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卷三:天音挽歌)借口而已,劉霧松是彎的
這事兒又有些撲朔迷離了。
發(fā)生這許多的事情最后又都歸攏在工作室的這個小圈子里。
這就和沈沉最初猜測的那樣,謝常青案和梁嵐案好像并不單純。
當(dāng)然,也許謝常青案是單純的,只是柳白在報復(fù)性地發(fā)泄著對于謝常青的不滿,但梁嵐案卻與柳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包括宋穎鴻的案子,但說沒關(guān)系又有關(guān)系,而且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些錯綜復(fù)雜。
“老K到底讓你替他們做什么?”傅洪問道。
李文靜猶豫了一下說:“讓我緊緊挨近謝常青,然后和汪教授的妻子葉青竹處好關(guān)系,然后收集所有關(guān)于汪教授的情況,工作情況,生活情況什么的�!�
沈沉皺眉:“就這么簡單?”
李文靜點點頭:“是的,這是他給我的唯一的一個任務(wù),只是我的運氣不好,先是謝常青死了,接著葉青竹也死了,而我并沒有等到老K的電話,接下來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因為梁嵐和宋穎鴻的死,我已經(jīng)暴露了的緣故吧,老K似乎想要把我給放棄了�?伤媸欠艞壱策好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想我死�!�
說到這兒李文靜的臉上露出了恨意,她確實有些想不通,為什么就不給她留一條活路。
傅洪問道:“這么說來你對葉青竹應(yīng)該很熟悉吧?”
“還好吧,她愛慕虛榮,而且貪錢,其實她與梁嵐在某的地方很像,只是她比梁嵐看著要大氣些,有氣質(zhì)些,但骨子里卻都一樣�!�
“葉青竹在私生活方面的情況你了解嗎?”傅洪又問道。
李文靜皺眉:“知道一些,她好像和謝常青的關(guān)系有些不清不楚的,另外,她在外面好像還養(yǎng)了一個小白臉,這也是為什么她那么貪錢的原因,聽說她可是給那男的買房買車�!�
沈沉聞言看了傅洪一眼,傅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沈沉為什么要看他,那是在責(zé)怪他們的調(diào)查工作沒有做到位,葉青竹案發(fā)后他們也對葉青竹的社會關(guān)系進行過一些排查,他們倒是查出了葉青竹很可能與謝常青有著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但葉青竹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的事情他們居然并不知道。
李文靜并不知道這片刻的功夫沈沉就與傅洪完成了眼神的交流,她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葉青竹很小心的,因為她不想這事情被汪教授知道,她甚至懷疑汪教授可能就是黔大的那個神秘持股人,偶爾她會和我說到這事兒,她說這并不怪她會背叛汪教授,是汪教授先提防著她的,汪教授好像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和她說,總之,汪教授還沒有真正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妻子。她還說,汪教授其實對她并不在乎,只是要求一些特殊的場合她必須跟著出席,她就像是汪教授的一個擺設(shè),一個花瓶而已。另外,她還說……”
李文靜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想想后繼續(xù)說道:“她說她和汪教授只有夫妻之名,并沒有夫妻之實,汪教授好像那方面有問題,不能人道。正因為這樣,汪教授在這方面的要求就有些那啥,怎么說呢,說他變態(tài)沒錯。你們想想,老夫少妻,老頭還不能干那事兒,像葉青竹這樣的年紀她能不在外面亂來嗎?”
傅洪對沈沉說道:“葉青竹臨出事那晚,從家里出來曾打過一個電話,通話的時間大約有二十秒,我懷疑這個人就是她所說的那個小白臉,只是那個電話我們查過,雖然是實名制,但卻是利用別人的身份證辦的卡,而且葉青竹出事之后那電話也停用了。”
沈沉問道:“你見過葉青竹的這個男人嗎?”
