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08
畢竟5歲開始練散打，下手也沒控制。
張恒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頭......
一桌的人老少爺們都驚呆了！
這次換張恒全家傻眼。
張恒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瞪大了雙眼！
「你敢打我」
可笑，禮尚往來的鼻兜，賞你就賞你了，還要挑日子么！
我冷冷地問張恒：「酒醒了嗎」
然后掃視一圈桌上的人：「哎大拇指豎起來呀，別含蓄，我這人挺經(jīng)夸的！」
他們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沒一個敢吱聲的！
只有公婆沖上來，捧著他們兒子一臉心疼。
憤怒地質(zhì)問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場合發(fā)什么瘋！」
我直接抓起桌上的燉老鱉塞進婆婆嘴里。
「人心不古，王八大補」
公公怒目圓睜，「賤人，你陰陽誰呢！」
我爸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沖出來，一把將公公摁住。
皮笑肉不笑地安慰道：
「親家公，大喜的日子咱們可不興大動肝火呀，你先喝口茶順順氣，我們來收拾這個不成器的玩意兒！」
說罷，我爸又轉(zhuǎn)身勸告嘴里被我強塞了一整個老鱉的婆婆。
「親家母，你也別和這死丫頭一般見識，她是我生的，她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她今天就是喝了酒，沖動了才誤傷了你，但她是個老實孩子，心眼不壞，你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婆婆，一定會包容他的對嗎」
婆婆脖子憋得通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偏偏嘴里塞著王八說不出一個字。
只能爬上桌子，不住地拍打盤子抗議。
09
反正，今天是誰也體面不了。
不如一次性說清楚！
我將八公分的恨天高甩掉，奪了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大步流星地走上儀式臺。
「本人宣布，與張恒的婚禮，現(xiàn)在取消！」
臺下一片嘩然。
我清了清嗓子：
「我要誠摯對現(xiàn)場的各位親朋說一聲抱歉，大家的份子錢一會直接找賬房退回，這頓飯該吃吃，我買單，權(quán)當(dāng)是請客賠罪。」
「接下來，我會解釋一下為什么忽然宣布取消婚禮」
大家一聽，不用給份子錢，還能免費吃瓜
有這好事
現(xiàn)場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我開口。
我一字一句現(xiàn)場開瓜！
「剛才敬酒環(huán)節(jié)，我不過勸張少喝點酒，他就獸性大發(fā)，當(dāng)眾指著鼻子罵我，動手打我！」
轉(zhuǎn)頭看向張恒，我語氣不善：
「首先，我勸你是因為我以為你以后是我家人，為了你自己好，結(jié)果你不知好歹，在眾人面前給你自己掙面子拿我開刀，老娘不欠你的，不接受任何人拿捏！」
「其次，不要拿你喝多了什么的當(dāng)借口，我不吃您那一套，你喝多了，你爸媽也喝多了嗎！究竟是誰在背后教唆那些狗頭叔伯嬸娘，跳出來在我面前擺威風(fēng)，惡心人我心里有數(shù)，你們心里更有數(shù)！」
「最后，張恒！」
「我們并沒有領(lǐng)證，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們財產(chǎn)關(guān)系并不共同，你爹媽給我的幾萬塊錢彩禮我剛才都給你打回你家賬戶了，該退回去的東西我會叫快遞給你送去了，也麻煩你把我給你媽買的十萬塊錢珠寶首飾原封不動地退還給我！那是我給未來婆婆準(zhǔn)備的見面禮，是以結(jié)婚目的的有條件贈予�！�
我條理清晰的一通輸出，將男方一家人的嘴臉揭露了個干凈。
誰對誰錯，大家心里都有標(biāo)尺。
只有那個狗頭二嬸子還在酸溜溜地嘀咕：
「什么這些首飾就要十萬塊誰還沒買過點金銀翡翠，打量著蒙人的吧！」
我瞥一眼她手上戴的一堆塑料玻璃玩意，
算了，不與傻逼論短長。
只能說有時候聽力太好也是一種困擾！
爸媽護著我在人群中劈出一條縫，生怕我穿著敬酒服不方便。
期間男方親戚里有不知死活的「和事佬」上來勸我，
「大喜的日子，有話好好說，別讓大家都難堪......」
被我惡狠狠地懟了回去：
「你善良你去跟他們家過，我不占誰便宜，誰也別占我便宜！」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交代。
又折返回去。
「張恒，忘了通知你，你那銀行大堂經(jīng)理的工作正是被你看不起的——鄙人在下我本人！拜托我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幫你走后門找的！」
「鑒于你的親戚如此看不上我，那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祝你早日當(dāng)上張局張?zhí)�，再見，哦，永不相見！�?br />
電梯合上之前，我看到張恒臉上的表情，
疑惑迷茫，恍然大悟，吃驚不已，捶胸頓足，連滾帶爬......
