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卷三:天音挽歌)與段長紅開誠布公
沈沉擔(dān)心聶小刀會有危險,可是汪濤并沒有報警,讓警方去盯著聶小刀顯然不太恰當(dāng)。
于是沈沉給馮虎打了個電話,他想讓葉天恒去暗中保護(hù)聶小刀。
聶小刀不能出事,因為他應(yīng)該知道不少段長紅的事情,而段長紅又是沈如何案的一個可能的關(guān)鍵性人物,所以聶小刀是一個突破口。
馮虎自然不會拒絕,便把這事情交給了葉天恒,葉天恒知道這是沈沉的委托,自然也盡心盡力。
沈沉這才松了口氣。
至于說廖遠(yuǎn)承那邊,他已經(jīng)離開了精神病院,龍學(xué)軍也跟著他一起出來了,反正他在哪龍學(xué)軍就在哪,有龍學(xué)軍在他應(yīng)該是安全的。
葉天恒盯上了聶小刀,聶小刀卻一點都不知道。
聶小刀此刻被池勇送到了城市風(fēng)景,那兒有獸哥的一套小別墅,暫時空著,所以先讓聶小刀住在那兒,池勇又調(diào)了兩個身手了得的兄弟跟著,這也是獸哥的意思。
雖然池勇不知道為什么獸哥會這么在乎聶小刀,但對于獸哥的指令他是完全無條件的執(zhí)行,這也是為什么獸哥喜歡他的原因,他從來不問為什么,只要是獸哥的意思,他就能夠把事情做好。
“兄弟,獸哥很看好你,你呢,千萬別讓獸哥失望。”池勇拍拍聶小刀的肩膀,臉上帶著笑,他在心里想,這小子和獸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獸哥會這么在乎他。
池勇還沒見獸哥把自己的房子給小弟住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聶小刀也覺得有些意外,雖然自己自認(rèn)為有些能力,但他知道就算與池勇相比,他都要弱上一些,別看池勇整天一副笑容,那是對他,池勇對于那些手下人而言就是一個可怕的大佬,幾乎沒什么人情味的。
他深知池勇能夠這樣對自己也是因為獸哥的緣故,這讓他不得不去想,獸哥到底想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恐嚇汪濤那是獸哥的意思,在聶小刀看來那是獸哥讓他交的投名狀,按說這樣的做法是很幼稚的,而且也很危險,汪濤是什么人?人家可是黔大實業(yè)現(xiàn)如今的當(dāng)家人,大企業(yè)家,而且還有著很多社會頭銜,就連上層的那些人都要給面子的,人家真要對付自己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以說汪家的一句話,他聶小刀根本就沒有容身之地。
可是獸哥卻說汪濤肯定是不會報警的,因為汪濤的身份擺在那兒,一旦他報警的話就是大事,會造成恐慌,更會對黔大實業(yè)造成一定的影響。也就是說,這種事情對于汪濤來說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是汪濤想要怎么樣也只能夠是在暗地里搞搞動作。
總之,就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擺不上臺面。
聶小刀同樣沒有問獸哥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知道獸哥再無聊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獸哥有他自己的想法,又或者這件小事對于獸哥和汪濤而言還有更深層的,不為人知的意圖在其中。
坐在寬大的客廳里,池勇遞給聶小刀一杯紅酒:“兄弟,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告訴你勇哥,別的不敢說,至少一些小事兒勇哥還是能夠替你擺平的。”
聶小刀收回了思緒,沖著池勇微微一笑:“那就謝謝勇哥了�!�
“對了,那個警察把你弄去都說了些什么?”池勇已經(jīng)問第二次了,聶小刀知道一定是獸哥讓他問的,不管怎么說,道上的人對于官家的人還是很忌憚的,特別是獸哥這樣的大佬,身邊的人與警察有沾染他怎么能夠不擔(dān)心呢?
