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卷三:天音挽歌)老K的能量,設(shè)計或巧合
柳白并不知道,其實他已經(jīng)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
如果不是段長紅臨時接到了那個電話的話,柳白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沒有人能夠質(zhì)疑段長紅想要給葉青竹報仇的決心,就連她自己都不懷疑。
可是那個電話卻讓她暫時放過了柳白,電話自然是汪沌一打來的,汪沌一說他改變了主意,他想還是他自己來對付柳白,用他自己的方式。
段長紅原本是不想給汪沌一這個面子的,可是當(dāng)聽汪沌一說到某些事情的時候她才動搖了。
回到家里,段長紅開了一瓶紅酒,喝了起來。
她很確定,殺害葉青竹的人肯定是柳白,而非陶敏,那個蠢女人不過是為了柳白頂鍋而已。所以她才直接找上了柳白,她一定要讓柳白不得好死。
此刻沈沉正在傅洪的辦公室里,他簡單地聽了黃猛的匯報,然后說道:“我同意黃猛的看法,那輛商務(wù)車根本就不是柳白說的什么朋友,我想應(yīng)該就是在他的工作室縱火并留下了那枚胸針的人,對方的目的是為了給葉青竹報仇�!�
傅紅說道:“可是為什么對方又把他給放了呢?”
沈沉抿嘴,他瞇起了眼睛:“這個我還真沒弄明白,按說對方制造了這么一個很好的機(jī)會應(yīng)該是不會放過柳白的,可他們卻把柳白給放了,偏偏柳白還不敢和警方說出實情,這說明什么?”
黃猛說道:“柳白的心里有鬼�!�
“沒錯,柳白的心里有鬼,也可以說一直到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都還在掙扎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或許他也想向警方坦白,但他又有顧慮,畢竟他會考慮到他的后半輩子,一旦鋃鐺入獄的話,那么他的下半輩子只能夠在監(jiān)獄里度過,他幾乎也就和他心愛的音樂創(chuàng)作說再見了�,F(xiàn)在就看音樂與陶敏哪一個在他的心里更加重要,當(dāng)然,也許他突然會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愧對于陶敏而站出來擔(dān)下一切也不一定�!�
傅洪說道:“還是說說綁走他又放了他的那些人吧,對方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沈沉想想:“無外乎兩種可能性,第一就是對方此次并不是真正要對他動手,先是警告他一下,想要從心理層面對他造成一種嚴(yán)重的打擊,第二就是對方因為受到了來自某一方面的壓力,讓他們不能再繼續(xù)這么做。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了對方對于葉青竹被害一事十分的憤怒,他們現(xiàn)在不找柳白的麻煩或許是在醞釀著什么大計劃大陰謀,等時機(jī)一成熟,他們肯定會再對柳白出手�!�
傅洪看向了黃猛:“蘭姐的情緒怎么樣?”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自己在電話里可是把蘭姐差一點就訓(xùn)哭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再親自打電話去問她。
黃猛回答道:“還好,她很是自責(zé)�!�
“有什么好自責(zé)的,就算當(dāng)時換了你我說不定還沒她處理得好�!备岛檫@話肯定不是安慰蘭姐的,況且蘭姐現(xiàn)在也不在,他說的只是一個事實。
“頭,接下來怎么辦?現(xiàn)在看來距離我們揭開梁嵐的死亡真相又遠(yuǎn)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洪的電話響了:“哦?好的,我馬上過去�!�
電話是醫(yī)院的同事打來的,說李文靜提出要見他。
這是一個好事,之前他在李文靜醒來以后就去見過李文靜,只是李文靜以自己很虛弱為理由把他給攆走了,李文靜現(xiàn)在又主動提出要見自己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吧?