精彩極了！
10
回到家里，我十分愧疚地向爸媽道歉。
他們都是體面人，卻因著我看走眼，被這么多人看笑話。
沒想到爸媽不僅不怪我，還欣慰地多吃了兩碗飯！
他們激動得熱淚盈眶，老淚縱橫。
「閨女啊，你從小就要強，啥也用不少我們操心，將近30年了，我們這個父母當(dāng)?shù)�，沒有一點兒成就感瓜！」
小老頭搖頭晃腦。
「今天好不容易能替我閨女撐一回腰，滿足一下我為人父母的虛榮心。」
「你就當(dāng)偶爾決策失誤，積德行善了......」
我：「」
11
其實我挺感謝張恒父母在婚禮上設(shè)計那一出「拿捏大戲」的。
畢竟，在我的人生字典里。
能夠及時止損是幸運，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但是為了讓我爸媽的「虛榮感」持續(xù)得更久一些。
我不介意扮演一回失戀受害者，拉全家出去旅游散心。
再回來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誰知道，剛到家，屁股都沒坐熱。
門鈴響了！
外面站著的，居然是張恒還有他父母。
除了張恒他媽欠我的珠寶錢，我和他們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
所以就沒理會。
他們卻知道我在家的似的，一直敲個不停。
物業(yè)群里，有人受不了開始抗議。
「1201到底什么情況啊！一個月了，每天敲敲敲，嚴(yán)重影響樓上休息！麻煩業(yè)主出來解釋一下！」
好家伙，合著不是湊巧知道我在家。
而是一整個月都在守株待兔！
「家人們，我住他家隔壁，每天看見三個人在她家門口蹲守，別是扯上什么債務(wù)官司了吧！」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我呼啦一把拉開門，沒好氣地朝張恒大聲喊道：
「怎么著，這么著急上門還錢」
「聽說你一個多月了，一直在敲我家門嚴(yán)重影響我鄰居休息了知道不！」
張恒眼里閃過一瞬間的錯愕。
因為相處一年多了，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我?guī)Т痰囊幻妗?br />
果然，經(jīng)我這么一嗓子。
隔壁八卦的門縫關(guān)上了，業(yè)主群里也安靜了。
12
進門后，張恒撲通一下給我跪下。
一邊抽自己耳光，一邊聲淚俱下：
「佳佳，對不起，那天喝多了我犯渾，我不該吼你，動手打你，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張恒爸一改那天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親切熱情地向我保證，他已經(jīng)私底下罵了張恒那個狗頭二嬸子好幾回，以后在家里，絕對沒有人再敢給我臉色看。
張恒媽更夸張。
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便當(dāng)盒。
拉著我的手，嗔怪地勸我：
「佳佳，你看你，這一個多月一定沒好好吃飯，把身體餓壞了，以后不好生養(yǎng)的！看，媽給你燉了鯽魚湯，從現(xiàn)在開始補身體，保你和我兒三年抱倆！」
看著那一碗濃稠烏黑的湯汁。
我差點當(dāng)場嘔吐。
好家伙，這仨人，分工明確
然而，我選擇沉默。
張恒見我無動于衷，開始打感情牌。
抱著我大腿央求：
「佳佳，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么愛我，你在背后默默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辜負(fù)你�！�
「你放心，我一定重新補給你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對了，你不是提過想要舉辦一場西式婚禮么我們倆再舉辦一場西式婚禮好不好」
張恒說到婚禮，開始自顧自面露難色。
「就是再辦一場婚禮，花銷上怕是......」
張恒媽突然插話：「沒事，你別擔(dān)心，媽就是拼著這把老骨頭，每天去掃大街、洗盤子也要讓你和佳佳過上好日子！」
「只要你和佳佳能不生氣，好好過日子，媽做什么都值得！」
說完，掩面抽泣起來。
聽到他們倆這么說，張恒爸立刻沉下臉。