聶小刀想了想道:“他們想知道一些段總的事情,好像那個姓沈的對于段總的事情很感興趣�!�
“哦?”池勇半信半疑,聶小刀說道:“姓沈的父親也是個警察,當(dāng)年段總哥哥的死似乎與他父親的案子有關(guān)系�!�
“他父親的案子?”池勇并不知道這些事情。
聶小刀苦笑:“我也是聽說的,姓沈的父親是在查某個案子的時候死的,而那個案子與段總哥哥的死有關(guān)聯(lián),勇哥,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問我的問題我根本就答不上來,老實說,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被他盯上�!�
池勇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他說道:“這么看來那個警察去找你根本就是他的私人行為了,哼,警察就了不起了?下次他若是還敢這樣對你,咱們就告他�!�
聶小刀道,人家警察不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就已經(jīng)要燒高香了,還告人家,你拿什么去告?
“不是我說你,你這種想法要不得,獸哥說了,咱們也要與時俱進(jìn),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要講法制,警察怎么了?警察辦案是有程序的,只要他違反了程序,那咱們就不用怕他,就可以告他�!闭f著他拿自己的杯子和聶小刀碰了一下。
聶小刀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自己投靠獸哥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現(xiàn)在看來獸哥一些想挖自己過來并不是真正看重自己,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池勇跟自己套近乎,不就是不停地想從自己這里打探什么嗎?
“嗯,獸哥說得對,以后我會注意的。”
“這就對了,咱公司可是有法務(wù)的,一旦再遇到這樣的問題,你就告訴勇哥,勇哥去找律師,告他!一定要告得他脫下那身警服�!�
兩人一面喝著紅酒一面聊著,倒是苦了在樓下車?yán)锏娜~天恒。
葉天恒自然是不能跟著他們上去的,只能在車?yán)锏戎?br />
“咚咚!”有人敲打著車窗,葉天恒扭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保安。
“先生,您不是這兒的住戶吧?”保安警惕地問道。
葉天恒搖搖頭:“不是,我朋友住在這兒,他讓我在這兒等他的�!�
“那您朋友住哪一棟,叫什么名字?”
保安把葉天恒給問住了,雖然他已經(jīng)弄清楚了聶小刀住的是哪一層,幾號房,但他相信業(yè)主肯定不會是聶小刀的,他尷尬地說道:“我忘記問他了,他只是讓我等著,他上去拿點東西,然后我們就走。”
保安更加的懷疑了,怎么可能連自己的朋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是高檔小區(qū),為了保證小區(qū)的安全,所以我現(xiàn)在請你馬上離開�!边@保安直接就下了逐客令,顯然他把葉天恒當(dāng)成了壞人。
葉天恒有些無語,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小區(qū)的保安會這么管事兒。
他說道:“我現(xiàn)在真不能走,這樣吧兄弟,行個方便,就讓我在這兒停一會�!闭f著他遞給保安兩百塊錢:“這錢你拿著,買包煙抽�!�
那保安猶豫了一下,然后四下里看了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二百塊錢,臉色也緩和了很多:“行,不過我可要警告你,別在我們小區(qū)亂來,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闭f話間他揚了揚手上的橡膠警棍。
葉天恒點點頭:“放心吧,我就是在這兒等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保安離開了,葉天恒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二百元沒白花。
又呆了快半個小時,就看到有人從小別墅里出來,葉天恒認(rèn)出走在前面的是獸哥的得力手下池勇,對于池勇這個人他也有過了解,是個人物,而且還是獸哥的左膀右臂。
怎么沒聽沈沉說過聶小刀與獸哥有關(guān)系��?再想想這別墅該不會是獸哥的吧?
