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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我攀附在他健壯的身軀上，緊跟節(jié)奏風(fēng)雨飄搖。

    小心我們的孩子。

    他力道太大了，我有點擔(dān)心。

    沒事的，老婆，這么長時間不見，我太想你了。

    他像饑渴了很久的野獸，覬覦已久的美味一朝送進嘴里，就死死叼著，翻來覆去咀嚼，怎么都不肯松口。

    大概是夢的原因。

    這次的趙高比第一次見面，只能躺在停尸臺上的那具尸體更加鮮活勇武。

    而他的出現(xiàn)，也恰好安撫住了我對這些天發(fā)生的那些事的疑慮。

    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不是瘋子！

    像抱著救命的稻草。

    我兩頰酡紅，眼神迷蒙，同樣無比投入這場詭異又激情的快事。

    床上、浴缸、洗漱臺......

    迷亂的氣息像巨網(wǎng)，把我跟身后的男人裹得死緊，前后蕩漾。

    從夸張到恐怖的眩暈感回落到現(xiàn)實后，我享受著余味。

    大手不停游走，直到覆蓋在我鼓出的肚皮上，頓了下來。

    趙高呼吸發(fā)緊：我們的孩子，這么大了。

    他細細密密啄吻我的耳畔，言語激動。

    但很快不知想到什么，又落寞許多，并且嚴(yán)肅告誡我，把孩子打掉。

    我鼻子發(fā)酸，以為他不喜歡這個小生命。

    安撫說沒事，只是個夢而已，現(xiàn)實里我根本沒懷孕，用不著打孩子。

    然而趙高卻搖頭：你現(xiàn)在很危險，千萬不能讓身邊任何人知道你懷孕了。

    盡快打掉孩子，然后找機會逃跑......

    最后一句話聲音越來越低，直到趙高的身軀在我身邊完全消散。

    我倏地坐起身，滿頭熱汗，大喘著氣。

    耳邊突兀有人問：玲玲姐，你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那兩個警察安排的護工，她滿眼關(guān)切詢問。

    沒什么事，對了，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還在這守夜。

    我心生疑惑。

    護工妹妹擺擺手，我是回去拿點東西，你病還沒好，我拿了錢可不能擅離職守。

    都說了我沒病！

    我無力至極反駁。

    護工妹妹見我情緒激動，于是順著我說：是我說錯話了，你沒病，是身體不好需要修養(yǎng)，天還沒亮，你再睡一覺，不然明天沒精神。

    為了不再激怒我，她自己率先蓋上被子，躺在護工床上開始睡覺。

    周圍寂靜無聲。

    我一直回想夢里的情景。

    懷孕

    摸上肚皮，我覺得不可思議，就那么一次，真能懷上嗎

    而且趙高說那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現(xiàn)在很危險。

    我不是已經(jīng)成功脫困，被警察救出來了嗎

    將這些天的事翻來覆去琢磨，

    我隱隱品出不對勁來。

    在林子里昏死過去后，我一睜眼就在這個病房里。

    那兩個警察來做筆錄，根本沒有對我出示警官證。

    而且向我展示那個火葬場，也只有一張很有年頭的全景圖，里面細節(jié)的照片影像一點沒有。

    還有這個護工。

    我本身就欠了前公司一百五十萬債務(wù)，走投無路賣初夜，根本沒錢請她。

    像這種全天陪護的貴得很，一個月最起碼小兩萬起步，誰給她付的錢

    還有，說好給我的三百萬報酬呢！手機里連先頭趙大輝轉(zhuǎn)來的五十萬定金都不翼而飛！

    思及此處，我大腦都是警鈴在滴滴作響。

    這些天我一直糾結(jié)在自己記憶究竟出沒出問題這事上，以為手機里沒錢是因為根本沒發(fā)生跟尸體洞房的怪事。

    但既然夢見趙高，確信那些事都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

    那我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