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我們是夫妻,怎么不關(guān)你事?”霍硯深語氣頗有幾分幽怨,氣息潮濕溫暖,“這些天我給你放假,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不來看我了�!�
明徽身體一滯,僵硬抬頭。
霍硯深一貫沉默自持,無論婚前曖昧期、婚后冷淡期,即使有洶涌到高潮的愛意也只做不說,從不赤裸表達(dá)內(nèi)心感情。
只是現(xiàn)在,他行動太詭異,讓明徽沒了招架的主意。
女人急促喘息,艱難找到應(yīng)對策略。
“霍硯深,我們要離婚了,我不在乎你又如何?”
掐住她雙臂的力氣忽地變大。
明徽目光直視他,見男人眼底情緒不平,似洶涌暗潮,平靜水面下肆意增生陰翳。
“你說過要給我一次機(jī)會�!�
霍硯深垂眸,靠在她肩窩。
明徽洗發(fā)水換了味道,只依舊有令人心安的能力。
頸動脈跳動頻率與心臟一致,耳邊鼓噪聲重新勾起他心中磅礴愛意,像鋪天蓋地的海潮,兜頭砸下。
他抱緊她,恨不得將她融進(jìn)身體。
明徽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情感怎么這么充沛,掙又掙不開,推也推不動。
她咬緊牙關(guān),用力踩他,“你也說過我們要離婚�!�
明徽今天穿高跟鞋,鞋跟正砸在他腳尖,霍硯深吃痛,明徽趁機(jī)將人推開。
“停車!”她敲擋板,“停車!”
文聰無奈降下,余光瞄一眼霍硯深,“太太,快到醫(yī)院了,不如您先把霍總送過去,再讓司機(jī)送您回去?”
明徽態(tài)度堅(jiān)決,“停車!”
文聰尷尬一笑,又瞥霍硯深。
霍硯深不松口,一張臉喜怒不辨。
“太太,您稍等,待會兒就停車了。”
文聰不愿多摻和,忙升起擋板。
明徽自知始作俑者是霍硯深,將矛頭對準(zhǔn)他。
“霍總,國內(nèi)法律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你該知道�!�
“國內(nèi)法律也保護(hù)婚姻。”霍硯深聲音沉郁、晦澀,“只要我不同意,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妻子,即使是名義上。”
明徽驚悚,陡然抬頭,怔怔望他。
“你要出爾反爾?”女人攥緊拳,“霍硯深,你真無恥�!�
“你可以隨便罵,也可以找尋你所謂‘愛情自由’。但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即使百年后,墓碑上也只有我們兩個的名字。”
明徽眉心鼓脹,呼吸浸染怒意,全積壓在喉嚨處。
怒到極致,她反生笑意。
霍硯深的卑鄙無恥她又不是第一次見,怎就如此天真相信了他的說辭。
男人目光眷戀,幾乎移不開眼,“阿徽,我可以容忍一切,但忍不了你離開我。”
他想牽她手,卻被甩開。
“霍硯深,你的意思是開放式婚姻?”明徽黑眸沉沉,“我找我的,你玩你的?”
男人斂眉,默默點(diǎn)頭,“我只愛你,不會再找�!�
明徽眼角眉梢陡然沉降,揮手扇他巴掌。
霍硯深沒躲,全然接受。
清晰脆響,車內(nèi)沒了動靜,氣氛降至冰點(diǎn)。
恨意滔天,明徽又扇一巴掌。
兩頰浮現(xiàn)清晰五指印,男人不覺疼痛,只冷著臉,平靜凝視。
“你依然固執(zhí),依舊不知悔改。”
明徽氣喘吁吁,眼圈通紅,“霍硯深,你真可惡!你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抬手,被男人截住手腕,撲面而來烏木冷香,裹挾濃烈愛意將人圍住。
男人圈住她腰肌,將人摟在懷里。
明徽尚未反抗,男人落下鋪天蓋地的吻,夾雜淡淡煙草味,縈繞鼻息間。
迷蒙間,她聽見男人呢喃。
“對啊,阿徽,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