葉天恒雖然不是林城本地人,但是跟著馮虎回到林城之后,他可是把林城的一些情況摸得清清楚楚,白道黑道他都有一定的了解。
不過他始終沒能夠弄明白這個獸哥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據(jù)說很神秘,在道上的能量也很大。關(guān)鍵人家還有自己的實業(yè),徹底的一個黑洗白。
池勇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停著的這輛車上有人,他直接就上車離開了。
小別墅里只剩下了聶小刀一個人。
原本獸哥讓池勇安排兩個小弟跟著他的,他婉拒了,他說自己能夠保護(hù)好自己。
池勇表示能夠理解,一個道上混的,而且還是打手級的人物,讓別人來保護(hù)自己那就是一個笑話。
但池勇還是安排人暗中盯著,對于聶小刀的一舉一動他都必須要知道,否則獸哥問起來自己回答不上的話,那他就太失職了。
葉天恒給沈沉打電話,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沈沉聽了之后說道:“我明白了,這小子還真是離開了段長紅那兒,應(yīng)該是投靠了獸哥。天恒,不管這么多,現(xiàn)在要做到的是保證聶小刀的安全�!�
“池勇留下了兩個手下,也是窩在車?yán)铮麄兊能嚭臀业能嚲嚯x也就三十米左右,我擔(dān)心這樣下去我會暴露�!比~天恒說。
沈沉想了想:“暴露也沒事,我估計獸哥那邊應(yīng)該也會安排人保護(hù)他的,你盯著就行了,看看再說�!�
葉天恒有些不明白了:“你為什么說那兩個人是在保護(hù)他而不是在監(jiān)視他?”
電話那頭沈沉笑了:“二者都有吧,沒事的,反正獸哥那邊暫時應(yīng)該不會對他不利。我現(xiàn)在倒是擔(dān)心段長紅這邊,我找過聶小刀的事情估計段長紅已經(jīng)知道了,假如聶小刀真知道段長紅的很多事情,那么此刻她一定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肯定會設(shè)法讓人除掉這個后患�!�
葉天恒還是沒有聽明白,就算是這樣又關(guān)獸哥什么事呢?
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沈沉解釋道:“獸哥看重聶小刀什么?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思考過�!�
葉天恒還真沒想過,沈沉又說道:“聶小刀甚至比那個池勇都不如,可他卻讓聶小刀住別墅,讓池勇在他的身上花費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那說明獸哥對聶小刀有所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肯定也會讓人好好保護(hù)聶小刀的�!�
聽沈沉這么一分析,葉天恒也覺得很有道理,他說道:“這么說我就顯得有些多余了。”
“不,雖然獸哥讓池勇派人暗中保護(hù)聶小刀,可是他們對于聶小刀危險的判斷肯定不足,你剛才說池勇離開了,只留下那兩個小弟,你覺得要對付那兩個小弟的話難嗎?”
當(dāng)然不難,這點自信葉天恒還是有的。
沈沉說道:“所以還得你在那兒盯著,而且我們也需要一個機會,段長紅估計不一定能夠容得下聶小刀,她一定會有所動作,我的目的是從這兒撕開一個口子�!�
葉天恒沒有再說什么。
聶小刀坐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雖說是個小別墅,但就一個人還真顯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
他摸出手機來,想了大概三、五分鐘才撥打了段長紅的電話。
“小刀,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電話才接通段長紅便問道。
聶小刀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只是說道:“沈沉來找過我,想要問關(guān)于你的事情,不過我什么都沒有說�!�
段長紅嘆了口氣:“你真以為獸哥是器重你嗎?小刀,你還是聽我的,離開林城,到東南亞去避避風(fēng)頭吧�!�
聶小刀說道:“段總,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不能離開林城,至少現(xiàn)在我還不能離開,至于說獸哥這邊,只要他不食言,我覺得也沒有什么。汪濤的那件事情他沒報警,警方也就不能拿我怎么樣,所以段總,你也不必緊張,無論到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出賣你的。”
“可是你卻背叛了我。”
“你錯了,我這不是背叛,你承諾的最后并沒有兌現(xiàn),獸哥說他能幫我,那么我只能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