李文靜搖頭:“從來都沒有見過,根本就沒有人見過,葉青竹做事情是很小心的,她似乎有很多朋友,但她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不過有一個人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她,而且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你們可以去找他問問�!�
沈沉輕聲說道:“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劉霧松吧?”
李文靜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不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來了,沈沉他們可是警察,要查一個人,一件事情那不是簡單的事情嗎?說不定警方早就已經(jīng)找過劉霧松了,畢竟他與葉青竹的關(guān)系好并不是秘密,人家可是大學(xué)時的同學(xué)。
沒等沈沉回答,她便又說道:“沒錯,就是他,他可以說是葉青竹的男閨蜜,他們的關(guān)系甚至超過葉青竹所有女閨蜜的關(guān)系。說來也奇怪了,劉霧松的存在汪教授是知道的,汪教授卻從來沒有因為兩人走得近而有什么不滿,相反地,他還經(jīng)常會讓葉青竹把劉霧松請到家里去吃飯喝茶,劉霧松與汪教授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
“你說葉青竹在外面的男人會不會就是劉霧松?”
“不可能,劉霧松很有錢,有自己的建筑設(shè)計院,每年掙的可不少,葉青竹那點錢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兒�!崩钗撵o對于劉霧松倒是很知情的,看來她沒說謊,她接近葉青竹還是用了心的,對于葉青竹的一切她能知道的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你覺得葉青竹會把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告訴劉霧松嗎?”
傅洪覺得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他是去見過劉霧松的,他對劉霧松的定位就是一個癡情的男人,一直在等著葉青竹,如果他知道葉青竹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他肯定不會再那么對她了。
“很難說,反正我聽葉青竹說過,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劉霧松對葉青竹的感情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好姐妹�!崩钗撵o說。
傅洪卻道:“劉霧松可是一直都暗戀著葉青竹,你覺得如果葉青竹在外面有人的話他會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嗎?”
這回輪到李文靜驚呆了:“暗戀?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劉霧松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是男人,這也是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沒有結(jié)婚的原因。哦,我明白了,是這樣的,劉霧松一直以來都把葉青竹當(dāng)成他的擋箭牌,他對很多人都說過,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結(jié)婚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葉青竹,他一直在等葉青竹�?墒沁@都是他的借口,他根本就不好這一口,用葉青竹的話說,就算她和劉霧松做到完全的坦然相對都是安全的,因為劉霧松是彎的。”
沈沉和傅洪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還真不知道劉霧松居然在這取向上會有問題。
傅洪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這都是他們的工作沒有做細致導(dǎo)致的。
“那你和劉霧松有過接觸嗎?”沈沉問李文靜。
“有過,但并不多,葉青竹是一個戒備心理很強的人,就連她對謝常青吧都是提防著的,她和謝常青攪到一塊是為了利益,但她也一直在防著謝常青,因為謝常青似乎對她的一些事情很感興趣,特別是對她外面的那個男人,謝常青還讓我?guī)椭橐幌�,看看能不能把那個男人給找到�!�
聽李文靜說到這兒,傅洪問:“他為什么會對那個男人感興趣?”
“誰知道呢?他說汪教授是他的老師,他絕對不允許葉青竹做這些事情影響到汪教授的聲譽。不過這倒也符合謝常青一貫的性格,他是靠著汪教授的光環(huán)做的生意,也可以說沒有汪教授,他們的這個工作室算個屁,一旦汪教授的名聲受損確實也會影響到他工作室的發(fā)展,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傅洪點頭,他覺得這種事情謝常青做得出來,謝常青很會算這樣的賬,他能夠把資源用到極致,同樣的,對于自己的利益的維護他也是很在行的,汪沌一的妻子在外面亂來,這對于汪沌一來說肯定是負面的新聞,也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所以謝常青肯定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沈沉說道:“你再想想,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李文靜想了想:“我目前想到的就這么多了,假如我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再找你們。”
從醫(yī)院離開,傅洪問沈沉:“你怎么看?”
