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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特意前來參加節(jié)目錄制的粉絲哭出了聲,一路跟著李楊驍朝前走。

    “李楊驍,李楊驍,”一個粉絲的聲音高過了所有吵吵嚷嚷的人聲,高聲地對他喊,“你別管那些謠言,這幾天別刷微博,我們相信你!”

    其他跟過來的粉絲也隨即喊起來:“李楊驍,我們相信你!”一時竟把場面搞得有些悲壯。

    李楊驍心頭涌上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感,他回頭看她們,露出了一個挺真誠的笑容:“謝謝,早點回家吧�!�

    一路護送的保鏢幫他們合上車門,所有嘈雜的聲音一并被隔絕在車門之外。

    司機緩緩啟動了車子,李楊驍有些疲憊地將頭靠到車后座。

    遲明堯伸出胳膊,把他攬過來,讓他倚著自己的肩膀。他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安慰他了,如果早知道這部電視劇會讓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他寧愿跟陳瑞一起封殺李楊驍……可是,那會是李楊驍想要的嗎?

    隔著額前的頭發(fā),他親了一下李楊驍?shù)念~頭,又用手指撥弄他的額發(fā)問:“李楊驍,你后悔嗎?”

    “后悔什么?”李楊驍閉著眼睛說,“當演員嗎?我后悔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不過,有時候我會后悔些別的……”他睜開眼睛看著遲明堯,突然轉了話題,“我們去看看你種的那棵樹吧?”

    遲明堯怔了一下,沒有問為什么,只是說:“好。”

    李楊驍記得那條路很窄很窄,坐上駕駛位的時候,他邊系安全帶邊說:“只是我的車技不太好,可能會有點危險�!�

    暮色漸深,金燦燦的夕陽透過車窗照在遲明堯的臉上,把他棱角分明的輪廓映得有些溫柔,他垂眼看著低頭幫他系安全帶的李楊驍說:“沒關系,舍命陪你�!�

    第62章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況不佳,前面的車子排成了一條長龍,李楊驍腳下不時踩著剎車,一路走走停停。他本來就不是多么溫和的性子,這會兒媒體的輪番追問還在耳邊響著回音,再遇到這一段擁堵的路段,心底微微生出些煩躁的情緒。

    等紅燈的時候,他把車窗打開一些,摸出一支煙咬在嘴里,拿起打火機點著了火,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呼了出來。

    遲明堯看出他心情不好,低頭拉開了前座的小抽屜,翻了一張CD出來,放到車載CD機里,然后打開了音響。

    舒緩的音樂像一只無形的手,按摩著李楊驍?shù)纳窠�,明明應該很快放松下來,可他偏偏還是神經緊繃。

    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什么——先前那些真假摻半的謠言他可以完全不在乎,什么抽煙、吸毒、跳鋼管舞……他知道那只是一些別有用心、添油加醋的造謠話術而已。

    可是最后那條關于包養(yǎng)的傳聞卻不一樣——他的確做過那件事,雖然含淚求包養(yǎng)是假的,可是坐到床邊又跑掉卻是真的。

    一提起這個,他就心虛得要命,他害怕這條傳聞也發(fā)酵起來,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那讓他怎么面對遲明堯呢?難道要他說,我的確做過那件事情,可那并非出自我的本意嗎?

    可是……那不是自欺欺人嗎?

    李楊驍無比清晰地記得那時渾渾噩噩的自己,演了一半的《水邊高地》因為遭遇突然撤資,導演半夜打電話通知他不需要再來劇組,八年暗戀也因為宋昶的臨陣退縮而徹底畫上了句號。連番打擊讓他一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對自己之后該踏上怎樣的道路迷茫不定。

    《水邊高地》的制片人連連向他道歉,擺出推心置腹的姿態(tài),跟他說著行業(yè)內的種種黑幕與新人的不易。末了又換上一副好心面孔,說他認識一位圈內高層,手中握有豐厚資源,對李楊驍很感興趣,讓他幫忙牽個線。

    他掏心掏肺又十足熱情地勸李楊驍答應這個白賺不賠的好差事,那模樣就好像李楊驍一旦拒絕就是不識好歹。

    “還是算了,我不打算繼續(xù)做演員了�!崩顥铗斢浀卯敃r自己這么說。

    “你說什么傻話呢?”那男人臉上涂了厚厚的粉底,卻依舊遮不住眼角的細紋,他好像被李楊驍?shù)倪@句話嚇到了似的,做出一副萬分可惜的夸張表情,“就你這資質,你不做演員了?你看看新?lián)Q上來的那個葉添,論模樣論身材論演技哪點比得上你?不就因為攀上了一個好金主,這才能把你擠下去?”

