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霍博衍算老幾!
華悅海鮮閣
高檔奢華的餐廳平時非常難預訂,奔馳店給的餐券果然是大手筆。
海鮮大餐很快擺了上來。
孟心言吃得很歡很坦然,刺身很鮮,鮑魚軟嫩,清蒸的澳龍肉段香甜,唯有套餐里的一盤牡丹蝦,她一只未動。
大堂經(jīng)理服務周到,以為是盤子離得稍遠,孟心言不好意思下筷子,便紳士風度走過來,問需要不需要把盤子的位置調換一下,霍博衍伸手攔了一下。
“她不吃,對蝦過敏。”霍博衍眼皮都沒抬,直截了當?shù)靥嵝选?br />
一直埋頭狂吃的孟心言登時愕然:“你怎么知道?”
霍博衍頓了頓,清了清嗓子,隨意的指了指桌上的各色珍饈,“我。。。猜的,要不是過敏,估計盤子你也能啃下去吧�!�
觀察這么細致入微嗎?她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手機嗡嗡的響起來,是顧佳佳。
顧佳佳打工的酒吧今天在開派對,從手機里都能聽到那邊人聲鼎沸。
顧佳佳扯著嗓子問孟心言有沒有時間,要不要一起來玩一玩,然后再一起回家。
孟心言介于上次酒吧的遭遇,并沒有多大興趣。
霍博衍耳朵尖,聽了一耳朵,納悶的問孟心言,“上次的教訓不吸取,你們這倆小姑娘還敢玩夜店?”
玩?不愧是有錢人,孟心言心想。
“霍先生,我同學那是去打工、打工,為生活所迫!玩?只有你們有錢人才會去那里消費。我們普通老百姓只能努力工作拼命掙錢養(yǎng)活自己。時不時的還得遭受你們這些人的詆毀!”
孟心言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玩字,真真是踩到了她的雷點。
霍博衍這下可真是關心則亂,自知失言。便自告奮勇的甘當司機,護送孟心言去夜店。
孟心言想起那一晚的酒吧里,霍博衍自帶氣場屏退一切牛鬼蛇神,那周身的氣派,倒真是可以驅邪避害。便欣然同意了。
夜店酒吧這種地方,是讓人放松身心的,當然,除了霍博衍。他那副生人勿近的冷硬氣質,直接讓人退避三舍、心生緊張。
招呼服務生點了酒水,他自己坐在卡座里看著舞池里人群,
來都來了,孟心言不想干坐著陪霍博衍大眼瞪小眼,也下了舞池。
舞池里魚龍混雜,總有些借機揩油的,孟心言跳得出汗,脫去了外套,露出細窄的一抹腰。白嫩的皮膚在舞池明滅交錯的燈光下很顯眼。
這么冷的天,為什么要穿這么少?霍博衍表情嚴肅的想。
老了得了風濕有你好看。
沉默的氣氛不合時宜的籠罩在周圍。
在孟心言被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纏繞的時候,霍博衍站起了身,走到孟心言的身邊,面色不祥,
他伸手攬了下孟心言的肩膀,“時間不早了,孟律師,該走了�!�
孟心言身邊正圍著幾個年輕男生,還染著小黃毛,對突然蹦出來阻擋他們撩妹的霍博衍非常不滿,可是霍博衍身材高大,眉宇冷驕,不笑的眉眼帶著上位者的凌厲和壓迫感。
顧佳佳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跑過來,燈光有些晃眼,她忽見孟心言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攬著肩,還以為遇到了非禮,一邊伸手去拉孟心言的手臂,一邊警惕的瞪向那男人,
剛要尖聲質問,眼神突然怔住,疑惑地看著男人,“霍。。。霍總?”
