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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離婚協(xié)議后,宋知意沒有逗留,離開了酒吧。
她本來就是來簽協(xié)議的,協(xié)議簽完,她也不用假惺惺,更不用對他們賣笑臉了。
車沒等啟動,卻接到了傅云深的電話。
“喂,宋知意,你有完沒完啊,你剛剛說不介意的�!�
“現(xiàn)在卻提前離席走了,你讓宋喬的面子往哪里放!”
“你要是不回來!我看也沒必要繼續(xù)了,我們分手!”
“我倒要看看,有誰愿意娶一個瘸腿的女人?”
瘸腿兩個字格外刺耳,刺的宋知意顫了顫。
傅云深憤慨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和往常一樣,強勢不容拒絕。
在一起的這么多年,只要他們有屁大點的矛盾,傅云深都會提起離婚來嚇唬她。
因為傅云深知道,也篤定了她根本就不會走。
宋知意那么愛他,卻被他當(dāng)做拿捏她的籌碼。
一次又一次。
車窗外,車流涌動,行人匆匆。
宋知意覺得可笑,望了望天空:“好啊,正好我讓位,你也不用和宋喬凈玩些偷偷摸摸的勾當(dāng)�!�
這句話不是氣話,宋知意很認(rèn)真,和當(dāng)年一字一頓說愿意嫁給傅云深時一樣認(rèn)真。
宋知意話一出。
電話這邊,包廂里的人紛紛面面相覷。
皆小聲議論著。
“我去,咋回事啊,深哥不是說了么,那個宋知意不是愛他入骨么,現(xiàn)在是咋回事?”
“對啊,難不成翻車了?”
“我看有可能,畢竟宋知意那么聰明,怎么甘心在家里當(dāng)家庭婦女,我看那個宋知意長得比那個宋喬美多了,嘖嘖嘖�!�
傅云深聽到包廂里的議論,也有些站不住腳,本來慌亂的心里更加找不到著點,只覺得自己像一陣風(fēng),飄忽忽的站著。
他只是開個玩笑。
他并不想真正的和宋知意離婚。
現(xiàn)在宋知意答應(yīng)了,反而他卻騎虎難下。
半晌,傅云深咳了咳,不知是說給別人,還是說給自己。
“知意,我知道你愛吃醋,可是今天實屬是有點過了,我剛才態(tài)度不好,以后我再也不和你開玩笑了,好不好?”
說完,傅云深就立馬掛了電話,沒有聽到宋知意的那句“我沒有開玩笑�!�
隨后傅云深捋了捋鬢角的頭發(fā),攬過宋喬,對著眾人說道。
“知意,她有點吃醋,歲數(shù)小嘛,難免的,那我們今天繼續(xù)喝,不醉不歸!”
聽傅云深這么說,大家也沒有再議論下去。
別人家的事情,他們就只是看看熱鬧,至于合還是分,根本沒人在乎。
接下來的生日晚宴,傅云深心底里總是有一處空蕩蕩的,他總覺得剛才宋知意說的那樣認(rèn)真,根本就不像在開玩笑。
這么多年,無論他怎么做,宋知意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他一句,更別說分手了。
什么叫做偷偷摸摸的勾當(dāng)?
難道他和宋喬的事,宋知意都知道了?
傅云深越想心越慌,最后他只好起身:“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要不然我們大家還是散了吧。”
一旁的宋喬抬頭,表情里帶了些疑惑:“云深,今天不是說通宵么,這么早就回去了?”
聽言,眾人紛紛抬起了頭。
“對啊,不是通宵么,深哥。”
傅云深頓了頓,片刻,他才抬頭,有些為難。
“主要我今天實在熬不動了,有些難受�!�
縱使宋喬有些不開心,柔聲拽著他:“云深,那你今天不陪我了么?”
沒等宋喬說完,傅云深也只是推開她:“你自己先回酒店,我到時候補償你�!�
眾人聽罷,也都紛紛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傅云深就幾乎是跑著出了包廂,走的太急,下樓時傅云深顯些摔了一跤,卻還是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
今晚的車不知怎么的,意外的難打。
傅云深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2點。
客廳的燈已經(jīng)熄滅,傅云深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去,推開門,看見宋知意安靜的躺在床上時,她心底里的重?fù)?dān)終于放下來。
恍惚間,聽見宋知意好像翻了個身。
“知意�!彼麚淞诉^去:“你還沒有睡著?”
宋知意應(yīng)了聲:“嗯”
“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喬喬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幫你打好關(guān)系。畢竟你們不也是姐妹么?”
傅云深掀開被子,躺在了宋知意的身邊,十根手指探著宋知意的發(fā)絲。
“你說的同意離婚,是不是騙我的,你就是吃醋了,對不對?”
最后一句,夾了些許的焦急。
臥室里關(guān)了燈,好黑。
黑的宋知意看不清傅云深的表情,也看不清傅云深的心。
他難道不累么?
哄完那個又跑過來哄這個。
看宋知意半天沒反應(yīng),傅云深更慌,他伸手拉住宋知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前。
“我補償你,好不好?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求求你了,宋知意,我再也不了�!�
“我今天不該親她,都是我的錯,我們真的只是朋友,求求你了�!�
“所以,我們能不能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