    李楊驍沉默不語地握著杯子。

    “再說了,你不做演員了,那能做什么去?我記得你是科班出身吧?花了這么多年專攻表演,說不做就不做了,你說說你對得起自己嗎?”

    見李楊驍仍舊不說話,那人又說:“我說你啊,有什么好矜貴的呢,躺床上不也就十幾分鐘的事兒?誰也沒要你的一輩子。要我說啊,到時候你資源到手了,人氣也上來了,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誰也管不了你!”

    現(xiàn)在想來,陳瑞也許是答應了那位制片人什么好處,才使得他那天一直拉著自己軟硬兼施。

    “就這么定了啊,我今晚就給你約個飯局,你可以先跟他聊聊再下決定嘛�!蹦侨苏f著,便拿起手機撥了號碼。

    “哎您先別……”李楊驍想出聲阻攔,那邊卻已經通上了話,“喂陳總啊……對對就是李楊驍?shù)氖虑�,他覺得可以聊一下……您今晚有時間吧?哎好我這就跟他說……”

    那人掛了電話,喜上眉梢地說:“妥了!這可反悔不了啊,陳總在圈內什么地位啊,你要反悔,真把你封殺了也不一定�!�

    李楊驍稀里糊涂地就赴了這頓飯局,跟陳瑞面對面坐到了一張桌子上。那時他還不知道陳瑞跟葉添的關系,陳瑞那晚與他初見時也表現(xiàn)得風度翩翩。

    “還記得我嗎?”陳瑞拿起酒瓶,往李楊驍面前的高腳杯里倒了一些紅酒,“我們之前見過�!�

    “當然記得�!崩顥铗斆銖姵冻鲆稽c笑容。事實上他根本就不記得陳瑞,之前為了拉到投資,他跟江朗赴過的飯局太多了,圍坐在飯桌邊上的那些投資商們在他的腦子里全都是一個模樣——虛頭巴腦,不懷好意,可勁兒地灌他們酒,還有一些人想睡他。酒桌上的李楊驍表現(xiàn)得盡可能的熱情,可下了酒桌,這些陳總王總張總他一個都沒記住。

    陳瑞放下酒瓶,笑了笑說:“看來是不記得了,我倒是對你印象深刻。你跟你那個同學,一年前拉投資的時候,我也在場,當時我這邊的資金周轉不開,沒能幫上忙,事后覺得挺可惜的,資金一到位我就想聯(lián)系你們,結果一打聽,你那個同學吸毒了。唉,覺得挺遺憾的�!�

    他適時地說起關于那個片子的事情,讓李楊驍放下了些許抵觸的情緒。尤其是,他還提起了江朗吸毒的事情——江朗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陳瑞能知道這件事,說明他是真的向別人打聽過。

    “是啊,”李楊驍垂眼說,“挺遺憾的�!�

    “沒關系,好演員會有人賞識的。來,這杯敬你�!标惾鸲似鹱约好媲暗母吣_杯,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看著李楊驍,希望他也能識相地回敬自己一杯。

    李楊驍捏著細長的杯腳,都已經舉到嘴邊了,又把高腳杯放了下來,說:“陳總,這酒我能不喝嗎?我有點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嚴重嗎?”當時陳瑞很關切地問他。

    “大學的時候,喝到過醫(yī)院去,被摁著洗了半夜的胃�!�

    “這么嚴重啊?那算了算了,別喝了,這么美好的夜晚,可別給耽擱過去了�!�

    話里有話,李楊驍自然是聽出來了�?申惾鹌鸫a是尊重他的,而不是像之前酒桌上的那些人一樣,不管他酒精過不過敏,非得灌他一杯再說。

    “對了,王制片還跟我說了《水邊高地》的事情,”陳瑞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說,“要我說,這事兒辦得也太不厚道了,這圈子里的風氣就是這么壞掉的。明天我就去跟他們談談,說什么也幫你把這角色拿回來�!�

    這話徹底戳到了李楊驍?shù)能浝呱�,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得到《水邊高地》的出演機會時,那種欣喜若狂的心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半夜接到導演通知他換角電話的時候,有多么失望憤怒。

    李楊驍黯淡了半個月的眼神終于亮了一下,他看到了重新拿回那個角色的希望——是啊,那機會本來就是他的,只不過被人中途奪走了而已,現(xiàn)在上天眷顧他,又重新給了他這樣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稀里糊涂地,他坐到了陳瑞的床邊。

    又稀里糊涂地,因為宋昶的一個電話,他逃了出去。

    他有一千一萬個理由為自己辯解,說自己那時的難處與苦衷,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水邊高地》,葉添,那時真的是遲明堯幫助葉添帶資進組,才把自己珍視的那個機會拿走了嗎?

    “有時候我會想,”又經過了一個紅綠燈,李楊驍目視著前方說,“我跟葉添可能是一類人�!�

    遲明堯轉頭看著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李楊驍開著車說,“你不覺得嗎?都是靠交易上位,誰也不比誰清白一點,只不過我更幸運一些,因為遇到了你�!�

    遲明堯說:“前面那一句,不覺得�!�

    “以前聽黃鶯說過一些你跟葉添的事情,但她只講了一半,沒有講完。打聽男友的情史好像不是多明智的事情,”李楊驍笑了一下,說,“但我還是有點好奇。”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

    “不想講的話就算了�!崩顥铗斢幸膺@樣說。

    遲明堯笑了笑,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說:“打聽男友的情史的確不太明智,不過,他還算不上你男友的情史�!�

    李楊驍訝異了一下:“嗯?”

    “一直沒講是因為的確沒什么好講的,不過既然你想聽,那我就講吧�!�

    遲明堯抽著煙講完了這件事,講了一路,從夕陽西沉講到暮色四合。他音色低沉,語速不快,修飾也并不多,簡簡單單地還原了事情的原貌。

    李楊驍聽完才發(fā)現(xiàn),遲明堯跟葉添的關系,和自己想象的似乎并不太一樣。

    遲明堯是在一個飯局上見到葉添的。那時他剛從國外回來,名義上接手了明泰家居的運作,但實際上卻遭到來自他二叔方面的一些打壓。

    遲明堯在國外待久了,國內的人脈并不廣,因此那段時間過得有些難捱。為了幫他盡快拓展人脈關系,他的好哥們曹燁召集數(shù)位少爺們一起組了個飯局。

    飯局上一群二十幾歲的公子哥們插科打諢,推杯換盞,氣氛還算融洽。陳瑞來得有些晚,身邊還帶了一個畏首畏尾的男孩,但他并沒有正式介紹那個男孩,只是讓服務生加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旁邊。

    對著剛回國不久的遲明堯,陳瑞表現(xiàn)得挺熱情,來晚了還自罰三杯,很快就融入了談話當中。

    那個清秀瘦弱的男孩,也就是葉添,全程被陳瑞忽略,沉默地坐在飯桌上,自顧自地夾著眼前的菜吃了幾口,便拘束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樣子。飯局快散場的時候,十幾個人商量著接下來還要去哪里續(xù)場,葉添伏在陳瑞耳邊說了句什么,臨時走開了。

    他一走,陳瑞就在嘴邊豎起了食指,大力地“噓”了一聲,然后神神秘秘地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小瓶液體,舉起來對在場的人說:“哎,你們看這個,我今天剛拿到的,聽說特帶勁兒,我打算給他試試�!�

    “誰呀那是?”旁邊有人叫道,“成年了嗎?你丫別是犯法吧�!�

    “你丫閉嘴,別敗興致啊,”陳瑞指著那人說,然后給葉添的杯子里倒了酒,又往那杯酒里滴了幾滴小瓶子里的液體,擰上蓋子,又拿起杯子看了看說,“夠了吧應該?說是兩滴就夠了,我這加了有四五滴了,要是藥效還不夠,明天我得找他們算賬去。”