顧佳佳的視線從霍博衍冷淡的臉上滑落至他攬在孟心言肩膀上的手臂上,然后,縮回了自己去拉孟心言的手。
霍博衍的長相不同于弟弟霍言景,有種純雄性的侵略感,眼睛微微瞇起來,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兇狠和不好惹,幾個小年輕識時務不敢造次,作鳥獸散。
他眼神復雜的看著顧佳佳,然后扯著孟心言就往外走。
孟心言被扯得跌跌撞,回身招呼顧佳佳跟上。
顧佳佳一頭霧水的跟在后面,怎么覺得霍博衍身上有濃厚的人夫感呢?
霍博衍喝了酒,不方便再開車,正撥著電話喊他的司機,一轉頭,孟心言伸手攔了出租車,和顧佳佳兩個人一屁股上了后座,搖下窗戶對霍博衍甜甜地說了句再見。
霍博衍敲了敲車窗,孟心言不耐煩的問又怎么了,結果霍博衍報上了一串電話號碼,讓她回家報個平安。
孟心言催促司機快點開車,嘴里應付著知道了知道了。
出租車一腳油門揚塵而去。
只余下霍博衍舉著手機在風中凌亂。
孟心言笑得前仰后合,
顧佳佳問她記清楚號碼了嗎?孟心言瞪了瞪眼,得意的晃晃腦袋,“我為什么要記?”
逗逗霍博衍而已,她可不想和這些豪門貴人扯上工作之外的任何關系。
結果第二天,孟心言就收到了來自豪門貴人霍博衍的一份大禮!
她走到律所門口的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昨天在車展里她最有興趣的那款車,正穩(wěn)穩(wěn)的停在門前。
夏陽夏律師表情復雜的告訴她,這是霍先生剛剛派人送來的,指名是賠給她孟心言的。
為什么賠?為什么賠給孟心言?其中的留白的門道讓人暇思萬千。
他霍博衍大筆一揮,近百萬的車說送就送,行事作風透著不可一世的張狂。
這還沒完,隨車而來的還有森景集團旗下子公司的一個業(yè)務經(jīng)理,是來和律所洽淡合作事宜的。
森景集團是有自己的法務部的,子公司的業(yè)務法務部一向是總攬或放了人下來主管,如今卻來和律所洽淡未來的法律業(yè)務代理,這和一個月前對律所的趕盡殺絕截然相反。
風向變得如此之快,不要說光華律所的法人顧源,就連孟心言本人,都覺得霍總裁這行事作風里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還好孟心言始終是清醒的,把業(yè)務主管請到了會議室與顧源作進一步詳談。
送上門的業(yè)務不要白不要,更何況森景集團有的是錢。
可另一件同樣送上門的東西就有些棘手了。
她拒絕了對方司機遞過來的車鑰匙。司機很為難,說孟律師,我就是個打工仔,老板讓我送過來,沒說我可以再開回去。要不,您打給我們老板說一下?
孟心言于是禮貌的問可否告知下霍博衍的電話號碼。
司機回答的更加有禮貌,“我們霍總說了,孟小姐您有他的私人號碼�!�
孟心言僵了僵臉,一旁的吃瓜群眾夏陽興致勃勃。
夏陽轟走了圍在一旁伸著耳朵聽八卦的同事們,看著孟心言復雜糾結的臉,問,“怎么了,不好意思打?”
孟心言搖搖頭,霍博衍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她壓根沒有記他的號碼。
昨天,霍博衍為表紳士風度要送孟心言回家,孟心言拒絕了。
他們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她更不想自作多情的和他搞什么曖昧,被大總裁耍著玩。
出租車要開走瞬間,霍博衍突然說了一串電話號碼,要孟心言到家后報個平安。
她當時想:真夠搞笑的,她都沒給父母報過平安。
你霍博衍算老幾!
孟心言嗯嗯啊啊的表示同意,其實壓根一個號碼都沒記。
一個不想要,一個偏要給。
余霍博衍一個人風中凌亂時,孟心言不曉得心里有多爽。
現(xiàn)在她明白了:開心得意得太早了,人家霍博衍是什么人?
今天此舉,意在敲打孟心言的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