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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領(lǐng)導摔門離去,張新元腿一軟,竟是直直跪了下去,嘴里不住喊著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一會,他不知想到什么,起身抓起桌上的酒重重往地上一砸!
酒瓶碎裂一地,酒精味隨之揮發(fā)至整間屋子。
張新元抓住酒瓶的頭指向小姨,質(zhì)問:你往酒里加了什么
我沒往里面加什么!小姨越說越心虛:我就看那酒沒滿,我給加了點其他的酒進去......
其實不是。
在知道這酒很貴后,小姨毫不猶豫開了酒瓶,倒出一大半的酒到塑料瓶里,端出門送去給她兒子。
一來一回廢了不少時間,她甚至沒有再買一瓶廉價酒補到茅臺酒瓶里,反而選擇了客廳角落里擺放著的、已經(jīng)過期四個月的75°消毒酒精來補足瓶內(nèi)酒的空缺。
視頻里的男人跺著腳和老人吵架,視頻外的我心情大好:
張新元啊張新元,你當時無所謂小姨往夏夏奶粉里加奶粉,現(xiàn)在棒子打在自己身上,你的茅臺被人加了消毒酒精,你怎么不無所謂了呢
當晚,張新元親自動手替小姨收拾行李,連夜將她送回家。
夏夏的病情逐漸好轉(zhuǎn),我心里不安,還是壓著夏夏多住了兩天院。
期間,張新元不斷打電話催促我趕緊離職,回家收拾家務(wù)給他做飯洗衣服,我全然當做沒聽見。
這天,到了夏夏出院的日子。
已經(jīng)請好了下午的假,我正一條條處理手上的工作,突然聽到另一邊傳來一陣喧鬧聲。
不一會,同事一臉尷尬地走過來,小聲道:陳靜,領(lǐng)導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
去辦公室的路上,我在心里迅速過了一遍手上和之前的工作,確定自己沒出任何紕漏。
可直到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剎那,我才知道,我出的最大的紕漏在哪。
領(lǐng)導,我是陳靜的丈夫,家里現(xiàn)在離不得陳靜,她今天必須辭職離開。張新元說。
領(lǐng)導試圖和他講道理:我們是和陳靜簽的合同,陳靜是否要在公司工作全憑她個人意愿,即使你是陳靜丈夫也不能替她辭職。
張新元毫不退縮,擼起袖子狠拍桌子:我是她老公!我能替她做決定!你要是不讓她辭職,你就是毀了我們的家!我天天來你們公司鬧!
胡鬧!
張新元!我沖上前拽住他拼命往后拉:你瘋了!這是公司!
張新元扯開我的手,大喇喇打開門大聲吼:我就是瘋了才讓你上班!他是你誰啊,這么護著你我說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待著,合著是出軌了,來和你領(lǐng)導在一起了是吧!
啪!我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臉上!
他平時不顧家就算了,他現(xiàn)在竟然還敢造謠!
張新元!你再在這里造謠生事,我就去你公司找你領(lǐng)導鬧!
張新元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到底是剛?cè)桥怂I(lǐng)導,張新元不敢賭我是不是真的會去他公司讓他領(lǐng)導對他的映像更差:你敢打我,好好好,你晚上等著!
等不到晚上,一個小時后,公司就通知我辦離職手續(xù)離開。
我被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