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次日下班。</p>
家里很熱鬧。</p>
我媽居然在。</p>
我剛進(jìn)屋,她就走過來,對我一陣噓寒問暖。</p>
「說吧,什么事。」</p>
我這個媽,無事不登三寶殿。</p>
媽媽訕笑:</p>
「那媽直說了,你去把許家趕走唄,新房怎么能讓陌生人住進(jìn)去!」</p>
我面無表情,「怎么不行,就算是克,那也是克我。」</p>
媽媽的臉?biāo)查g拉長了,「你這么兇悍,把我們家的名聲搞壞了,你妹妹還怎么再嫁?」</p>
聽到這話,我心底那一丁點期待也灰飛煙滅了。</p>
妹妹、妹妹……</p>
永遠(yuǎn)是程柔最重要!</p>
前世的記憶涌上心頭。</p>
那時,我以為真是自己弄壞了工廠機(jī)器才沒了福利房名額,在婆家是又自責(zé),又愧疚,處處搶著干活,不敢歇上一會兒。</p>
可即便這樣,婆婆依舊看我不順眼,大年三十晚上故意找事,潑了我一盆冷水,把我趕出家門。</p>
寒冬臘月,外面下著鵝毛大雪,身上還濕淋淋的,凍得我直打顫。</p>
我挨著餓,受著冷,艱難地走回村里,敲響娘家的門。</p>
可媽媽打開門,看到是我,立馬又關(guān)上了。</p>
「嫁出去的女兒是不能回娘家過年的,這樣會讓娘家倒大霉,你是不是故意來找晦氣的!」</p>
可我分明記得,程柔以前和妹夫吵架,媽媽特意去接她回來過年。</p>
雪花飄飄,我拖著凍僵的身體又走回城里,在門外凍了一夜。</p>
那一夜,讓我留下了一輩子的病根,一吹風(fēng)、一下雨,骨頭就跟被針刺似的疼。</p>
「好了,媽知道你最聽話……」媽媽佯裝溫和。</p>
「你就一個妹妹,難道你要害她婚嫁不順嗎?」</p>
我直視她。</p>
這是……婆婆答應(yīng)給程柔介紹個城里人了?</p>
「這么看我干嗎?媽做什么,還不是為了你們姐妹倆……」</p>
她開始細(xì)數(shù)這些年對我的付出。</p>
「這事不可能,你們做了什么交易,都不關(guān)我的事!」</p>
我媽咻地一下站起來:「你還會頂嘴了?」</p>
說著就要動手打我</p>
她打我已經(jīng)打成習(xí)慣了。</p>
我小時候,還沒掙錢時,她打得更兇。</p>
長大了,給錢了,才會夸我兩句好。</p>
但程柔是不一樣的。</p>
她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p>
好似我是個被練廢的大號。</p>
而程柔是她精心呵護(hù)的小號。</p>
「頂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歇斯底里地吼回去!</p>
同樣都是女兒,為什么對我這么苛刻?</p>
什么都要我忍?什么都要我讓?</p>
我不想忍,也不想讓了!</p>
我把沈文謙和林初雪的事捅破。</p>
媽媽表情一僵,片刻后開始勸我:「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可誰像你似的到處嚷嚷,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白讀這么多年書了!</p>
「再說了,文謙那么愛你,頂多就是和林初雪走得近點,你就污蔑他亂搞,良心被狗叼走了嗎?」</p>
我轉(zhuǎn)眼朝屋外看去。</p>
沈文謙和妹妹程柔靠得極近。</p>
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笑得格外大聲。</p>
「我說了,拿回房子不可能,你們談好什么,別扯上我!」</p>
我媽氣得狠狠擰了我一下我的腰。</p>
我撩開衣服一看,青了一大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