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徽在醫(yī)院躺了小半月,修養(yǎng)好后才回別墅。
剛回到家,王媽便笑盈盈湊上來,將劉姨擠到一邊。
“太太回來了。”
她上前扶住明徽的手。
“您不知道,您最近不在家,先生也不�;貋�,家里空空蕩蕩的,遠不如您在家時讓我們有主心骨�!�
明徽甩開她手,冷冷應(yīng)一聲,而后向劉姨道:“劉姨,扶我回房間,我累了�!�
“哎。”
劉姨應(yīng)聲,扶她離開。
身后,王媽被冷落,面上一閃而逝尷尬。但她也不氣惱,只顛顛跟在明徽身后問東問西關(guān)懷。
誰能料到這場短暫戰(zhàn)役還未打響,就以明徽留下,程玉遠走海城結(jié)果拉下帷幕。
王媽在老宅多年浸淫的眼力在這兒失效了,著實打她個措手不及。
明徽進房間關(guān)上門,劉姨這才冷哼一聲。
“這霍家的都是些捧高踩低的人,那王媽以前對你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程玉走了,又對你什么態(tài)度,簡直不能看。”
明徽淡淡一笑,說:“王媽押寶無可厚非,只是她做得太絕,如今再怎么彌補都無用,更讓人覺得她兩面三刀�!�
明徽輕撫小腹,只覺渾身疲乏。
如今還未顯孕肚,她就感覺小腹間有累贅,要是孕肚顯現(xiàn),只怕是更疲累。
明徽躺下翻個身,擺擺手,“劉姨你先忙,我好累啊。”
“哎�!�
劉姨心疼她折騰,道:“你先歇著,我給你頓些酒釀湯圓解解饞,但只能吃一個,不準(zhǔn)多吃�!�
“好——”
明徽應(yīng)聲,聽見劉姨離開聲音,迷迷糊糊閉眼。
既然霍硯深答應(yīng)把海城項目給她,便不會反悔。只是不知這項目輕而易舉給了明家,能否作用到明氏。
明懷禮夫婦狼心賊子,這些年利用明氏偷偷斂了不少私財,只怕海城項目也會變成明氏夫婦斂財工具。
明氏是父母一手建立起來,不能栽在這兩個人身上。
還有霍硯深,本來她以為男人說囚禁他只是怒火沖頭,可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若是按正常程序提出離婚,大概率會激怒男人,到時她更無法脫身。但“柳暗花明”法子風(fēng)險又太大,到如今還無頭緒。
真是難啊......
明徽如今境地,不亞于四周皆是荊棘叢生樹林,僅有立錐之地供她喘息,不論前后左右,只邁一步就會頭破血流。
她一顆心浮浮沉沉,腦海意識逐漸模糊。
忽然,房間外傳來瓷碗破碎聲,響徹耳邊,打斷她朦朧睡意。
明徽意識逐漸清醒,耳邊聲音漸響。
“你怎么毛手毛腳的!”
王媽聲音響起,訓(xùn)斥對方,“太太懷的可是霍家長孫,你這么粗心怎么能在太太身邊伺候!”
劉姨據(jù)理力爭,“你故意碰我,不然這碗能碎?你別惡人先告狀�!�
王媽鄙夷,正準(zhǔn)備開口,房門啪嗒一下打開。
“怎么了?”
明徽走出房門,眉頭輕蹙。
王媽惡人先告狀,指著劉姨,“您懷孕不能吃酒釀,我說劉姨兩句,沒想到她直接摔碎瓷碗撂挑子�!�
劉姨皺眉,“明明是你撞我,我手沒穩(wěn)住才摔了碗。”
王媽強詞奪理,“你說我撞你,這里有誰看見了!”
劉姨掃視一圈,幾名保姆皆低下頭,屈服王媽淫威之下。
無可厚非,豪門保姆也論資排輩,年齡越大,資歷越老,地位越高。小保姆不敢得罪,會被穿小鞋。
王媽洋洋得意,“太太,她是您親近的人,可竟明知您身懷有孕還給您吃酒釀,是要害您啊�!�
明徽面色不變,目光掃過地上狼藉。
一旁保姆心領(lǐng)神會,忙收拾清理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