「你們倆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洗盤子掃大街！佳佳認(rèn)識的人多，只要佳佳一句話，我們?nèi)叶伎梢匀ャy行上班了，掃什么大街，說出去，不是給佳佳丟臉么！」
張恒媽眼前一亮，「啊，對對對！」
接著開始勸我：
「佳佳，生氣歸生氣，你和張恒的事，老家整村的人都知道了，婚禮上......雖說出了點岔子，但也基本辦完了，你們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媽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也不能把自己男人的工作攪沒了，這傳出去，咱們?nèi)叶紩蝗舜良沽汗堑�！�?br />
終于說到重點了，聽我的耳朵疼！
13
我冷笑一聲：
「關(guān)于我們倆的事情，我那天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至于工作，逢進必考，你可以關(guān)注一下官網(wǎng)的招聘，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請你們離開我家！」
聽我這么說，張恒爸終于是兜不住了，怒吼出聲：
「年輕人做什么事不顧后果，我們當(dāng)長輩的可以適當(dāng)包容，但也不能由著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和你婆婆大老遠(yuǎn)的跑來看你，你居然要把我們攆出去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就是這么對公婆說話的」
「你和恒子已經(jīng)辦了典禮儀式，你們就是一家人了，恒子孝順，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
說罷，他自顧自的把身上的大包小包扔到玄關(guān)處。
二郎腿一翹就打開了電視機。
我真后悔放他們進來！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報警了！」
一聽報警，張恒刺啦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搶走我的手機。
「佳佳，咱們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嗎」
「你難道忘了，你大半夜說胃疼，我跑了十幾家藥店給你買藥送藥」
「你難道忘了，你工作室有一陣每天加班到后半夜，我怕你不安全，天天等你下班，送你回家」
「我不過就是喝多了，一時沖動下，不小心誤傷了你，難道就因為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要取消我們的終身大事」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里居然還帶了幾分幽怨。
拜托，你們整這個陣仗，怎么自己還成了受害者了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一家人800個心眼子在我面前演戲！
直言道：
「你知道嗎張恒，在婚禮前一晚，我就聽到了你媽和你幾個嬸子的微信語音，說要給我立規(guī)矩，要拿捏我，我沒聲張，畢竟，老人家好面子，在同齡人面前吹牛我也理解�！�
「但是，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那天真的只是喝醉了打我么還是聽了誰的挑撥！」
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直到他開始心虛的斜眼看向秦蘭！
呵呵，我就知道！
聽我這么說，秦蘭干脆也不裝了。
怒聲罵道：
「打你怎么了誰叫你倒貼我兒子的，別人家都要彩禮就你不要，還主動給我買這么多珠寶首飾，你不就是看上我兒子長得帥，性格好，還吃公家飯了么！」
「還沒結(jié)婚就天天往我家跑，誰知道你是不是之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染，急著找我兒子這個老實人接盤呢！」
「每天穿得那么風(fēng)騷，打扮的花枝招展，我讓兒子給你立規(guī)矩是為你好，你父母不管你，我這個當(dāng)婆婆的好心教你規(guī)矩，你應(yīng)該感謝我！」
