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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諾諾又重復(fù)了一遍,拉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臉上恢復(fù)了嬌羞的笑。
顧祁明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此刻完全沒有該有的那樣開心,對于眼前的女人只剩下惡心和恨。
顧祁明抽出自己的手,強壓下心頭的憤怒。
我給季軒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還有,歆歆是你嫂子,你放尊重點。
沈諾諾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拉著顧祁明重復(fù)了一遍:
祁明哥哥,我說我懷孕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急著找那個臟女人,我陪你一起找就是了,但是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季軒半年沒見過了,你現(xiàn)在讓他來,是想讓他替你認下這個孩子
顧祁明握緊拳頭,擦著沈諾諾的耳邊錘在她身后的墻上。
我說了她是你嫂子,不是‘那個臟女人’!
病房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知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孩子打了然后滾回季軒身邊。
第二,我不介意讓大家都好好看看這些年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到時候別說是季軒不會放過你,你就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選一!
沈諾諾被嚇得面色蒼白,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喊出了聲。
顧祁明冷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給她灌下了墮
胎藥。
之后頭也不回地起身離開。
而我此時正躺在季軒辦公室里,接受臨時包扎。
季軒從不是善心大發(fā)的菩薩心腸,卻將自己的公司事業(yè)視作比命都重要的東西。
如今沈諾諾做出那樣的丑事,給他戴了頂巨大的綠帽,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作為交換,他秘密將我送去國外留學(xué),我替他保守秘密。
治療剛剛結(jié)束,季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顧祁明打來的。
他挑了挑眉,按下了免提。
聽到顧祁明的聲音,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翻騰起冷意。
你媳婦流產(chǎn)了,過來接她。
幾次深呼吸后,季軒的情緒才平復(fù)下來。
他讓秘書安排我即刻出國,自己去醫(yī)院接沈諾諾。
能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也樂得自在。
當晚,便乘飛機飛往了大洋彼岸。
落地后,長達半年的時間,我都沒有和國內(nèi)聯(lián)系。
再見到顧祁明,已經(jīng)到了夏天。
他試探性地叫我名字,和半年前在醫(yī)院一樣。
我依然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向前走。
顧祁明追了上來,一把將我扯過。
歆歆,對不起...
我冷著臉甩開他的手,
我很臟,就不碰你了,有什么事說吧。
顧祁明一時語噎,一臉受傷地看著我。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嫌棄你...
他無語輪次地解釋,我卻一句都聽不進。
到現(xiàn)在了都還沒有一句實話,所以你找到我,是因為沒騙夠,想繼續(xù)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