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喜個屁!”烏子虛把信隨手一丟,氣呼呼地坐到一邊去,嘴里還嘀嘀咕咕地:“明知道師父想要什么,還故意玩這一套。氣煞我也!”
云婳笑了笑,從袖子里掏出個小酒壺,遞給烏子虛道:“諾,給你的!”
烏子虛打開一瞧,頓時樂開了花:“是西域的紅葡萄酒!”
云婳道:“你倒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這酒的來歷。非是我要管著你,只是你年紀大了,過去又常年縱酒,對身體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良影響。你如今時常頭暈?zāi)垦�,便是身體給出警示。所以尋常的酒是萬萬不能再沾�!�
“不就是高血壓嗎?無妨無妨,真要醉死了倒也痛快!”說話間,他已經(jīng)咕隆咕隆地喝完了一壺葡萄酒。
他還覺得意猶未盡,咂巴著嘴道:“酒是不錯,就是太少,沒喝兩口就完了。丫頭,再給我多弄些唄?不喝還好,喝卻又喝不盡興,實在吊人胃口��!”
云婳道:“嫌少?行,嫌少我下次一滴都不給你帶了,免得讓你吊胃口。”
烏子虛急忙攔住她:“別別......少點......少點就少點吧。以后每天都給我?guī)c�!�
云婳白了他一眼:“想得美!你的身體狀況,最多五天喝一次,每次二兩葡萄酒。你若不同意,就當(dāng)我沒說過!”
烏子虛被徒弟拿捏得死死的,除了同意再無他法。
他忍不住嘆息連連:“想我烏子虛輝煌了一輩子,自由了半輩子,臨老、臨老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捏了。哎......”
云婳把剛才被烏子虛丟掉的信給拾起來,然后遞給烏子虛:“這封信據(jù)說是你的一位故人所書,今晚洛加王爺千叮萬囑讓我交給你的。你當(dāng)真不看?”
“洛加?”烏子虛有些意外。
云婳還怕他不記得了,便提醒道:“他是南召的王爺,當(dāng)今南召皇帝的手足兄弟。至于他說的故人是誰,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烏子虛神情一緊:“你可透露了為師的行蹤?”
云婳道:“你是我?guī)煾�,我能出賣你嗎?我只說你蹤跡不明,平常只用信鴿給我傳信,且時間不定�!�
她說著狐疑地看著烏子虛:“你到底在南召干了什么事?老實交代,是不是掘了皇家的陵墓?否則,為什么怕成這樣?”
“屁話!”烏子虛怒斥道:“我烏子虛一生光明磊落,豈能干那種事?小丫頭你別瞎聯(lián)想!”
云婳又問道:“那你這輩子都不準備回南召了?”
烏子虛沉默了一瞬,然后十分罕見的,用一種格外滄桑的語氣道:“南召種種繁華與我而言,只如大夢一場。不看、不看......看了反而容易牽腸掛肚!”
他揮了揮手,道:“誰給你的信,你便還給誰吧。以后關(guān)于南召的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等著徒弟養(yǎng)老送終的孤寡老頭,早就和什么南召國師沒關(guān)系咯!”
云婳見師父如此態(tài)度,便也不多勉強,把信塞回袖子里又叮囑了烏子虛早些休息,而后離開了紫來殿。
說起來也可笑,云婳作為東宮的女主人,卻連自己住哪個殿都不知道。
東宮的修繕都是蕭玄辰在主導(dǎo),之前云婳問他準備給自己安排在哪個殿的時候,蕭玄辰卻死活不說,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所以從烏子虛住的紫來殿出來,云婳還有點迷糊,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扶柳因為白天被阿桑打傷,沒有跟在她身邊。
東宮的地方比成王府大了好幾倍,那些巡邏的侍衛(wèi)和伺候云婳的婢女此刻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周圍空空蕩蕩的,想問個路都找不到人。
在自己家里迷路的苦,誰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