她這一番話，給我整的腦瓜子嗡嗡的！
我真是該死，談戀愛之前沒做個背調(diào)。
我深吸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準(zhǔn)備往們外走。
誰知，剛到門口就被張恒和他媽搶先一步鎖上了門！
秦蘭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兩圈后，滿臉下流得給張恒使眼色。
「恒子，依我看，不如生米煮成熟飯！」
意識到她想干什么后，我大吼：
「張恒！你清醒一點，你好歹是讀過書的，這是強女干！是犯罪，要坐牢的！」
見張恒猶豫，秦蘭繼續(xù)點火：
「什么牢不牢的，媽是過來人，這女人啊，她就是嘴硬，只要成了你的人，保管乖乖的，要啥不答應(yīng)啊，她出手闊綽，你想想，只要成了，她的房子、車子、現(xiàn)金還不都是你的」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警察還能管人家夫妻倆那點事不成」
張恒受到鼓勵，紅著眼開始扒我的衣服！
14
「你們在干什么�。�！」
關(guān)鍵時刻，我爸媽逛街回來了。
老頭子二話沒說，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把剁肉刀。
「老不死的，婚禮上王八沒吃夠，一家三口組團上門來欺負(fù)我姑娘！看我今天不砍死你們！」
他們本就理虧，如今我爸媽一回來，三對三，瞬間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揚。
我媽也拿出手機，聲音憤怒的發(fā)抖，「報警，報警，讓著三個畜生把牢底坐穿！」
秦蘭看到我媽要報警，立刻慌了神。
沖出我家門。
躺在樓道間打著滾大喊大叫：
「救命��！殺人了！大家都來看啊，這家人要殺自己親家女婿了！」
正是午休時間，她這一嗓子，上下三層都驚動了！
大家紛紛出來看熱鬧。
見人多，秦蘭更加賣力嚎叫。
「大家都來評評理，小兩口剛結(jié)婚，我一個做婆婆的千里迢迢過來給新媳婦送魚湯，卻要被人拿刀砍出家門」
她用力晃動著手里那一盒烏漆嘛黑的湯汁，話鋒一轉(zhuǎn)，裝起了可憐。
「我知道，親家你們是城里人，看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來的，我們這就走，但是他們小夫妻倆感情好，求你們別棒打鴛鴦，只要能讓他們過得好，我們老倆就算是死了也愿意�。 �
她這么一鬧，我爸媽瞬間被打入了道德的十八層地獄。
鄰居們開始指指點點。
「真沒看出來啊，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背地里這么刁橫！」
「怪不得這一個月每天有人在他家門口敲門，原來是為了躲著婆家人�！�
「我剛才還聽這女的吼什么還錢，不會是要了人家婆家高價彩禮然后騙婚的吧」
經(jīng)過吃瓜群眾的一番腦補，我爸媽成了啞巴吃黃連。
他們都是文化人，哪里見過這陣仗。
急的說不出話來。
15
得，是時候讓這三個癟三見識一下什么叫演技了！
我使勁兒掐自己一把，瞬間眼淚汪汪。
撲通一聲跪下，我扭曲著爬到人群中。
「嗷」的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果然，所有人都安靜了。
我指著他們仨哭訴：
「大家快評評理，這家人在婚禮當(dāng)天三個打我一個人，還慫恿他兒子霸占了我的車子」
「還有這個號稱我婆婆的人，偷了我價值10萬塊錢的首飾，都怪我識人不清、遇人不淑，才叫人家追著上門欺負(fù)！」
爬在地上的秦蘭一聽，當(dāng)場反駁。
「你胡說八道什么！」
「明明是張恒一個人打你的，我和他爸還勸和來著！」
張恒也著急著出來解澄清，「你別血口噴人，那車子明明是你自己主動送給我代步的！」
「對，你不光送我兒子車，還貼上來送我一大堆珠寶首飾，說是給婆婆的見面禮，怎么就成了我偷你的了，送出去的東西也好意思要回去」
他們激動著解釋，卻把事情真相還原了個徹底！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鄰居們開始一邊倒的唾棄起他們。
「原來是軟飯硬吃��！」
「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