傅洪和沈沉一道去的醫(yī)院,沈沉也想聽聽這位李文靜都會說些什么。
李文靜靜靜地坐在床頭,一個年輕女警守在她的身旁。
見到傅洪和沈沉進(jìn)來,女警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后退到了一邊。
傅洪坐在了另一張病床上,沈沉則是坐在了床邊的那把椅子上。
“聽說你想要見我們?”傅洪先開口。
李文靜點點頭:“梁嵐和宋穎鴻是老K的人殺的�!�
她很直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鋪墊。
“誰是老K?”傅洪問。
李文靜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老K,我們只是通過幾次電話。”
傅洪有些郁悶,原本他以為李文靜只要一開口那么案情就會有很大的進(jìn)展,但李文靜此刻提到了老K,可她居然也沒有真正見過老K。
沈沉卻是問道:“老K為什么要殺梁嵐,還有,那些想要對你下手的應(yīng)該也是老K的人吧?他們?yōu)槭裁匆槍δ悖俊?br />
李文靜想了想:“梁嵐知道了一些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我也一樣�!�
“梁嵐的死與你有關(guān)系吧?”沈沉又問。
李文靜抿著嘴,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傅洪卻皺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他更不明白沈沉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為什么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
沈沉沒有和他解釋,而是對李文靜說道:“梁嵐應(yīng)該是無意中知道了老K的事,而你也應(yīng)該是在替老K做事,只是你做砸了,你把自己暴露在了警方的視線,所以你心慌,你害怕,你想逃離,可是最終你還是沒能夠逃掉。你被我們找到了,老K擔(dān)心你把所有的事情給抖出來,于是就千方百計想要對你出手,是這樣吧?”
李文靜看向了沈沉,她沒想到居然讓沈沉給猜對了,她苦笑:“大致就是這樣,至于說宋穎鴻的死也是如此,那晚他送我去和梁嵐他們打牌時他看到了我脖子上戴著的絲巾,可他來接我的時候發(fā)現(xiàn)絲巾不見了。原本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偏偏后來警方去找過他,他便也知道梁嵐的事了,于是他便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我戴的那條絲巾就是殺死梁嵐的作案工具,是老K的人找我要的。沒有辦法,我只能打電話給老K讓他幫著解決宋穎鴻的麻煩。你們?nèi)绻鲞^調(diào)查應(yīng)該知道這個宋穎鴻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要我去他家的老宅子,他想做什么你們應(yīng)該也能夠猜到�!�
傅洪瞇著眼:“那絲巾你當(dāng)晚打牌的時候還在,你又是什么時候交給老K的人的?”
“散場的時候,按老K的要求我先下樓,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把那條絲巾扔在了花壇里,因為是大晚上的,只要不去留意還真不容易被看到。至于說為什么梁嵐會跟著他們?nèi)ツ莻地方被他們殺死我也不知道�!�
沈沉習(xí)慣地想去摸煙,才發(fā)現(xiàn)這兒是病房,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你又是怎么和這個老K扯上關(guān)系的?”
之前也是老K找的林凌他們想要殺李文靜,而馮虎也曾經(jīng)說過,這個老K并不是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而是在父親查偽鈔案的時候老K就曾經(jīng)去找過趙顯仁,讓趙顯仁幫他去黑一個網(wǎng)站,也就是說這個老K一直都在暗中活動,那么父親是不是知道這個老K的底細(xì),就算不是知道得十分的清楚但父親或許是最了解老K的人吧?
可惜一直到現(xiàn)在自己都沒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而那個老乞丐也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龍學(xué)軍那邊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李文靜的臉上露出幾許的無奈:“我就只是一個小歌手,我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夠簽約一家音樂公司,能夠有自己的專輯,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一直都很努力的,我甚至還去找了個老師,也就是謝常青。他說他的工作室可以幫到我,不過他不會白幫�!�
說到這兒她點了頭:“謝常青是個什么樣的人想必你們也很清楚,我不否認(rèn)他是有能耐,可是他要幫的人多了去了,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就有不少像我這樣的人,只不過她們自認(rèn)是科班出身,而我只是野路子�!�
傅洪馬上就想到了兩個人:“你認(rèn)識晉琳和曾蓓梅嗎?”
