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卷三:天音挽歌)兩點要求,成見頗深
沈沉接到蘭姐的電話便也趕到了柳白的音樂工作室。
先是和柳白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接過了蘭姐遞過來的那枚胸針,沈沉看到這枚胸針的時候馬上就想到了那晚在汪沌一家的情形,當時是因為葉青竹入股音樂工作室的事情沈沉他們?nèi)フ胰~青竹詢問情況,沈沉就看到了葉青竹佩戴著和這一模一樣的一枚胸針。
“目前為止還不能斷定這枚胸針就是葉青竹的,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又或者這是放火的人故意留下的,想要混淆我們的視線。”沈沉淡淡地說。
不管怎么樣,有一點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死掉的葉青竹出來放火。
“那依沈隊看這火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縱火呢?”柳白問道,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如果這只是一個意外那還好,如果是有人故意縱火,那么縱火者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們是針對工作室還是針對他們夫婦?
其實無論是針對工作室,還是針對柳白和陶敏夫婦,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沈沉把蘭姐拉到了一邊:“蘭姐,看來有人想要針對他們夫婦倆,這幾天你還得多辛苦,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他們倆不能出事,第二,如果可以,試著把對方給引出來。如果人手不夠可以找傅隊,讓他給派人,對方若是出現(xiàn),別輕舉妄動,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蘭姐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隊里對于這個案子十分的重視,特別是案子涉及到的是黔州音樂界的大能,就連省市的某些領(lǐng)導(dǎo)都在盯著這個案子的進展。
“沈大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蘭姐向沈沉說道。
沈沉這才走到了柳白和陶敏的面前:“柳先生,陶女士,我建議你們這段時間就呆在家里,不管工作室這邊有什么事情都別再過來了,工作室的事情先讓其他人先看著。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
柳白微微頷首,陶敏卻說道:“這怎么行,工作室里一大堆的事情,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們拍板的,還有之前謝常青簽訂的一些合同也需要履行,我們?nèi)绻粊淼脑捄芏嗍虑槎紱]法做,違約可是要損失一大筆錢的,這種損失我們工作室根本就承擔(dān)不了�!�
陶敏說的也是事實,柳白有些猶豫,他想勸陶敏,可是一想到工作室可能會承受的損失,他話到嘴邊竟然說不出來了。最后他看著沈沉:“沈隊,你看能不能這樣,我們呢盡可能就呆在家里,但工作室有事需要我們處理的時候我們會和蘭警官聯(lián)系,然后請?zhí)m警官跟著一起到工作室來�!�
沈沉皺起了眉頭,柳白苦笑:“我也知道這樣會讓你們很難做,但是不能因為可能存在的危險而讓工作室承受巨大損失,那幾份訂單我們損失不起。”
蘭姐也跟著說道:“沈大,目前看也只能這樣了�!�
沈沉嘆了口氣:“你自己把握吧,總之,我的要求是一定要保證他們夫婦的安全�!�
蘭姐應(yīng)了一聲:“是。”
沈沉也去錄音棚里看了一下,同樣他也再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沒呆多久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拿走了那枚胸針。
從工作室離開之后他直接就去了汪沌一家。
汪沌一一個人在家里,自從葉青竹死后這個家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問我?”汪沌一打開門見是沈沉,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對于沈沉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好,可能是因為汪璐的緣故。
他把沈沉放進了屋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他又親自給沈沉泡了一杯茶。
“汪教授,你看看這是什么?”沈沉把那枚胸針放在了茶幾上,汪沌一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到茶幾上:“這很像是青竹經(jīng)常佩戴的那一枚,不過我敢斷定不是青竹的。”
汪沌一說得很肯定,沈沉問道:“為什么?”
汪沌一站了起來,然后走進了房間里,不一會他就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出來,他把小盒子遞給沈沉,沈沉接過來打開,看到這小盒里赫然放著的正是一枚與茶幾上一模一樣的胸針。
汪沌一說道:“你那枚我不知道是什么質(zhì)地,但青竹這枚是鉑金的,當時她很喜歡我們就買了,她一直都很愛惜的,每次戴了之后都會取下來放回到這盒子里去,這里面還有當時的發(fā)票�!�
沈沉又看了一眼這發(fā)票,這胸針是幾年前買的,可是看上去卻和新的差不多。
沈沉點點頭:“這么看來應(yīng)該是個巧合�!�
汪沌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或許吧,是巧合最好,我可不希望青竹都已經(jīng)走了還有人想要往她的身上潑臟水。不過呢,如果要我看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簡單,別看我老了,可并沒有糊涂,一個縱火現(xiàn)場出現(xiàn)青竹佩戴過的胸針,不管怎么說都不正常。小沈啊,不好意思,沈隊長,我這么叫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沈沉忙說道:“怎么會呢,您是汪璐的大伯,我和汪璐是同事也是朋友,您這么叫我也是應(yīng)該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沈啊,我不知道常青的那個工作室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也不知道常青到底背著我,背著柳白利用工作室都做了些什么事兒,但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好柳白夫婦的安全,柳白不能再有什么閃失了,而且他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黔州音樂界最大的損失�!�
汪沌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沈沉知道他這是對自己學(xué)生的愛護,沈沉告訴他保護柳白夫婦安全這件事情警方已經(jīng)做了安排,讓他放心。
“至于說青竹的死是不是意外,我原本覺得應(yīng)該是意外,可是現(xiàn)在看到工作室發(fā)生這許多的事情之后心里不禁也有了懷疑,我希望警方能夠認真查一下,我會全力配合,只要你們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或者直接到家里來,但凡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汪沌一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沈沉忙向他表示感謝。