「就說我們小區(qū)使出了名文明小區(qū)，根部不會存在他們說的那種人，大家冤枉1201的鄰居了�！�
「1201說的對，遠(yuǎn)親不如近鄰，敢上門來欺負(fù)人，咱們大家伙一起幫忙將這幾個無賴打出去！」
我趁機火上澆油，指著自己被扯爛的領(lǐng)口嗷嗷哭。
「有這么正義善良的鄰居們，我也不怕丟人了！」
「不瞞大家說，他們仨剛才趁著我爸媽不在家，三個人說要讓他們兒子強女干我，這樣我就會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們家，還說我們家沒有兒子，這樣我的財產(chǎn)，我爸媽的財產(chǎn)就都是他們家的了！」
「各位叔叔阿姨們，倘若是你們的女兒被如此對待，試問哪個做父親的都會想要拿刀砍死這樣的畜生的吧」
群情激奮起來！
「吃絕戶」
「我艸，我家也是獨生女，將來碰上這樣的，我只會更狠！」
眾人不受控制的用腳底板對張恒和他的父母進行了「集體按摩服務(wù)」。
安保附贈后續(xù)送出大門服務(wù)。
三人已經(jīng)無法開口說話，但看他們的表情，應(yīng)該是內(nèi)心感動的五體投地的！
16
經(jīng)過他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鬧。
我們的小區(qū)物業(yè)反而更加盡心盡責(zé)起來。
主動升級了電梯人臉識別服務(wù)，禁止所有人都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出入。
業(yè)主們更加團結(jié)，鄰里之間的互動也多了起來。
算是因禍得福吧。
我的朋友告訴我，張恒一家死性不改。
居然又如法炮制，組團去銀行鬧，要求恢復(fù)他們兒子的工作。
銀行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送了他們一家「拘留24小時」服務(wù)。
張恒他媽一門心思想著拿捏兒媳婦，給新媳婦立威。
無非就是怕自己吃過的苦兒媳婦吃不上。
生生把自己兒子原本可以過上好日子的機會葬送了！
其實我一點都沒指望張恒能夠婚后養(yǎng)我。
我養(yǎng)他全家都行。
但是斷沒有花著錢還要被拿捏的道理！
17
再次見到張恒已經(jīng)是半年后了。
那天工作室的一個朋友說自己妹妹開了一家婚戀中介所。
讓我得空了過去幫忙設(shè)計一下裝修風(fēng)格。
結(jié)果就碰上了張恒他媽帶著張恒去咨詢相親。
我?guī)еR，他們沒有認(rèn)出我來。
小姐姐禮貌地詢問：「請問您對女方有什么要求」
張恒還沒有說話，秦蘭已經(jīng)開始滔滔不絕。
「女方身高不能低于一米六五，不然影響將來孩子身高�！�
「彩禮么，不能高于3萬塊，不然就是賣女兒！」
「至少得陪送一輛車，以后我們家恒子上班沒車可不行！」
小姐姐一臉疑惑，「以后......」
秦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我兒子正在備考，以后是要吃公家飯的，怎么可以沒有車子」
「還有，女方最好再陪嫁點金銀首飾什么的，畢竟我把兒子養(yǎng)這么大不容易，兒媳婦孝敬婆婆天經(jīng)地義。」
小姐姐汗流浹背，但出于職業(yè)道德還是禮貌提問。
請您說一下您這邊男方的條件吧。
張恒開啟了自我介紹。
「身高一米七二，體重一百五。」
「目前正在備考公務(wù)員，愛好是旅游、讀書、打地下城�！�
小姐姐看著突然沉默的男人，「沒了」
「房子和車子呢」
一提放房子車子，張恒和秦蘭瞬間跳腳。
「你禮貌嗎上來就房子車子，現(xiàn)在結(jié)婚沒房沒車就不配結(jié)婚了么！婚戀市場的風(fēng)氣就是被你們這些婚戀中介給帶壞的！」
「走，兒子，我們?nèi)ハ乱患�！�?br />
看著二人憤憤離去的背影，小姐姐一臉懵逼。
我笑著安慰道：「沒讓這種男人在你們這兒流入婚戀市場，是你們在積善行德！」
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
回到家，我將當(dāng)初購買金銀珠寶的小票通通拿出來。
請了律師，到法院提起訴訟。
畢竟，那娘倆欠我的十萬開錢珠寶還沒有還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