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借種

    說話的是張鐵牛的媳婦王雪梅。

    這到底啥情況?

    夫妻倆咋吵架了?

    梁小天沒有再敲門，而是蹭到門邊，耳朵貼著門縫偷聽起來。

    "媳婦，您輕點成不?讓人聽到了，多難為情！"

    "馬鱉的，你還知道被人聽到難為情?你娘那老不死的，在村里怎么跟人說的?說我生不了娃，害了她兒子鐵牛。

    你咋不跟他們說，是你不行，做不了男人?"

    說完，王雪梅氣憤地把一堆化驗報告單丟在床上。

    "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不是老娘這三畝地不行，是你個太監(jiān)那玩意兒不行，出來的東西都是死的。

    "

    張鐵牛和王雪梅結(jié)婚五年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生娃。

    前兩年，老兩口也不多說話，只當做小夫妻倆暫時不想要小娃子。

    這不，一晃五年過去了，王雪梅的肚子還是空蕩蕩的。

    這下，張鐵牛的老娘不干了。

    再不生娃，豈不是要斷了他們老張家的根?

    于是，老太婆就在自個女兒面前說王雪梅是個不檢點的女人，以前打胎打多了，所以這么多年一直沒懷上。

    老太婆跟女兒，還找張鐵牛說這事，慫恿兒子鐵牛跟王雪梅離婚。

    但是，真正為啥生不出娃，張鐵牛心里比誰都清楚。

    不是王雪梅那三畝地不好，是他天生死精，播出來的種根本成活不了。

    之后，這些個閑話傳到王雪梅的耳朵里。

    這兩年來，他們?nèi)メt(yī)院里做了各種檢查，王雪梅作為女人一切正常，問題都出在張鐵牛身上。

    最近一年，王雪梅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本來挺恩愛的一對小夫妻，搞得幾乎天天要吵架。

    "雪梅啊，我心里也想生娃。

    但是，那地方不爭氣，我也沒辦法。

    "

    被媳婦罵了一番，張鐵牛自知理虧，只能哭喪著臉，低聲下氣地回話。

    "我說鐵牛啊，你這人看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天生的太監(jiān)。

    當初，老娘真是瞎了眼，才被你個混蛋幾句話忽悠，就跟你結(jié)了婚。

    "

    "老婆，您別著急嘛。

    醫(yī)生不是說，還可以人工受孕嘛！"

    "受你馬鱉的孕，你以為人工受孕，就能治好你那太監(jiān)病了?"

    一提起人工受孕，王雪梅是越想越氣，接著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老娘早問過了，人工受孕要搞個塑料棒子在女人肚子里不停搗鼓，而且價格還貴的離譜。

    "

    "老娘可不受這個罪，要人工受孕，你個死太監(jiān)替老娘受孕去。

    "

    在門口偷聽的梁小天，做夢也沒想到張鐵牛竟然是個天生的太監(jiān)。

    還有王雪梅，長得挺秀氣文靜的一個婆娘，竟然會是這么脾氣暴躁的女人，真是亮瞎了他的雙眼。

    看來，張鐵牛以后的日子要苦逼了。

    他心里正想著，屋里頭又傳來了張鐵牛聲音。

    "媳婦啊，既然人工受孕不行。

    要不，咱們借一個，咋樣?"

    "借一個?怎么借?你他娘滴，把話說清楚。

    "

    張鐵牛笑嘻嘻地繼續(xù)說道："要不，問鐵柱的同學小天借個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