滿意她的懂事,張嘴就咬在嘴里,然而......餛飩的溫度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期。
“燙嘴嗎?”
“燙!”
顧青檸白軟的臉頰浮現(xiàn)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燙就對了!”
“......”
墨瑾川眼簾垂下,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勾。
顧青檸把勺子塞他自己手里,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我朋友找我,我先走了,給你叫個護工?還是你喊個朋友來照顧你?所有費用我會出的�!�
墨瑾川聞言抿唇,無聲地拽緊了指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要不,你叫個警察來照顧我?”
那雙眼冷銳狹長的,只一眼,就讓顧青檸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顧青檸:“......”
有時,挺想罵人的!
可顧青檸卻不是那種沖動的人。
她淡淡地說,“我一會兒忙完回來,有事給我聯(lián)系。”
墨瑾川的眉頭微微一簇,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悅,他稍抬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把那份餛飩吃完再走�!�
顧青檸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打開的另一盒餛飩,眼神中透著一絲困惑:“你讓買兩份的,不是你自己吃的嗎?”
墨瑾川蹙著眉頭,眸底晦暗不明:“坐這,吃完�!�
顧青檸:“......”
這人真強勢,算了,誰讓他是太子爺呢。
她早上很少吃飯,小時候在奶奶家沒人管她,她早上都是啃兩口面包就去上學。后來父母把她從老家接回來,但不吃早餐的習慣也沒怎么改。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早餐,熱氣騰騰的餛飩香味在味蕾中彌漫,身心疲倦之后饑餓感上來,不知不覺竟也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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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檸剛到和閨蜜約好的咖啡廳,陸晚晚就拉著她轉(zhuǎn)了一圈。
“檸寶,我看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看她安然無恙,陸晚晚懸在心口的石頭終于落下,深呼一口氣:
“我嚇得一晚上都沒睡好。江晚舟那個王八蛋,真是跟人沾邊的事,樣樣不干,癩蛤蟆裝青蛙,長得丑還玩得花。"
顧青檸:“......”
"你也是夠大膽,那墨閻王你都敢招惹,來喝口咖啡壓壓驚�!�
陸晚晚拉著她坐下,推過去一杯咖啡,“給你加了糖�!�
顧青檸攪動著勺子,語氣有些平靜,“我還有路可選嗎?江晚舟沒打算放棄我,我不將計就計搭上墨瑾川,我甩不掉江晚舟�!�
陸晚晚撇了撇嘴:“對不起,檸寶,都怪我爹太菜了,混到50歲了,才混到中層圈子,要不然我肯定打斷江晚舟那狗腿�!�
顧青檸忍不住笑了笑,陸家,顧家,都是京城中層圈子,比起墨家,金家,程家,江家四大家族,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父親母親不喜歡女孩,她從小在南城跟著奶奶生活,后來父親把她接回來,在她小心翼翼的那些年,她遇到了陸晚晚和江晚舟,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江晚舟是江家私生子,但智商能力優(yōu)秀,后來被江家接回,還幫助顧青檸和陸晚晚轉(zhuǎn)入了京北一高。
那時的感情很純粹,很美好,但走著走著......就變了。
“江晚舟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江晚舟了。”顧青檸抿了口咖啡,苦澀苦澀的。
陸晚晚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心口異常煩悶,“這么好的檸寶,受委屈了,墨瑾川那邊接下來怎么辦?他那地位,身邊從不缺女人,我擔心你賠了夫人又折兵。被他吃干抹凈還達不成目的�!�
顧青檸:“......墨瑾川......沒碰我�!�
“咳!”陸晚晚剛喝的一口咖啡嗆在嗓子口,眼神中透著一絲驚訝和不解:“蓋被子純聊天?”
"被子都沒蓋,給我扔冷水里,叫了醫(yī)生。"
陸晚晚沉默:“......墨瑾川不會真喜歡男的?喜歡江晚舟?”
顧青檸搖了搖頭,眼神透著一絲迷茫:“我問了,他不喜歡江晚舟。我也摸不透他,我就親了他一下,他讓我還他初吻,我怎么還?你說,他是不是在耍著我玩?”
陸晚晚微微皺眉,認真分析道:“那他估計是不行�!�
“不行?”顧青檸柳眉微簇,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置信。
陸晚晚十分肯定地說:“根據(jù)我談過十幾個男朋友的經(jīng)驗,一定是這樣的,要么是不行,要么是在戲弄你。”
苦澀的液體在杯中打著旋兒,恰似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她對男人方面,沒有晚晚懂得多,若真是晚晚說的這樣,那她的計劃得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