李文靜點點頭:“我說的就是她倆,她們都是歌舞劇團(tuán)的,很看不起我們這種草根。而且晉琳和謝常青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我聽說她還懷了謝常青的孩子,只是后來謝常青做了手腳,給她弄了一份什么報告,那報告似乎能夠證明那孩子并不是謝常青的,而是晉琳的男朋友的,謝常青就是這么一個人,吃完抹嘴不認(rèn)賬,干完提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家伙。”
傅洪想到了見到晉琳的那會,晉琳說是有份資料落在了謝常青家,就是一份檢孕報告,聽李文靜這么一說,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謝常青弄好了報告之后還沒來得及拿給晉琳就出事了,晉琳怕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的,沒有辦法才會以這樣的方式自己去拿這份報告。
她能夠找到這份報告說明她對謝常青的家很熟悉,也很清楚謝常青會把那份報告放在什么地方,這么一來之前自己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也就能夠說得通了。
沈沉輕咳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不能抽煙偶爾他就會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癢。
他繼續(xù)問道:“那個老K讓你替他們做什么?另外,他又給了你什么樣的承諾?”
李文靜說道:“我是在和謝常青走得近了之后接到的老K的電話,當(dāng)時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他在電話里說,如果我能夠幫他做幾件事情的話,他能夠讓我實現(xiàn)夢想。這樣的事情怎么聽怎么荒誕,所以我是不相信的�?墒抢螷卻說想要成名無非就是錢的問題,這個世上只要有錢,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當(dāng)時我就開玩笑地說,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錢,就先拿個二十萬來給我花花,那段時間我的手上確實有些緊。不曾想就在通完這個電話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在酒吧唱完歌,回到住處,果然看到桌子上擺著二十萬的現(xiàn)金,你們不知道,那一刻我真的被震驚到了。”
沈沉和傅洪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老K還真舍得,李文靜都還沒有答應(yīng)替他們做事他就真把二十萬的現(xiàn)金給送上了,而且用的是這樣的方式。
“就在我見到這二十萬的時候,電話就及時地打了過來。那個時候我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害怕,他們居然能夠進(jìn)我家,我都不敢相信他們是怎么做到的,老K在電話里問我,這回相信他們的實力了吧?而且他還說只要我乖乖聽話,認(rèn)真替他們辦事,以后得到的好處更多,還說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找我簽約,先跟著其他的歌手一起出一張合輯,也就是走一首單曲,我真正的驚呆了,和謝常青在一起這么久他都沒有能夠說幫我出一張單曲,可是老K又是送錢,又是簽約的,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课也⒉簧�,我知道他們能夠下這樣的本錢,那么他們要我做的事情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傅洪輕笑:“你還能夠認(rèn)識到這一點也算是難能可貴了。不過你還是沒有能夠抵抗住他們的誘惑吧?”
李文靜嘆了口氣:“是的,畢竟我已經(jīng)飄累了,對于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也厭倦了。人嘛,誰不想過更好的生活,誰不想出人頭地呢?而且我很清楚,他們能夠做到這些那肯定是有著很大的能量的,假如我真的拒絕了他,而又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我或許會因此而發(fā)生什么意外�!�
沈沉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這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竟然能夠想到這種后果。
沈沉說道:“那接著真有人找你簽約了嗎?”
“嗯,但我不知道到底是老K的安排還是真的只是個巧合,兩天后謝常青通知我去工作室,說是他們準(zhǔn)備和一家音樂公司出一張合輯,讓我準(zhǔn)備一首單曲,那天我就和那家音樂公司簽了約,對了,那家音樂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就是梁嵐前夫現(xiàn)在的妻子陶敏�!�
沈沉和傅洪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居然還有陶敏的事兒。
就像李文靜說的那樣,到現(xiàn)在他們也弄不明白李文靜的這個簽約到底是老K的刻意安排還是只是一個偶然,又或者老K早就知道謝常青會幫著李文靜出一張單曲,然后將這信息也當(dāng)成了誆騙李文靜的福利讓李文靜去感嘆他們的能量呢?
“你和梁嵐接觸的目的當(dāng)時也是沖著柳白去的吧?”傅洪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是的,其實一開始我就想走柳白的路線,我知道他是一個實干的人,而不像謝常青那樣,只想著要占便宜。只是柳白這個人不好接觸,我就想著走梁嵐這條線迂回一下,雖然聽說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可是他們?nèi)耘f有著聯(lián)系,梁嵐說柳白是一個戀舊情的人,她能夠說得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