“對了,最近有沒有見過小璐��?”正事說完,汪沌一的話題扯到了汪璐的身上。
沈沉抿抿嘴,搖了搖頭,他確實有些日子沒有和汪璐聯(lián)系過了。
汪沌一看著沈沉:“小璐是我看著長大的,別看她從小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可是卻沒有被慣出什么臭毛病,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她也好,小濤也好,他們都很好。我看得出,小璐那孩子喜歡你,我不管你對她是怎么看的,也不管你們會不會在一起,作為她大伯我就一個意思,那就是千萬別傷害她,否則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
沈沉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和汪璐之間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算怎么一回事。
“汪教授,你和段長紅應(yīng)該也很熟悉吧?”沈沉趕緊岔開了話題,汪沌一瞇起了眼睛,似乎在想著什么,半天他才說道:“我記得這個問題你之前曾經(jīng)也問過我,行吧,那我就再說說吧,我聽說一些關(guān)于你父親的事情,似乎也和這個段長紅有些關(guān)系,或許之前我說的有什么遺漏也不一定。”
沈沉掏出煙來點上一支。
汪沌一便說道:“段長紅和青竹的關(guān)系很好,非常好,不過我和青竹在一起這件事情她是反對的,她覺得青竹不應(yīng)該嫁給我這么一個老頭子,她甚至為這個還和青竹鬧了很長時間的別扭。不過后來她們又和好如初,只是她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我和青竹結(jié)婚之后她一次都沒有來過我們家,都是她約青竹出去玩,而且她和青竹約定,只要有她去的地方青竹就不能帶上我。”
沈沉說道:“這個上次您說過,不過我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她為什么會對你有那么深的成見呢?是不是之前你們就有過什么不愉快的接觸?”
汪沌一搖頭:“那沒有,可以說和青竹在一起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她可是大圣制藥的高管,您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我們所在的領(lǐng)域不同,她是大圣制藥的高管沒錯,可是我從來就和大圣制藥沒有什么交集的,我是搞音樂的�!�
“可大圣制藥也是黔大實業(yè)的產(chǎn)業(yè)之一,您作為黔大的大股東之一,不會對大圣制藥一無所知吧?”
沈沉仍舊還是覺得奇怪,就算是最先段長紅認為葉青竹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在葉青竹與汪沌一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而且似乎還很恩愛的情況下,她也應(yīng)該多少放下了這樣的成見。作為葉青竹的好友,她理當是希望看到汪沌一對葉青竹好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汪沌一可是汪家的人,作為大圣制藥的高管,自己的姐妹嫁給了汪沌一對于她而言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或許她就能夠通過葉青竹搭上汪家的天地線,對于她的發(fā)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沈沉看來段長紅是一個能夠犧牲自己的哥哥換取榮華富貴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她應(yīng)該會牢牢把握才對,為什么還要反對葉青竹的選擇呢,這似乎有些不科學(xué)。
“黔州實業(yè)下屬的子公司多了去了,我不可能都去關(guān)注,甚至可以說我根本就不怎么關(guān)注黔州實業(yè)的事兒,那股東原本我就不想做的,可是滬生他卻非得分一些股份給我,我只能收下了。不怕你笑話,我的賬戶里那么多的錢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用。小沈啊,你和我雖然接觸不多,但對于我的生活你應(yīng)該還是很了解的,你覺得我是一個喜歡享樂的人嗎?不是,我甚至對于生活的品質(zhì)都沒有太多的追求,再說我也過不成那種奢侈的生活,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衣食無憂,可以專心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錢財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我更看重的是精神上的富足,精神層面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
沈沉確實覺得汪沌一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因為汪沌一很容易滿足。
或許段長紅骨子里是恨汪家的!雖然當年她妥協(xié),她哥哥犧牲自己讓她進入大圣制藥就與汪家脫不了干系,所以她一面拿著汪家的錢,一面又對恨汪家人入骨。
還真不是沒這樣的可能。
“對于段長紅的哥哥段長斌的死不知道汪教授是否有所耳聞?”沈沉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許多。
汪沌一搖頭:“這事情我曾經(jīng)聽說過一點,但都是些小道消息。后來青竹也給我提過那么一嘴,只是我并沒有當一回事。對了,青竹倒是說,她對我的成見好像與她哥的死有些關(guān)系,我就懵了,我一個教音樂的教授,怎么就和她哥的死扯上了關(guān)系?我再想想,或許是因為黔大實業(yè)的關(guān)系吧,她哥之前像是某個藥廠的廠長,后來生意失敗跳了樓,應(yīng)該是她哥生意失敗與黔大多少有些關(guān)系的緣故,生意場就像戰(zhàn)場一樣,這樣的事情根本就很正常。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不管她對我有怎么樣的成見,我都沒有干涉過青竹和她做朋友的事兒,我堂堂一個教授,犯不著和她一般見識的�!�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你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你是黔大股東的事情呢?”
汪沌一苦笑:“這問題你好像也是很二次問了吧?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說啊,我是汪滬生的哥哥,黔大是汪家的企業(yè),股東怎么可能有外人呢?我雖然一直要求黔大別公開我的股東身份,但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聰明人根本不用想就能夠猜到所謂的神秘股東就是我了。你想想青竹是多么聰明的一個人,她能不知道嗎?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對她掖著藏著,雖然我和她是二婚,但我和原配并沒有孩子,以后我若是不在了我的這些股份還不都是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