沈沉說道:“李文靜應(yīng)該還有所隱瞞,不過現(xiàn)在就算是逼她也沒用,她若不想說肯定就不會說的。我想她應(yīng)該是留著想和我們做交易的砝碼,要知道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提出她的任何要求,這很不正常�!�
傅洪覺得沈沉說得沒錯,按說李文靜主動提出要和他們談的話那么肯定會提出一些她的要求,可是李文靜沒有提,一個字都沒有提。
“先去見見劉霧松吧,再去聽聽他說什么。”沈沉苦笑,他也沒想到,名動黔州的大設(shè)計師居然是彎的,而且根本看不出來。
再次來到了劉霧松的設(shè)計院,不過劉霧松卻沒有在,說他去京城去參加一個什么招標(biāo)會,聽說還是個大項目。
“他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傅洪問那臨時負責(zé)人,那人說道:“說得三、四天,應(yīng)該明天就回來了�!�
回局里的路上,傅洪坐在副駕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頭,都怪我們的工作不夠細致,很多情況都沒有弄明白�!�
沈沉的雙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的食指卻在方向盤上輕輕叩著,跟著車里的音樂打著節(jié)拍。
他的嘴上卻說道:“不怪你們,有時候很多情況它埋得很深,并不是輕易就能夠發(fā)現(xiàn)的,就拿劉霧松的這事情來說吧,我也接觸過他,但我從來都不敢去想像他竟然是彎的,一些人一些事,光是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而你想往深一層去看那也得有那樣的機會,否則就算把你和劉霧松放在一塊,估計你挨著他呆上半年都不一定能夠知道這個情況。那是他的隱私懂吧?隱私就不是平常人能夠知道的事情�!�
傅洪沒說話,沈沉這話說得沒錯,就像很多名人明星一樣,大家只是看到他們光鮮的一面,而在這些光彩的背后會不會隱藏著什么齷齪也未可知,之前就曾經(jīng)有曝光,某某某看上去陽光的小鮮肉居然會睡粉,而且還是違背了他人意愿的那種,人設(shè)瞬間就崩了。
至于說葉青竹在外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沈沉相信只要下功夫是肯定能夠找到他的。
只是葉青竹已經(jīng)死了,而且殺害她的兇手不出意外那肯定是柳白,那個男人應(yīng)該與她的死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但沈沉還是希望傅洪他們找到這個人,畢竟那個老K讓李文靜接近葉青竹,天知道葉青竹的那個男人會不會也被老K給盯上?沈沉這不是胡思亂想,老K既然能夠找上李文靜,為什么不可能找上與葉青竹有著最直接關(guān)系的那個男人呢?
李文靜說那個男人是個小白臉,葉青竹為他買車買房,他應(yīng)該也是一個很愛錢的主,葉青竹死后他又是怎么樣的?
沈沉越想越對這個男人好奇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另外,劉霧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但凡是與葉青竹有關(guān)系的人沈沉覺得都可能是老K的目標(biāo),不過沈沉卻又在想另外一個問題,老K對葉青竹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那么他也應(yīng)該知道葉青竹與汪沌一的夫妻關(guān)系并不牢固,隔著心的,他為什么不直接找葉青竹呢,非得繞那么一個彎子?他們能夠用金錢打動李文靜,同樣的也可以用金錢打動葉青竹的。
不過很快沈沉就想明白了,李文靜的胃口并不大,而且李文靜是一個有著夢想的人,葉青竹不一樣,葉青竹看的就是錢,而且葉青竹也不是真正的很缺錢,她還守著一座礦山呢,要用金錢去打動葉青竹的話那成本肯定就與打動李文靜不一樣,價碼顯然也要高上很多,老K并不是冤大頭,他當(dāng)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聽沈沉這么說,傅洪笑了:“沒錯,誰會為了一點小錢就把自家的金礦給賣了呢?”傅洪這形容倒是十分的恰當(dāng),沈沉也跟著笑了,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想到了那個老K,那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他做這些事的目的又是什么?