    “靠,陳瑞你怎么那么缺德啊,”曹燁說,“不怕遭報應啊�!�

    “就跟你多干凈似的,他趕著上來,我又不能轟他走……那什么,一會兒你們該去哪去哪,我就不去了�!标惾饟u晃著那杯酒,對桌上的其他人說,“你們還有人要留下來嗎?大家一起,我不介意,啊�!�

    話音剛落,葉添回來了。他顯然聽到了后面幾個字,再聯(lián)系到桌上每個人的神情,很容易推測到那句話是關于自己的——或者說,陳瑞根本就沒打算避著他。他拘謹?shù)刈亓俗约旱哪前岩巫樱梢钥闯鲇行┎蛔栽凇?br />
    陳瑞把那杯酒推到他面前:“喝了。”

    桌上的人各懷心思,有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是看不起陳瑞但又覺得沒必要插手,也有的是真想留下來跟陳瑞玩一場大的。

    葉添怯怯地看著陳瑞,低低地叫了聲:“瑞哥�!�

    “瑞哥對你好嗎?”陳瑞問。

    葉添點了點頭。

    “那你喝了,乖一點。你要是不乖,咱們之前說好的那個電影,可就輪不到你頭上了�!�

    葉添蜷縮到一起手指伸開了,猶疑地握住了杯壁,哆哆嗦嗦地端了起來。

    “站起來,站起來喝,”陳瑞說,“這桌上的人全是你哥哥,你得尊重大家�!�

    葉添站起來了,他端著那個杯子,怯生生地瞟了幾眼桌上的人。

    “那是遲總,明泰集團,曹總,洛蒙傳媒,許總,亨達娛樂……”曹燁介紹了一圈,葉添也訥訥地跟著喊了一圈,“遲總、曹總、許總……”

    “行了,都認識了,喝了這杯酒,往后在圈里大家都照顧著點葉添,有個什么資源,先想著這個弟弟。”陳瑞說完,就等著葉添把這杯酒喝下去。

    葉添抖得像個篩子,牙齒都打起了戰(zhàn),陳瑞越說,他越害怕。可是他又不能不喝,如果不喝下去,他就完了。他咽了下口水,下了決心,把杯子送到嘴邊……

    “你過來�!边t明堯突然開了口。

    陳瑞不明所以,還以為遲明堯看上了葉添,他吹了個很華麗的口哨:“喲,想不到遲總看上去高冷,吃的是這一口啊……”

    遲明堯沒搭理他,只是看著葉添,不帶什么語氣地說:“過來�!�

    葉添更緊張了,他端著杯子朝遲明堯走過來,嚇到幾近腿軟。

    他走到遲明堯面前,不知道這個長得好看卻又有點兇的人要對他做什么。

    “你多大了?”遲明堯淡淡地問。

    “十……十九。”

    遲明堯“嗯”了一聲。

    那邊陳瑞又高聲地嚷起來:“遲總口味這么……”

    話沒說完,只聽到液體濺到地面上發(fā)出“啪”的聲響——遲明堯拿過葉添的杯子,把里面的液體全潑到了地上。然后他把杯子還給葉添,“回去吧�!�

    在場的氣氛瞬間急轉直下,陳瑞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大聲質問道:“遲總,你什么意思啊?”

    遲明堯看著他說:“沒什么意思,看不下去而已�!�

    第63章

    遲明堯讓葉添回去,但葉添哪敢再回到陳瑞身邊,他怯懦拿著杯子站在原地,不敢多動一下。

    “艸,遲明堯,老子是給你臉才他媽……”陳瑞惱羞成怒地蹦出一連串臟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要朝遲明堯砸過去。

    曹燁趕緊站起來攔住他:“哎哎哎,干什么呢這是,都喝高了是吧�!�

    “曹燁你他媽滾一邊去,你也不看看是誰先挑的事……”

    “明堯,你趕緊給陳總道個歉,”曹燁一邊打圓場,一邊對陳瑞賠臉色道,“陳瑞,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從國外回來,學藝術學傻了——哎明堯,你倒了陳總一杯酒,趕緊自罰三杯,快點�!�

    遲明堯看著陳瑞,語氣沒什么波瀾地說:“我剛剛倒的,好像不止一杯酒吧?”

    “媽的,老子愛倒什么倒什么,你他媽管得挺寬啊——我操曹燁,你他媽別老擋著我!”陳瑞徹底被惹怒了,從衣兜里掏出那個小玻璃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葉添你過來,你把這一瓶全給我喝下去!”

