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霍硯深僵住不動。
冷光鋪張、彌漫,像電影開場,黑洞洞中只一張屏幕光亮刺眼,男人佇立在窗前,凸顯消瘦身形。
他眸下泛起的烏青,消瘦、蒼白,全是昆城的后遺癥。
“離婚,是當前解決困境的最佳選擇�!泵骰找蛔忠痪渫鲁�,立在桌邊,仔細觀察他表情,“只要我們離婚,你的一切行為都不成邏輯,謠言不攻自破。”
霍硯深目光未曾偏移半分,長久駐留在她臉上。
射出的目光偏向審視,眼底深濃游離,像平靜海面下翻涌詭譎的暗流,每一分變化都撲朔迷離。
回北城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耗竭心力猜他的想法,也很少感受到他洶涌澎湃的情緒。
因為不再關注,所以一切對她而言都無足輕重。
可現今,她脊背汗毛不自覺豎起,像毒蛇爬上脊背,刺骨的濕冷感。
明徽如臨大敵,斂眉、警惕。
霍硯深面色無波,慢慢靠近。
身上寒瘆瘆涼意侵透血管骨髓,明徽轉身想逃,卻被背后突如其來的手臂撈了回來。
“你還有其他事情?”
明徽心驚,默默攥緊拳,滿面防備。
霍硯深沉默,女人眸子染上濃濃警惕,目光也銳利。
他俯身,圈住女人腰際。
剛從昆城回來時,她瘦到八十斤,枯瘦骨架看得人心疼。
這段時間稍微養(yǎng)胖些,只在他懷里,還是輕輕瘦瘦一團。
霍硯深托住她臀,將人抱上書桌。
明徽心慌,低頭,想趁機逃出去。
男人恰時俯身壓下,手掌撐在兩邊,不給她逃離機會。
她回頭,身前男人又傾軋,逼得明徽仰身撐住桌面。
“你要干什么?”
極端侵略威勢下,明徽露了馬腳,封印在心底的恐懼壓迫全沖出,激蕩輾軋她理智,撕扯靈魂。
霍硯深深刻凝睇,落下吻,先是輕柔落在眉心,一點點向下。隨著呼吸聲愈加深重,吻也愈加激烈,近乎到發(fā)泄不滿的程度。
明徽激烈掙扎,推他,踢他,全被巨力按住。
男人氣息噴薄,似巖漿流動,肌膚毛孔都噴薄出極具侵略性的乖張氣勢。
氣息交纏,女人胡亂摸到桌面上相框,朝他后腦砸下。
“霍硯深!”
女人氣息不平,手指用力捏住相框。
明徽指節(jié)泛白,虎視眈眈,眸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明徽。”男人聲音嘶啞,眸色平靜,“下次不準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女人白著臉,怒目,“霍硯深,你是禽獸!”
“禽獸也罷,惡魔也罷,我不管你說什么�!蹦腥苏驹谠兀暗抑�,你現在一定不會輕易離開,更不會輕易離開我。”
“否則,你怎么遲遲不起訴離婚?”
他笑容更深刻,“阿徽,你還要待在我身邊,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對不對?”
頃刻間,一陣寒意自脊椎盤桓,沖上腦海。
明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垂下眼簾,“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
“你說謊�!�
霍硯深抬眸,嘴角勾笑,傾身勾她下巴。
“阿徽,你根本不擅長說謊�!�
她心臟凝滯,冷在胸腔,結成冰,化成利刃,剖心刺腹。
面前一片幽黑,如墜冰窖。
她早料到瞞不過他,只是沒想到男人會這么早發(fā)現。
霍硯深說得對,她若想離開,或想離婚,早就起訴,或者直接不回北城。可偏偏回了北城,又偏偏只嘴上逞強,被他抓住把柄。
男人嘴角漾起笑容,掌控一切的氣勢。
明徽移開目光,翻身,倉皇離開。
身后目光久久凝視,總有一種被籠罩的恐懼,光線一般蔓延,張牙舞爪吞噬她。
......
輿論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