    葉添哪敢過去,他往遲明堯的身后躲了躲,眼神里充滿了畏懼。

    “行了行了,幾歲啊你倆!陳瑞你趕緊把你那瓶子收了,真鬧出人命等你爸撈你啊�!辈軣顒裢赀@邊勸那邊,“明堯你也是,這飯局可是為你湊的,陳總手上的客戶資源可不少啊,開罪了他,你這損失可就大了�!�

    旁邊有人伸手拿起了陳瑞放在桌上那個小瓶子,看了兩眼說:“嚯,這一瓶喝下去真得出人命,玩這么大啊陳瑞,趕緊收了吧�!�

    陳瑞正在氣頭上,哪還聽得進任何人的勸,他抬手指著葉添,惡狠狠地說:“葉添,你要么從今以后就跟著你的遲總了,要么,想跟著我,你就必須得把這瓶全喝了,一滴不剩�!�

    葉添已經被嚇傻了,哆嗦著開始哭起來。

    遲明堯側過頭對葉添說:“行啊,那你跟我走吧�!闭f完,從座位上起身,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

    葉添哪還有別的選擇,只能抽抽搭搭地跟了出去,跟在遲明堯身后哭了一路。

    遲明堯推開大廳的門,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剛剛上頭的醉意吹散了一些,這才醒過勁兒來,剛剛這件事處理得實在不太妥當。

    得罪了陳瑞先不說,還把曹燁特意為他湊的這個飯局搞砸了。只是,剛剛桌上的那一幕確實讓他有些犯惡心,不僅是因為罪魁禍首陳瑞,還因為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其他人。

    遲明堯剛從國外回來,研究生還沒念完,也從未正式踏入過社會,更別提參加這種烏煙瘴氣的飯局了,他年輕氣盛、意氣風發(fā),從來都沒把哪個人真正放在眼里過,做事之前哪還想著考慮后果?

    而且,陳瑞手里拿的那個小瓶子,他恰好在國外見過,那玩意兒叫迷奸水,喝了之后不僅會讓人產生難以控制的性興奮和幻覺,同時還有強烈的成癮性。以前他有個朋友就被人下過這藥,大好前途從此被毀于一旦,有段時間天天被戒斷反應折磨得生不如死。今天再碰到這種情況,他怎么可能坐視不理?

    葉添哭得沒完沒了,哭得遲明堯心煩意亂,他偏過頭說:“行了,別哭了,你要真喝了那杯酒,今天晚上等著被輪奸吧�!�

    “可是我,我,”葉添打了個哭嗝說,“我沒戲演了�!�

    “那是液體毒品,有成癮性,懂嗎?”遲明堯皺眉說,“你喝下去倒是有戲演了,但你以后怎么辦?”

    葉添不說話了,只顧著哭,哭得嗚嗚咽咽,上氣不接下氣。

    遲明堯嘆了口氣,伸手開了駕駛座一側的車門,坐進去之前說:“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家,至于演戲的事情,回頭我再想想吧。”

    葉添坐在副駕駛上,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遲明堯被他哭得一個頭兩個大,活這么大,直到眼下為止,他才深切體會到什么叫好心辦壞事。

    今晚這件事,可切切實實給遲家二少爺上了一節(jié)課——甭管以前過得再怎么瀟灑自在,回國之后,尤其是接手了家居業(yè)務之后,他實在是不能再這么任性下去了。

    “你家在哪兒?”遲明堯問。

    葉添擦著眼淚不說話,他的哭勢漸漸緩下來了。剛剛遲明堯上車前的那句話提醒了他——陳瑞這座靠山不管他了,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遲明堯了。而且,雖然遲明堯看上去有點兇,但似乎要比陳瑞好多了,起碼不會對他做出輪奸這種事情。

    他一點都不敢想,剛剛如果自己真把那杯酒喝下去了會怎么辦。

    “我,我不敢回家了,”葉添抽噎著說,“瑞哥知道我家在哪兒,他會過來打死我的�!�

    遲明堯煩躁地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把手伸到車窗外彈了彈煙灰說:“那還不至于�!�

    “我能跟你回去嗎,明堯哥,”葉添可憐巴巴地掛著眼淚說,“就一晚上�!币娺t明堯沒什么反應,他又試探著補了一句,“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聽他這么說,遲明堯更煩躁了:這男孩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單純,反倒有點要賴上自己的意思。但是有什么辦法呢,這事畢竟是他搞砸的。

    遲明堯還是沒說話,默不作聲地啟動了車,然后把車開上了路。

    葉添以為他默認了,便沒再多說話,只是一下一下地吸著哭得不通氣的鼻子。

    遲明堯在想這件事的后招,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那就看看有沒有什么補救的措施吧。今晚這事造成了三個糟心的后果:一是得罪了陳瑞,這倒無所謂,他遲明堯還犯不著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跟一個人渣費盡心思地攀關系;二是把曹燁湊的這頓飯局搞砸了——這也好說,曹燁是他的發(fā)小,兩人青春期闖禍的時候還有著過命之交,洛蒙傳媒初創(chuàng)的時候他也幫忙出了不少資,不至于為了今晚這點破事兒絕交,何況曹燁也清楚他的性子,估計這會兒,他已經憑自己八面玲瓏的本事把一桌人安撫好了,事后自己去登門服個軟就解決了。

    第三件事比較難辦,就是害葉添丟了資源。雖然遲明堯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么——戲可以再找機會接,可一旦染上毒品,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但葉添似乎并不這樣想,哭得像天塌了似的。

    算了,幫人幫到底吧,遲明堯盤算著,明天跟曹燁服軟的時候,問問他手頭有沒有現(xiàn)成的資源吧。實在不行,那就問問他哥吧,雖然他一點都不想去勞駕遲明愷。

    彼時的遲明愷還沒談戀愛,每天都在商界殺伐征戰(zhàn),牢牢地把控著明泰的地產和娛樂兩個產業(yè),自打聽說遲明堯從國外回來接手家居業(yè)務以后,他如臨大敵了好一陣子,表面上關心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暗地里也沒少幫他二叔給遲明堯使絆子。

    遲明堯回國還不到半個月,對國內的娛樂行業(yè)毫無接觸,單憑他自己是肯定拿不出什么資源的。但如果跟遲明愷開口的話,想必他也不會拒絕——他巴不得自己這個弟弟沉迷聲色、不務正業(yè),徹底喪失競爭力。

    遲明堯盤算好了這一切,總算沒那么糟心了。他把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帶著葉添走進去。

    葉添抬頭看到那個在夜空中閃閃發(fā)亮的氣派燈牌,心里的一顆大石頭也落了地——遲明堯肯睡他,就說明自己還會有戲演。

    沒想到遲明堯在前臺處開好了房,直接把房卡遞給他:“行了,你自己上去吧,愛住幾天住幾天,退房了前臺會記我賬戶上。”

    葉添傻眼了——遲明堯讓他自己上樓,他要丟下他,再也不管他了!葉添拼命搖著頭,嘴角撇下來,說什么也不肯接房卡。

    遲明堯的耐心快耗盡了,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再這樣,我真不管你了�!�

    葉添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了,嗚嗚地哭。

    遲明堯可算服氣了,他談戀愛都沒這么糟心過——倒追遲明堯的女孩們都是獨立而有膽量的,哪會這么可憐兮兮地掉眼淚?遲明堯也不喜歡看別人哭,更懶得哄別人,因為嫌麻煩——譬如現(xiàn)在,面對著鼻涕眼淚的葉添,他就覺得十分棘手。

    因為不想留在大廳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遲明堯只好拿著房卡,打算把葉添送上去,塞到房間里就趕緊撤了。

    上了電梯,遲明堯用房卡開了門,又把房卡插到了墻上的插口里取電。燈一亮,他就握住門把手打算離開了。沒想到葉添撲上來死死地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胸口,哽咽著說:“明堯哥,你讓我跟著你吧,我……我什么都肯做,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你別不管我好不好?”

    剛剛在車上,葉添就已經打算好了,今晚他說什么也要跟遲明堯睡一覺——遲明堯都肯無緣無故幫他擋了那杯酒,那只要跟他睡一覺,自己總不會虧的。而且,遲明堯長得比陳瑞好看多了,比起陳瑞,他更樂意跟著遲明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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